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提前五年出現的男主和男配
姜惜懵了,看向何春華。
何春華也懵,壓根就沒想過會這麼快和原身的丈夫羅秋實見面。
她也沒想好怎麼跟羅秋實相處呢!
原身跟羅秋實聚少離多,並沒有多少共同語言。
在夫妻那事兒上,也是應付了事。
但是原身易孕,幾乎是一同房就有孕。
要不然,也不會有朝陽和旭陽。
雖說羅秋實比原身大五歲,但她的實際歲數更大。
如今還要和這麼年輕的丈夫生活,也着實尷尬。
裝作不認識已經不可能了,她拽了拽旭陽,“旭陽,還不快喊爸爸。”
旭陽也沒反應過來呢,對爸爸的印象還停留在記憶里,跟眼前這個粗獷的男人對不上號,也不知道哥哥眼神怎麼那麼好使,這都能認出來,
藉著跳動的火光,他彆扭地說:“爸爸,你怎麼長鬍子了?”m.
羅秋實摸了摸下巴,“爸爸太忙了,沒時間刮鬍子。”
旭陽像只小貓似地“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羅秋實把他抱起來,問何春華:“沒嚇到吧?”
何春華生硬地說:“還好,你怎麼來了?”
提起這個,羅秋實就窩火,“還不是聽說你們中途下了車,我擔心你們出事,這才藉著運輸物資來找你們。”
何春華:“……”
羅秋實帶來的人很利索,已經把七隻狼的屍體整理到一起。
另一個直接把卡車開了過來。
姜惜被元寶、米寶、麥苗和小石頭簇擁着,四個小的嚇壞了,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姐姐。
要不是何春華攔着他們,他們一定過去跟狼拚命。
也幸好姐姐幸運,不然真的葬身狼口了。
覺得姜惜幸運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就是跟羅秋實一起來的年輕士兵陸追。
陸追反覆查看撲倒姜惜的那隻狼,始終找不着傷口。但發動攻擊的狼突然暴斃,不可能那麼巧合。帶着滿腹疑問問姜惜,“你真的沒對狼做什麼?”
姜惜看他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無辜地說:“哥哥,我這麼小,這麼瘦弱,你覺得我能把那麼一大隻狼打死?”
“那它早不死晚不死,怎麼會在咬你的時候死?”陸追儘管知道這麼瘦弱的小姑娘不可能把狼打死,還是覺得這隻狼的死跟她脫不了關係。
姜惜委屈的眼淚瞬間流下來,“我哪兒知道,嚇都嚇死了,還以為要被它咬死,它突然就倒在我身上。”
陸追被她這眼淚弄得手足無措,“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
“追哥,看把人家小姑娘嚇的,她沒被狼嚇死也要被你嚇死。”小六從卡車駕駛室跳下來安撫姜惜,“別哭了,哥哥這兒有糖。”
他說完從兜里拿出來一塊不知道保存了多久的古巴糖塞到她手裏。
包裝撿漏,是國家在困難時期向古巴進口的,三四毛一斤,可以敞開了買。不過這在村裡和一些小縣城也是很少見的。
姜惜看不清古巴糖的具體模樣,也看不太清這個跟陸追差不多年紀大的少年具體模樣,只知道這是個止住哭聲的好機會。
怯怯地說了一聲:“謝謝哥哥。”
年紀小也有年紀小的好處,小六越發覺得她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乖巧又可憐,略帶心疼說:“不客氣,快去烤烤火吧,都凍得發抖了。”
姜惜手裏攥着糖,帶着弟弟妹妹快步走到了火堆旁。
只聽羅秋實說:“陸追、小六,你們倆把狼抬到車上,等我們回去改善改善生活。”
“好嘞!”小六爽快地應了一聲。
陸追還在因為那隻狼的事耿耿於懷。
聽到他們兩個的名字,姜惜不禁又多看了他們兩眼。
劇本里,陸追是男主,按說是五年後才出現的。
若換個角度的話,男主這個時間出現可能沒錯,是她改變了命運,過早地出現在男主面前。
不過男主是女主的,她可不想跟男女主牽扯上任何關係,只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當一條吃喝不愁的鹹魚,安靜吃瓜的群眾。
吃糖群眾也可以。
小六給她的這種糖,她吃過,但是沒吃過六十年代進口的。
咕嚕——
她聽見咽口水的聲音一看,四個娃正眼巴巴看着她手裏的糖。
她來了個偷龍轉鳳,把小六給的糖放進了空間,拿出來一塊跟古巴糖要個差不多的水果糖,咬成小塊給他們四個分了分。
分的不太均勻,但是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小塊,這對於他們來說,也很幸福了。
他們吃的開心,朝陽和旭陽守在爸媽身邊也很開心。
羅秋實和何春華無話。
等陸追和小六把狼裝車上以後,他也讓朝陽旭陽兩兄弟和姜惜姐弟去了車上。
敞篷卡車上罩了軍綠色的布,比在外面暖和點。
陸追和小六也很識趣地去了駕駛室,留下羅秋實和何春華獨處。
姜惜遠遠看着奶奶和羅秋實坐在火堆旁,什麼都聽不見。
但隔着空氣,也能感覺到奶奶心裏有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
不禁替奶奶捏把汗。
奶奶雖然多活了幾十年,卻從來沒有結過婚。年輕時撿了被遺棄的爸爸,耽誤了終身。後來爸爸結了婚,有了她,又和媽媽出了意外。
其實,奶奶也有機會找到另一半的,只是為了養活她,放棄了自己的幸福。
劇本中,羅秋實是個正直無私的正面人物,奶奶現在年輕了幾十歲,也該為自己過一次了。
何春華不時看向車裏,希望姜惜找個借口把她叫走。
羅秋實是個好人不假,可對她來說也是熟悉的陌生人。
六十年代就是為人民服務的年代,羅秋實也把青春和熱血奉獻給了北大荒這片土地
劇本里羅秋實在跟原身離婚後,一心撲在事業上,為了救掉進冰窟窿的戰友犧牲了自己。
當時她看劇本都看哭了。
一大把年紀,被騙了不少眼淚。
如今羅秋實就在眼前,她居然都不敢看他的眉眼,白活這麼大歲數。
羅秋實看她心不在焉,以為她還是那個吃不得苦的嬌氣原身,皺起眉道:“跟我在一起,你就那麼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