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崑崙封山
白笙取出了布袋，放出了一臉懵逼的小火猴和獨劍鞘。
小火猴剛想叫喚，卻突然彷彿被定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接着它抬起頭來，就看到了鍾伯仁慈祥的臉。
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古稀老人，但是一股厚重的壓迫感卻緊緊捆住了小火猴。
鍾伯仁手指一指，小火猴飛到了他的手上。隨後他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你問吧。”鍾伯仁笑了笑。
“它們，是妖嗎？”思慮許久，白笙還是問出了心底最好奇的問題。
“嚴格來說，是。不過它們不能算我們這個世界的妖。它們的道與我們完全不同。所以與我們世界的妖不能算一個種族。”鍾伯仁很耐心的解答到。
“但是我看到他們兩之時，就感覺很親切。”白笙有些不解。
“那只是因為你把它們當成了同族。不過這也並不是壞事。我叫你們來，就是因為老祖留下的遺言。提到了你和鍾離。”
“我們？”白笙和鍾離相互對望了一眼。
“對，因為你是半妖。”鍾伯仁點頭。
“半妖怎麼了？”白笙驚訝。
“那個世界，應該是以這種特殊的‘妖’為主，而你可以與他們交流。這是其餘人類難以做到的。”鍾伯仁解釋道。
“所有的世界，就像是放在箱子裏不停彈跳的球。只有偶爾才會相撞。但一般相撞后又會反彈分開。所以我們對另一個世界其實是完全未知的，有沒有生物，實力情況如何，有沒有敵意。”
“但這一次並不是這樣，兩個‘球’相撞之後，沒有分開，相互糾纏在了一起。糾纏在一起的‘球’只有兩個辦法，一是兩兩相互影響，從而一起破敗。另一個則是一方被另一方融合。”
鍾伯仁說著，揮手展現出一幅畫面。
一隻類似羊的獸類，身旁環繞着五彩斑斕的石板，一臉高傲的表情。
“老祖的合道便是因為這個，作為地球最強的人，老祖去查看了‘球’相撞的地方，而那個世界同樣也有生物前來查看了。老祖與它對上，羊形動物先動手了，最後雙方都重傷，而老祖趁機以身合道，戳破了對面那個世界的‘球’。”
“所以證明那個世界會最終完整融合到我們世界裏是嗎？”白笙喃喃開口。
“對，而且我在它的腦袋裏，看到了不止那一隻創世神阿爾宙斯。那個世界還有非常多被稱為神祇的獸類。這份力量在靈氣已經衰敗的地球，基本無人能擋。這也是我封山的原因。”鍾伯仁指了指小火猴。
“可是我只是一隻半妖，我能做什麼。”白笙有些迷茫。
“白笙，你可知妖族的滅亡，是因為什麼嗎？”鍾伯仁突然開口。
“我……”白笙一愣。
“當年的大清掃，是老祖領頭的。因此他也有了心結，覺得自己不配成仙。”
“為了人類，老祖背負下了一切。但越到暮年，老祖越是愧疚。於是他尋遍天下，找到了你。天見可憐，本來傳承中已經很稀薄的血脈，在你這一代又返祖湧現。”
“而今另一個世界，老祖不希望妖再與人走上對立面。所以他希望你可以成為兩個世界，所有妖族的首領。約束妖族的力量，不讓它們傷害人類，也保護妖族，不要再被人類所傷害。因為你是半妖，即是人類也是妖。”
“雖然不同族，但是感覺你對於他們還是有着親和力的。這隻小猴子也願意聽你的話，所以我也相信你，認為你是可以做到的。”
“師尊我……想好好考慮一下。”
說實話，白笙對老祖並沒有什麼恨意。
他出生之時也是普通的人類，只是因為血脈覺醒，才變成了半妖。而當時因為力量暴走傷害了不少人，也是崑崙幫忙解決的。
只是對於如此重大的責任，他感覺很難一下子接受。
“好，你先回去考慮一下吧。”鍾伯仁點了點頭。
白笙帶着小火猴獨劍鞘，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後殿。
鍾伯仁看着白笙離開，隨後開口了。
“阿離，你對白笙怎麼看？”
鍾離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爺爺，我覺得白笙可以做到。”
“我也覺得他可以，但是……”
“但是什麼？”
“他需要一盞燈，一盞人類的燈。”
“爺爺？”鍾離有些不解。
“阿離你知道為什麼我讓你做他的劍侍嗎？”
“我天資不夠。”講到這裏鍾離神色有些暗淡。
“並不是，而是我知道他喜歡你，而你也喜歡他。”
鍾離的臉突然就紅了，嗔怪的說道。
“爺爺！”
“哈哈哈哈，爺爺已經活了這麼久了，也不至於這點都看不出來。你們兩的事我肯定是不反對的。但是白笙並不是很安全的。”
鍾離疑惑到：“爺爺這是什麼意思？”
“他現在體內，雖然妖族的血脈與人族的血脈基本持平，但是如果他的心傾向於妖族，他可能會變成真正的妖族。”
“妖與人，又有什麼不同呢？”鍾離倔強的開口。
“妖族自然沒什麼，但此時天地間只剩下普通人了，而自古以來，人就是妖族的食物。所以為了人類，不得不防。”
“我和老祖從沒有懷疑過白笙能否可以成為妖族領袖。而我們想要的是，人類的白笙領導的妖族，與人類和平共處。而不是妖王白笙統領的妖族。”
“所以我想你成為他的燈，若是他陷入了迷茫，一定要讓他回到人類這邊。”
“爺爺……”鍾離也明白了鍾伯仁的話。
“阿離，這些給你。”
鍾伯仁看鐘離明白了，點了點頭，拿出了一個儲物袋。
“裏面有供你升到洞墟的丹藥，還有四柄仙劍，以及誅仙劍陣的陣譜，等你到了洞墟境就可以驅使了。行走山下，畢竟有危險。而崑崙封山之後，我也不太能夠幫助到你了。”
鍾離接過儲物袋，隨後笑了笑。
“我知道爺爺的意思。但是這些絕對不會有用的。白笙不是妖，他是人類！純粹的人類！爺爺再見。”
說完，鍾離也跑出了後殿。
鍾伯仁搖了搖頭：“女大不中留啊。”
三日之後，白笙鍾離帶着小火猴和獨劍鞘，站在了昆崙山門口。
白笙還是接受了這個任務。
鐺
鐺
鐺
持續三天的喪鐘，此時已是最後一聲。
喪鐘結束之後，無數的濃霧涌動了起來。
崑崙逐漸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而幾人則是回到了進入崑崙的山峰之前。
小火猴好奇的摸了摸身前的山崖，卻發現入手只是普通的石塊。
白笙笑了：“悟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