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囂張保安團
網絡上流傳着一句很經典的話:“你永遠也預測不到,外賣小哥的戰鬥場所和對象。”
任天下正在一個手撕雞店裏邊吃快餐,邊刷着手機看訂單記錄,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任哥,我被打了!”是陳松的聲音,知道任天下的身手,陳松被打第一時間不假思索打了他的電話。
“在哪裏?”“神龍集團門口!”
又是神龍!任天下立刻放下筷子,丟下20塊錢,轉身就走,後面的老闆娘喊道:“還沒給你找錢呢!”
當任天下風馳電掣地趕到神龍集團門口時,那裏已經圍滿了人。
任天下擠進人群中,看到陳松的衣服被三四個光頭保安拉扯着,眼睛已經變成了熊貓眼。
頭上腫起好幾個包,鼻血流到了外賣衣服上,黃褂變成了紅色。
白襯衣,紅領帶,黑色西褲配皮鞋,一水的光頭,還是熟悉的配置。
圍觀的吃瓜群眾議論紛紛:“人家只不過多說了幾句,光頭就上手了!”
“這神龍集團的保安就這素質?我還想進去應聘呢,算了吧,以後怕挨打!”
“那也不是誰都能進的,要麼高學歷,要麼關係硬,我看你哪條都不佔!”
一光頭,不滿人越來越多,開始清場了:“有什麼好看的,這兒沒你們的事,都走開!”
人群往外退了一圈,讓人不明白的是,旁邊觀戰的幾個“餓不死”小哥,還有一些其他外賣平台的,竟然沒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光頭保安看到有個餓不死的小哥就站在他的面前,用力一推,對方竟然紋絲不動。
正想揮拳揍人,手被捏住了,手上傳來像鐵鉗一樣的痛感。
幾個光頭見狀,紛紛放了陳松,挽起袖子就要過來干任天下。
任天下對這些光頭意見很大。
他脫下頭盔,照着那些光頭就砸,一砸就倒下一個。
陳松看着任天下瀟洒的身影,心裏直呼過癮,自己怎麼就沒這個膽呢?
旁邊的閑人們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直呼“打死他們,剛剛四個打一個時候的威風呢?”
傷疤光頭從大堂出來,認出了任天下,心想今天還送上門來,此仇不報那就不是光頭的風格了!“又是這小子,叫人!”
一會兒的功夫,神龍大廈衝出來十幾號人,帶頭的任天下認得,安保隊長還沒換,梁三寶。
傷疤光頭一看援軍來了,在梁三寶耳邊悄悄耳語了幾句,又指着任天下說:“這小子找事!”
人群中噓聲一片。
看着對面的十幾個人,陳松心裏害怕極了,惹大麻煩了!
不想任天下一個人獨抗,陳松鼓氣勇氣,指着光頭:“兩次都是他們先動手的!”
梁三寶認出了任天下,臉色特別陰冷。
梁三寶旁邊的一個小弟也還是之前的保安,只不過換了光頭的造型,他在梁三寶耳邊說道:
“這小子已經不是神龍集團的人了,辦他!”
董事長都交待過了,見到這人要往死里整!梁三寶心想還用你教?
安保部大換血,不都是拜眼前的這位爺所賜?
一揮手,十幾個人朝着任天下撲了過來,現場局勢一邊倒,不過佔優的並不是保安。
陳鬆手捂着頭,就像看電影一樣,看着任天下如猛虎沖入狼群:“直拳,勾拳,直蹬,我的媽啊,還來個變相踢!360度單腿旋風踢!”
打到精彩出,吃瓜群眾紛紛鼓掌,不過這種情形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保安都已經在地上躺着了。
梁三寶制止住隨後增援來的人,再多一些也無濟於事:“任天下,丟人的事還幹得不夠嗎?連自己人都打?”
任天下氣極反笑:“你的人打我的時候,可沒把我當自己的人啊!”
圍觀群眾好像看明白了什麼,又開始進行着下一輪的劇情分析。
陳松也驚訝地看着任天下,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梁三寶果斷地按下了報警電話。
派出所的審訊室里,一個短寸的民警語氣平淡地問着話:“說,為什麼要打人?”
任天下對民警怒目而視。
他大爺的,明明是保安先動的手,還這麼多人打自己,怎麼抓的就只有他一個?
警棍毫無徵兆的狠狠捅在任天下的小腹上,痛得他差點閉過氣去。
“還不老實是吧,打傷這麼多人,老實坦白,給你判得輕一點!”民警好聲好氣地勸着任天下。
“我艹你m!”任天下毫不示弱,跟這幫人沒有道理可以講。
“好啊,你小子有種,我們有的時間!”民警將手銬又調緊了兩格,兩個人出去了,門重重關上。
任天下被銬在窗戶的鐵欄杆上,站也站不直,坐又坐不到。
他試了試鐵欄杆,十分緊固。
望望天花板,只有一個極小的抽風孔。
他在思索着脫身的機會。
梁三寶是金昌海的小舅子,自己打了神龍安保部的人,事情已經很明了,派出所的人跟金昌海他們都是一夥的!
車禍不成,又派人暗殺,現在自己又落在他們手裏。
當然,任天下並不後悔為陳松出頭。
該來的事,誰也擋不住。
又過了一個小時,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了,兩名穿便服的人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剛才揍他的民警。
韓飛宇向任天下出示了他的證件:“跟我們走一趟吧。”
任天下的雙手被衣服蓋住,上了一輛警車,車上還有兩個人,正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任天下正警惕地打量着車上的人,韓飛宇開口說話了:
“你不用擔心,我們只是想調查一下你的車禍和醫院槍擊案件,並不是要殺你的人。”
市刑警大隊,任天下一一回答着韓飛宇的問題,女警元芳在一旁認真地做着記錄。
“副駕駛上死亡的女性,你們之前並不認識?”
“對,就是在酒吧才認識的。”任天下坦然回答。
“你說在車禍發生前,突然失去了意識,那是不是懷疑,在酒吧的時候有人在你酒里下了鎮定之類的精神性藥物?”
“是的,不過當然我並沒有喝多少。”任天下等於是承認了之後酒駕的事實。
而韓飛宇早已調查過醫院的檢測,證實了任天下沒有說謊,酒精度剛剛超過每100毫升20毫克,但遠沒達到令人迷糊的標準。
“那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呢?”在韓飛宇手裏,也有任天下去過澳門的記錄,但是他也沒有負債。
任天下暫時不想將他與金昌海的事告訴對方,如果他說是金昌海派的殺手,眼前的這個人會信嗎?
萬一眼前的這位,也跟派出所的一樣,跟金昌海是穿一條褲子的呢?
問得差不多了,韓飛宇決定將任天下移交給交警大隊:“鑒於你尋釁滋事還有酒後駕駛,你可能暫時要在裏面呆一段時間。”
任天下抬頭說道:“我要見金堯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