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1切都在路上
當柯猛達喊完這句話又有不少人放下了武器。
但是仍有不少人準備往前衝鋒。
羅也放棄了繼續召喚參天大樹，而是揭開自己的長久以來的黑袍。
黑袍之下，正是佈滿密密麻麻得到黑色紋路，宛如一副活靈活現的畫卷，難以透過黑色的紋路找到他的臉上到底是何等容顏。
剎那間，原本掙扎的幾人都開始動搖。
神不在他們這邊。
“以神的名義，歸屬吾領。”
羅輕聲用部落的語言說出這句話。
“不可能，神怎麼會放棄我們，神不可能放棄我們。”領頭的部落人發了瘋地亂語。
原本放棄的人沒有了一絲希望。
神是他們堅持的底氣，是部落在西線抗爭兩百年的希望。哪怕是以前偶有用出神的力量的人都難以讓他們絕望。
但是神的痕迹騙不了任何人。
“神沒有放棄你們，神只是回來了，加入我們就是回歸神的懷抱，就是能獲得神的力量！”羅又繼續用部落語言說道。
神的力量是有代價的，但是黑色的紋路痕迹絕對不算，畢竟醜陋在某些人手中也是武器。妄圖提升的力量，最終都將回歸黑暗。
這個黑暗自然包括了黑色的紋路佈滿身軀，直至失去作為人的基本形態，然後蛻變成為神的使徒，當然也可能是失去理智的怪物，當然也可能成為天地中的一部分。
黑袍教會中有一條提升神的力量的方法，這個方法的代價就是如此，而這樣的方法來自於部落，那些帝國口中的野蠻人掌握的力量足夠讓人吃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心心念念的神最終還是沒有出現抵擋擊發槍的子彈。
可是這並不影響帝國利刃在這上面吃虧。
“神回來了，神真的回來了？”
不少倒下的人心裏只有一個念想，甚至還站着的領頭人口中也在反覆嘀咕着一句話。
“神回來了，但是你們冒犯了神的使徒！”羅一改平和的神態，怒目圓睜地看着眼前的人，配合滿臉的黑紋頗有惡鬼修羅之樣。
“不，我們沒有……”
“將武器丟過來，然後雙手抱頭趴下。”
“不，我們要看見我們的神！”
“你們放棄抵抗還有機會。”
領頭的部落人看着天上緩緩落下的火球，瞬間沒有了脾氣。部落的人是犟，但不是傻，如果他們要動手早就動手了，為什麼還有讓他們投降，所以他們真的是神的信徒，是神回來了。所以自然乖乖地放棄抵抗。
柯猛達在等到這一切成為定局后，直接取消了魔法，然後因為消耗過度然後昏睡過去。
等他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
羅只是簡單地說了描述了他們面對的問題，以及自己的做法。
“用神騙他們持續不了多久的，他們早晚會發現。”羅提了一句。她已經重新披上了黑袍，這件黑袍對於她而言不僅是掩飾她神上的黑色紋路，更是一件具有紀念意義的東西。
“我們怎麼騙他們了，神存不存在？”柯猛達倒是心神一轉帶着微笑看着羅。
羅若有所思地看着柯猛達。
“真理就是神，我們就是真理的信徒不是嗎？儀式和咒語就是獲得神的恩賜，法術表述就神的力量的延伸，而研究魔法就是和神溝通，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改變，只是換了一種表述形式而已。”
“但是這個早晚會被揭穿，只要我們要與帝國貿易，
只要我們向外擴張，帝國人湧進來就會出現問題，他並不能長久的瞞下去。”羅一眼就看出這個計劃的弊端。
帝國不信神，如果為了部落人而強行改變這些東西，必然會激化部落和帝國的矛盾，那些帝都來的都會是火藥的引子，一不小心就會擊發。
柯猛達搖搖頭然後說：“神的力量本質就是個人的權利，我們只要以後保障他們的權利就已經算是完成了大半。神存不存在重要嗎？就算偽神出現，我相信依靠這個發家的我們還會懼怕他們嗎？光明正道就在前方，誰不走誰就是傻*。”
羅愣了一下，然後接話道：“你這說法還挺有趣！不過物資沒有多少了，部落那些大胃口可難以滿足。”
“這不是問題，邊軍會給我們的。”
“你為什麼那麼篤定？”
“因為大火球。”
“那是假的。”羅毫不猶豫地拆穿他。
“你是怎麼知道的？”柯猛達頗為驚奇地看着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什麼火焰能沒有溫度呢？而且這個火球不太符合常理，看起來很怪，如果你用第二次，一定會出問題。”
“不需要我，我不會用第二次的，你能看出這個是假的也好，真真假假誰說的清呢？說不定假的對我們更有利。”
……
在柯猛達醒來的時候，之前選擇離開的人和武雲的探子也到了邊軍的駐點，甚至直接接觸到武雲告訴了襲擊和火球的信息。
武雲哪裏敢拖延直接將消息遞到了陳大帥的面前。
“你是說帝都的火球在西線重現？”
“是的。”武雲硬着頭皮回答道。眼前這個陳大帥掌握了一整支邊軍，人數不多，大概五萬人左右。但是只是這樣的話完全沒有必要擔心，但是其手段也依舊令人髮指。
在邊軍當大帥的那個又是簡單的角色？西線是狼窩，每個勢力都是一匹殘忍的狼，誰敢示弱，誰就是羊。當然邊軍是帝國養的狼，看起來挺和善的，吃起人來依舊不吐骨頭。
“你看見了火球落下了，落在什麼地方，殺了多少人？”
“屬下，屬下沒有看見，火球沒有落下來，聽探子的回答，火球挺大的估計能覆蓋三個大小的據點。”
“沒有落下不算真的。”陳大帥搖了搖頭，然後自顧自拿着那個寫着記錄的紙扔進火爐。
“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這不過是柯猛達的小把戲而已，指不定他高副畫然後將那群蠻子給騙了呢，那些蠻子容易被騙，沒啥問題，你這麼容易就被騙，難道也是蠻子？”陳拿着老舊的煙槍吧嗒了一口旱煙，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這一番話直接讓武雲冷汗直流，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但是感覺直接要是接下來回答不好估計要寄。
“只是一個猜測而已，沒必要放在心上，不過這以後和他們交接就你來吧！”
“屬下聽命！”武雲鬆了一口氣，看來只是簡單的敲打。
“不過嘛，這帝都發生這麼大的事，也沒啥錢，所以對方要人好商量，要錢只能打欠條。”
“沒有問題。”武雲直接應承下來。
“對了，打你武家的欠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