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青囊液
“陳雷!你要幹什麼!有話好說,我叔叔是仙師!”
此刻,張浩然的感覺,就像被一隻憤怒的獅子盯上了,他咽了一口唾沫,已經徹底後悔,不該來惹陳雷。
“你叔叔是仙師?”陳雷冷笑一聲,咬牙切齒的,更顯得猙獰。
然後,話音沒落,砰地一聲!
陳雷身法如電,衝到張浩然的面前,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臉上!
“啊!”張浩然慘叫着,直接被打得倒在了地上,滿臉是血,牙齒飛落。
“你叔叔是仙師就很了不起嗎?”陳雷打完,往前一縱,一把就抓住張浩然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仙師!我很快也是了!”
“什麼!你說什麼!”張浩然徹底驚呆了,他當然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辰州城內,嚴禁私鬥,快把人放下,別讓我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穿着黑衣的中年人,帶着一個穿制服的年輕女孩兒快速走了進來,正是負責在附近巡邏的棲霞派的弟子。
“小雅姐,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呀?”
那個女孩急匆匆的回來,卻看見剛才鬧事的幾個人都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尤其為首那個,滿臉是血,更加凄慘,這種情況實在令她始料不及。
“這位大哥,是那些人到店裏鬧事,還打傷了人!”那女孩兒也機靈,反應很快,立刻說道:“這位小哥兒定是見義勇為來了!”
那名棲霞派的弟子沒有說話,瞅了王浩然還有那個受傷的人,最後又把視線落在了陳雷的身上:“你說,是怎麼回事兒?”
陳雷一笑,沒等說話,先把真氣催動起來。
登時一股強悍的氣勢從他的體內爆發出來,練氣三重修為,已經顯露無疑。
“嗯?”那名棲霞派的弟子微微一愣。
“這位師兄,是自己人,今天上午我剛通過測試,就等下月初一,通過實戰之後,就會加入棲霞派。”
陳雷隨即收斂氣勢,隨手把張浩然一扔,笑着走了過來。
“呃?”那個棲霞派的弟子一愣,隨即神sè也柔和了一些。
他看得出來,陳雷年紀不大,最多就二十歲,小小年紀就能達到練氣三重,定是天賦極佳,成為仙師之後,受到上面重點培養,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這種少年才俊,他結交還來不及,又怎肯輕易得罪了!
“這位師兄怎麼稱呼?”陳雷見他神sè,就知大概沒事,立刻笑着問道。
“好說,好說,我姓陳,叫我陳峰就行了,不要師兄師兄的。”
“那我就叫你一聲陳哥了,咱們同姓,我叫陳雷,南城道院,跟劉青院座修行。”
“哦?原來老弟也是劉院座的弟子,當初我也是南城道院出來的!”陳峰一聽又跟陳雷又多了幾分親近:“劉院座現在還好嗎?有些rì子沒見他了。”
“好着呢!剛還傳我劍訣來着。”陳雷嘿嘿一笑,又看看張浩然:“陳哥,這邊給你添麻煩了,你看他們怎麼處置?”
“哼!當街鬧事,行為不端,先逮到衙門裏關幾天再說。”
對待張浩然這些人,他自然不會客氣了,臉sè一寒,冷冷的道。
“哎!陳哥,等等!”陳雷卻把他攔住。
“嗯?”陳峰問道:“老弟還有什麼交代?”
陳雷用眼光掃了張浩然一眼,示意陳峰道:“陳哥,這個人,他叔叔也是仙師,他就別抓了,免得你麻煩,剩下那幾個狗腿子,抓進去狠狠招待招待。”
陳峰愣了愣,暗道陳雷是個明白人,如果真把張浩然給逮進去,人家叔叔找來,他也不好推脫。
“好!陳老弟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二人說話之間,幾個協勤的也趕了過來,進門就叫:“陳頭,這兒時怎麼回事兒?”
陳峰一指地上躺着那幾個斷臂的:“當街鬧事,襲擊仙師,都抓回去先關小黑屋裏。”
“是!”幾個協勤一聽,竟然襲擊仙師,這個罪名可不小,更加不敢怠慢。
直至又折騰了一陣,陳峰才把張浩然那幾個人都給帶走了。
張浩然雖然沒被抓,可他幾個跟班都進去了,他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少不了上下打點,把人都撈出去。
而店裏就只剩下陳雷、林菁,還有林雅和她那班同事了。
那個胖掌柜也把頭包紮好了,看着陳雷,滿臉陪笑。
原先他也見過陳雷,知道陳雷是道院的高級學徒,可他卻沒想到,居然這麼幾天,陳雷就通過仙師評定了!還跟街上負責治安的仙師稱兄道弟的!
同時,張雅身邊那幾個年輕女孩兒,看着陳雷的眼神,也是異彩連連,恨不得馬上過來以身相許似的。
這麼年輕的仙師可相當少見呢!
可惜,陳雷的心思卻不在她們身上,稍微寒暄幾句,又跟掌柜道謝,就帶着林雅和林菁走了。
雖說那個胖掌柜沒什麼用,但至少在關鍵時候沒退縮,還為此見了紅,也算一條漢子,讓陳雷的他印象改變不少。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
張浩然一直忙和到晚上,又通過他叔叔的一個朋友,花了四五百符錢,才把人弄出來,憋氣窩火,回到了家。
可不要小看了這四五百符錢!
符錢作為一種通行貨幣,可不是普通金銀能比的!
是統一由當今的棲霞派、羅浮派、南海派、崑崙派、雪山派,五大門派,共同發行。像張雅這樣,在辰州城裏,算是一份體面的工作,一個月的工資也只有三四十個符錢。
張浩然一次就賠進去四五百符錢,可想而知,多麼肉疼。
“浩然,今天你上哪兒了?臉上怎麼了?”
張浩然剛回到家,就迎面遇見了他堂兄張浩偉,見他鼻青臉腫,就知被人打了。
本來今天張浩偉心裏鬱悶極了,非但評定沒通過,當眾丟人,成為笑柄,還在三年之內不能再次進行評定。
雖說他家學淵源,並不影響修鍊,只差一個稱號,需要再等三年罷了,可這對一直以來都是天之驕子的他來說,卻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恥辱!
“浩偉哥!別提了!”
張浩然苦笑一聲,進屋之後就把今天的事兒說了一遍。
“什麼!又是陳雷那個不知死活的小癟三!”
張浩偉一聽,登時眉梢往上一揚,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眼神之中愈發顯出一股yīn狠的寒意。
“福伯!”張浩偉思忖一陣,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似乎下定了決心,一拍椅子把手,大聲叫道:“去把南城的馮黑狗給我叫來!”
“是!”張家的管家張福,聽到吩咐,應答一聲,立刻退了出去。
“浩偉哥,你想用馮黑狗對付陳雷?”張浩然有些心虛的問道:“這能行嗎?據我所知,那個陳雷,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通過了仙師評定。馮黑狗雖說在南城的勢力不小,可他只是個流氓混混,能是陳雷的對手嗎?”
不說仙師評定還好,被張浩然這一提起,更令張浩偉的心中怨怒。
“哼!什麼通過仙師評定?這才只是初試,後面還有實戰,我讓他不能參加,看他還怎麼囂張!”張浩偉yīn惴惴的說道,露出一抹yīn笑,愈發顯得猙獰。
“少爺,馮黑狗來了。”
過了一會兒,張福再次回來,後面已經跟了一個膚sè黝黑的彪形大漢。
但是此刻,見到了張浩偉,這名大漢卻點頭哈腰的,帶着一臉諂媚的笑容。
“偉少,不知您叫咱來有什麼吩咐?”
張浩偉瞅了他一眼,坐在軟榻上也沒動窩,直接淡淡的道:“馮黑狗,這些年你跟咱們張家合作,也吃了不少好處,現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
馮黑狗也是個老江湖,一聽這個語氣,就知不是好事。
然而,張家勢力不小,又有一位仙師坐鎮,他可得罪不起。
馮黑狗沒有辦法,只有硬着頭皮,裝作豪爽,拍着胸脯:“偉少,有什麼事兒,您儘管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浩偉淡淡的道:“不用你去赴湯蹈火,就是有一個叫陳雷的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跟我作對,你去幫我收拾了他!”
馮黑狗一聽,反倒鬆一口氣,嘿嘿笑道:“這個好辦,不就是料理個人嘛!偉少你說那小子在哪兒住,保證三天之內,叫他人間蒸發。”
“你先別急着誇海口!”張浩偉從鼻腔里哼了一聲:“這個陳雷可不是普通人,否則我隨便叫一個下人就能打個半死,還用得着找你來?”
“這……”馮黑狗一聽,心情立刻沉重起來:“不知對方是什麼來頭?”
“來頭也說不上,就是今天上午,剛剛通過了仙師評定的初試。”張浩偉若無其事的說道:“我知道你去年曾搞到一支‘青囊液’,別捨不得,給我用上!”
“什麼!”馮黑狗登時臉sè一變,他沒想到張浩偉竟然連他得了一支青囊液都一清二楚。
要知道,那青囊液也是一種禁藥,只有黑市能夠弄到,而且價格不菲,至少十萬符錢。當初他得了這支青囊液,也是機緣巧合,被他珍藏起來,再也未曾示人,不知道張浩偉是從什麼渠道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