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練過
昏睡過去的陳東感覺自己的靈魂到了一處虛無縹緲的空間。
無數道虛無縹緲的符文湧入他的身體,各種醫學,武術知識,甚至連修仙法門都有。
在這虛無的空間,他一邊又一遍的演練,彷彿過了數萬年之久。
直到這些知識全部牢記於心,靈魂才再次回歸肉身。
陳東猛然起身,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潔白的房間,屋內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身上的衣服被換成了病號服。
他感知腦海里的記憶,那些功法知識既然都在。
丹田處竟然形成一道旋渦,緩慢的吸收着周圍的靈氣。
「自己剛才不是在做夢,那些知識都是真的?」
陳東扯開衣領,低頭看向胸口,那道神秘的刺青已經消失不見,只有宛如嬰兒般的肌膚。
這刺青正是他五歲時,自己父親親手刺上去的,他到現在還記得那針扎般的痛苦,父親不久便消失不見。
「莫非這是父親留給自己的傳承?」
陳東握緊雙拳,雙眸閃過一絲火熱:「若是有了這傳承,區區李家又算的了什麼。」
醫院的走廊上,溫淼踩着皮靴發出清脆的響聲。
保鏢緊隨其後,恭敬的說道:「大人,江州四大家族邀請您去赴宴。」
溫淼頭也沒回的說道:「陳東還沒醒,先推掉吧。」
「是……」
保鏢撓了撓頭,猶豫片刻后說道:「大人,這陳東只是跟你要找的人像了一點,還無法確定他就是你要找的人,您……」
「他的樣貌幾乎跟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這張臉我印象太深了,絕對不可能認錯人。」溫淼目光堅定道。
手裏不斷的翻看着陳東的資料。
自己孤苦伶仃,十歲那年還只是個乞丐,卻被小混混盯上撕扯身上的衣物。
陳東瘦小的身影站在巷子口,手裏拎着一塊磚頭,硬生生從小混混手中把自己救下。
那無所畏懼的眼神,義憤填庸的神情,一直都是她心中的信仰。
「可是,陳東身上並沒有你說的刺青……剛才護士給他換衣服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
保鏢雖然不想打擊溫淼,但他必須如實相告,不想讓溫淼一片痴心錯付。
溫淼柳眉微皺:「也許是洗掉了。」
保鏢無言以對,憑藉現在的手段就算洗掉刺青也會留疤,可陳東胸口光滑無比完全不像有過刺青的樣子。
「就算他是您的恩人,難道總督也要嫁給他……這種人?」
在他看來陳東連大學都沒念完,還有犯罪記錄,毫無前途可言。
自己主子年紀輕輕一步一個腳印,站在了京城的權利中心,明明有更好的選擇。
「京城的葉家大少爺對您……」
「夠了。」
溫淼輕喝一聲,雙眸泛着冷意:「做好你分內的事,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該有分寸。」
「是。」保鏢打了一個冷顫,低頭應道。
溫淼收斂寒意,推開了病房大門。
見到陳東竟然能下床了,感覺十分詫異:「你醒了?」
大夫明明說他身受重傷,還得再修養幾日,至少兩天才能蘇醒。
「額……」
陳東一愣,在江州酒店門口他沒心情關注對方,現在仔細一打量不由得看呆了。
精緻的五官,絕美的容顏,高挑的身材宛如模特,秀髮肆意散開英氣十足。
「我們大人跟你說話那。」保鏢見他這一臉豬哥相頓時吼道。
陳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點頭致歉:「不好意思……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多謝你救了我一命,還不知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沒事就好,我叫溫淼,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了解。」溫淼微微一笑,並未在意。
陳東輕抿嘴唇嘆道:「溫小姐,其實你不該救我,李浩在江州很有勢力,你動手打了他,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怎麼?你怕了?」
陳東搖了搖頭:「我賤命一條,倒是不怕,只是擔心連累到溫小姐。」
溫淼坐在沙發上美眸流轉,笑着說道:「那不如你來當我的保鏢吧。」
她打算把陳東留在身邊,好好觀察一下他的品性,若陳東是個可塑之才,自己不介意花點時間和資源培養。
「這……大人,讓他當你的保鏢?他這身板對付個保安都費勁啊。」一旁的保鏢驚訝道,絲毫不顧及陳東的面子。
溫淼瞥了他一眼:「那你就一點一點的教他。」
保鏢無奈的攤了攤手:「這不是教不教的事情,你也知道練武之人得從小打磨基本功,鍛煉筋骨,他都二十多歲了身體毫無可塑性,誰來了都教不了啊。」
陳東這時活動了一下手腕,自己獲得傳承內有修仙功法,外有萬本武技,當個保鏢應該沒什麼問題。
溫淼可是救了自己一命。自己絕不能讓她受到李家的牽連。
「我……練過武,不需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