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名為奈布的雇傭兵
出於求生本能,艾瑪便在他出刀的前一刻下蹲,那爪刃直直的插在了她頭頂上方的石壁中,而她頭上帶着的草帽則掉落到了地上。
意識到了危險的艾瑪便將那名男子往身旁一推,隨後頭也不回的朝原先的墓地跑去。
此刻的她是一刻也不敢停下,因為按照所謂的遊戲規則,只要落到了這些監管者的手中,那就是必死無疑。
望着逃跑的少女,男子並沒有選擇去追逐,他只是低沉地發出幾聲笑聲,眼神中略帶興奮的看着她。
因為這正是他所想看到的,獵物在獵人的手中無助的逃命,先給其希望,再將其希望粉碎,讓這個獵物絕望的死在獵人的手中,這會比直接殺死這個獵物更具有觀賞性,這便是他的殺人手法,一個變態殺手。
眼見少女已經跑的差不多了,他剛準備追逐,剛一邁腳便感覺踩到了什麼東西。
“咔嚓”
男子停下了腳步,循着聲音低頭望去,那是一頂草帽,上面已經落滿了灰塵。
“那個女孩……是個花匠?”他一邊嚷嚷着,一邊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草帽。
望着落滿灰塵的草帽,他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變得柔和了許多,但這只是幾秒鐘的事,他冷笑的將草帽別在腰間,冷眼旁觀着遠處正在墓碑中反覆橫竄的少女。
“那個傢伙沒追上來吧……”此刻的艾瑪早已筋疲力盡,但她清楚自己不能停下,只好扶着沿路的墓碑前進。
她的眼神越來越模糊,呼吸也越來越重,此刻的她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抓着自己的心臟,除了痛苦外沒有其他感受。
“呃……還不能停下。”她強撐着又往前邁了幾步,但緊接着手一滑,她整個身體便癱倒在了地上。
隨着視線越來越模糊,她在最後的掙扎中閉上雙眼。
“我死了嗎?如果被那個殺手發現了,他會殺了我嗎?不知道其他隊友會不會發現我。”這些疑問在艾瑪的腦中旋轉着,她還想掙扎,想逃離這裏,但做不到,早已體力透支的她現在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了。
意識清醒后,艾瑪聽見了耳邊有兩個人正在爭辯。
“你不救我可以,但你必須要救她!”聲音有些沙啞的青年道。
“現在什麼情況你也清楚,她到底是你什麼人?值得你用命去保護嗎?”另一個聲音顯得十分不耐煩。
“這不關你的事!我知道你還有葯,至少讓她活着離開這裏。”
“重要的是讓自己活下去,你腦子懵了嗎?拿命去保護一個還沒認識多久的女孩,你蠢不蠢?”那個聲音隨即冷笑道:“就算她活下去了又怎麼樣?你能保證她不會在下一場遊戲中被淘汰嗎?”
“我……”青年的聲音逐漸小了,只見他哀求道:拿葯救她吧,我能替她死在這裏。”
“既然你這麼說,那好吧。”那個聲音也由怒轉哀。
隨着話音落下,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空氣中只剩下呼吸聲和包紮的聲音。
迷糊之中,艾瑪感覺到自己的手腕再次傳來痛感,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疼痛被包裹住了,痛覺正在逐漸減弱。
空氣中的藥味越來越重,緊接着那名沙啞的青年坐在她的身邊,他的手放在艾瑪的額頭,他用沙啞卻溫柔的聲音說道:“艾瑪,雖然我只跟你生活了幾周,但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別樣的美,跟其他那些貪婪之人不一樣,你的美取決於你的內心,我希望你能帶着我的希望離開這裏,越遠越好。”
青年將手收了回去,艱難的站起身,他最後看了一眼仍在昏睡的艾瑪后輕輕一笑,隨即轉過身去,做着最後的告別。
不知過了多久,空氣中的藥味也已經完全消散。
“呃……”隨着痛感減少,艾瑪艱難的坐起,一手蹭着有些厚重的頭,一手撐着地面。
“你醒了?”一個嚴肅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
“嗯。”艾瑪循着聲音望去,那是一個披着綠色披風的男子,他的手腕上還纏着一些繃帶,臉上的傷痕和着裝打扮足以說明他的身份--傭兵。
“如果恢復好了,就自己站起來。”面前的男子冷眼看着艾瑪,語氣中充滿了冷淡。
“哦……”艾瑪托着牆體才勉強站起身,虛弱的問道:“你是誰?也是參與者嗎?”
“這不廢話嗎?我的名字叫奈布.薩貝達,叫我奈布即可,我是一名雇傭兵,用你們的話來講也叫殺手。”面前的男子毫不避諱的講出自己殺手的身份,這讓艾瑪原本平靜的心臟又開始緊張起來了。
“可是……”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跟我來吧。”奈布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緊接着指了指旁邊的樓梯,隨即獨自一人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