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執意跟從
隨着江北辭斬斷葛青的兩條手臂,對葛青下達嚴肅的警告的時候張天霖也隨後提升了對江北辭的好感。
“兩顆星好感,剩餘的三顆該如何提升起來?”江北辭一腳踩在了葛青的臉上,腦海里想着如何征服張天霖的事。
“那個……”和藹近人的聲音發出。
江北辭和張天霖的目光都被聲音吸引了過去,原來是紫衣女子朝着江北辭說話,言語之間扭扭捏捏不知道該如何脫口而出,顯得氣氛略顯尷尬。
“怎麼了?有事就直說”江北辭也非常直率的表達了出來。
“那個,葛青的腦袋可不可以讓給我們兩姐妹?”紫衣女人一臉誠懇的向江北辭和張天霖拋來祈求的目光,溫柔的言語藏着極大的殺意。
聽到紫衣女人的祈求,江北辭餘光也偷偷看向了張天霖的那張枯瘦如柴的臉。
“不好意思,葛青的生死在他的手上”江北辭直言不諱的朝向張天霖走去,倒在地上的葛青由於雙手被江北辭斬斷加上巨痛和失血過多無法站起,身體也逐漸轉向虛弱的狀態。
在張天霖還在窗戶邊上一臉懵逼的時候,江北辭早已大搖大擺的走向他的跟前,眼神嚴肅語重心長的靠近張天霖的耳邊說道:“葛青那老傢伙的生死,就交給你了”,說完江北辭從手袖裏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一把鋒利的匕首放在了張天霖的手上。
“他的……生死?”張天霖激動的看着手中的鋒利的匕首,本來生活中都常見的刀具此時在手裏所蘊含的意義在張天霖心裏的份量卻是極大的。
“行……行吧~”紫衣女人也收回了誠懇的目光,心情稍微有點失望的看向張天霖手中的那把銀灰色的匕首。
此時的張天霖心臟跳動得非常快,末世之下雖然自己在幾個星期以來遭受過不少非人的折磨,甚至在折磨下想殺人的慾望也越來越加強烈。
但是這都是人在極端負面下才會產生的激動情緒,就連言語都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出來的,誰也沒有想到今天在這裏,本以為自己會就此死在在這個地方的張天霖會碰巧的遇到被葛青算計進來的江北辭,甚至還會被他所救就連自己心裏對葛青極端的想法也被他全部看破。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可真夠恐怖的。
“哼”張天霖閉上眼臉上洋溢着不知所措的笑容,竟被江北辭這個男人帶給自己自由選擇感到一絲歡喜,就在猶豫中的張天霖還不知道要不要下手的時候,葛青倒是先有了動作。
“張天霖,天霖,小霖子”葛青倒在血泊中,斷掉的手臂傷口處還在不斷湧出新鮮的血液,虛弱的他放聲叫了張天霖三次,而這三次對張天霖和葛青來講卻也是意味深長的話語。
末世爆發后,張天霖原本在一個地方打着零碎的散夥,原本自己可以考上大學當一個大學生前程似錦,但是因為自己的弟弟也剛好高中畢業剛剛好也要上大學,家庭只有年邁的母親一個人在苦苦支撐着父親在三年前因為一場車禍意外離世,但是家庭經濟卻只能夠支撐一個人上大學,因此無奈之下的張天霖選擇了輟學打工,用自己的雙手和無私和母親一起勞作早起貪黑給弟弟賺足學費。
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三個月前張天霖和母親還在外出打着零碎的散活忙碌幹了起來,突然離自己工作的店鋪不遠處的一座巨大的高樓大廈起火發生爆炸。
在他還以為是普通的火災事故的時候,路上的路人的行為讓他完全無法理解,
一場遙遠的高樓大火發生,如果離高樓距離較近瘋狂逃竄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距離五公里的大樓發生火災五公里之外的群眾卻要全部慌亂逃竄。
那個時候,天氣烏雲密佈,全國乃至整個世界都在莫名其妙下着一場讓人感覺到心裏極為不踏實的暴雨,被淋到雨的人,剛開始很正常可是沒過多久就發生了各種癥狀。
發燒,暈厥,腦脹等等,一系列的癥狀隨之出現到了後面大批醫護人員來到張天霖一家所在工作的城市展開救援,可是大部分淋到雨的患者在被抬到救援支架的時候直接起了劇烈反應,渾身抽搐,兩眼發白。
一幕幕膽戰心驚的畫面讓張天霖不禁冒出大量冷汗,可是又有誰知道更恐怖的一幕即將發生,在所有患者都倒地不起瘋狂抽搐之後慢慢恢復了平靜下來,一個帶着圓框眼睛都男醫生用食指去感受患者的鼻息的時候。
吼——
本來抽搐至死的患者睜開雙眼,男醫生被嚇得瞬間抽出自己的手指後退了好幾步,只見患者睜開翻白的眼珠子后整個人都立了起來,搖搖欲墜,昏昏欲死的樣子沒過幾秒便仰天大聲吼叫。
察覺到事情不對的張天霖在被嚇得驚慌失措的目瞪口呆的呆在原地的人群中,拼了命的向後跑去進了店門內抓着站在店鋪門前母親蒼老的手直接向自己的家跑去。
而弟弟則是還在讀書,被遺忘在了高中學校里無法出來,在跑回家的路上張天霖慌張好奇的向後看了一眼,怒吼的患者好像聽到了張天霖的跑步聲被吸引到了注意接着又望向身邊呼吸急促的無比擔憂的醫護人員。
“啊!!!”一聲哀嚎聲音響起,所有的患者原地癲狂瘋狂朝着路人的方向追趕,跟兇猛野獸一樣張開血盆大口朝着路人咬去,醫護人員也不例外都被咬了。
本來乾淨的水泥路被群眾的鮮血侵染,不停的有人倒下原地哀嚎,就連還在嬰兒車裏的嬰兒也被攻擊到,只是一場雨後的片刻時間手足相殘的場景歷歷在目浮現在了張天霖的腦海里。
搖山村莊本來是張天霖一家的故鄉,在一路跌跌撞撞冒着生命危險跑回來的時候,整個村莊也從之前的生氣十足,熱鬧非凡的氣氛轉變成了死氣沉沉,毫無生氣的死村。
回到村莊的張天霖四處尋找,隔壁的領居家裏翻了個遍都找不到一個人的蹤跡,母親也在驚慌中還未驚醒回過神來,在兩個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葛青出現在了二人的眼前。
之後,葛青不停的向自己套近乎,直到張天霖打心底徹底相信了面前的殺人狂魔,葛青也是毫不猶豫的將張天霖引走,母親也在那個時候不見了蹤影。
隨着時間流逝,張天霖被葛青的陰謀詭計騙入倉庫,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非人折磨,不給吃的,每天就給幾瓶水,吃喝拉撒全在倉庫里自行解決,直到某一天才從葛青口中得知母親死在了他的手上,被抓去當研究死在了研究台上和喪屍融為了一體。
深知真相的張天霖內心也是不知道為什麼,理應按照正常兒女的說法他應該傷心難過起來,但是過往的一幕幕浮現,母親從未給過自己任何疼愛這也是在弟弟上小學的時候才出現的事情,直到自己輟學母親也絲毫沒有關心過自己的感受。
一心只想着弟弟未來的路是否好走,不得不說這真的就是個笑話,明明自己才是最無辜可憐的那個,結果反倒自己要默默承受着這一切。
但是遇見葛青的時候,他對自己的每一次稱謂雖然非常微不足道,但是卻也給了自己帶有目的性的關愛,從叫自己張天霖的那一刻起,就感受到了一股很奇特說不出來的溫暖。
每一次的套近乎,一次比一次溫柔一次又比一次好,直到叫自己小霖子的時候,就感覺葛青是自己的親生哥哥一般,對自己無微不至給予關心和照顧的哥哥。
後期他做的事情即使在慘無人道,但起碼不同的是他是唯一一個給予過自己關心和疼愛的人,想到這一切都張天霖顫抖的手恢復了平靜。
“小……小霖子,啊青哥錯了,能·不能放過我一馬?”葛青雙眼飽含淚珠的朝着張天霖呼喊,每一句話都如此的真實跟當初一樣充滿目的性的味道。
可是,自己真的下得了手?張天霖心裏此刻也是極為的糾結,江北辭也看出了張天霖的難處。
“沒事,如果動不了手不忍心就不要動了,你有你的苦衷我不強求,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不後悔就好”江北辭反手拍了拍張天霖的肩膀,給予了跟葛青之前同樣的安慰,這種安慰在張天霖的心裏卻是完全不同,沒有充滿任何目的性。
“不!”張天霖陰下臉語氣深長的說道:“不殺他,不是因為不忍心而是怕髒了自己的手,他不配我動手,想要痛快休想”。
一句話充滿了失望和低落的情緒,江北辭也就只是看了看並沒有多說任何話,張天霖緩身轉向紫衣女人將匕首交給了她。
“拿着,現在·我將這個機會交給你,你……好好把握吧!”張天霖毫不猶豫的將匕首交給了紫衣女人離身走回。
紫衣女人看了看手中的匕首,想起了這幾天葛青這個畜生對待自己姐姐的殘忍舉動,內心也開始變態了起來。
“謝謝”說完,紫衣女子站起身,柔弱的眼神變得犀利冰冷毫無人性,“小玥,求你……,別殺我,我保證我以後肯定不會在動你和你的姐姐,求求你……”葛青的聲音越來越虛弱,不停在生死邊緣徘徊,眼珠子早就哭紅了眼心裏無限愧疚。
“要·要是,當初我不幹那些混賬事,今天就根本不會發生這些,為·為什麼?為什麼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本性!”葛青愧疚心開始無端生起,腦海里曾經自己做過的所有最為黑暗的情景一歷歷一幕幕在思想里胡亂閃過,形成了畫面風暴。
在想到最後一幕自己對待紫紅兩姐妹的畫面的時候,思緒停止轉動。
咔嚓——呲溜——
紫衣毫不猶豫的拿起匕首直接一刀插入葛爺的脖子,本身就失血過多的身體脖子處的血液也沒剩下多少,一滴滴從匕首的刀身滴在地面上。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麼狠,沒說一句話”江北辭些許驚呆的看這紫衣女人的舉動,想想也是面對曾經欺辱沒有給予過任何溫暖的傢伙,甚至還傷害了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當然下手會毫不猶豫。
更何況是講一堆沒有用的廢話?
下手完畢后江北辭也帶着張天霖從窗戶上直接跳躍到了地面,紫衣女人也漸漸有了反應:“大姐,你的仇,我幫你報了,希望你在天之靈能得到安息”。
而紫紅兩姐妹的弟弟也隨之從村莊外圍回到了家中,因為找不到江北辭的蹤跡只好回來甘心受罰,當走進小房間之後現場的一幕也驚呆了他。
滿地玻璃碎片,昏迷在大門口的二姐,拿着匕首殺了葛青的三姐,滿地血痕遍佈都是。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轉眼到江北辭這裏,他早就和張天霖一起來到了搖山村莊的大門口。
“唉!終於,事情得到了完美的解決”江北辭伸了個懶腰感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張天霖也隨之發出感嘆:“是啊!所有的一切都解決了”。
“你會後悔?”江北辭隨口一說。
張天霖呆在原地沉默了一兩秒,看着天空藍天白雲晴空萬里,又看了看周圍了雪花遍地的痕迹:“或許吧!但是至少現在不會後悔”。
江北辭用眼神偷偷瞄了張天霖一眼,勾起嘴角冷笑道:“接下來的路,你打算怎麼走?”
在江北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張天霖猛得回過神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是很簡單?給你選擇的機會,-我不喜歡強求他人,你也可以選擇走你想走的路”。
看江北辭寬容的笑臉,張天霖先是呆住沉默的幾秒沉思了一番:“我可以跟你一起走?”
“怎麼捨不得我?”
“倒也不是,就是……末世之下,就算我願意走我自己的路,也未必能夠活下去,現在我想做一回真正的自己活下去”。
“隨你咯,如果你想想認我當你哥也不是不行”。
說到這裏,張天霖再次猶豫了起來,心情有些許激動的說道:“真……真的嘛?”
“廢話,我說出來的話假假真真你分辨不清?”
張天霖搖了搖頭,雖然認識江北辭時間就短短一個上午,但是起碼他給自己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老有一種呆在他身邊就有一種安全的感覺,很奇怪,也稍微有點親近之感。
“我啊!也有一個弟弟,只不過想不起來他究竟是死是活,醒來的時候就躺在一片白樺樹叢里,一開始很迷茫後面也就開始清醒了自己要走的方向”。
“所以,如果你想我不介意在多收一個弟弟,也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我當然·願意”張天霖情緒激動的說道。
本以為張天霖會考慮后拒絕,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回答得這麼乾脆,同意得也很乾脆,但這正是江北辭的目的,雖然乾脆的同意突如其來但還是盡收眼底的好。
與此同時,張天霖內心對江北辭的好感度也上升到了三顆星差不多也有了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