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黑影
站在一個假期沒見的學校門前,陳漁有些感慨。
誰能想到自己居然會回到這所自己以為永遠不會回來的學校。
在學校的時候陳漁總感覺這所學校有點奇怪。
說實話陳漁的學校在當地也算是有名,前些年也是狠狠出過幾個尖子生。
但近幾年也就是在那個瘋校長被撤下去后這所學校彷彿被詛咒一樣一點成績都沒有了。
在此以後,他的學校在當地的流言史上有了自己獨特的姓名,你要說騰飛中學只有鎮裏人知道,你要說起被詛咒的學校,整個縣都知道。
陳漁慢悠悠地在學校周圍溜達着,期望可以碰見幾個認識的人和他一起去學校。
儘管這次他的成績無功無過,老師問起他也可以說一句問心無愧。
但一想到有可能碰見自己的體育老師張愛平他就有些發怵。
自從一次偶然讓老張看到他為避免遲到而努力奔跑的矯健身姿,陳漁算是被這個惜才的老師看上了,屢次邀請文化課一般的他走體育生路線。
陳漁原本是很開心地同意的,在他當時的認知里成為體育生之後他就不需要擔心自己的文化課成績了。
而他的父母在聽到老師的懇切建議后也都選擇了支持,但他的怨種弟弟在得知他的選擇后首次偏離了在爸媽面前的乖巧路線,給他投了反對票。
“我哥除了跑得快沒有別的優勢,體能方面和別人比就吃虧了,而且哥你真的可以保證你的文化課和體能訓練可以兼顧嗎?”
臭小子,我當然可以。
陳漁本來想毫不猶豫地表達自己的態度,可在瞥見他弟弟特意顯露出來的胳膊上的疤痕時他沉默了。
褐色的兩處疤痕在他弟弟白皙的胳膊上格外明顯。
哥哥,這是我們的秘密。這是他的怨種弟弟無聲的話語。
於是他拒絕了老張的建議。
但老張是個契而不舍的人,總是趁體育課的時候來和陳漁閑聊。
為了讓老張能放棄他,陳漁忍痛說出了自己跑步的秘訣。
小時候為他弟偷瓜的時候被三條大狼狗追,在生死的壓力下自己就有了這麼快的跑步速度。
看着老張離開時自信的腳步,陳漁想着老張估計是信了。
但這帶來的後果就是自己被自家只差一屆的弟弟連續警告過多次,有人要在學校旁邊的巷子裏堵他。
陳漁一邊很正直地吐槽他弟弟陳盛都什麼年代了還相信這種幼稚的威脅一邊很誠實的連續好幾天放學和自己的弟弟黏在一起。
真是美好的校園生活,陳漁懷念地想着以前的事,同時他又故作憂鬱地望向了學校教學樓旁種植的櫻花。
儘管學校的圍牆擋着只能讓他依稀看見茂密的樹冠。
但看着隨風飄向他的花瓣,陳漁頗有些自戀的想旁邊的班花應該能欣賞到自己展現出的憂鬱。
是的,陳漁在閑逛的時候早已經注意到不遠處正向學校走來的班花柳哲。
柳哲或許是陳漁懵懂少年時代唯一暗戀過的對象
她最吸引陳漁的不是她漂亮到在這所小鎮顯得格格不入的臉,而是她兩隻手各提着一桶桶裝水上樓梯的矯健身姿。
她快到了。
隨着柳哲越走越近,悅耳的鈴鐺聲也越來越響。
沒想到這個手鏈還能有這個作用,這錢花的值了。
發出聲音的風鈴手鏈是陳漁花大價錢讓網友代購的。
但回來當天就被他弟弟評價為地攤上九塊九的東西。
陳漁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繼續憂鬱的眺望遠方,隨着柳哲越走越近,陳漁的視線不斷上移。
突兀的,他看到教學樓四樓一間教室里一個黑色的身影
那個人離得太遠,陳漁只能模糊看見那個身影走到教室一邊像是按了什麼開關的樣子。
或許是假期維護教室的工人吧,陳漁忍不住猜測到。
可緊接着那個身影突兀的消失了,這不得不讓陳漁想到學校流傳的詛咒。
他忍不住雙手合十祈禱到。
老天爺啊,不管學校有沒有詛咒,你看我在這所學校啥成績也沒取到,按照傳說中詛咒的等量交換原則你可得保佑我的平安啊。
“陳漁,你傻站在這裏幹什麼。”
柳哲隨意的一拍讓陳漁感受到了熟悉的痛苦,不愧是女神,這個力量真是讓人佩服。
看向將近一個暑假沒見的柳哲,她還是熟悉的打扮,短袖配運動褲,半長的頭髮將將披過肩膀。
此時她純黑的眼眸專註的盯着自己眼前這個正在發獃的人,白皙的臉上露出了有些迷惑的神情。
陳漁頓時回過神來,熱情的邀請自己的女神和自己一起進學校,同時將剛剛自己看到的意象歸為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