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關王廟雙雄結義,貧水旁關公顯聖
天地一股英雄氣,青龍偃月肯安邦。
世上英雄皆敬你,英雄美髯是雲長!
話說邢瑞安被一把白刃尖刀穿了胸膛,怎麼回事呢?原來是黑門神朱翼到了,武榮見他來了,總算長舒了口氣,問到:“兄弟,你為何來此啊?”
朱翼擦了擦刀說:“俺早就知道你不甘心,本來想着晚上偷偷來這裏把那小子宰了,沒想到哥哥還是快了一步啊!”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武榮問
“嗐,那小子今日在衙門口大吵大鬧滴,俺早就記在心裏了。”
二人相視而笑,武榮拿起尖刀挑出一塊肉來,在水月樓的外牆上寫下了一首詩詞:
吾自出世便玩世,自習武藝立群雄。
舞亂狂刀殺意馬,不識草料愛飛瓊。
血沙道盡不平事,原來果真不相識!
汝若早知有此事!為何不管任他行?
寫完,有瀟洒的在下面寫了三個大字:武華光!
朱翼見了誇讚到:“兄長果然好文采,既然這水月樓已是一人不剩,那不如連夜備馬趕去殺了那徐知府,將惡人斬草除根豈不美哉?”
“不可!兄弟聽我一言,這徐青是個好官,但也不免徇私枉法,你我速速回家帶着我家人套路罷!”
朱翼聽言點了點頭道:“也只好如此了!”
二人回了家中,叫醒眾人,受傷了行李,急匆匆離了自家,一行人有多少?
有:武老爺譚空、武老太孫氏、武慶、趙氏、武榮、王琳、朱翼與王老漢等主人;還有馨兒、怡姐、春桃、紫娟四丫鬟,鄒洪褚威二打手與武光、武明、武磊、武落四家丁;這一行十八人東躲西藏乘着月色向著貧江水逃去。
從武家逃至貧江有二十里路程,路途艱險,叢林密佈;況且武家的二位高齡氣力不佳、難走快路,只好邊走邊歇。
從冷艷夜空走至血紅黎明,似烈焰一般的朝陽初升,伴隨着那紛紛揚揚撒下來的瑞雪,武榮一行人迎着北風踏雪而行,又行了數百步,終見着一間古廟。
幾人來到廟前,只見廟門牌匾上書:關王廟,三個大字;幾人入了廟去,鄒洪褚威掩上廟門,又將眾人行李靠在門上。
再往裏面看時,只見殿上正端坐着關王塑像,右邊一個拿印的關平,左邊一個扛刀的周倉;再下邊站着王甫趙累二員將;
武榮又四處走了走,望了望。見四下無領舍,沒主人,便讓眾人先歇息一下,吃些東西充饑。
朱翼知道武榮操勞一夜甚是辛苦,便將自己的乾糧給了武榮,武榮看着他心中十分痛絕,不由得兩行熱淚流出,說到:“兄弟!你與我才見兩日,便被某家害的如此!我是該死啦!該死啦!”說著就那頭死撞牆壁。
朱翼見了,趕忙阻止道:“哥哥!你與俺一見如故,英雄相惜!俺自幼沒了爹娘,在外漂泊多年,也想過做官,唉!只恨無有才識空有力氣,無有明主識我!”
朱翼看了看武榮,又看了看眾人,忽然戰起後退三步撲的跪下,武榮見了連忙去扶,朱翼拒絕到:“兄長!俺老朱實無本事,但卻忠心一片,絕對不是貪圖兄長錢財!若蒙不棄,俺願隨兄長做個下奴!也比為奸人效命爽快!”
武榮連忙說到:“我只是個習武之人,家裏有些銀兩罷了,也不是我的功績,怎能受的起兄弟這一拜吶?若是兄弟不嫌,我願與你結為生死弟兄!你看如何?”
朱翼聽了這才起來,眾人為他們讓開了空地,二人跪對關公,武榮道:“關二爺在上!武榮自幼喜愛結交豪傑卻都是嫌貧愛富之輩,直到今日!淘盡黃沙終見真金,將朱翼賢弟賜予華光!我願與他效仿昔日桃園之盟!結尾兄弟,望二爺庇佑!”
朱翼說到:“關二爺在上!俺朱翼是個粗人,只知道俺兄長是個好人吶!俺從今往後絕不會辜負兄長好意,俺的性命就是大哥的性命,俺的身軀便是大哥的身軀,但憑驅使絕無二心!”
二人八拜結交,從此以兄弟相稱。
話分兩頭,這武榮一柄寶劍將徐紹貴手下門口悉數殺盡,還在牆上寫下了一首詩,還留下了自己的大名:武華光。
等到時期傳入武泉的耳朵里,他已經無力回天,武華光一夜之間殺了十六為門客和徐紹貴本人的消息直接驚動了州府,李大人聽了這事氣的鬍鬚倒豎,立即命人捉拿,徐知府派人圍住了陽山縣,死也要捉拿武榮為兒子復仇!
時間不長,官兵便找到了這間關帝廟,帶頭的軍官姓楊名叫楊雕字雄飛。他長得白大臉、鷹鉤鼻,一對三角眼咕嚕嚕亂轉,三綹細髯稀稀疏疏飄然。說句話滿口餿氣,走兩步扭捏無比。
只見他一句話是:“給老子搜!”一聲令下如山倒,一群官兵嘭的一下踢開了廟門,眾人一看官兵來了都嚇住了,唯有武榮朱翼鄒洪褚威四人面容不變,各自拿起武器。
武榮拿的是祖宅的陣宅寶劍,朱翼的是就是武榮刻詩的哪把尖刀,鄒洪舉着利斧,褚威握着花槍。
四人的威風氣勢震的一眾官兵膽顫,但在楊雕的命令下,誰敢不從?
那些兵一股腦的沖了上去,在看那四人渾然不懼,殺的那些兵將死傷無數,楊雕罵到:“好你們這幫賊人!竟然敢殺官兵?你們要造反嗎?”
一聽造反二字,武榮心中想到:“我要是被判造反,那我家中老少皆要因我而死,不可,不可!”
想到這裏,武榮飛身跳出門去,大喊道:“我就是武華光!你們要抓就抓我吧!”
楊雕賤笑三聲說到:“你就是武華光?這麼瀟洒的人兒,也會殺那麼多人?你身後的黑腦袋到像些!”
朱翼又要反駁被武榮攔住說到:“這位軍官,我就是武華光,你要殺要剮只對我一人,與他們無關!”
“哦?可是那三人也殺了我的兵啊?不也是人命官司?老爺怪罪下來,我可……”
“全記是我做的,只對我一人即可!”
“好啊!來人!給他戴枷!”
武榮戴上了枷鎖,楊雕突然目露凶光說到:“給我上!全部抓來!”
武榮大驚失色道:“大人!何必如此?”
朱翼等人拚死抵抗,楊雕見他們還在抵抗,便踹倒武榮,一腳踩在他背上一手抽出寶刀說到:“你們在不住手,老夫便砍死他!”
褚威鄒洪見了紛紛丟了武器,唯有朱翼面露不甘,他又揮刀殺去,試圖接近楊雕救出武榮,卻又被官兵傷了右臂。
楊雕見他如此,便一刀插在武榮左邊大腿上,驚的王琳暈厥,太公太婆墜淚,武慶趙氏帶着一眾奴僕都下跪求那楊雕住手。
楊雕握着刀猛的一拔,疼是武榮滿身大汗,尖叫不止。
朱翼看在眼中疼在五臟,他丟了看了看武榮又回頭看看了眾人,卻看見眾人身後關羽塑像還在端坐,頭上的忠義千秋斜着落灰,朱翼猛的丟下尖刀大罵到:“關王!關羽!人都說你最忠義,可如今我大哥將死,你為何不靈?何不顯靈!!!”
就在一群官兵嘲笑之時,那關羽泥塑怦然破碎,緊隨着旁邊四位泥塑一齊破裂五到金光擊開一眾官兵,果然是那關帝王帶着四位將軍顯聖也!
關羽看着楊雕忽的睜開雙眼道:“楊雕!你以經答應只抓武榮一人為何還要反悔?”
楊雕膽戰心驚掉了手中刀,二爺身後的四將見他不說也一齊喊到:“大膽刁民還不從實招來!”
楊雕聽了好似豆腐骨頭,整個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講到:“這這這……啊這這這……小人楊雕……啊……知錯知錯……”
“你錯在何處?”
楊雕回到:“小人……小小小小小人該死,不該胡言亂語……不該抓他們……求關老爺饒恕……”
關王見了一撫五綹長髯問到:“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哎哎哎……小人想死……啊不不不,小人想死……啊不不不不……小人想死~哎呀我說錯啦……”這楊雕嚇得舌頭和牙齒打架,滿嘴冒泡是胡說八道。
二爺見了大笑三聲說到:“你大概是想活!是也不是?”
“唉是!是啊!小的不想活……不是不想死啊!”
關公冷笑幾聲說到:“既然如此,好!你依某家一事便可!”
楊雕聽了裏面連磕響頭道:“好好好,什麼都依得!”
“嗯!那便是放了我身後的無辜百姓,只抓他一人便可!路上要好生對待於他不得有誤!聽明白了嗎?”
楊雕哪裏敢不從,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小的拿他當爹耍……啊不是當爹供着!”
說罷,關二爺自己回歸原位化作泥塑,剩下四個神將直勾勾盯着官兵,楊雕不敢怠慢,立刻將武榮抬上馬去,楊雕自己則是步行向前。
朱翼看着被押走的武榮,心中萬般不甘,卻也無可奈何,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眼中淚水再也難以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