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氣感
小雯將歐陽按到了夏緋愛旁邊的位子上，自己坐到兩人對面不時偷笑一下，兩人被她笑的臉色通紅，一時間氣氛尷尬起來。
歐陽就覺得自己心裏好像裝了台發動機，沖的腦袋有些暈暈的，總聽老大他們說圖書館就是約會的樂園、偷情的天堂、分手的聖地，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而且還是同自己暗戀許久的女生……
“你們兩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我在這不大方便？”
小雯趴在桌子上斜眼看着兩人忍不住揶揄說，夏緋愛偷偷瞪了她一眼，小雯吐吐舌頭向她做了鬼臉拿起水杯站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去打水，這個時間哎，圖書館人太多，我可能會多排一會隊，你們抓緊暢所欲言吧哈哈哈！”
整個閱覽室里只有歐陽他們三人，小雯笑的有些肆無忌憚，光頭管理員探脖子看了幾次，小雯做了個不好意思的手勢轉身進了開水房。
夏緋愛裝作認真的看書，歐陽拿着課本來回翻頁，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了句“謝謝！”“你有什麼可謝我的？”
歐陽撓了撓頭，兩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相視一笑，夏緋愛輕聲說：
“你先說！”
“我……昨天在醫院你幫我解釋，我應該謝謝你！”
“呵呵那算什麼？再說本來就不是你打的，我當然不能讓她們冤枉你，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沒什麼好謝我的！倒是我才應該謝謝你！”
“我……其實……其實……也沒什麼！”
歐陽給自己鼓了幾次勇氣也始終無法將喜歡你三個字說出口，憋了一腦門汗還是以前功盡棄告終。
“你怎麼會來圖書館？小雯剛才說你東張西望的似乎是在找什麼人？是……是約會的女同學嗎？”
歐陽連忙擺手一臉慌亂的解釋說：
“不是不是，你別誤會……不對，你不會誤會，我是來找學校里研習氣功的那幾個老師傅，有些問題弄不清楚來請教他們！不是約會什麼女同學！”
夏緋愛看歐陽慌亂的模樣掩嘴輕笑：
“呵呵你緊張什麼？已經大學了談戀愛也很正常，你不會那麼保守吧！你可真有趣！”
“不……我……不是保守……我真的沒有約女生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反正是你的事和我沒什麼關係，小雯這丫頭怎麼還不會來？”
歐陽聽了夏緋愛的話心裏有些失落，是啊，的確是和她沒什麼關係，猶豫了一下歐陽輕聲問了句：
“不要說我了，你……要是不保守，為什麼說……說畢業前不交男朋友呢？”
合上手中的課本夏緋愛沉思片刻說：
“其實我也不是不能交，只是沒有什麼合適的，很多男生接近我無非是因為我長成這個樣子而已，真心對我的又有幾個？前幾天你也看到了，那個張家大少爺纏了我很久了，要不是……算了，與你說你也未必能明白我們女孩子的心理，反正畢業前我是不想考慮這個問題的，沒有踏入社會的男生通常都會比較幼稚，很多事情都想的理所當然，到了真有什麼事情發生的時候就會手忙腳亂束手無策，相比起來我更喜歡遇事成熟的男生呵呵！”
“可是……可是那天他說你同一個男生拉……拉手……”
話一出口歐陽就有些後悔，自己憑什麼追問人家，正想開口挽回就見夏緋愛笑了笑說：
“呵呵你說那個啊，其實……哎，她來了！”
歐陽心裏一驚，他來了？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失敗了！頹然的回頭望去，小雯端着一杯開水燙的呲牙咧嘴的小跑過來，幾乎是用拋的將水杯放在了桌上燙的嘶嘶的吹着手指，看歐陽詫異的表情撅着嘴問道：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是……啊不是……”
夏緋愛笑了笑對小雯說：
“好了別逗他了，剛才他問我張進口中所說的同我拉手的男生是誰？”
“咦？怎麼歐陽同學這麼關係我們小愛的私人生活嗎？好，歐陽，別怪小雯欺負你，只要你請我和小愛中午的飯，我就告訴你怎麼樣？不用請的太奢侈，學校食堂就可以，你自己看着辦！要是本小姐高興還可以多透露給你點小愛平時的喜好啊、習慣啊什麼的呵呵！你不用瞪我，好小愛，就為了好姐妹的口腹之慾犧牲一下吧！”
歐陽一聽要請客還真是嚇了一跳，以夏緋愛的條件恐怕不會將普通小飯店放在眼裏吧，正琢磨着就聽小雯說食堂也可以，感激的看了眼小雯剛要點頭就看見夏緋愛氣呼呼的樣子，這可着實難壞了我們的歐陽，只要廉價的食堂飯菜就可以得到心儀對象的私人情報，但要點頭答應還要冒着讓夏緋愛嫉恨的風險，這可怎麼辦……
歐陽沒有在意自己的手在暗暗用力，課本已經被他捏的快成了一團，小雯捂着嘴偷偷輕笑不時給夏緋愛使着顏色，歐陽的書眼看就要變成廢紙了，夏緋愛才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小雯連忙拍拍桌子，歐陽一驚還以為小雯見自己猶豫不決反悔了，看了看夏緋愛微紅的臉，耳邊傳來小雯的聲音：
“小愛已經答應陪我們共進午餐了，你小子可是真有福氣，一次陪同兩個大美女回去千萬不要同其他男生炫耀哦！”
“啊？啊……”
歐陽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茫然的應了兩聲，半天才反應過來，見小雯不時用下巴點向自己的手，一低頭歐陽差點沒從椅子上滑到，物理課本已經被他捏成了一團，皺巴巴的躺在桌上好像剛從垃圾桶里翻出來似的。
嘿嘿傻笑了兩下歐陽連忙將書攤開壓了又壓，上面的褶皺如同印在了書上始終無法平復，看歐陽愁眉苦臉的樣子小雯向夏緋愛做了個鬼臉扭頭對歐陽說：
“行了行了，都已經那樣了還想弄的像新的一樣是不可能的，看在你損失慘重的份上小姐我先便宜給你個情報，我們小愛的胸圍可是有34D哦！怎麼樣？大吧！”
夏緋愛沒想到小雯竟然冒出這麼一句，羞的將筆甩在了小雯的腿上趴在桌子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聽小雯又冒出一句，歐陽死的心都有了，
“哎尺寸都告訴你了，你怎麼還偷瞄！！？？”
“小雯！你在說話我一定要撕爛你的嘴巴！”
夏緋愛再也忍不住了嗔怪小雯一句，小雯連忙用書擋住了自己的臉陰陽怪氣的說：
“好了好了，不說就不說，幹嘛拿人家的嘴巴出氣！男生的眼睛毒着呢，其實說不定他早就看出了你的尺寸，我只不過是幫他確認一下而已，哎呀這麼快就十一點了，趕緊去吃飯吧！”
毫不理會兩人的尷尬，小雯將書本收拾好放在桌子一角，拉起兩個人就奔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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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雯似乎真是怕了夏緋愛，絲毫不敢再透露出什麼，唯一讓歐陽心花怒放的就是小雯假扮男生的事，原來一直都是自己誤會了，吃過飯兩個女生說要回寢室休息，歐陽獨自一個人走在校園的小路上，對了自己還要去找氣功師傅的，歐陽忽然想起自己今天到圖書館去的目的，圖書館沒有的話就應該在辦公室了，打定主意歐陽轉身向西邊的辦公樓走去。
上了二樓，走廊傳來噼噼啪啪的打鬥聲，歐陽聽的心奇，誰會在辦公室中打架？緊走幾步打鬥聲越來越近，輕輕推開聲音傳出的房間的門，透過門縫歐陽看見原來是他們的武術教練在裏面幾個人互相比比劃划，招式似乎是原先他們對練的套路卻又似乎有些不同，兩個教練一紅一藍兩身練功服站在辦公室的中央杠在一起，其中一個搖搖頭鬆開了架勢，歐陽聽不清楚說的什麼，只見那個教練擺擺手示意對方再來，另一個教練點點頭，上前一步身子猛的一沉腳底急轉，膠皮的鞋底和大理石的地面摩擦發出尖利的聲音，另一條腿藉著扭轉的力量貼着地面橫掃而出，勁風將地面的灰塵揚起一個灰色的漩渦，紅色教練見對方腿力剛猛連忙單腳提起試圖用小腿粘住對方將其力道逐一卸掉，掃堂腿的教練見對方有意卸力頭一仰，雙手猛的上舉整個上半身在頭手的牽引下像後仰去，身子如柳枝般綿軟，卻又同竹子般勁力十足，支撐重心的左腿忽然立了起來，頃刻間便由掃堂腿完成了捲風踢的轉變，整個身子風車般向後轉去，一個倒立的姿勢兩腿分別上揚藉著腰部的力量形成了一個二段踢擊，若是兩腳全部命中對方的下巴恐怕就會直接脫落，歐陽在一旁看的暗暗心驚，心中着實為那個紅色教練捏了把冷汗，這已經完全不是學校中對練的套路了，莫非教練們在改進套路測試實戰？
就在歐陽走神的功夫，紅方教練一個後仰堪堪躲過藍方教練險之又險的奪命雙腿，旁邊走過來一個教練扶住他詢問兩句，又過去拍了拍藍色教練的肩膀，見兩人都是滿頭大汗便拉開了窗戶，歐陽就感覺一股涼風吹過，吱呀一聲響辦公室的門被風吹開，露出了歐陽的腦袋。
幾個教練同時一愣，歐陽也是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一步鞠了個躬高聲說：
“教練好！”
“你是……歐陽寧吧？”
“是……是我！”
歐陽正奇怪幾個教練平時都是不記學生名字的，怎麼突然間……就聽剛才的教練說：
“呵呵沒什麼，剛才我們的招式你都看見了吧？有什麼想法？”
歐陽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連忙抬頭說：
“是的，看見了，我……我想教練們一定是在改進套路，那天……那天的事……我想教練們一定很早就知道對練套路根本是沒有任何實戰價值的，當然並不是說對戰套路不好，但是能死學活用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尤其我們再學校中經過了十幾年的套路對練，心中對某些招式已經形成死板的應對方法，但是日後畢業進入社會，真的發生什麼不得不出手的事情，對方卻完全不會按照我們的套路出招，我們便完全沒有了應對方法，而且街頭打架我也看過幾次，出招都是簡單凌厲根本不會擺類似我們的架勢，說實話教練，我甚至懷疑過我們所學根本就是沒用的招式，根本無法應用於實戰，武術套路雖然演武時虎虎生風，卻……卻連一個拿着磚頭的普通人都招架不住……”
歐陽越說幾個教練的臉色越難看，歐陽說了半天才注意到，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乾脆停了下來，心中想這可是你們讓我說的，千萬別找我的麻煩……
問話的那個教練坐在椅子上沉默與不，其他幾位教練也都是面面相覷，誰都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麼單純……這麼傻……，但是又不能說他說的不對，他們都在學校里混了幾十年，都是老油條，心裏早就清楚對練套路都是花架子根本無法用於實戰，無奈為了混口飯吃只能硬着頭皮自我催眠對練套路的無上價值，直到那天夏緋愛的事才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愚蠢，這幾天又空就躲在辦公室里研究套路中的各種招式，希望能做出改進讓這些招式的實戰價值高一些，最起碼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剛才的掃堂腿和捲風踢就是這幾日推敲出的實戰招式，恰巧被這個學校中人人傳誦的笑英雄撞見乾脆就讓他評價評價，他倒好……
幾個教練自覺挺沒面子也就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紅色教練輕咳一聲問歐陽說：
“對了，你到辦公室來有什麼事嗎？”
總算是過去了，歐陽暗自鬆了口氣連忙答道：
“哦對了，我是來找那幾位學校特聘的氣功師傅，有些問題想要問一下，剛才去圖書館沒遇到他們，不知道幾位教練知道嗎？”
“哦，他們的辦公室在一樓最裏面，他們通常不關門，你到了就能看見，找那些怪人幹什麼？平時說氣功多神奇多神奇的，就見過磨碎個雞蛋也沒看有多強！”
紅色教練似乎相當不服，抱怨了幾句，見歐陽已經走了幾個人又談論起來。
歐陽下了二樓直接沿着走廊到了裏面，果然有個辦公室的門開着，歐陽探了探頭，只有一個老人盤腿坐在椅子上雙目緊閉，歐陽剛要邁步，就聽那老人沉聲說：
“你找誰？”
歐陽一驚，仔細看了看老人的眼睛並沒有睜開，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到來？
停下腳步想了想，歐陽深鞠一躬說：
“老師傅您好，我是武校的學生叫歐陽寧，我無意中在網上看到了有關氣功的一些介紹很感興趣，自己試着練了練始終都沒什麼效果，聽教練說學校中有幾位特聘的氣功師傅，所以……”
“恩，不錯，你來的是地方，他們幾個老傢伙都不在，只有我一個人在這值班，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既然收了學校的錢就有義務為你們排憂解難，你進來坐不用客氣！”
歐陽點頭應是進屋坐在了沙發上，心裏想了一下還是先不要透露小冊子的事，整理好思緒便問道：
“老師傅，我看介紹氣功的書上寫氣功是在體內經脈中進行真氣的引導，透過氣門將大氣中的五行靈子壓縮在體內真氣中使其在筋脈中遊走，修鍊前必須要學會熟練控制氣感，書上說氣感並不是真實存在的，而是透過意識會讓體內產生一種**樣的感覺，這個感覺就是所謂的氣感，可是我無論怎麼控制意念都無法察覺到自己的氣感，我這樣的情況修鍊氣功會不會是所謂的沒有天賦或是不適合修鍊呢？若是修鍊起來會不會很吃力？比如說比正常人的進度慢？”
老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睛，聽了歐陽的話面無表情的沉思片刻說：
“其實氣感並不是虛無的，只是我們在修為之初並不能像觸摸實體一樣將氣感這樣的東西如實反映在我們的五感中，只能憑藉**的感應區判斷真氣運行的位置，一旦氣功境界大成便可透過對真氣的感應將體內經脈在腦中形成一幅實體的圖像，也就是我們氣功界所說的內視或返觀，氣功的修鍊並不需要什麼天賦，只是看對氣感的掌握程度，有些人也許天生感應比較靈敏，能夠敏銳的捕捉到真氣的遊走，修鍊起來必然就會事半功倍達到一般人難以想像的效果，相反有些人對真氣的感應就比較遲鈍，好似你這般完全感應不到，但你不必太過擔心，氣感強的人只不過是起步比你們高一些，只要經過日積月累的修行，對於真氣的感應程度最後都會達到同一水準，只不過是需要經過一個時間的積累罷了，另外氣功分為很多種，不同的真氣遊走路線和練功姿勢都會對氣功的修習產生不同的影響，即使說有人氣感十分微弱但若能參悟到好的功法，甚至會比氣感強大的人的進度更快，隨着功法的增長，氣感會逐漸加強，所以具體成果還要結合許多因素，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歐陽點點頭心中將老師傅的話牢牢的記了下來又繼續問：
“謝謝老師傅的教誨，我安心多了呵呵，老師傅，您說氣功有可能使身體具有超強的力量嗎？書上說氣功大成的話即使扔一塊磚頭也能有意想不到的破壞力，真的可能嗎？我覺得有些誇張了，更有甚者說利用氣功可以產生類似冷熱的感覺……這是不是……”
“呵呵……”
老者微笑着點點頭說：
“你看的書恐怕是一些不學無術了解皮毛的人亂寫一通的，恐怕寫的都是些表象而沒有什麼深入內容吧！”
歐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
“老師傅真是慧眼如炬，不錯，我看的書只是寫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根本沒有涉及到如何練功和氣功的精要，還請老師傅多多指點！”
“如果你真有心學習氣功，老夫倒是可以考慮收你為徒，不過也要看你努力的程度，氣功這條路並不好走，現在的年代許多過去國人視為珍寶的文化都已經漸漸沒落，現在的年輕人……哎，說多了，還是說說你的事，你所看的那些書僅僅是描述了氣功深層所具有的一些異能，你應該知道五行之說，這是中國最古老的方術文明，但其蘊含的至理卻是永恆不變的，金木水火土便象徵著大氣中五行靈子的最基本構成，由此衍生出的風雷等均是這五種靈子的衍生形態，你先前也說過氣功是將靈子透過氣門壓縮入真氣中在由真氣的遊走淬鍊經脈，這是正確的，既然真氣中能夠融入靈子，那麼包含靈子的真氣亦能釋放靈子，將這些靈子透過我們功法的轉變后釋放出來便可形成諸如風雷火冰之類的形態，便是你在書中所看到的內容，但是想要將功法煉至如此的地步可謂比登天還難，不但需要日積月累的修鍊，還需要特殊功法的輔助，似老夫這般只是將氣功作為養生之道，還遠遠達不到那般境界，而這些能夠將真氣外放的功法早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我們在武俠小說中看到的諸如一指碎石、飛檐走壁等都是真實存在的，可是這樣的功法如今已經絕跡……哎！”
老者嘆了口氣睜開雙眼，眼中完全沒有歐陽想像中的精光四射目光如炬，灰白的瞳孔中完全沒有一絲神采，歐陽倒抽了一口冷氣，原本他還懷疑老人是不是有偷偷睜眼看見了自己才張口說話，現在才知道這老人竟然是個雙目失明的盲人……
氣功真的能有如此功用將人的五感強化到這麼敏銳的程度？
老人的表情十分悲傷似乎沉浸在失去眾多文化寶典的悲憤之中，靜靜的伸出手拿起茶葉盒捻了一點放在杯中，又將水壺提起準確無誤的倒滿了水杯，一滴都沒有流到桌子上，歐陽直看的目瞪口呆。
老者悠閑的喝了口茶笑了笑說：
“年輕人不要驚訝，並不是老夫存心賣弄，似我這般的水準日後只要你勤加修鍊總有一天你也會到老夫這樣的地步，在我們的感知中，只要透過身體對氣流的感應便可判斷出物體的形狀方位，可以完全拋棄視覺，我甚至可以清晰的聽見你體內每一塊肌肉和骨骼的蠕動聲音，而且隨着修為的精進，感知的範圍會越來越大，若是有好的功法配合……哎，不提了……你還有什麼問題？”
老人放下茶杯低聲問歐陽，歐陽想了想說：
“老師傅，在修鍊的時候我們能自由選擇五行靈子嗎？比如說只吸收火靈子進入體內而將其他四種排除在外，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嗎？假如……我是說假如……有人修為大成並且獲得了一套頂級功法輔助修鍊，功法可以將真氣外放甚至能形成高溫火焰，其他靈子的過多汲取會不會對功法產生影響？若是吸收過多水系靈子會不會功法減弱？理論上來說水火是相剋的，應該會有什麼影響吧？”
老師傅眉頭一皺，鬆開了盤坐的雙腿，半晌后才說：
“沒想到你考慮的這麼多，其實以老夫現在的水準真的是無法回答你的問題，自從各種功法記錄消失在戰亂之中，氣功長久以來就被國人當做一種養生修身的方式，到是有部分人將氣功和武術結合起來效果卻不是很盡人意，似你說的那種情況老夫聽都沒聽說過，不過以我自己修鍊多年的經驗來看應該是不能篩選的，在氣門大開的時候根本無法分辨靈子的五行，又何來篩選的說法，不過……我只能說是我的境界不夠，也許……你的猜測可行也不一定。”
歐陽輕輕點頭腦中不斷消化老者的教誨，見老人重又閉上了眼睛，歐陽也覺得差不多了，就站起身鞠了個躬拜別了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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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力和李海似乎是去了醫院並沒回來，歐陽獨自一人站在寢室窗前一動不動，靜的可以清晰的聽見歐陽的呼吸聲，這正是歐陽離開辦公室的時候老師傅指點給他的竅門，站在陽光能照射到的安靜環境中集中精神體驗自己體內的變化，氣感在身體發熱的時候感覺會更加明顯，而陽光在壁上眼睛的時候會在視覺內產生變換的光彩吸引人的注意力，克服掉這個誘惑會讓自己的意念更加堅定，也更容易在體內捕捉到氣感的變化。
歐陽此時一動不動的站在陽光下仔細體驗着體內的變化，暖洋洋的陽光讓他全身血脈有些微熱，卻絲毫感覺不到有什麼**的感覺，半個小時轉瞬即逝，歐陽頹然的坐在床上，浪費了四十多分鐘沒有絲毫的進展，看來自己真的就是那種氣感遲鈍的人了！
一連幾日歐陽每天都向氣功老師傅那跑，將連日來自己修鍊的感覺一一告訴老人，幾個老師傅商量過後還是堅持讓歐陽採用陽光靜意法尋找氣感，幾位老者的鼓勵着實讓歐陽又了些信心，堅持不懈的持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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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愛，最近怎麼不見你的小英雄啊？張進也被他爸管的死死的，也不來糾纏你了，生活真是無趣啊！”
“他還敢來？不過……我總覺的張進不會那麼大度，我真擔心……”
夏緋愛和小雯坐在校園的長凳上聊着天，看夏緋愛滿面愁容的樣子，小雯忍不住又調侃起來，
“哎呦，怎麼還沒正式確立關係呢就開始為你的小英雄擔心了？以前的夏緋愛可是不會這樣呢！這是怎麼說的來着？情人眼裏出西施啊哈哈，我們小愛的小英雄當然要關心了，有困難要幫，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幫是吧？”
夏緋愛假裝掐了下小雯嗔道：
“就你話多，以後一定要找個男人把你管起來，省的沒事煩我！”
“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的小英雄可是消失了幾天了，上課都不見影子，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有什麼可擔心的，他一個大男人，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男生都那麼大嘴巴早就傳出來了，就算是張進暗中做了什麼手腳，他肯定會先來向我示威！”
小雯撅了撅嘴說：
“你想什麼呢？怎麼又拐到張進身上了，我是說你不怕歐陽是因為交了別的女朋友才逃課的？”
小雯的話讓夏緋愛眼中神色一淡，旋即莞爾一笑，
“要是他真的有女朋友也和我沒什麼關係啊，我為什麼要擔心他？這是他的自由啊！”
“哼！嘴硬心軟口是心非，別怪做姐妹的沒提醒你，要是喜歡的話就抓緊了，別到時候錯過機會又要死要活的，我可不是那些男生會耐着性子哄你！”
小雯低聲嘟囔兩句，夏緋愛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怎麼我的小雯什麼時候成了情場專家了？好似經過無數大風大浪似的，莫非……？”
小雯一聽連忙擺手，臉色微紅的說：
“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亂猜，我不可能喜歡什麼男生的，還是管好你自己的在說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小跑，生怕夏緋愛再說什麼似的，夏緋愛苦笑兩下拎起小雯和自己的背包向著小雯跑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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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覺得咋樣？”
杜力和李海臉色紅潤坐在張寧的病床旁邊似乎在討論什麼興奮異常的事，張寧故作深沉的摸着下巴說：
“我靠，干香蕉？虧老五想的出來，你們試了沒？真跟真的一樣？”
杜力搖搖頭，瞪了李海一眼說，
“沒試，都怪老四非要跟我抬杠說他的比我的大，最後買回去的香蕉一根足有兩斤重粗的不像話，我們……我們就給吃了！”
“哈？靠你們真……沒話說了，兩斤重估計能裝下你們三個了，哈哈哈……”
張寧誇張的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李海杜力苦着臉一聲不出，心裏想我們有那麼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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