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獸皮的年輕人。

穿獸皮的年輕人。

內蒙古,一片不知名的大戈壁上一條簡易的山路,一輛黑色吉普車上的五名男子在車上死去。

死者當中有兩名古生物學家和他們的三名學生。就在兩天前,在烏拉特前旗新安鎮達勒特溝一處廢棄的地下鐵礦洞採區出現了大面積的垮塌。當地的牧民在一處斷層上發現了大片的古生物化石,自治區自然資源廳委託幾人和當地有關部門對化石進行前期勘探和保護的。除了三名名學生以外,兩名古生物學家均是在國內外享有盛譽的科學家,二十年代美國的中亞古生物考察團兩人也曾參加過。

案件很是重大棘手,加上地方警力和技術都有限,市局第一時間接手了這個案件,市刑偵大隊對現場進行了數小時的勘察后發現五人全都死於呼吸衰竭,死亡前車輛已經熄火,在車輛周圍發現了很多腳印,做了對比后全部都是死者生前留下的,但是他們最終都回到了車上,然後都發生了急性呼吸衰竭死亡。五人身上的財物還有車上的東西,除了古生物學家楊開奇教授的手機以外,其他人的東西全部都在。但更讓人驚奇的是,就在案件發生后的兩個小時后。市局負責手機定位的技術科同志,已經發現了楊教授的手機所在位置,竟是在離事發地點數千公里的中蒙交界處喀納斯雪山。

經過兩天的飛機汽車長途跋涉,市刑偵隊的隊員們和當地的派出所的民警配合下,終於找到了手機所在的位置,但是手機竟然是在一處雪谷中一個身穿獸皮被凍僵的年輕人身上發現的。

五天後,在阿拉泰北屯市人民醫院,那個和手機一同被發現的年輕人從病房中已經慢慢清醒了起來。由於長時間的凍傷,這個人左手手指有三根被切除了,大腿上也有好些凍傷。但這個案子至今還沒有任何頭緒,為了防止意外病房內外都有刑警二十四小時的負責看護這名年輕人。見到這名年輕人清醒后,其中一名隊員打開房門,匆匆跑了出去。幾分鐘之後,三名身穿警服的人走了進來。

領頭的人方臉濃眉,這人叫胡言是市刑警隊的中隊長,胡言對着病床上的那個年輕人看了一眼,最開始發現他的時候,他的頭髮很長,現在已經給他剃成了短髮,氣色也恢復了好多。

胡言對着年輕人打了一個招呼,但是床上的那人好像並沒有聽到他說話。只是低着頭擺弄着手上的紗布。難道這個人是個聾子?胡言心中暗想,在等待這個年輕人蘇醒的幾天時間內,胡言對這個人的相貌以及dna在全國的系統網內進行比對查無此人,就連這個年輕人身上穿的獸皮都鑒定了,發現只是普通的長尾黃羊皮,這種黃羊廣泛分佈於內蒙古西部的荒漠地區,根本無從下手,還有這個年輕人身上拿着的死者手機,只有楊教授和這個被凍僵的年輕人的指紋。是有人故意放在那的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殺人兇手都無從可知。

今天這個年輕人的蘇醒,對那個五人被殺案來說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口。胡言又試着嘗試的問了幾句,但是面前這個年輕人依然一言不發。看來只有先把人帶回內蒙,再做打算了。為了保險期間,在年輕人昏迷的時候,胡言讓隊員給這名年輕人戴上手銬,栓在了床架上。

身後的兩名隊員來到床邊剛剛解開了手銬,這名年輕人突然猛的推開了面前的兩名隊員。兩人也是身經百戰的老刑警了,竟然挨不住這個年輕人兩下被推開了好幾米遠,重重的砸在了牆上,再看這個年輕人已經從床上跳到了地下。

胡言見狀,立馬衝上前去,抓住那個人的左手胳膊,想將他放倒按在地上。沒料到這個人的反應極快,順勢抬起左腳猛的踢在了胡言的小腿骨上,接着又一轉身,順勢將胡言的雙手掙脫開,這一下讓胡言這個警隊裏面的擒拿老手也感到很驚訝。緊接着那兩名隊員現在也已經猛撲了過來,門外還有幾名當地市局的來協助的警察,聽見面的動靜也沖了進來。這時年輕人猛的將旁邊的病床橫拉過來踢向了最前面的兩人,這人力氣很大。胡言也不想再拖延時間,掏出了隨身的手槍,指向了這個年輕人,但這招似乎不起什麼作用。只見他如閃電般跑向了窗邊,隨着一陣玻璃的破碎之聲,整個人已經跳到了樓下。

這可是在三樓,這個年輕人要是摔死了,可就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了。心急如焚的胡言快速的沖向窗邊,可樓下除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早已沒有了那個年輕人的身影。大事不好,眾人也快速的都向樓下跑去,到了樓下分開尋找,可這個人如同水蒸氣一樣消失在了空氣中,來協助的隊員又聯繫了市局利用天眼系統,全市排查此人,但也沒有結果。

三天後,由於在五人死亡的車上找不到任何其他人留下的痕迹,唯一能找到答案的或許就是這個年輕人,但是也逃脫了,省廳也將這個案子設為重特大的案件,懸賞五十萬向全國發佈了a級通緝令,限期讓市局大隊破案。

胡言也因為失手放走了嫌犯,被降級處分,準備升任大隊長的事也黃了,局裏面的黃政委,好搞個面子工程,胡言早就和他不和。借這個機會讓自己的一個親戚接了胡言的班。胡言氣不過找他理論,沒想到被直接下放到了地方當了交警。這可真是牆倒眾人推,胡言自從警校出來就干刑警,沒想到半路上給下放地方當了交警。

那也沒辦法,誰讓給趕上了那,可這剛乾了沒幾天,趕巧遇上個下雨天,眼看快下班了為一個亂停車貼條的事兒被一個女的給罵了半天。胡言心裏也是窩了一肚子的火,回到隊裏中隊長又把他叫進了辦公室,原來今天貼條那個女的是市政辦公室主任的表姐把他給投訴了,中隊長又是一頓罵還要讓他寫檢查,可真是曹操遇蔣干倒霉透了,胡言這性子本就有些火爆那受得了這氣,第二天就寫了一份辭職報告,把衣服裝備上交,拍屁股走人不幹了。

想想最近發生的事,胡言也是哭笑不得,自己從小就喜歡警察,好不容易長大如願了幹了快十年了,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回到郊區的出租房裏便開了一瓶二鍋頭,借酒消愁了起來。

剛喝了沒幾杯酒,正在這時房間外的門不知什麼開了,胡言正想起身去關門,門外一個穿黑色短風衣的高個中年男人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胡言的眼前。還沒等胡言開口說話,那個男的突然起手向自己的胸前抓來。胡言本能的向後一閃,那人向前又是一個底掃,胡言穿的是拖鞋,索性猛的往後一跳,將拖鞋留在了原地。順勢轉身一招迴旋踢向那個人的腰部攻去,那個男的向後退了半步,胡言這招撲了個空原本想再打過去,卻看那人站在原地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就你這兩下子,把那個人放跑了你不虧。”

胡言一聽這話,心中暗想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口中的那個人,難道說的就是那個年輕人,他肯定認識,但是他又是怎樣找到我的。正當胡言還在思索的時候,那個中年男子已經反手將房門關上,並走向了他屋裏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胡言對這個人的來意感到很不安,為了保險期間胡言特意換上了一雙運動鞋,站在那人的面前便開口問道:“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中年男人揚起嘴角,微微笑了一下說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

只見他從外衣的口袋中掏出了半張照片。放在了茶几上。看到照片上的人後,胡言感到很驚訝,這不就是那個天跑掉的年輕人嗎,只不過照片上的人留着長發,但是臉上的輪廓是變不了的。

照片上的人穿着一身外軍軍裝,衣服上面也沒有什麼標誌判斷不出來是哪個國家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正在向下刺着什麼,照片只拍了上半身又是半張。從照片的保存程度上看,最起碼有好幾年的時間了。中年男人取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了起來,又扔給胡言了一根,胡言把煙放在了一邊,坐在了他的對面。

中年人狠狠的吐了一口煙,問道:“黑十字聯盟你知道嗎?”

胡言一聽中年人的問話心想這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遲疑了一會兒便說到:“公安部在1996年12月15日,認定了一批恐怖組織,其中就有這個黑十字聯盟,它的成立時間可以追溯到民國,當年軍閥混戰,一些軍閥頭目就和境外的一些勢力聯合起來,準備分裂,自成一體。後來在公安部和武警的多次聯合打擊下,這個組織便消失了。”

中年男人聽完了我說的話,彈了彈煙灰,淡淡的說道:“他們不是被消滅的,是自己選擇消失的,照片上的這個男的就是黑十字聯盟的11號殺手,在六年前他就出現過一次。當我看到公安部發的紅色通緝令的時候,我不禁為他以這樣的出場方式感到驚訝。”

胡言心中暗想:“奇怪這個人是從哪裏知道的,我先試探一下他看看。”便又問道:“這個人的身份資料和dna在公安內部網站全部找不到。他是外國人嗎,還有黑十字聯盟當年不是被消滅了嗎?”

中年男人接著說:“這正是我要說的,當年公安武警聯合在中俄蒙三國的交界一處叫別勒迪爾他烏山的山谷中,找到了他們的基地,一番交火后,黑十字聯盟的人引爆了基地里的炸藥,爆炸聲引來了雪崩,基地也被埋了起來。”

扔掉了手上燃盡的香煙中年男人又點上了一支繼續說道:“這其實只是表面的,他們一直都沒有真正的消失過。當年的那個基地位置是故意暴露出來的,目的就是偷梁換柱。這個組織有很多分支,其中黑十字聯盟主要進行的是訓練殺手還有就是利用現代科學手段,打造一批特種部隊。這個年輕人就是黑十字聯盟特訓的殺手,他們全是從小在全國各地以各種名義收養來的孩子,從小就在大山裏面魔鬼訓練十幾年,全部都是殺人機器,在他們的腦部還安裝有納米晶片用來控制他們。這就是你找不到他們身份信息的原因。”

胡言彷彿在聽天方夜譚,這些事情簡直難以置信。又問道:“那五個人是這個殺手殺的嗎?”

男人笑了笑說:“這個問題我現在也很難給你回答,你們發現他的地方,是靠一部手機,他還是被凍僵的狀態,以一個頂級殺手的能力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被你們抓到。這兩件事情確實讓我很難聯在一起。”

聽了面前的這個中年人的話,他的身份和來意還有他是如何知道這麼多關於這個案件內部的事,這讓胡言更加摸不透了。

“說了這麼多,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還有你的身份,我想你能和我說這麼多肯定有原因的。”胡言問道。

聽了胡言說的話,中年男人扔掉了手中的香煙說道:“我叫杜文傑,你也可以叫我老杜,我是一名賞金獵人,我和你以前乾的職業可能有所不同,但我們的目地是相同的,維持這個世界該有的秩序。”

胡言聽后簡直一頭霧水,什麼賞金獵人,還有什麼世界秩序的,還有他好像對我最近發生的事很了解。胡言無奈的苦笑說:“大叔,你可找錯人了吧,再說像這種的打擊恐怖勢力的事也是應該交由公安部和政府來解決呀,如果你有這方面的線索,我可以幫你報案。還有你說的賞金獵人,我想在國內也是不被承認的。”

老杜笑了笑說:“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以後你會慢慢知道的。”

說完他又拿出來了一張卡片,放在了茶几上說道:“卡片上的地點就是我們下次見面的地方,祝你一路順風,還有如果你想把那個人抓住,我想你會來的。”胡言拿起卡片一看,上面寫着(烏魯木齊,阜康市白玉蘭酒店)

“我是不會去的,我不幹這種無把握的事情,再說現在我也已經不是警察了。”胡言很果斷的回答道。

中年男人聽后,笑了笑說:“我以前和你一樣,但現在已經不是了,年輕真好,但是老了你再回想起以前想干又沒幹過的事你是不是會感到後悔那,勝敗兵家事不期,包羞忍恥是男兒。”

說話間中年男人已經打開了房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胡言也沒理那個人,把卡片扔到了垃圾桶里,這時他突然發現卡片背後還有一段話。便又拿起來看,上面寫着“胡先生,一萬現金已經放了你的卧室,是本次出行的費用”

胡言連忙跑去一看,果然有一沓鈔票正放在床頭上。這時樓下傳來了兩聲汽車喇叭聲,胡言打開窗戶,只見一輛黑色的小車上,一隻夾着香煙的手對着窗戶這邊招了招手,隨後便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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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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