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末世苟命日常(28)
就在岑無心潮起伏的時候,下一張照片出現了貞子慘白的臉,都不是萎了,他心臟都要驟停了,操——肯定是后矽那個王八蛋。
直播還在繼續,筆記本卻忽然裂開,在眨眼間被碾成碎渣,撲簌簌落了一地。
他正心驚的時候,寒風穿窗而過,連灰都沒有了。
確實是連灰都沒了,雪花倒是打着旋兒飄進來了兩朵,就零幾秒、雪花落在他眉心間融化的空隙,他捏着鼠標,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藤蔓瘋涌,觸手張開了滿是細密尖牙的嘴。
像是大夢初醒,他驟然彈起:“瀾哥、我剛看,我就看看!”
說是擦邊也是真擦邊了。
但尺度真的不大。
衣服是正經衣服、cos也是正經cos,陳么也沒說把衣服改短,穿得特別的下三濫什麼的……直播喊老公老婆其實都是基操了。
而且無論是寫真,還是直播,陳么都連臉都沒露。要不然就陳么這條件,早就該火了。
就是混推特,少說也是個大博主,怎麼可能還默默無聞。
澀是真澀,純情也是真純情。
這倆詞一般聯繫不到一起去,但放在陳么身上就是融合得很好,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的代表。
觸手真就很適合鎖喉。
岑無怕激怒槐玉瀾,就沒反抗得太激烈,但看樣子,槐玉瀾是真想送他走,金系雖然不克木系,但也不會被木系克制。
袖裏劍、迴旋鏢,都是他自己瞎搞着玩的。
他自覺醒以來,他爺爺就請了古武大師為他量身打造了最適合他的流派,雙刀流。雙刀隱隱浮現,又被他強行壓下,這時候還跟槐玉瀾對着剛,怕不是真得被打死。
挨頓打就好了。
忍。
該有決斷的時候,岑無也果決的一批:“瀾哥、錯了。打我可以,別打臉。”
他覺得自己還是挺帥的。
唰。
——嘩啦。
窗戶全碎完了,岑無被人照着心口踹了出去,吐血都吐了快兩升。雪還在下,雪粒子飄落的時候會有很輕微的沙沙聲。
月明星稀、萬籟俱寂。
岑無都看到他太奶奶來接他了。
嘔了一攤血和內臟碎片,真他媽差點被打死:“媽的。”
“瘋子。”
“操——”
二十年啊。
死裏逃生。
岑無都特么笑了,二十年的交情,槐玉瀾留他一口氣,操,夠勁兒。瘋批,操特么的,他抓起一把雪塞進嘴裏,清了下嘴裏的腥味,又看向別墅的方向。
“酸死你。”
“操哈哈,你老婆叫別人老公!老公……們!”
“瀾哥,卧槽、你還沒走!”
風雪交加,零下19.3攝氏度的極端天氣里,岑無被倒吊在了鐘樓上。
就、就刺激。
……
陳么也察覺到了什麼。
他的槐老師好像凶了起來。
槐玉瀾的瞳孔就是很深邃,在他不剋制、卸下偽裝的時候,就會顯得很瘮人,陰森、詭異,又有着萬事萬物走向湮滅的寂寥。
他就是個混合型、有着許多精神特質的瘋子。
他不應該被放置在公眾的視野里,享受着擁護和追捧。他應該被拴起來,被鎖在永不見光的囚牢裏,他撫摸着陳么的臉龐,看着陳么的睫毛在抖:“小么。”
陳么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槐玉瀾英俊的臉。
英挺的劍眉,漆黑的眼仁,筆挺的鼻骨……鋒銳的下顎線,冷淡但性感。之前就想騎,現在更想了。人就是會有征服欲。
真正優秀的騎手,會想馴服最烈的馬。
並對馴服最烈的馬感到前所未有的**。
亢奮都能燃燒,越燒越旺,可即使這時候,他那張臉還相當的純情、人畜無害:“老公怎麼這麼看着我?”
槐玉瀾告訴自己那不是陳么的錯。
很多人搞直播,很多人搞擦邊……陳么也不是很過分,也沒有很不自愛。他就是,該怎麼壓下那些嫉恨和那些慘無天日的凶煞:“別看我。”
嫉妒的嘴臉肯定很醜陋、很扭曲。
就像那些藤蔓觸手一樣。
噁心得令人作嘔。
陳么不覺得槐老師醜陋,他覺得為他瘋狂的槐老師更英俊了。
更愛他了呢。
他低頭,亞麻色長發從他的耳後跌落,滑過他的臉龐,落在槐玉瀾的臉上,都這時候了,槐老師還是溫柔讓人想哭泣:“你知道了?”
他能感覺到的,他其實很聰明的,“漂亮嗎?”
槐玉瀾扶着陳么的腰。
他們的體型真就對比鮮明,跟他比起來,陳么就柔弱的像是一枝隨手就被能折斷的菟絲花:“很漂亮。”
他都不敢看,不忍心看。
陳么也覺得他漂亮,他俯身,與槐老師耳鬢廝磨。漂亮純情的體態還仿若少年的人腰肩間供起來弧度相當的優雅,但他說的話卻很直白放蕩:“幫我口。”
槐玉瀾沒想到陳么現在還敢這麼說,他眼瞼很深,非常的英俊:“你不怕我嗎?”
怎麼會怕呢。
陳么都笑了:“我穿那些衣服,拍那些寫真的時候,想的一直都是你。我直播的時候,喊老公的時候想得也是你,我好想你看我直播——就像那些人一樣,讓我把領口拉低一點,穿的裙子再短一點。”
“我想你喊我老婆……逼我叫你老公。”
“槐老師,那些寫真我都給你發過,我迫切地希望你能看到……沒關係,現在也可以,我穿給你一個人看,直播給你一個看好不好?”
他說完才露出有些羞愧的神情,蓬開的睫毛很是柔軟,雪白的臉龐透着淡粉,十分的純情可人,“真的太放蕩了——是不是不應該啊?”
槐玉瀾沒辦法緩解自己的嫉恨,他也會有消化不了的情緒:“是不應該。”
怎麼能給別人看,叫別人老公呢。
真的太不應該了。
他手掌很寬,能輕易地攬住陳么的臉,“……沒看到你的私信真的很抱歉。我們都有錯,一起接受懲罰好不好?”
陳么走神,在想到底會是怎麼個懲罰,沒等他思考出來個結果,他被抱了起來,然後又重新被放下,思緒放空了一瞬……呼吸都亂了。
他很想看一下槐玉瀾的臉,但看不到。
——呼。
他抓了下槐玉瀾的頭髮,淚都滑了下來。
太幸福了怎麼辦。
變態到一定程度真的會享受到常人難以想像的充實和樂趣……等結束的時候,他去吻槐老師:“這是對你的懲罰?”
怎麼會是懲罰。
是嘉獎。
槐玉瀾髮絲有些凌亂,唇角有些紅:“今晚你這裏……就只有這一次。”
陳么隱隱聽懂了,但又好像沒懂。
卧槽——懂了。
操。
他都要彈起來了。
槐玉瀾摁住了陳么:“今晚你得辛苦一下了。”
觸手爬了出來,朝着陳么的腳踝上纏,“不是一直想看看嗎?”
“好看嗎?”
觸手經過幾次的進化愈發醜陋了,它似乎特意打扮了下,把尖刺盤得很順,頂端的花苞上的葉子都很對稱,但這架不住它是真的丑。
它是想對陳么開花的,然而花苞一張,露出了一圈圈層層疊疊的簡直就像企鵝的牙齒般的鋸齒。
槐玉瀾的觸手有很多的分支和變種,但這是主形態,也就是最基礎形態,這折射着他最真實的內心,就醜陋、就扭曲,就是會令人感到不適。
陳么就是再戀愛腦也會覺得它……丑,但在這玩意拚命諂媚下,似乎多少沾一點、一點點點點點點萌。他看向槐玉瀾,槐玉瀾不會想用這玩意跟它玩吧。
哥,會死人的。
瞅見那鋥光瓦亮的倒刺了嗎?
他得去見他曾曾曾祖父!
槐玉瀾只是讓陳么看看,也就眨眼的工夫,觸手就變得柔軟豐盈了起來,翠綠的都有些透,像是上好的翡翠種:“今晚我就用這個。”
他笑了起來,“一起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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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床上玩。
岑無被倒吊在鐘樓上玩。
雪下了一夜,風吹了一宿,他就是再抗凍,也頂不住這能侵入人肺腑的低溫,他在隨風搖擺的時候發間都結滿了瑩白的冰晶。
衣服被雪浸濕又被凍得梆硬。
他離掛掉也就剩下一口氣了。
這邊是極寒,那邊是極熱。
槐老師真不愧是個狠人。
說到做到。
……
雙方都有禁制,誰都得不到真正的解脫,積累積累再積累、高峰之上是更高的山峰,對着彼此最愛的人,卻始終不能真的接觸到。
那種瘋狂的**真的能把人逼瘋的。
互相渴望,互相折磨。
陳么睡著了還在哭。
他本來就喜歡槐玉瀾、他本來就那麼喜歡槐玉瀾,**在愛里癲狂,逼得他骨頭縫都在發癢,靈魂都記住了那種要被溺斃的窒息。
……
要死了。
要瘋了。
死瘋批——真神經病。
岑無被吊到了次日十二點才被放下來……從鐘樓上直直的被摔了下來,差點摔沒了他最後一口氣。
后矽把岑無拖到屋裏醫治,十分精心地伺候起了岑無,不管怎麼樣,岑無沒把他供出來。
看着岑無這幅被蹂.躪摧殘過的倒霉樣兒,他都溫柔起來了,比伺候他的電腦老婆們還要小心:“少爺,張嘴喝粥。”
岑無很慘,陳么也沒好到哪裏去。
他被槐玉瀾一抱就抖,就是那種要壞掉的感覺,不接觸還好,偏偏他還喜歡和槐玉瀾貼貼。
槐玉瀾替陳么梳頭髮,指腹不小心擦到了陳么的耳垂,陳么跟應激一樣,猛然偏過頭,他不記得了,但身體還記得。
那幾乎要溺斃的快感和痛苦。
應激事小。
不能和槐老師貼貼事大。
他睫毛一抖,又一顆淚珠掉了下來,無措倉皇:“我……”
槐玉瀾撫摸陳么的額頭,陳么呼吸一顫,腿都在抖,槐玉瀾就跟沒發現一樣:“怎麼了嗎?”
“乖老婆。”
“又發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