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文法修行
“莎翁，這文法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吧？你教我的是那種級別？”覃悠然找到一處隱蔽的山洞，正在清理洞口的雜草。
“不錯，差點忘了你對網文界的一些基本常識都不清楚。”
“難道你之前引導的穿越者都知道？”覃悠然用力拔掉一株野草。
“我之前引導的穿越者在靈魂奪舍這個世界的某個人之前，都在一處玄異的地方遇到一個人。那人穿戴神秘，無法看清他的模樣。他會詳細地將這個世界的知識告知。”
“那我怎麼沒有遇到？”覃悠然裝作困惑道。他心裏有一個答案，那就是他覃悠然與眾不同。
“等等，別動！”忽的，莎翁語氣急切道。
覃悠然立即就停手了。他聽莎翁語氣不對勁，連忙小聲問道：“怎麼了？”
“這山洞裏有人。”莎翁語氣十分嚴肅，“現在，緩緩走出去。我可以感受到裏面那傢伙絕對是一個狠角色。”
“好。”覃悠然點頭，旋即緩緩後退。
“嘎吱——”覃悠然後退途中，一腳踩到了一根枯木之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覃悠然心臟極速地跳動了一下。他一臉警覺地望着山洞，同時更為迅速地後退。
再次回到密林之間，覃悠然不敢多做停留，朝着另一個方向疾步奔去。
“莎翁，那山洞裏的人很可怕嗎？”覃悠然問道。
“起碼是一個三級作家。”莎翁粗略道，“網文作者領地意識很強，如果你再往前走，他可能就要動手抹殺你了。”
“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莎翁話題一轉，“我說過，文法就是類似於技能的存在。想要發揮網文作家的實力，那麼必須掌握相應的文法。不過，文法這種東西一般有兩種獲取途徑，一是從別人那裏獲得，一是自創文法。
“文法脫胎於自己的作品。作家可以通過自己的作品獲得文法。自創的文法往往更適合自己。
“此外，文法等級與作家等級一樣。比如，剛簽約的作家最好學習使用簽約級別的文法。我所教給你的便是簽約級別的文法。”
“好，那開始吧。”覃悠然走出密林，找到了一處比較開闊的草地。
“那好，你集中精神，我現在就把那三個文法告訴你。”莎翁淡淡開口。緊接着，覃悠然便感覺身體裏有什麼能量在涌動。
一段文字在覃悠然心頭迴響。
“你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將我念的那段文字一個不差地寫進虛淵烙印之內。”莎翁說道，“這個過程可不簡單。”
覃悠然聞言，立即閉上眼睛。一片漆黑的世界裏，三顆星星慢慢由暗變亮，隨後虛淵烙印緩緩浮現。
覃悠然體內筆力流動，慢慢在黑暗之中勾勒出他的模樣。不久，另一個覃悠然出現在黑暗之中。
黑暗之內，如同潮水。覃悠然有一種游泳的感覺，隨後，他擺動身體，極速接近虛淵烙印。
然而，越接近虛淵烙印，覃悠然發現自己的速度越慢。這和他簽約的時候不大相同，那時候靠近虛淵烙印可是十分容易的。
覃悠然咬了咬牙，用盡全部力量往前。可是，他的身體卻慢慢出現了裂痕，儘管微不可察。
“沖！”覃悠然大吼一聲，更加賣力地揮動雙手。
……
忽的，覃悠然睜開了眼睛。他滿臉震驚地望着雙手。
他剛才失敗了。還沒有接近虛淵烙印，他用筆力凝聚的出現在腦海里的身體就潰散了。
失敗也就罷了，覃悠然不會震驚，可現在他體內的筆力全部消失了。他感受不到身體裏有任何一絲筆力，周圍的環境裏也不存在筆力。
“我無法修行？”覃悠然想了半天，說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哈哈……”莎翁卻大笑起來，“你現在是不是感受不到筆力的存在了？”
“這是怎麼回事？”覃悠然心中十分焦急，聽到莎翁的笑聲，到底還是有點生氣。
“你手機帶了嗎？”莎翁引導着說，“手機上也有寫書軟件，你把它打開。”
覃悠然不明所以地在手機上打開“虛淵”，只見他的小說《動物世界：成人之路》佔據整個屏幕。
“讀者28486769為您的作品投了1推薦票。”
“讀者36484667664為您的作品投了2推薦票。”
……
覃悠然緩緩念着，知道自己的小說總共獲得了6張推薦票。
“這和筆力有什麼關係？”覃悠然開始懷疑莎翁引導者的身份。他可是知道的，在一些小說里，寄身於主角的傢伙往往有着取而代之的想法。
“閉上眼睛。”莎翁緩緩道，“這推薦票與你的筆力的關係可大了去了。”
覃悠然狐疑地閉了眼。
還是黑暗，可這一次，覃悠然直接出現在了虛淵烙印附近。
忽的，虛淵烙印里亮起了白色的光。沒有什麼聲音，虛淵烙印里的光芒卻更加強烈。
這時，有一張薄薄的票子從虛淵烙印裏面浮現。之後，又連着出現了數張如同紙質的票。
覃悠然伸手拿下所有的票，仔細觀察起來。每張票上面都寫着“推薦”二字。
“這就是推薦票……”覃悠然摸着推薦票，感覺票里有着諸多能量。
說話間，推薦票緩緩消散，如流沙般從覃悠然指尖淌過。
頓時，覃悠然再次感受到充沛的筆力於體內遊動。
“推薦票的能量還不屬於你，你現在要調整它運行的軌跡，然後掌控它。”莎翁提點道，“不然，你可就要爆體而亡了。”
覃悠然聞言，身體立即消散，然後睜開了眼睛。
他緩緩掃視四周，旋即盤腿坐下，用心調息。那些推薦票帶來的能量如脫韁野馬一樣隨意衝撞，已經給他的身體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呼……”覃悠然吐出一口濁氣，緩緩地操控着身體，引導着能量的流動。
一番調整下來，能量逐漸化為覃悠然熟悉的形式——筆力。
在調息的時候，能量損耗了將近一半，但餘下的筆力卻是之前的數倍。
覃悠然當即不再多言。一片漆黑的腦海之內，三顆星星愈發明亮，而那虛淵烙印也更加凝實。
這一次，覃悠然筆力維持的虛幻身體很輕鬆地就到了虛淵烙印附近。
覃悠然腦海里回想起文法“英明”，頓時就有筆力從他體內湧出，在虛淵烙印之前緩緩浮現。
“英明，總是化如雲……”一段白色文字浮現之後，覃悠然感覺自己這具只存在於腦海的身體都透明了不少。
覃悠然估計了一下，將“英明”銘刻進虛淵烙印就消耗了他將近一半的筆力。
“哎呀，下一個！”覃悠然咬了咬呀，回想起“仙眼”。不過，剛剛回想幾個字，覃悠然就停下了。
這“仙眼”文法的文字數量是“英明”的數十倍，竟然有將近三千個字。
要知道，那“英明”也就兩百來個字。
這其中的差距太大了。
似是察覺到覃悠然的狀況，莎翁緩緩道：“仙眼乃是一門高級文法，分為好幾個部分，以你簽約作家的實力，先銘刻前兩百三十個字即可。”
“好。”覃悠然聞言，便慢慢將“仙眼”前兩百三十個字銘刻出來。
相比“英明”，“仙眼”每一個字都需要更多的筆力。由此可見，仙眼是比英明更為高級的存在。
銘刻完仙眼前兩百三十個字后覃悠然虛幻的身體也難以為繼了。
覃悠然睜開眼睛，站了起來。
忽的，他發現周圍的草地都枯萎了。越靠近他的野草，枯萎的越為厲害。
覃悠然眨了眨眼睛，這個現象說明剛才銘刻文法的時候，他散發著極高的溫度。
如果在家修行的話，說不定他那破木屋就要燒成灰了。這應該就是莎翁讓他道此處修行的原因。
這番歷練，覃悠然明白他無法從附近獲得筆力。他唯一的筆力來源就是推薦票或者月票。
“怪不得成為了網文作家還得寫書。這也難怪，網文作家不寫小說的話，就不叫網文作家了。”
覃悠然心底漸漸明悟了，對於網文作家也更為了解。
“莎翁，我剩下的筆力不足以銘刻第三個文法了。”覃悠然抱怨起來，“這筆力可真的難搞。”
“無妨。”莎翁有些欣慰道，“餘下的筆力就用來使用文法。現在你嘗試着使用文法吧。”
覃悠然聞言，思索起來。他閉上眼睛，操控一點筆力飛向虛淵烙印。
下一刻，虛淵烙印上浮現一段文字。
正是英明。
覃悠然猛的睜開眼睛，然後狂奔起來。
“刷！”如同竹棍破空，覃悠然奔跑的同時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不過短短兩三秒的時間，他已經出現在了百米之外。
覃悠然看向自己的身體，表面似乎有一層無形的氣在流動。他嘗試着跳動起來，此刻的他身輕如燕，竟然躍到了樹梢之上，穩穩站住。
“這個文法倒挺像武俠小說里的輕功的。”
說話間，覃悠然從樹梢跳下，落到地上發出的聲音幾乎可以忽略。
“試試仙眼。”覃悠然再次閉上了眼睛。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黑色的眼珠完全變成了淡淡的白色。
不過眼睛變色，覃悠然可看不見。他正在摸索這個文法有何作用。忽的，覃悠然感覺身體虛弱無力，頭暈目眩。
“哈哈，居然在我附近停留這麼久？”一個陌生的聲音奸笑着，不斷嘲諷着覃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