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
站在車前的攔路人,正是老杜,車上的七人都走下車來,27號他們五人見到老杜后都齊聲叫道:“社長。”
老杜笑容滿面的說道:“你們沒讓我失望,很好,回到基地好好休息,把一輛車留下,你們五個開另一輛走,我有事要和胡言,阿布他們說。”
27號他們走後,只見老杜照呼着胡言和阿布上了另一輛車,上車后一臉壞笑的說道:“阿布你看比上一次見你長的更壯了,小胡也更帥了,這次我給你們當司機,請你們吃大餐,這不經歷風雨那能見彩虹,這次的……。”
胡言聽了老杜的話早就有點不耐煩了,馬上擺了擺手打斷了老杜的話說道:“開演唱會那,阿布說你是個老狐狸,我看不假,你這魚餌挺大魚線挺長啊!把我忽悠到這深山老林里,差點命都沒了,等什麼都結束你才出來,聽那個海底人蓋亞說我還成為了什麼共命人,還有什麼金盤和我的手成為一體,你要全給我講清楚。”
這時老杜已經發動了車子,胡言一手拉住方向盤說:“不說清楚,我可就要下車了。”
老杜笑兮兮的說:“你可真是個急性子,這現在回阜康沒多少路程了,等到了阜康我們找個飯店邊吃邊說。”
坐在後面的阿布說道:“胡大哥,沒事,現在他都在我們面前了,還怕他跑了不成。”
胡言這才放開方向盤,等車子上路后老杜說道:“阿布,你這個小鬼,什麼時候給我起的這個外號,以後可不敢亂說了。”
阿布:“是不是老狐狸你還不知道嗎!”
老杜哭笑道:“你這小鬼,這是要判變啊!”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開着玩笑,時間也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阜康,老杜把車開到了准格爾路上的一家飯店,開了一個包間,胡言和阿布把菜單上最貴的都點了,狠狠的宰了老杜一把,阿布也是酒神級別的人,每次都能喝醉,這菜剛上了一半,就醉倒在了桌子上。
酒足飯飽之後胡言說道:“今天點這些菜算是報仇了,但我問你的那些事你可是一句都沒有和我說。”
老杜:“小胡這也是怪我,但這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這有些事情就像是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樣。”
胡言:“那你為什麼選擇我和阿布兩個人去冒險。”
老杜:“如果我選擇讓27號去,你認為還能出現今天這樣的結果嗎?阿布雖然知道復興會的事情,但是他不是復興會的成員,而你直接是一個外人。這樣辦起事來反而得心應手。”
胡言:“克力到底是什麼人?太陽金盤,蓋亞到底是什麼情況?。”
老杜:“克力是黑十字聯盟的人,但也不完全是,當年那場大爆炸,他們的人也是十去七八了,從那以後黑十字聯盟的人一直都是在暗處秘密活動,後來我救了這個克力,不過事後我也發現了他的身份,但沒有揭穿,而海底人是我們聖光會原來的一位元老直接聯繫的,很少有人知道,太陽金盤只知道是史前人類用來祭祀的神器。這些海底人在事發前發來消息,通過他們對上古時期殘存史料的研究,定位出了太陽金盤的位置,然後我才讓克力轉場去了哪裏。”
胡言:“原來如此,我想那些動物屍體圖案,肯定是克力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就是為了迷惑我和阿布,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對克力也發現了一些問題,當時發現紅霧的時候,他把我們兩個人推下斷崖,但27號來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他,很明顯他已經提前知道那裏的紅霧有問題,讓我們昏迷,拖延時間。他是在等一個人,就是蓋亞,只有蓋亞才能知道打開太陽金盤的密碼,但蓋亞要來他是如何知道的那?”
老杜:“這件事情我也知道的很少,只怕只有海底人能告訴你了。”
胡言:“那你一直說的,黑十字聯盟的人去哪了,在天山三角洞的這場戰鬥中,只有蝗蟲群,紅毛怪這些怪物,難道黑十字聯盟就只有克力一個人。”
老杜:“你見到那些怪物,就是黑十字聯盟,他們都是通過基因改造,變成的戰爭工具,將納米晶片值入大腦中,控制這些怪物的思維。”
胡言:“還好這次把它們全部消滅了,不然這些怪物創入人類社會,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老杜:“消滅,那有那麼簡單,這次出現的只是黑十字聯盟的冰山一角,暗地裏的積攢力量了這麼多年,一出來就是這麼大的動作,我想這件事發生后,未來的世界,將會危機四伏。小胡,經過這次經歷后,不知道你對我們復興會有什麼想法沒有?”
胡言:“你的意思是,加入你們。”
老杜:“是的,要多少錢你可以開個價。”
胡言:“還是算了吧!我老家還有幾畝薄田,我想我還是回老家種地算了,對了給我找賬號我把你留下來的那些錢轉賬給你。”
老杜:“不用了,那些錢是你應得的,你也幫了我這麼大的忙。”
胡言:“無功不受祿,還是轉給你,我這人從來不愛佔便宜。”
老杜:“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如果你不願意來我們復興會,我也不勉強,但不知道你下來要去那裏,還是回去當警察嗎!”
胡言:“還未可知也,看你的意思,你有什麼好工作介紹給我。”
老杜:“我有一個外國朋友,是開公司的,在招一個副總,不知道你有意向沒有。”
胡言:“老杜,沒開玩笑吧!副總,先不說我能不能幹,就算幹了只怕是你們復興會開的吧。”
老杜尷尬的笑了笑:“好吧,既然你不願來,那就算了,至於那些錢,我到時候把銀行賬號發到你的手機上。今天你也早點休息,還是給你開的白玉蘭酒店,明天我在帶你出去轉轉看看這新疆大好河山,我先帶阿布走了。”胡言幫老杜把喝多了的阿布扶到車上。
胡言:“再見,杜先生,但最好不見。”
老杜:“那可能不會,明天就見,哈哈。”便發動車子離開了。
看着走遠了的老杜,胡言這才鬆了一口氣,自己也沒有去白玉蘭酒店住,而是另找了一家酒店,第二天就起程回內蒙古去了。
一回到自己的根據地,胡言就美美的睡了兩天覺,然後每天早上拿倆包子吸着豆漿,去公園裏看大爺大媽們打球,跳舞,中午吃完飯就是睡覺,睡醒下午釣釣魚,和以前的同事一起擼擼串。這幹了這麼多年的公務員,得把以前自己加班的時間,沒來得及休息,玩的時間給補回來,可這說來也怪,你要是去上班總感覺時間太長了,但要是一玩起來可就過的快的很,這一眨眼的功夫,從新疆回來就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了。
這天下午,天氣是個陰天,胡言正和幾個釣友在郊外水庫釣魚,這等了半天也沒上魚,胡言在岸邊上都快睡著了,這時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原來是老媽的電話:“喂,兒子,最近咋不給媽打電話了,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了,再過幾天就是你的三十生日了,到時候我來看你。”
自己辭職的事沒給老媽說,一聽老媽要過來,胡言敢緊說:“媽,最近工作忙,你緩幾天再過來,一個生日過不過都一樣,這大老遠的就別跑了。”
胡言媽媽:“忙了也是好事,但可不要忘了你答應媽的事,你上次說的,你同事給你介紹的女孩,你談的咋樣了,有情況沒有啊!你媽我呀,可等你的好消息那。”
胡言:“媽,一切順利,等過兩天我帶回去給你看,這女孩是真不錯,做的一手好飯,人也漂亮,你在家安心等着。”
胡言媽媽:“聽你這麼一說,我可更要來了,好了就這麼定了啊!兒子,先不說了,我這還買菜這那先掛了。”
胡言一聽老媽這麼一說,心想這下完了,剛才要是不說這女孩會做飯,漂亮的事,老媽可能就不來了,這下倒好,聰明反被聰明誤。
這胡言小的時候,父親早亡,是母親一個人把他帶大的,當時好多人給介紹讓胡言母親改嫁,都讓她回絕了,自己硬是一個人打工,種地把胡言給養大,再到當了警察,胡言也常把老媽接到這裏來玩,但每次老媽一來就問自己談女朋友的事,前段時間胡言也是沒辦法,就編了一個白話,說是同事給介紹了一個。可最近出了這些事,胡言還把這個事給忘了,也怪自己玩心太大了,但最關鍵的還得是自己沒當警察這事,這可不能讓老媽知道,自己也是一下沒了注意,匆忙收了魚具就回家去了。
回到家裏,胡言開始聯繫自己以前的同事,老領導看看能不能給幫忙找一個和警察有關的工作。沒過幾天,還真有一個同事聯繫他了,說是自己有一個親戚在市森林公安里,那正招輔警可以去那看看,胡言心想森林公安也是公安,就算老媽來了,也能說的過去,有總比沒有好吧,就去應聘,沒想到很順利就通過了。
入職幾天後,局裏面響應市裡號召,對牧區開展秋季巡查活動,胡言就和一名老警員被派到了潮格溫都爾鎮上當巡查員,那裏有一個野生梭梭林保護區,是市裏的重點保護對像。這次和自己一起來的老警員叫王武,四十多歲,局裏的人都叫他武哥,是個老森林警察了,人也很隨和。
兩人到了鎮上后,就對轄區內的森林和草場開始逐一巡查,這內蒙古的一個鎮可不比內地,有的鎮比內地的一個市都要大,這跑了一個多周才把轄區內的一半林草場給跑完了。
這天早上兩人正準備出門巡查,就接到鎮上通知有一部分牧民在夾子溝的一片濕地保護區違規放牧,市裡也派了林草局的兩人下來和王武,胡言一同去當地了解情況,人已經走在半路上了,讓他們兩個人等等。
到了中午十點多的時候,在鎮政府的一個會議室里王武,胡言和林草局兩名同志,張強張科長還有職員小李碰了面,簡單了的問了一些事情后,幾人在機關食堂吃了些午飯,四人兩車就匆匆向保護區趕去。
開了不到一個小時,幾人就遠遠的看見一大片架有網欄的草地上,有許多牛羊正在吃草,圍欄旁邊還插着一個白色大牌子上面用漢蒙兩種文字寫着實施全面禁牧,倡導舍飼養殖幾個字。
幾人開車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在一片白楊樹林中發現了兩個活動板房,一個中年婦女正提着一桶水往外走,見到我們四個人後慌忙向屋裏跑去。
王武在後面喊道:“大姐,我們是林草局的,來了解點情況。”
那個婦女也不回話,頭也不回的就往裏跑,進去了有半分鐘不到后,房子裏面走出來一個手上纏着繃帶的男人,這人見到王武他們四個后,先是眉頭一皺,后又快步的走上前去說道:“歡迎,歡迎幾位同志,快進屋裏坐。”
進了房子,只見剛跑進去的那個中年婦女正抱着一個孩子,王武幾個進來后,她馬上給每人端上一碗馬奶茶,然後就抱着孩子出去了,幾人也圍在羊皮毯子上坐下。
林草局的張科喝了一口馬奶茶后先說道:“老大哥,貴姓啊!”
“阿比木·恰哈木拉,旁邊是我的媳婦娜仁高娃。”男人回答道。
張科:“我們是林草局和森林公安的,這前面那些牛羊是你的吧!咋不在自己的草場子放牧,來這保護區里啊!”
阿比木:“是原先有草場,我們也知道不該來這放,可原先的草場放不成了,這眼看馬上要過冬了,牛羊沒點膘不好過冬啊!”
王武:“有草場咋還放不成了。”
阿比木:“狼,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一群狼,天天在草場周圍轉,嚇得羊都不敢吃草,讓狗去攆還把狗給咬死了,晚上還來叼羊,我這手就是晚上出來打狼,讓給咬的。”
王武:“你們是從哪裏搬到這來的?”
阿比木:“哈沙格木。”
王武:“那可離這不遠啊!不過我記得那地方以前沒狼啊!”
阿比木:“我可是沒說一點假話,在往前走不遠的地方還有兩家也是在我從哪裏搬過來的,也是讓狼給整害怕了。”說完還拿出手機讓幾人看被咬死的羊的照片。
王武:“張科長,這狼群的事還有點不好辦,你看這個事情要不要向上級彙報一下。”
張科:“是有些不好辦,阿比木,你們這搬過來的有多少家。”
阿比木:“最多七八家。”
張科:“我先打個電話問問,你們稍等我一下。”
張科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可一看竟然沒有信號,阿比木忙帶着他出去,才在一個小土包上面找到信號,過了幾分鐘后,張科和阿比木兩個人回到房子。
張科開口說道:“局裏了解了這裏的情況后,決定先讓這幾家牧民把牛羊圈養起來,由鎮上先運一些草料過來,把今年這個冬天一過,開春再找新的牧場,我也讓阿比木通知這裏其餘的幾戶牧民了”。
阿比木也在一旁不停的說著感謝的話,還招呼自己的老婆準備給幾人做飯吃,可都讓張科長和王武回絕了,幾人走出房子開車又向前走了一些路,看見有些牧民已經在把保護區的牛羊往回趕了。四人便開着車向回走,回去的路上卻見草場上有一群羊一直沒人趕,四人下車打聽一番才得知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的,老人這幾天犯了老寒腿,走路不方便。
王武便對張科長說:“張科長,這天看着像是有雨雪,我和小胡就留下幫這戶牧民趕牛羊,再看看這些牧民還有什麼困難沒有,你們早早回去還能幫他們協調牧草這些事情。”
張科:“那就辛苦你們兩個,我和小劉就先回去。”
張科開車走後,王武便帶着胡言去幫這戶牧民着趕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