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真實之境
“好啦！我的工作也算到此為止了。誒，對了，關於夢境的副作用老師有沒有和你講啊？”
“啥？還有副作用？”楚南咬了咬牙，這個該死的老神棍，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到頭來卻什麼都不告訴自己。
“不用大驚小怪的啦，也不算什麼副作用。簡單來說，跟那種存在的接觸產生的恐懼感會刺激我們的神經，從而會衍生出某些特別的能力。而且，這種神經上的刺激也會帶來肉體上的改變的，你可以理解為一種向上的進化。”
“聽起來像是變種人的感覺，那我會變成什麼，金剛狼嘛？會有狼爪？”
“你想多了，烏鴉不會變鳳凰的，還真把自己當X戰警了啊？”沈念無奈的回答着楚南的中二幻想。
“不過聽起來，怎麼不像是人類的感覺了。”
“嚴格從生物學來講的話，的確，這種變異式的進化，很難再定義為人類了。”
“不是吧？這……那你和老師都不是人類了？”
楚南的問題剛出口，沈念的拳頭便已經砸了下來，不得不說，對一位女士問出這種糟糕的問題，實在是自尋死路。
“沒有那麼誇張。還有這個過程很漫長，會給你足夠的時間去適應的。至於結果，因人而異，這要你親身感受才知道。不知道這次有沒有機會讓你見識一下了。”
“什麼意思？見識什麼？”
“別像十萬個為什麼好嘛？女人不喜歡問題！到時候那就知道了，大男人怎麼那麼啰嗦。”
經過了剛才的對話，沈念這位看似文弱仙女，實則是女魔頭的本質徹底解放了出來。楚南也不敢對人家的話提出什麼質疑，反正都是告訴他到時候就知道了，那就只能等等看了，也只好是連連賠笑送走了這位大小姐。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楚南開始為自己接下來的生活擔憂了，一個看上去和藹可親用着頂級大學教授身份偽裝自己的老神棍，一個表面歲月靜好，文弱女子實則是個女魔頭的師姐，這種陣容搭配……
“算了，睡覺。”在面對艱難環境和複雜問題時，楚南總是能給出的最優解永遠都是，先睡一覺再說吧。
楚南小時候很喜歡一部動漫叫《馬丁的早晨》，在那裏面，每個清晨醒來的馬丁都會擁有一個全新的身份。超人、外星人、國王……
楚南還時常幻想，自己在某個清晨睡醒的時候，這種事能不能也在他的身上降臨一下。但楚南卻是沒想到夢境照進現實的方式，來得如此地突然，且讓人狂喜。
睡醒的楚南剛想去伸個懶腰，可一睜眼就發現沈念就坐在書桌上看着自己。那雙搖晃的大長腿也在清晨的陽光照耀下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不自覺的讓人咽了口口水。
陽光傾瀉在沈念那牛奶一般的肌膚之上，映出東方女子那獨有的瓷白之美。完美的曲線配之赤裸的足部更是讓人不想把目光移開，少女的裸足就仿若夏日的曼珠沙華，將她那極具誘惑性的危險之美一絲不差的綻放開來。
“喂喂喂，別看了。您還真是心寬，經歷完夢境之後當天就能睡得這麼香的，你絕對是第一個。”
“那能怎麼辦啊？人總歸是要睡覺的嘛！”楚南吧唧吧唧了嘴，好像這就是他跟人問候早安的方式了。
“隨便你嘍。收拾一下吧，今天可以進行簡單的採購，我們會搭乘下午的飛機飛去雲南。”
“這，這也太快了吧？總得給我時間準備一下吧！”
沈念跳下桌子，
一隻腳搭在楚南的床上問道：“話說，楚先生。您可以為這次行動準備什麼呢？”
這個問題下來，直接讓楚南啞火了。的確，他實在是沒什麼可以為這次行動可準備的。只好是聳了聳肩，裝傻充愣好了。
“要不容我帶兩件換洗衣服啥的？”楚南犯賤的性格又冒了出來。
“我們個人的物資我都為大家準備好了。相關的探險物資史密斯先生那邊也已經準備啦！放心好了，我們可是專業的。”
得，話已至此，楚南徹底明白。人家未雨綢繆的程度不是他能想的，還真是術業有專攻。
“別垂頭喪氣的，有點年輕人的活力嘛。洗把臉我們去吃飯吧！下午三點的飛機，去機場還要兩小時，我們得給路上留下時間。”
“好！”既然都已安排妥當，楚南也不再拖沓了。
等楚南到收拾好到樓下的時候，發現顧老和沈念已經是到了，還有一輛標緻的古斯特也安安穩穩地停在那裏。車上的沈念衝著楚南擺了擺手，楚南就趕忙小跑鑽了進去。
說起來，楚南的生活檔次最近提高了不少，這種級別的東西對這個平時只坐地鐵的傢伙實在是質的突破。
楚南打量着車內的配飾和空間，心中默默感嘆：有錢人還真是會享受。楚南心中估摸着，自己的這位老師和學姐都是家境頗豐，學姐還說得過去，看上去必是出身名門了。這個老神棍，一個大學教授哪來的這麼多錢，實在令他難以琢磨。
一直閉目養神的顧老忽得開口：“小楚是第一次參與到探險工作中，沈念雖然有些經驗，不過這次的目的地是野人山。這種原始森林地貌的環境對你們來講是很陌生的，山大林密，瘴癘橫行且不必說。也由於其中的含氧量遠高於外界，森林裏的昆蟲、爬蟲很有可能都是致命的。”
沈念默默的在一旁點頭，楚南也就跟着附和。關於野人山，什麼鱷魚沼澤，緬甸巨蟒這些傳聞可他是都聽過的。他這心裏的確為自己的小命開始擔憂。
不過話說回來，這兩個傢伙不是能究極進化，帶着超能力嘛？還怕這些東西？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都沒看出來這個老神棍和自己這位師姐有着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
楚南有些忍不住心底的那份好奇，便張嘴問道：“顧老，您和學姐都提到的那個身體變化究竟是什麼啊？”
顧老繼續閉目養神楚南，頭也不抬的說：“你所經歷的那場夢境世界，我們稱其為真實之境，是真實存在的世界。但又獨立於我們所處的現實世界之中，我們需要媒介物品才能以精神力進入其中。而在那個世界的種種經歷，都會直接影響並帶回現實世界之中。”
顧老的解釋並未讓楚南得到什麼答案，倒是沈念看出他的迷茫。
“簡單來說，你是以精神力進入真實之境的，而在那個世界所經歷的恐懼會刺激你的精神力，並把這份刺激帶着恐懼本身帶回現實世界。這樣你的精神力就得到了拓展，有了更高的上限，從而會衍生出異於常人的能力。”
“從生物學角度來講，就是你的腦域得到了更高的開發程度。但也要小心，當恐懼超過你的承受能力，或者過度追求這種開發的話，是真的會瘋掉的。”
“對了，真實之境我們稱其為第三世界。而我們生活的世界則是第一世界，所以你來猜猜第二世界是什麼？”
楚南沒有回答，並不是他猜不到。只是這實在是個不討喜的問題，並不算困難，但答案恐怕是令人難以接受
原本閉目養神的顧老，拍了拍楚南的肩膀說：“夢境與現實交織之地，精神與碰撞之處就是所謂的第二世界。關於第二世界可能不像是你所理解的那般，不同於第一和第三世界，它不獨立存在，只是依附於兩個世界。我們很難感知、尋覓它的存在，但說不定下個路口轉彎的時候我們就會在不經意間進入那個世界。”
“第二世界作為第一和第三世界的媒介於依附。它的存在和變化會直觀的將影響帶入我們的世界，而且一旦第二世界中的那些存在隨意進入我們的生活，沒人知道會發生什麼。這，也就是我們這些人的使命了。”
“那我們這次以探險小隊的名義的考古活動，實際上……”
“嗯，我們從緬甸政府手中拿到的東西並不屬於我們的世界。而是第二世界的滲透，我們的目的就是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並剷除這種滲透。”
“開玩笑的吧，老頭！我在夢境中見過那種怪物，那怎麼可能是人類可以應對的？”
“第三世界才是那些傢伙的原生世界，是他們的樂園。那種級別的強大存在往往是不屑進入第一和第二世界的。還有，你所幻想的超能力。因為和第二世界的產物不局限於精神力，更多是肉體的衝突，所以當第二世界的媒介物質會帶來身體上的變化，會讓我們打破原本的基因鏈，開啟新的進化。”
“進化？進化的方向不是那種怪物吧？”
顧老掃了楚南一眼，“進化一定是向上的，而那些存在是比我們高了不知多少等級的生命形態。變成怪物？別想了，你的話，潛質還差了點。”
楚南不再做聲，事到如今，他幾乎沒什麼選擇的餘地了，也只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