17 白骨
千琴感覺最近事事不順心,於是請了假,“千琴,你打算去哪?不上課了?”“我的學分差不多修滿了,我打算去度假,最近倒霉死了,我要吸收正能量。”“就你一個人嗎?”辰天林顯然有些不舍,“要不還會有誰?”千琴撅着小嘴,滿是不悅,“我是說,我想陪你去,我的課不多,我隨時都可以請假的。”“真的?”千琴有些欣喜,“我是說真的,我想和你一起去,我,”辰天林還沒說完,只見千琴一把抱住辰天林,“天林,太好了,”辰天林把千琴抱起,在空中旋轉了一圈又一圈。
兩人收拾着行李,“你們打算去哪?”友希問,“還不知道,就想去郊外或者鄉下,找個安靜的地方散散心,友希,你和川道之也和我們一起去吧,大家一起,多熱鬧。”“我還有點事沒有處理掉,你們玩的開心便是,二人世界,我可不敢打擾,下次,大家都有空閑時間,我們再一起旅遊。”“真可惜,”千琴有些失落,“對了,你們打算怎麼去?”“坐車還是?天林,你覺得呢?”“開車吧,哦,不行,我的車最近送去修理廠了。”辰天林摸摸後腦勺,滿臉為難,“那怎麼辦?”千琴思考着,“沒關係,用我的車去,多拉風,”友希毫不猶豫的把車鑰匙遞給千琴,“開我的車去,我最近也不用,川道之有車,”“真的可以嗎?哇,友希,你太好了,我真想親你一口。”千琴手舞足蹈起來,“這回可不能親,下次趁天林不在的時候。”說著友希朝千琴拋了個媚眼,兩人相視一下,頓時心領神會。
千琴和辰天林離開了小屋去度假了,屋內一下少了兩個人,確實清冷了不少,開心果來了個餿主意:“要不我們大家也去天林那玩玩,給他們個驚喜?”“別打擾他們,你可以去別的地方玩,我是不行,我最近沒空。”友希答,“我猜你要和川道之單獨?”開心果壞笑着,“川道之在複習備考,我不想打擾他,”“那太無趣了,我考完了,你沒事了,好像就川道之和岳寒還在複習備考。”“是啊,也感覺不到有多輕鬆。”說著友希嘆了口氣。
教室里,川道之認真的複習着,這時岳寒走了過去,坐在了川道之的旁邊,“道之,複習的怎麼樣?”“正在研究,感覺對這次考試頗有信心呢。”“千琴和辰天林去度假了,你和友希怎麼不去玩玩?”“我在忙着考試,友希也沒跟我提度假的事,估計是不想影響到我,等我考完了,我要補她一個旅行。”“你對她真好,道之,看出來你狠喜歡友希啊。”岳寒不懷好意,皮笑肉不笑的,嘴上說著,心裏可不是這麼想。“道之,你等我會,我去買杯熱飲,看你看書到現在,也渴了。”說著岳寒走出了教室。
夜晚的星空很美,可美的有些凄涼,友希趴在窗台上,仰望着暗黑的長空,心想,千琴,你們應該到達了目的地了吧。她低頭看看手機,一條新訊息:友希,我今晚有課,遲點回來——川道之。友希有些無奈,自從川道之複習迎考,他們就很少約會了,這點她是理解的,但是心裏多少有點失落。
她漫無目的的掃視着窗外的花草樹木,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嗖”的一聲穿越過她迷茫的視線。友希突然直立起身子,看見黑影像校外的方向去了,於是迅速跑出小屋,追了出去。
她一直跑到校園外,心想,這次,到底要問個明白,她跑得很快,一直跑,一直跑,她感覺自己好像跟丟了。
她有些失望,腳步漸漸緩慢了下來,她掃視着周圍,發現狹長的街道上有一個入口,她記起,這裏可以通向校園的山坡。
她順道而去,山坡上安靜的可以聽見人心跳的聲音,友希有些膽戰,她望了望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密林里的樹木被夜sè籠罩着,頗感神秘,暗藍sè的光線瀰漫著,友希放慢了腳步,走一步都來回張望着。
大約走了五分鐘,她隱約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她循聲而去,只見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飄浮在空中,身後站着一個男人,友希定睛一看,那不是浩澤嗎,她心想,他怎麼會在這?
友希躲在樹後面,沒敢上前,她想聽聽兩人的對話,可是半天也不出聲響,她偷偷露出腦袋,瞄了一眼,只見地上多了一副白骨,友希嚇得差點出了聲,她趕忙捂住嘴巴,瞪大的雙眼滿是驚恐。
她清楚的聽見心臟加速跳動的聲音,額上的冷汗不禁滲了出來,她看見黑影瞬間消失了,留下一團黑sè的霧氣,友希衝上去,“浩澤,”浩澤驚訝的轉過身,看見一路奔過來的友希,“你怎麼在這?怎麼到這裏來了?”“我看見黑影了,那是什麼?還有,難道又有人死了?”浩澤皺了皺眉頭,“把她安葬吧。”說著指了指那副骸骨。
友希還沒弄明白,但也沒有多問,兩個人就地把白骨給埋了,她看見浩澤長嘆一聲,滿臉無奈,“yù望,人生,如果,我是說如果都不存在,豈會這樣凄慘。”浩澤感觸一番,惹來友希更加的好奇,“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否則不會作此感嘆。”“友希,這具白骨就是前些天失蹤的小胖。”浩澤淡淡的說,“什麼?”友希幾乎不敢相信,“不可能,小胖留言說回去了。”“那張紙條是我寫的,我是想私自解決,沒想到你竟然會到這裏來。”“你寫的?不會的,我對比過字跡,是小胖的字跡,沒錯的。”友希搖着頭,已不知眼淚不自覺的流出了眼角。她咬着唇,不時的抽搐着,“也可以說,這是咎由自取,只可惜這樣,或許是過了吧,可誰又說得清呢。”“說乾的?告訴我,我跟他拼了,小胖是我的朋友,我第一個認識的人,是不是剛才的黑影?”友希很是激動,“你?自己都自顧不暇了,你憑什麼來干預,別忘了沒有人可以和天斗的,也沒有可以打破原有的規則,記住。”浩澤走近,拍了下友希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