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你不要過來啊
瘦子做了幾個手勢,一道恍惚的黑線從晃鈴吐出,幽魂般跟蹤遊走。
“還是黃哥厲害!”黑胖子拍馬屁道,“有了你這系鈴人道法,小丫頭這道行如何能解開。”
瘦子矜持一笑,兩人順着黑線跟蹤而去。
車子裏,不知道是不是破桑塔納太悶,仙氣妹妹臉上多了一抹紅暈。
“我們去哪?”白墨一路超車。
“我餓了,去吃飯。”
“金陵哪裏的盧花魚最好吃?”仙氣妹妹舔了舔紅唇,透着一股懷念,“小時候父親帶我去吃過,眨眼快幾十年沒吃了。”
幾十年?
白墨瞟了仙氣妹妹一眼,明明萌萌十七八,幹嘛要裝滄桑老大媽。
看在你好看又救了我命的份上,他還是把車開到了全金陵最好吃的蘆花魚店裏。
白墨有點膽戰心驚,他又看見好多美女直勾勾看着他,連懶洋洋的母鱸魚都濺起好多浪花。
白墨打了個寒戰。
還好仙氣妹妹目前看起來一切正常,就是小臉紅撲撲的,更迷人了。
“我叫白墨,口吐白沫的白,胸無點墨的墨。”
白墨鄭重介紹了下自己。
“名字倒是有趣,”仙氣妹妹笑了笑,然後道:“施靜嫻。”
她的臉有點發燒,不由拿小手扇了扇。
這男人怎麼越看越順眼了?
白墨看她有點熱,於是遞了罐喝的。
施靜嫻口乾舌燥,沒顧上形象,咕嘟喝了個乾淨。
“你還好吧?”
施靜嫻輕輕搖了搖腦袋
她的眼睛忽而明亮,忽而迷離,小臉粉嫩得快滴出水來。
白墨不由心跳加快。
不會連她也中招了吧?
“我還是送你回去吧。”白墨趕緊道。
他怕自己跟周圍偷瞄的男人一樣,變成禽獸。
施靜嫻點了點頭,聲音軟軟的:“小子,你長得還挺好看。”
白墨趕緊拉住施靜嫻不讓她說話,帶着她往車上走。
施靜嫻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前面沒反應,後面愈發強烈了,她軟軟靠在白墨身上,若有若無的少女體香隨着微風飄蕩。
白墨聞着,只覺得醉了。
紅顏禍水啊……
“你家在哪?”
施靜嫻報了個地址。
白墨聽着這地名好熟,仔細一想,這不是他最大客戶施道凌住的小區么。
這仙氣小妞也姓施,莫非是施道凌的親戚?
白墨趕緊收住非分之想,可架不住別人對他有非分之想,他轉頭看後視鏡的功夫,一雙明亮的眸子貼上來。
施靜嫻的臉貼得好近,柔柔的呼吸呵在脖子上,又香又癢。
白墨像被三億七千度雷擊,麻得一動也不能動。
“我原來還懷疑父親的眼光,現在發現有點喜歡你了。”小仙女伸出小手,輕輕摩挲白墨的臉頰。
小手真軟。
“你父親是誰?”白墨輕輕架開施靜嫻的手。
“你認識,施道凌。”施靜嫻又撫上白墨的臉。
果然是他女兒!
白墨心頭一震,隨即心裏不由懷疑。
施道凌,對他的關心遠超一般的界限了。
可是自己一文不名,到底有什麼值得一位商界大佬企圖的?
甩開凌亂的想法,不管怎樣,施道凌對他有恩,白墨不能做一頭禽獸。
可是施總,你女兒真的好過分,貼得越來越近了啊。
白墨此刻只想在車底,不想在車裏。
這小妞實在太誘人了!
白墨想把蛤蟆丹扔出窗外,不過兩條胳膊被抱的緊緊的,實在有心無力。
他好不容易把施靜嫻帶回她的房間,卻發現這小妞力氣有點大,自己有點掰不動她的手腕。
一定是美色侵蝕了我的意志,白墨暗道。
進了房間,施靜嫻越來越放肆了,貼着他的脖子直喘氣,甚至還企圖解開他的衣服,把手往裏伸。
這怎麼可以,我白墨寧死不屈!
可是為什麼,小白墨也寧死不屈……
白墨憋得面目猙獰。
施靜嫻雙手一推,把白墨壓住,她解開發簪,一頭青絲柔雲般散落下來。
此時的她,如同下凡的仙女,又純又欲,渾身散發驚心動魄的美感,白墨眼睛都直了。
施靜嫻軟軟道:“我困了,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這表情,這姿勢,這……哪個男人受得了!
白墨想立刻從了,要不是施靜嫻按住他的手,讓他動彈不得。
“你……你想幹什麼?”
他覺得自己像極了被採花大盜壓在身下的黃花閨女。
使勁動了動手,結果施靜嫻力氣大的嚇人,-白墨手淤青了都掙扎不開。
拚命踢腿,只一會兒,腿也被兩條大長腿壓住了,兩個人以一個曖昧的姿勢緊密貼合。
白墨羞憤難當。
從來只有男人分開女人的腿,哪有女人分開男人的腿。
“你說過,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
白墨急忙辯解:“我只說過成為你的人,沒說成為你的男人……”
“都一樣。”
施靜嫻不理,咬住紅唇壞壞一笑。
撕拉!
“別撕!”白墨捂住衣服,可是衣服已碎成一地的蝴蝶。。
緊接着他捂住褲腰帶:“哎,不行!這是褲腰帶!”
這是最後的底線,不能再繼續了。
“我知道這是褲腰帶。”
仙氣妹妹施靜嫻力氣大得驚人,白墨只差把拍碎桌子的力氣使出來,兩人還是扯了個平手。
三十塊錢的劣質褲腰帶在兩個人巨力下,不斷發出哀鳴。
“亞美的,快住手!”
終於,白墨屈辱的熱淚滾滾而下。
他哀求的看向施靜嫻,卻只換來一個嬌羞的眼神,動作卻更大膽了。
碰!腰帶終於還是斷了。
白墨軟軟的垂下身子。
施靜嫻也軟軟的垂下身子,伏在白墨身上一動不動。
白墨手裏抓着一盞碎裂的燈台,長長舒了一口氣。
“好險好險,總算保住清白,不,保住你的清白了……”
白墨把燈台扔到一邊,扶起施靜嫻,發現她只是被砸暈了過去,還好沒怎麼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