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會選擇去殺死一隻貓嗎?”
“我會,而且我還想要殺死更多的貓!”
當我說給我面前的警察聽時他的臉上露出憤怒、不可思議、恐懼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在短時間內做出那麼多的豐富表情。
冷庫的一角不時發出滴答滴答的水聲,水滴打在了他的衣肩上,他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就在剛剛我把他的舌頭給拔了,血濺了我一身我看着他還試圖撕喊着,面鄭部猙獰的樣子,讓我感到十分的興奮,我用刀尖在他臉上比劃了比劃,他顫抖極了,可他越是這樣我越興奮的要死,最後我湊到他耳邊看了看已經沾滿了鮮血的手:“我想我應該殺死另一隻貓了。”
時間回到兩個月前。
早上六點鐘,鬧鐘按時響了起來,我帶有些起床氣的用力拍下了鬧鐘的開關我習慣性的揉了揉眼睛這讓我感覺有些許的舒適。
昨天好像是喝多了把我撐起身子感到頭部劇烈的眩暈,還帶着些噁心。
被子從我身上滑落,我才察覺到我又裸睡了吸了吸鼻頭有些感冒了,我像踩着棉花一樣走到衛生間,把水龍頭打開水花飛奔而出。
我焯起水打潑向臉上瞬間讓我感到清爽很多,順手拿起一旁的牙刷擠上牙膏,粗暴的刷了起來,突然嘴裏有一股血腥味,我吐了一口沫在洗臉池裏,泡沫里混合了些血,我像我應該又牙齦出血了。
仔細的刷洗了幾下后,洗了洗完臉最後用半乾的抹布擦了擦臉,望了望鏡子裏的我,感覺還不錯看起來挺清爽的。
當我走出衛生間才發現家裏一團遭就像進了賊一樣,我連忙仔細的查閱家中的貴重物品,還好沒有丟什麼東西。
外面陰沉沉的下着小雨,窗戶上矇著一層薄薄的水霧,我哈了一口氣在窗戶上面,用手畫了一個笑臉?,我想自己應該還算是一個樂觀的人吧!
對於自己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幹什麼事情?,我望向日曆?,上面用紅筆寫了個特大號字,去看心理醫生?。
我想應該是不久之前的自己在上面留下的吧!
走回卧室裏面,簡單的收拾了幾下東西拿好鑰匙出門?,剛關上門我不由自主的望向對面的門,對面的女鄰居今天還沒有出門?,說實話很奇怪,我除了對自己的記憶比較模糊以外還是能記一些正常生活里的事情?。
我打開手機,根據備忘錄里記錄的地址,乘坐公交車去往郊區外的一家小診所。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我愣了一下好破的感覺?,我在內心自問我為什麼會選擇這種地方來就診?
我走進裏面發現裏面的人很少,室內燈光很暗人少的可憐,這樣顯得有些詭異?,我慢條斯理的走到護士台,護士看到我的反應和看到老熟人一樣?,這讓我更加堅信?,我一直是在這家破診所裏面進行治療的?。
“鄭先生您來了,今天感覺怎麼樣??”
我看見她笑眯眯的在跟我打招呼?,出於禮貌我輕輕的回復了一句:“我今天很好感覺還不錯,哦對了劉醫生今天在嗎?”
”在的?,他一直在等您。”
我看着她甜甜的笑容讓我有一種陌生的恐懼感,也使我更加的想去見一見我的主治醫生劉重國?。
我帶着僅存的模糊記憶摸尋劉醫生的心理室?,在上了二樓左手第三個房間,我看到了心理室的門牌?,透過門窗我看到了裏面的人?。
我還沒有仔細看他的樣貌?,他好像發現了我似的咳了咳?。
“進來吧!”
我聽見他叫喚着我?,我便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了門他就對我做手勢?,示意我坐下我這才看清他的樣貌是個中年老醫生?,體型肥胖長的些許油膩?,包了一口銀牙?。
我在內心評價着他的樣貌?,順便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他對我笑了笑這讓我感覺他更佳的讓我犯噁心?。
他看見我沒有說話,又低頭看着他手中的書籍?,我環顧了下四周,這個房間裝修的很簡單辦公桌、飲水機、一個長條沙發?,四面的牆刷的一塵不染白凈的很。
很診所的外部裝修一對比讓我感覺很是壓抑,讓我很是不舒服,我的心情開始煩躁?,用力的咳嗽了一聲?,想讓自己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緒?,
劉醫生注意到了我的情況?,他抬起頭看了看我張口問到:“鄭先生你怎麼了?”
“您是感覺到有什麼不適嗎?“
聽到他問我,我看了看他回答:“感覺這個房間很壓抑“
我如實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我看到他頓了頓
“鄭先生您現在心理上有哪些情緒?”
他細聲細語的問我,我有些難受的抓緊了手臂?。
“我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和一種恐懼感讓我想要破壞周圍的東西?。”
他聽我說完話站起來我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我?,我接過水杯頓時感覺口乾舌燥猛的喝了一大口?。
“有感覺好點了嗎?“
“我想您應該會感覺好些?。”
確實我喝了剛才拿杯水那杯水像是什麼靈丹妙藥一樣?。
他轉動了手中的筆?,望了望我?,我也望了望他。
”說說吧!鄭先生您最近的情況吧!”
我又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才開口說到:“我最近的關於自己的記憶已經忘的快沒了。”
聽完我回答他?,他也喝了一口水然後衝著我嚴肅的說:“鄭先生我還是想要再次提醒您?,您有家族遺傳精神病?,我想您應該不久后就會忘記吧!“
他突然冷不丁的提醒我我一聲?,?我內心開始有些慌張我會變成瘋子?。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我?,內心裏里的一根弦拉緊了我生怕他會隨時蹦斷?。
”嗯我想我應該明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我對他說完他點了點頭?,我着急忙慌的離開了診所?,我想找個地方躺一趟?,我搭乘公交車準備回家?,路上的風景我也無心欣賞?。
下了車我的身體左右不穩?,差一點就倒了下去?,還好扶住了一旁的樹?。
我艱難的走着每一步?,按下電梯門開了?,一位大媽衝著我打招呼?。
“小鄭呀!感覺今天怎麼樣?”
又是在問我今天怎麼樣?,好像aps一樣我頓時恐懼極了?,沒理她把她用力給推了出去?,快速的按了關門?。
在電梯上升到十層後門打開了,我跨步沖了出去沖向家門打開了門?,我感覺好像有人在追我?,我猛的一下關上了門?,然後無力的躺在地上?。
門外隱隱約約傳來腳步聲?,有高跟鞋有皮鞋?他們好像在交談我已經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了?,我暈倒在了地上?。
睡夢間?,我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裏我在一間衛生間?,我看見了一隻白色的貓,?我把它抱在懷裏?,一開始我還輕輕的撫摸着它的毛?,但我不知道它為什麼顫抖???。
這讓我感到很氣憤?,我開始撕扯它潔白的貓毛?,它吃痛的用爪子抓了我的臉我很憤怒折斷了它的胳膊?,鮮血飛濺在我的臉上?,我很是興奮?,把它的頭衝擊在牆上?,牆上留下血琳琳的痕迹?。
最終它死在了我的手上?,我瘋笑着整個衛生間都是我猙獰的笑聲?。
我驚的一醒?,我還躺在地上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我艱難的站起來?,我望向外面天色已經很黑了?,太陽下山了?。
我脫下衣服走到衛生間?,打算給自己沖洗一下?。
剛打開水龍頭?,隨着水的流出一根白色的貓毛流了出來?,我驚慌失措的看着水龍頭?,裏面流出了鮮血我嚇得跌坐在地上揉了揉眼睛?。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水龍頭卻流出的是自來水?,貓毛也消失不見了?,我想我應該是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