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慶庵寺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護主心切而已。”
白霽糾結一番,主動幫茱萸解釋,這讓苑蓁都有點驚訝。
難道他們兩剛剛還發生了其他事情,他們沒有說的。苑蓁盯着茱萸,茱萸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她可不會把剛剛發神經告白的事情說出來。
連個回應都沒有,她就跑了,她就想着白霽也把這件事情忘掉。可千萬別記得,不然以後太尷尬了。
“起來吧,以後可不能犯蠢了,現在可是特殊時期。”
苑蓁也不想太過探究他們兩的事情現在主要是蘇禾鳶,她能不能治好更重要。
“嗯嗯!”茱萸點點頭,從地上起來。
“皇妃會好吧!”
苑蓁搖搖頭,這是個未知數,這個毒連府里太醫都沒法子。還是蠱毒,她從書上看到過蠱毒最難治,而且因為多年前這個東西太邪惡。.
他們國家早就禁止這些人進來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讓全民這樣。
祁修遠一路隱蔽行動,速度極快但也用了半個小時,才到慶庵寺。
到了寺廟后,他們已經開始吹燈打算歇息了,祁修遠找到了主持。
“九皇子?”無然主持有些驚訝,他早就知道九皇子的腿並沒有問題。只是這大晚上,匆匆忙忙的來這裏不知道所謂何事。
“無然主持打擾了!”祁修遠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殺氣,雙手合十,行了佛禮。
“阿彌陀佛!”無然回以佛禮“九皇子有何事?”
“在下內室中了蠱毒,想請榮昌一治。”祁修遠很虔誠的求助,他知道榮昌很聽這位主持的話。
這位主持也算得上是得道高僧,心如止水,對世俗從來不管。但又總是施以援手,只要是有緣人。
“皇妃?”無然的臉上毫無波瀾,語氣還是那樣平和。
祁修遠點點頭“衝著我來的,利用她來取我性命。”
“恩怨終未了,這世間總是如此。”
無然依舊那樣的淡然,世間所有的東西都是浮雲,世俗的爭鬥都是貪婪惹的禍。無欲無求,心中才能平靜。
“還煩請主持幫忙勸說,皇妃不能死。”祁修遠抱拳低下頭顱祈求。
“榮昌最後未了的世俗,便是皇子與皇妃了。”
無然的一句話,給了祁修遠信心,看來是有救了。
“多謝主持!”
“來人,找榮昌過來。”
無然讓祁修遠坐在蒲團上,讓他稍安勿躁,事情會好好解決的。
可祁修遠怎麼能不着急,那發作起來比要了命還痛苦,他怎麼能讓蘇禾鳶承受。她看似堅強,其實內心最是脆弱了,他怎麼捨得讓她受到這樣的折磨。
那榮昌不知為何,好半天都未來。
就在他們等待的時候,蘇禾鳶醒來了。她本想動,可是動不了,那針還插着呢。
“皇妃,你別動,針還插着。”一直在床邊坐着的苑蓁輕輕安撫蘇禾鳶,讓她好好躺着。
太醫見此,時間也差不多了,上前去把針給拿下來了。這針剛拿走,蘇禾鳶又吐出一口黑血,看來這蠱毒越來越嚴重了。
“皇妃!”茱萸上前,很擔憂。
“茱萸?”蘇禾鳶啞着嗓子,臉上都是疑問。
她見到祁修遠時就猜測,是不是茱萸泄露了事情,一時衝動說了。因為一直沒見到她,不知蹤影不像她平時的性格。
她也沒有說怪罪,一直心慌慌的,在祁修遠知道後到平靜了。好像有了一個依靠,不用擔心那麼多了,有人幫忙解決了。
“恩…皇妃,對不起!”茱萸低下頭,她很愧疚,看着蘇禾鳶那一身血跡,又覺得值得。
至少有了希望,有人去找人治了,而不是等死。
“對不起什麼?”蘇禾鳶掙扎着起來,苑蓁趕緊扶着,她現在渾身乏力的很,精神也不太好。
“是我魯莽,一時迷了心竅去刺殺九皇子,導致事情敗露。還連累白霽,破壞你的計劃,我還天真以為那楚貴妃真的會給解藥。”
茱萸一邊說一邊打自己的臉,她太沒有智商了,老是不停的給蘇禾鳶找麻煩。明明她現在都這樣了,她還不知道安分點,還讓她操勞挂念。
“好了…”蘇禾鳶搖搖頭,讓苑蓁的制止她扇自己的行為“你呀,犯錯難免的。或許知道了也好,至少有個人依靠,他沒有怪罪你吧,這手上的傷?”
“沒事,一點小傷,皇妃不生氣就好!”茱萸抹乾淚露出一個微笑,可是特別的丑。
“噗…”蘇禾鳶忍不住笑了,然後大家也跟着笑了“白霽沒事吧!”
白霽是祁修遠的人,他這樣隱瞞說謊估計得挨打吧。
“沒有,主子寬容了我。”白霽搖搖頭,表示沒事。
“那就好,”蘇禾鳶想着祁修遠也是克制了,都沒有懲罰白霽。是對她的在意導致的吧,這個想法倒是讓她有點開心。
她看了看周圍,不見祁修遠的蹤影,難道又去辦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嗎?心裏有些失落,剛剛還甜言蜜語的,一轉眼就不見了。
苑蓁感覺到了蘇禾鳶的心思,出聲解釋“皇妃,九皇子去找大夫了。”
蘇禾鳶一聽,想起了祁修遠所說的那個和尚,心裏又高興了。看來還是在意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找來。
“主子,這哪都是血,沐浴吧?”苑蓁看着床上衣服都是血跡,忍不住出聲問道,這樣不衛生,容易滋生很多病毒。
蘇禾鳶看了看自己,再看這被單,點點頭。這也太瘋狂了,到處都是血跡,怕是會流血身亡的。
苑蓁得了話,打算去廚房要水。
“我去吧,熬藥草水,緩解疲勞。”茱萸主動說道,她總要做點事,不然心裏難受。
“去吧!”蘇禾鳶擺擺手,也沒有什麼怪罪,都是為了她而已。
“那在下也要去查事情了!”白霽上前說道,他得好好查一下楚貴妃他們,一定要找到反擊點跟解藥。
“恩。”蘇禾鳶點點頭,她現在需要靜養。
大家都走了,只剩下苑蓁跟蘇禾鳶了,氣氛很安靜,沒有人說話。
蘇禾鳶看着窗外,天色已經很晚了,不知道祁修遠那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