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郊區集合;飛向希望
到了八王墳,映入眼帘的處處皆為破敗的景象,本來就地處郊區,平常也沒什麼人來,大大小小的墳頭墓碑雜亂無章的分佈在這雜草叢生的地方。
剛下車看到晚秋遠遠的在向我們招手,二哥領着雨兒朝她跑過去,而我在後面扛着三個人的傢伙事兒吭哧吭哧的往前挪,暗暗翻白眼。
待我挪到跟前,晚秋姐一身迷彩打扮:上身一件短綠迷彩馬甲在外,內套一件黑色貼身文胸,露着纖細腰肢,潔白還有馬甲線,下身一件迷彩褲,頭戴黑色鴨舌帽,挺翹的鼻樑上架着一隻墨鏡,我能從鏡片里看到自己那狼狽模樣。
跟她這專業人員一比,我仨帶的東西就好像是來度假的,心裏想着這些不自覺又把腳上的人字拖夾緊了些......
“跟我來吧,前邊就是了。”晚秋指着遠處一方荒地對我們三個說到,我瞅着前邊啥也沒有呀,但還是跟着她往前方走去,邊走她便嘴裏,默念數字“九、十、十一、十二、向右十三’”轉了個彎來到一個平平無奇的墓碑前。
我暗想難不成這裏又有什麼隧道?他們做事老是整得神神秘秘的。
卻見晚秋輕輕敲擊這墓碑的左側,“噹噹當、當、噹噹噹噹”。墓碑穹頂下隱約探出一塊長方的磚塊,她一腳在前一腳在後,身體緊繃雙手按住此磚塊伴隨着磚塊與磚塊之間的“呲~”的摩擦聲用力將其推入墓碑中,墓碑后的兩座墳頭上的草開始慢慢晃動,上邊的土塊窸窸窣窣伴隨着揚塵往下抖落,兩座墳頭一左一右被分開,連帶着各自下邊的十平米左右的土地緩緩升起十公分然後一起向兩邊挪開,隨之土坑中緩緩冒出三個黑色扇葉,一架迷彩直升機慢慢從灰塵中隱約浮現出來。
我驚的下巴都快掉了:“還有這種高科技?”待灰塵散去,強光刺的我睜不開眼,直升機下的特質鋼板反射的太陽光將人射的頭暈目眩,我才明白晚秋為什麼要帶墨鏡了,她步伐輕盈,手腳並用三兩下就上了主駕駛位,隨後她招呼我們上來。二哥把雨兒拖了上去,隨後自己也跳了上去。
我生拉硬拽才連人帶行李都爬了上去,給我累得滿頭大汗,要不是二哥搭把手我還真難上來。
坐進來才看到這是一架小型四座直升機,二哥坐在右前方,我和雨兒坐在後邊,座椅後放行李的位置還有三個黑色大包,晚秋給二哥一把土灰色芝麻粒一樣的東西讓他灑在右邊窗外,撒到開一點,自己則探出頭將自己手中的半包揮灑了出去:“這是雜草種子,撒到土裏等幾天下場雨很快就竄起來了,掩蓋一下這裏的痕迹,外邊這些雜草剛剛被兩塊鋼板推的東倒西歪,容易被人發現。”
說罷便發動直升機慢慢升起,我還是第一次坐直升機,看着被機翼的風扇的趴倒再地上的雜草,體驗着這種令人激動地感覺。
晚秋駕駛着直升機載着我們向遠處飛去,向我們的冒險旅途飛去,向著雨兒的希望飛去。
當我被直升機的轟鳴聲吵得腦袋快要爆炸的時候,終於我們到了,從窗外向下看去,連綿起伏的黃色沙丘之上有一片黃豆般大小的綠色,看起來像是一小片綠洲,綠色右邊還有一片比較大的帳篷群,看起來這裏就是營地了,我想着趕緊下飛機,我實在受不了了,本來就恐高,還是第一次坐飛機,給我帶來了極大的不適感。
隨着直升機慢慢下降外邊的風力漸漸小了些,但慢慢的有小沙粒被風帶起來刮向窗戶,“叮叮叮”的撞在玻璃上,
也慢慢能看清地面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居然有一片月牙兒形的清泉被覆蓋在幾顆大樹傘狀的枝葉之下,我還以為是我坐飛機頭暈出現的幻覺不由的揉了揉眼睛才確定這確實是一片泉水,甚至慢慢可以看清水面被直升機葉片的風掀起的波紋,波紋反射的陽光格外刺眼。
終於飛機落地了,我躲在窗口往外觀察,看到外邊星羅棋佈分佈着的帳篷,帳篷上插的紅旗還在隨風飄揚但是卻沒人在外活動,我不禁感到疑惑問晚秋:“他們是因為白天太熱所以休息了晚上才出來工作嗎?”晚秋也比較疑惑:“不應該啊,我之前沒來過這裏,但是老闆給我說會有人接待咱們的呀!”二哥一邊拿裝備一邊說:“小心點。”
我覺得他們應該是休息了,問題不大,於是扭身去拿裝備打算下去看看。
二哥和晚秋先跳了下去,我剛把雨兒扶下來,他們就已經走到最靠近我們的帳篷前了,我還在彎腰背行李的時候突然聽見晚秋姐“呀!”一聲尖叫,雨兒都被這一聲嚇得一哆嗦,我抬頭向他們那裏看去:她左手捂着嘴巴,右手指着帳篷里,看那架勢被嚇得不輕,二哥掀開帳篷的門就沖了進去,我把行李往地下一丟,拉着雨兒就跑了過去,跑到跟前,眼看帳篷劇烈搖晃二哥好像在和什麼東西搏鬥一樣,我急忙往裏沖,剛掀開帘子把頭伸進去,看見二哥拿着個厚厚的本子在哐哧哐哧的拍打什麼東西,他沒注意到我進來了,胳膊肘一傢伙甩在我的下巴上,我好像挨了一悶棍,疼得我叫了起來“哦吼哦吼,”我也顧不得疼了,定睛一瞧二哥半跪在地上雙臂如扇,上下飛舞,他面前的地面上躺着一個人,渾身鮮血,勃頸處的地上還有一灘血。身上還趴着一些黑黃相間的大馬蜂,這種馬蜂看起來比一般的馬蜂要大得多,有人的中指那麼長,其中腳踝處趴着一隻,紅棗般大小的蜂肚一跳一跳的聳動着慢慢變大,兩片黑色剃刀一樣的大牙在快速開合,肉屑伴隨着血液一點點進入它的腹中,此人腳踝處的白色筋骨都露出來了,已經奄奄一息了,地上還掉落着幾隻被二哥拍死的食人蜂,還在輕微的抽動,我看見這一幕也是頭髮都炸毛了,第一次見這麼恐怖的畫面。
我順手抄起地上的塑料拖鞋對着地上的人咣咣一頓拍,才給拍的差不多了,空中也沒有飛的了,就剩些馬蜂沒死透在地上顫顫巍巍的用僅剩的一條腿爬行,再仔細看這個人,勃頸處的血液都差不多凝固了,看起來凶多吉少了,護心肉的皮膚也被咬出來幾個大洞,看着都疼。
這時晚秋平復好心情進來了拿起旁邊的毛巾將這人臉上的血污沙土什麼的擦拭乾凈,二哥則出去向其他帳篷處看看還有沒有倖存者,當晚秋在此人臉上擦拭了幾下后,不禁喊了出來:“小李?”看來她是認識這個人的“小李,醒一醒!小李,小李!”她俯下身子在他耳邊喊道,又伸手去探了探鼻息,感覺雖然他氣若遊絲,但身上還有點溫度的,也可能是荒漠裏溫度高,白天屍體不會涼。
接着吩咐我:“小羅,你的背包里打開有醫療箱,把裏邊紅色那個玻璃瓶給我,再拿一個注射器。”我趕忙跑出去找到背包,由於是第一次看到裏邊的東西,不知道醫療箱確切的位置,亂七八糟的翻了半天才在背包最底下瞅見一個黑色長方體盒子
,上邊印着一個紅色十字,我着急忙慌的扣開兩旁的按扣將其打開,找到這個紅色圓柱形瓶子,上邊嗚哩哇啦印一些英文我也看不懂,然後抓起一次性包裝袋裏的注射器就跑了回去,將東西交給晚秋,看她熟練地將瓶口敲碎用注射器抽取其中的液體注射在此人的勃頸靜脈中,雨兒問:“這是什麼葯啊?”高媚一邊幫他做心肺復蘇一邊回答:“腎上腺素,能不能挺過來看他自己了,他是這裏幫忙做飯的,我之前來的時候見過他一次,還給我說過幾句話。”
我倒是很疑惑:“他這是怎麼傷成這個樣子的呢?幾隻大馬蜂就能要人性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