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緝妖令4

大約過了半刻的時間，張無忌到了靈官殿附近的青石坪。張無忌起居的正室就是這裏。但張無忌沒有回到正室，而是舉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繞過青石坪，向另一個方向的山路走去。

這條山路比別的地方更窄。平時沒有人走動，路沒有整理好，堆着很多乾落葉。落葉中有一部分已經腐爛變得柔軟，一踩就會有一種柔軟的感覺。

山路兩側偶爾能看到一間平房，用石頭砌成或木製成的，大部分都很舊。

張無忌似乎對這條路非常熟悉，腳步毫不猶豫。他走了半天，只見一幢舊房子。那個地方坐落在山路旁邊，周圍有半人高的雜草，分明是早已被遺棄的地方。

由於長時間沒有維修，牆上的紅漆幹得稀稀疏疏，顯得髒亂不堪，門窗上的窗戶紙已經破損了一半以上，窗台上有蟲蛀的痕迹。

張無忌看了看這棟房子，點了點頭，撥開雜草走進了走廊。

*

張無忌推了推漏風的木製門，隨着“吱”的一聲，潮濕的霉味撲向了他的臉上。張無忌轉過身，一隻手捂住鼻子，另一隻手在空氣中划動。

過了一會兒，適應了一些，他開始轉移視線掃視內部。

內部面積不是很大。裏面堆着又舊又壞的桌椅，角落裏亂七八糟地堆着舊掃帚和水桶等。

“這些發霉的東西真的是……很難睜開眼睛看。”

張無忌低聲嘟囔着。

他嘴上說著討厭，手毫不猶豫地移動着，向前一步開始把堆在桌子上的破舊椅子一一放下。

就這樣他整理了一下，然後把椅子搬到房間的一個角落裏堆起來。

*

經過一刻左右的時間，張無忌才把破舊的椅子整理成一半以上的一角。

當下面的桌子終於露出來時，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以鎮定忐忑的心情。

張無忌進入九陽神功后，感到體質比剛開始改善了很多。儘管如此，辛苦了一場之後，背上還是汗流浹背。

張無忌休息了一會兒，又走到桌子前，打開桌子的抽屜翻了翻。“沒有啊，……”

第一個抽屜是空的。

“沒有。”

第二個抽屜也是空的。

“沒有。”

*

翻了約七八張桌子，張無忌覺得自己白辛苦了，心裏很鬱悶。但是，他沒有放棄，一直在尋找，最終發現了什麼。

“找到了!”

他在第9張桌子的抽屜里發現了一本藍色封面的舊書。

現在，張無忌並不是為了整頓屋內而整理破舊的桌椅，而是想尋找這個房間的老主人留下的書籍。

混元道館除了道德經、清靜經等基本道家經書，藏書不多。僅有的藏書也大部分由館內的前輩收藏，因此借用起來相當困難。

張無忌從小就喜歡讀各種雜書，後來為了尋找自救的方法，他查閱了大量雜書，張家藥店裏的靈丹妙藥也是張無忌讀各種書籍，綜合各種各樣的書開發出來的。

張無忌以前也曾幾次在混元道館被遺棄的房屋中找到雜書和遊記等書籍，都是很有用的。於是試探了一下這次能不能找到書籍，真的又找到了書籍。

“張天師？《太清玄元》張道陵重生事迹……”

張無忌拿着那本充滿濕氣的古籍，仔細端詳着封面上豎著的大字，大聲朗讀起來。

看題目，好像是張天師把制伏妖怪的經驗寫成了遊記。恐怕就像張無忌以前讀過的小說一樣，大部分都是後人捏造的奇談。但是，張無忌似乎並不在意，把書上的拂塵撣掉後放進了袖子裏。

隨後，他翻遍了剩下的桌椅，一無所獲，便停止翻找，回到青石坪。

*

青石坪的正室是2層樓道式建築。每層有20多個房間，由混元道館的部分弟子寄居。其中張無忌的正室是1樓最右側的房間，距離懸崖邊最近。

弟子們的室內都不大。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沒有別的了。僅供打坐和修法。

張無忌的屋內也不例外。

打開正室門，一股濃郁的松香撲鼻而來，張無忌不由得皺起了鼻尖。

混元道館有很多檀香、松香等可以點燃的香氣，弟子們也可以盡情使用。學生們主要是打坐修鍊，因此如果點燃具有集中精神和平心靜氣效果的香氣，就更容易集中修鍊並得到上仙的加持。

所謂：“香自誠心起，煙從信里來。一誠通天界，諸真下瑤階。”

只是其他人屋內只點燃着一支香，散發出隱隱的香氣，而張無忌通常卻燃着多支檀香，室內香味顯得非常濃烈，讓人感到辛辣。

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張無忌的房間因為懸崖邊上傾斜的松樹擋住了一半以上的採光，所以又潮濕又陰暗。再加上他在混元道館內到處收集的古籍大部分都發霉了，數十本都疊放在桌子上，可見其味道如何。

如果他沒有點起這麼濃的熏香，在這個房間裏肯定很難呆一會兒。

張無忌已經熟悉了這個環境，他坐在靠牆的桌子前，拿出剛帶來的“《太清玄元》張天師重生事迹”放在桌子上。

那本書外觀並不差。封面上的黴菌有點噁心，但其餘部分都完好無缺。在張無忌收集的藏書中，狀態還不錯。

他先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半杯水，喝了半支香的時間，鬆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他翻過“《太清玄元》張天師重生事迹”的封面，出現了黃色的扉頁。那裏畫著一個戴着蓮花冠，穿着七星袍的道士。

天師長相奇特，他身長九尺，頭頂是朱紅，眼睛射綠光，發束起兩角。一隻手像施展法力一樣空懸“陽平治都功印”，另一隻手拿着雌雄斬邪劍，像憤怒的護法神將一樣。

這分明是張天師的肖像畫，畫的線條粗糙，比起畫更像是忠實於內容的書。

想到如果張天師真的長得這樣的話，反而會比怪物、鬼更可怕，張無忌笑了一下，翻過扉頁開始讀後面的內容。

一開始讀起書來，他就被內容迷住了。書中記載的內容很奇怪，是張天師在嶺南一帶擊退妖怪和鬼的故事。

由於內容上沒有年代的記載，無法確認當時是否真的發生過，但是地區的名稱卻寫得很清楚。由於地區名稱都是目前可以查到的地方，所以書籍的內容發生時間似乎並不長。

天師《二十四品秘籙》這一章“五嶽攝召萬靈神龜秘文和天蓬咒，遂寫了十多隻怪物和擊敗了妖怪的事迹。”都有記載。

張無忌原來看過很多這種奇異的小說，所以書的內容並不新穎。甚至這本書中記載的怪物、鬼神的敘述方法也沒有其他小說那樣多樣。這些都是惡鬼附身，妖怪魅惑人心等世俗故事。

但讓張無忌陷入其中的另有其人，那就是與惡鬼搏鬥的術法、施典過程在書中記錄得非常詳細。

其中有一個富翁因九尾狐的誘惑而痛苦時，張天師給他拂塵，讓他掛在門頭上，從這時開始他就擺脫了痛苦。

此外，還有用黑狗的血寫符咒、用屠夫的刀制服鬼神、用舊貨幣成功制服鬼神等許多奇異的方法。

甚至在幾個故事的結尾都貼着故事中的符咒圖案，筆體裏充滿力量的東西好像一下子就寫下來了。也許正因為如此，散發出像真正的符咒一樣獨特的氛圍。

張無忌仔細看了看書，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他看到的混元道館門內貼在門邊的符咒和在其他書中看到的符咒的圖案樣式與這本書貼的符咒幾乎相似，但在筆法使用的細微部分上卻有很大的差異。

張無忌看了幾遍后，翻了翻堆積在書桌上的古籍，找到了一本破損更嚴重的書。

因為是連書的封面都掉光的古書，他只能看到前面那薄薄的十多張。後部晾在竹竿上的紙爛了，幾張粘在一起，稍微用力一想把粘在一起的部分展開，馬上就碎了。

這本書的簽名是“紫霄神雷符”。這是自古流傳下來的記錄符咒的古書，裏面記錄著各種符咒製作、使用符咒的規則及禁忌事項。

根據這本書，護身符根據用途可分為“化、鎮紙、攻防”三種。

例如，小人部(小符:符咒，防止小人的暗害的)、消除惡財接百財部(百解消災避難符:化解各種災難的符咒)和另一種符咒平安部符，鎮府部(鎮上宅符:家裏的鬼追的符咒)等的符咒。

以公符為例，沒有具體說明，內容也很少。只是提到了“服開明靈符”、“佩星象符”、“佩五神符”等。認為服符水，佩符圖均可以“災不能傷，魔邪不敢難”。

張無忌最關心的符咒就是攻擊性符咒。對他來說，空空道人師傅2年前用符咒制服陰氣的事情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還記憶猶新。

只是在張無忌能接觸到的相關書籍中，關於公符的內容至少很少，公符就像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一樣。

如果他以後又遇到陰氣或附在人身上的鬼，可以用平安符等真符來保護自己，但如果真的遇到厲害的鬼，帶公符會更安全。

但遺憾的是，書中能看到的部分只記錄了大致的內容，符咒的作用和畫的方法等內容都在後面，根本不知道。

張無忌看了看前面的內容，發現平安符還在。

他記起剛才帶來的《太清玄元》中也有這個符咒，就把兩個符咒對照了一下。

“一模一樣!”

他輕輕地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

咚，咚咚....

這時，報夜鼓聲響了。張無忌陷入沉思，這才清醒過來。抬頭看窗外，不知不覺已是深夜了。

進入混元道館后，張無忌對這些鬼神和奇異的故事非常感興趣。平時，張無忌除了九陽神功以外，不能進行其他修鍊。

於是，張無忌今天也只看了一遍書籍，卻出乎意料地過了半天。他搖了搖頭，笑了笑，整理了桌子上的書籍，出了房門。

*

從三清殿後面向右走100張左右，有一個平坦的丘陵，那裏有幾幢帶有庭院的房屋。混元道館的的外門弟子

寄居在這裏。雖然不大，但各自住在一間獨立的房子裏，不與其他弟子生活。

已經夜深的那個時候。在這些房屋中的一幢門外聚集了三個人。

“慕容師兄，無忌，你們不是屬狗嗎?我剛回來，有兩個人守着門。”

三人中有一人用鑰匙打開門，回頭對另外兩個人笑着說。

開門的人當然是頌青舒。他所說的無忌當然是張無忌，慕容師兄就是2年前空空道人師傅派他去接張無忌的慕容先生。

張無忌進混元道館一段時間，才知道慕容先生是個正直淳樸的人。只是因為比較膽小，雖然比大多數弟子早進混元道館，卻經常被院子裏的人戲弄。

慕容先生遇到困難的時候，頌青舒和張無忌幫了好幾次，三個人都是空空道人師傅的弟子，所以關係越來越親近了。

“進去聊吧。我們進去聊聊吧……”

張無忌笑着說。

兩人催促頌青舒趕快開門。

進了房間的三個人點着燈，坐在裏屋的四方形桌子上。

於是頌青舒放下了手裏的東西。用上油的牛皮紙包裝的4個，藍色的瓷器3個。

“哇，這個味道……是洪雲樓的嗎?”

慕容先生看着桌上的牛皮紙包裝，咽了一口唾沫。

“你知道些什麼。”

頌青舒這樣說著，把四個包裝都打開了。牛皮紙包裝里還用荷葉包裝着，一打開包裝，裏屋就瀰漫著濃郁的肉味。

接着，頌青舒嘿嘿來笑了笑，把桌子上的藍色罈子只剩下一個，拿了兩個放在床一角的漆木箱裏。

張無忌知道頌青舒本來就喜歡喝酒，已經習慣了他的這種形象。另一方面，慕容先生集中精力在桌上的燒鵝和熟肉上，沒有開口。

“今天評委終於入門了九陽神功，我得喝一杯慶祝一下。”

頌青舒拿出自己的3個酒杯，分別斟滿杏花村，端起酒杯說道。慕容先生聽了這句話，大吃一驚，馬上大喜了。

“無忌入門了?你什麼時候入門的?我們當然要恭喜你。”

“慕容先生，我不久前才開始接觸九陽神功。頌青舒到這個功法的入門用了兩個月，我用了兩年，有什麼值得祝賀的呢。”

張無忌苦笑着說。

包括頌青舒在內的外門弟子和普通的外門弟子在2年的時間裏，共修鍊了10個階段的“九陽神功”，從7個階段修鍊到8個階段。

“修行之路不遠人。快一點，晚一點，有什麼區別呢。只要能達成就行了。再加上張無忌是一個意志堅強的人，所以也不能說以後的成績會比我們差。”

頌青舒搖了搖頭，似乎不是這樣說的。

“頌青舒說得對。”

慕容先生對燒鵝和熟肉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的眼神里就像在為先吃什麼而苦惱。

張無忌聽了他們的話，一笑而過。

“修行之路雖長，但一旦落後就會繼續落後，就像頌青舒說的那麼容易嗎?再加上我的修行是為了延長生命，怎麼能那麼落後呢?”

但是，張無忌無法將這些話告訴兩位師兄。

“不管怎樣，這都是好事。先乾杯吧。頌青舒高興地笑着大聲喊道。”

“對啊。無忌，恭喜你!”

慕容先生也響應說。

“謝謝兩位師兄。”

張無忌表示感謝后也一起喝了酒。

外面有月亮，裏面卻傳出笑聲，好像夜不深。

張無忌體質虛弱，酒量也不強，所以不喝太多酒。與此相反，頌青舒的酒量本來就很好，以罰酒等各種借口喝了很多酒，但看起來一點也沒有醉，慕容先生可能酒量不好，喝幾杯就臉紅。

慕容先生吃了很多熟肉和燒鵝，肚子飽了，睡意很大，最後在頌青舒和張無忌的攙扶下，移到的偏殿入睡。

兩個人回到裏屋坐下，從偏殿就傳來慕容先生的鼾聲。頌青舒聽了這聲笑了，從袖子裏拿出一團黃紙和3個自己的瓶子放在了桌子上。

“頌青舒，謝謝你。”

張無忌看了看桌上放的東西，趕緊表示感謝。

“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可是我有話要對你說。頌青舒不知怎麼的臉上帶着笑容說。

“請說。”

張無忌點點頭說。

“寫符咒的事，門規很嚴，我不能告訴你。只是誠心所至是行得通的，這是你一直盼望的，也許你可以自己想辦法。可是你沒有法力，你還不知道符咒是如何發揮效果的嗎?”

頌青舒說。張無忌發現頌青舒想幫助自己，很高興，急忙搖頭表示不知道。

“符咒里要有神氣，才能通靈天地。使用符咒時要用法力燃燒符咒才能發揮符咒的效果。要想在沒有法力的情況下產生附跡的效果，只能藉助馬丁石等外部物的力量。”

頌青舒說。

“馬丁石是什麼?”

張無忌用懷疑的語氣問。馬丁石是他所見過的古書中也沒有出現過的東西。

“就是這個。”

頌青舒說著翻了翻懷裏，拿出鴿子蛋大小的灰白色玉石放在了桌子上。

張無忌覺得這塊玉石材質普通，表面完全沒有光澤。仔細一看，玉石上還有幾個褐色斑點。

值得注意的是，在光線照射下，石頭內的白色氣體正在慢慢旋轉。

“用這些石頭燒符咒就行了嗎?”

張無忌拿起一粒馬丁石問道。

“當然，這還不夠。和自己身體裏的陽氣協調才能見效。你已經入門了九陽神功，只要注意發揮效果的方法，勉強嘗試一下，恐怕是可能的。”

頌青舒搖着頭說。

“也要有陽氣……”

張無忌低聲嘟囔着。

“這有什麼了不起的?”

“陽氣雖不是法力，陽氣足的人寫符咒也比一般人容易得多。但要記住，寫符咒既要消耗陽氣，也要消耗精神，不能太勉強。”

頌青舒警告說。

“頌師哥，謝謝你告訴我。”

張無忌知道頌青舒告訴自己這麼多是一種極大的好意，只好恭敬表示感謝。

“有什麼值得感謝的。先拿上馬丁石再說。“

頌青舒用下巴指着桌子說。

張無忌沒有推辭，開始收拾馬丁石。如果不是頌青舒，早就知道要找到這些馬丁石比登天還難。

“大恩不客套，我以後有機會一定報答。”

張無忌鄭重地說。

“算了，以後請我喝幾杯好酒吧。”

“春華縣的竹葉青也不錯，哈哈……”

符咒講完后，頌青舒又回到了原來調皮的樣子。

不一會兒，座位一散，張無忌就因為慕容先生喝醉睡著了，只能一個人回到青石坪小屋。

山中的石階上月光皎潔，籠罩着朦朧的白光，四面三五成群地傳來蟲子的叫聲，使聽者心曠神怡。

清涼的山風吹來，張無忌的醉意漸漸平靜下來，回到正室時根本睡不着覺。

*

張無忌在桌子一角點上了燈，從袖子裏拿出3個小瓶子和幾十張黃紙，攤在前面。黃紙是用來寫符咒的，所以必須剪成符咒尺寸。只是材質有點粗糙，摸起來有粗糙的感覺。

剪下黃紙后，張無忌打開自己的瓶子，皺起了眉頭。原來公雞的血已經凝固成塊了。公雞凝固的血，想倒也倒不出來了。幸運的是，黑狗的血還沒有完全凝固，但還是變得相當粘稠。

“不行。如果現在不馬上用，明天就都不能用了。”

張無忌皺着眉頭說。

說完，他打開桌子的抽屜，拿出毛筆和白玉硯台。毛筆的毛是細軟發質的狼毛做的，硯台是漢白玉做的。兩個都不是很貴重的東西，但都是張無忌入館時帶來的。

張無忌先把黑狗的血倒在硯台上，空氣中散發出一股血腥味。隨後，他拿起筆把血攪拌了一會兒，筆尖立即含血染成暗紅色。

張無忌拿起一張黃紙攤在前面，拿起筆又停了下來。

“我要再看一次。”

張無忌自言自語道。

他找到了“《太清玄元》”和“紫霄神雷符”，打開放在一邊。

從《紫霄神雷符》前半段的概括性來看，符咒是神，是氣。我的神和天地之神合一，我的氣和天地之氣合一，神沒有形態，用符咒表示形態。。

解釋說，這些神靈和鬼符有時無法按預測說的靈驗，原因是，不能以人的精、氣、神，要將自身融入虛空，與天地之精、氣、神和合為一。通過沒有形式的神力，借有形式的符咒顯示所致。

因此，寫符咒時，不僅要集中精神，心平氣和，而且要排除雜念，安住於境界，一口氣寫得生動，才能達到正氣不斷，天地和合的境界。

但知道的容易做的難。張無忌對書中符咒的真偽半信半疑，集中所有精神消除雜念是不可能的。

張無忌握着筆，但內心還是很複雜。

事實上，張無忌寫符咒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在白紙上練習過數次。只是在像樣的黃紙上寫符咒還是第一次。

“符咒需陰陽相符，至誠祈願才能使用……”

深吸一口氣的張無忌從椅子上站起來，擺好騎馬的姿勢，邊用嘴讀着書上的字，邊用手在黃紙上寫起符咒。

以“敕令”兩個字為開端，他寫下了記號。

張無忌很快寫下了寫有“百邪追”的護身符，認為這是書中最簡單的護身符。

張無忌把還沒有幹完的符咒的畫與《太清玄元》中的符咒圖案進行對照后，不知不覺間皺起了眉頭。兩個符咒的圖案頗為相似，但一看似乎有什麼不對。

“運筆法按書中所見的形狀進行了修改……我寫的東西怎麼像斷氣了一樣，沒有書里的自然感覺呢?”

張無忌眯着眼睛看着嘟囔着。他看了一會兒，突然想起自己寫符咒的時候曾停過幾次。也就是說，就像書中所寫的那樣，一次都不能流暢地寫出來。

一想到這個，他連忙屏住呼吸，又瞬間寫下了符咒。但這次由於難以屏住呼吸，注意力更加集中，出現了不如第一次寫的符咒的浮躁。

張無忌沒有氣餒，休息了一會兒，調整了一下呼吸，又拿起毛筆，一張一張地寫起了符咒。

張無忌認為，寫符咒也會熟練。

“以前也在白紙上寫過數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符咒。現在只是感覺有所下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