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突如其來的使命
“待的太久了，也無人聽我講這些，連說話也變得啰嗦了起來，你多擔待吧。故事有些長，也要感謝你耐心聽完了。”老者緩緩坐下，靠在一邊對楚南低語。
“您在這裏生活多久了？”
“我記不起了，起初的時候我還做過標識。可後來，實在是時間過於漫長，也不知道是一年、十年、一百年還是更多一些了……”
聽完老者的話，楚南開始擔憂了起來，這豈不是說自己也沒有機會回去了……
“你無需為此擔心，我雖一直探尋出路無果，但這個世界彷彿賜予了我一些神奇的能力。就像我能輕易掌握你的語言，這些我從未接觸，卻像原本就存在我的記憶里一般，在看到你的一瞬間，便被激活了。就連你也是我拽入這個世界的。”
“這……為什麼要把我拽入這裏啊？”聽到老者的話，楚南陣陣心悸。
“我雖然無法重回外界，但卻仍能感知這片大山中的一切。每一處植被、每一條溪流都在我的感知之內。從你們踏入這裏的那一刻起我就發現了，你的同伴身上帶着某種和我同源的能力。而你，你跟我們都不同，你的能力好像還沒覺醒。但你的身體中卻蘊含著巨大的能量。”
“我？別開玩笑了吧？怎麼可能，我是我們幾個人中最拖後腿的那一個了。”
“無需妄自菲薄，孩子。我雖然至今搞不清楚我這份力量的來源，但對它的熟練程度還是有的。在漫長的歲月里，我甚至覺得我開始可以和世界溝通，和世界融入了。”
老者的話令楚南有些摸不清頭腦，對於這些東西他始終處在一個懵懂的狀態。
“那您將我拉入這裏的目的是什麼呢？我不覺得我會對你有什麼作用。”
老者看向楚南，並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在漫長的歲月里，我早就不指望可以從這個世界中脫離了，對那個怪物也沒有了仇恨。這一切，皆是我自食惡果。是我的貪念斷送我的部落。”
聽完老者的話，楚南也是沉默。的確，造成這場浩劫的始作俑者就是人們心中的那份貪念。
“山中自古便流傳，不可隨意屠殺象群，不可用火焚燒森林觸怒山神。我將這些禁忌犯了個遍，現在對我來說，這些已談不上懲罰，更是救贖了。”
但話鋒突轉，老者的聲音忽然高了起來。“但隨着我對這個世界的能力不斷掌握，我慢慢發現。那個我本以為是山中守護之神的怪物，其實才是最大的禍根。”
“這要怎麼講，我沒太明白您的意思。”楚南有些發懵，之前老者的故事就像是無知之人因貪婪觸怒神靈而被懲罰一般，卻怎得那條巨蟒成了最大的禍根。
“我原本以為這個世界是由那個怪物所創，它是這裏和山脈共同的神靈。可隨着對世界感知的深入，我發現那個怪物不過也是被困在這裏罷了。它甚至在蠶食着森林的生命，那些紮根千米的古樹，無意闖入這裏的生靈，皆成了它的養分。”
老者頓了頓繼續說道，“據我的猜測，我們如今所在的世界應該是被一個特彆強大的存在所創。那片迷霧就是這個世界的入口，也是困住那個怪物的鎖鏈。我和我的族人因貪心尋求象冢最終卻被引入這裏，成了行屍走肉一般的存在。這是外面那條怪物的手筆，而且我想再要不了多久，它就會衝破枷鎖，毀掉整片山脈。我絕不允許我的家園遭受破壞，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您都拿那條怪物沒辦法我能做些什麼呢？”一條遮天掩日的巨蟒，
着實讓楚南有點打了退堂鼓。況且，眼前這位能力比肩神明的老者拿它都沒辦法，自己……
“它並不恐怖。在我還是凡人之軀的時候，它對我的確是夢魘一般的存在，可現在……奈何我無法走出這個世界，而你則不同，你可以離開這裏，那麼你就可以使用我的力量除掉那個怪物。”
“那我該如何去做？”話已至此，楚南明白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以對方的能力大可不必如此之客氣，既然人家已經給了面子，自己再退步，恐怕不用等那條巨蟒吞了自己，眼前的這個老者也會吞了他的。
“不急，我為你講講這個世界吧。在這裏度過了一段時間后，我認定這裏不會是人類的世界。它更像是某位神明的居所，只不過世界的某個入口被放在了大山之中罷了。我想，那條怪蛇也是無意間闖入，吸食了某種力量，從而才變成那個樣子。”
“原來是這樣，起初我進來之時，看到各處都是蛇類的圖騰。還以為它會是這裏的主人。”
“憑它？還不配！那條怪蛇其實和我並無差別，我們都不過是一個囚徒罷了。我被困於這個世界苦尋出路無門，那條怪蛇也被困於濃霧之下，不得脫身。為自己的貪婪付出自由的代價，我想這也算是冥冥中的定數了。”
老者走至楚南面前，“大概是由於我進入這個世界的緣故，世界的力量不斷加聚我身，那個怪物才有了掙脫枷鎖的機會。我已是罪孽深重之人，若再讓這片山脈，這片森林蒙受劫難，我真的……”
“我明白了，我雖沒什麼能力，但我一定盡我所能去做。您老安排就是了。”楚南的語氣開始堅定了起來。
“你的同伴里不乏超然之輩，憑他們的力量即使和那個怪物交手也不成問題。但其久居深山，吸收山中的生靈之力，生命力極其旺盛，要想徹底殺死它，就需要你來出手了。”
老神棍和史密斯這麼厲害的嘛？居然可以和那種怪蛇交手。楚南暗自忖道。
楚南思量之際，老者從懷中掏出一柄長匕遞於楚南。“這柄匕首也算是這段漫長歲月中我的心血之作了，今天我將它贈與你。你要做的說來也簡單，不過需要足夠的勇氣就是了，把它插入那個怪物的頭顱！”
楚南陣陣心驚，聽起來倒是沒什麼麻煩。可仔細一想，把一柄匕首插進一條足以遮天掩日的巨蟒的頭上，這未免也太……
楚南默默地看着這柄匕首，他的想法逐漸跳脫，這，爪子刀？這要是能淬火，我不是賺大了嘛。不過這種跳脫的想法他可不敢講出來，先別說怎麼跟眼前這位大佬介紹csgo這款遊戲，在這個對方几近神明的世界裏，敢有任何違背對方意願的話，都是死路一條了。
“我，一定儘力而為。”並不是楚南不想，只是憑他的實力要完成這個着實困難了一些。
“只要你有勇氣踏出那一步，剩下的，它會幫你的。”老者拍了拍楚南的肩膀，交代這樣一句。
老者平靜的注視着楚南，欣慰的笑了一笑。
“還有，如非必要，不要提及你在這裏的所見所聞。大可當做我們沒見過就是了。好了，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