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集木盒子
十七年後...
曾經從十里坡雪地裏面抱回來的孩童,如今已是七尺多將近八尺的青年了,正其樂融融地生活在蔡學工家裏。雖然我是被蔡學工抱養回來的,但在家裏面的地位絲毫沒有任何的異樣,甚至還和蔡學工的女兒蔡胡姬相處很融洽,彼此的感情猶如親兄妹一樣。當然我也一直認為自己是蔡胡姬的親弟弟,因為我的名字和蔡胡姬名字很像,只是最後的名不一樣而已,我則叫蔡胡鮮。
直到有一天,在我看到了一本日記本后,才徹徹底底地改變了我內心的想法。
那天我迷迷糊糊地還在睡夢中,被一陣涼梭梭的水滴給驚醒,睜開眼一看,是那比我大一歲的蔡胡姬在捉弄我。我見她手上拿着條濕漉漉的毛巾,那毛巾上的水珠子沒有節奏感的滴到了我臉上,冰涼冰涼的。
“姐,你幹嘛呀,我還要睡覺呢?”我很不高興地憋着嘴說了句,隨後翻了個身繼續睡。
“快起來了,這都太陽爬起來老高了。”我姐蔡胡姬根本不想讓我入睡,沒等我身體翻過去,直接雙手拉着我的盆骨又將我給拽了過來。
“哎呀,姐,你就行行好吧,我這好不容易放寒假回來,難得睡上一覺。”我無奈地奢求着。
然而蔡胡姬根本不聽我的述求,兩隻拉着我就要起來,雖然她比我大一歲,但是在體力上可沒有我好使。不但沒有將我拉起,反而她整個身體讓我給拽回到了床上,並且死死地壓住了我。
“啊。”蔡胡姬小喊一聲,隨即我的雙手觸摸到了一團暖綿綿的東西,我抬頭望了望,發現這手的位置恰巧觸摸到了蔡胡姬尷尬的位置。搞得我很不好意思,而蔡胡姬更是害羞到了耳根發紅。
好在,我姐蔡胡姬是個性格外向的女生,隨即轉變了話題,“你快起來,咱倆今天要去辦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什麼事情?”我好奇地問了句。
“你先起來,我在外頭等你。”
“哦”有了剛才那一下,我也不敢再繼續睡覺了,內心總感覺有點虧欠剛才那一下的觸摸,儘管她是我姐,但是畢竟男女有別。
蔡胡姬走出去后,我快速地下床穿上了衣褲,來到客廳后,她已經坐在沙發上面等我了。
“給,這是早上爸媽出門前給咱倆預留的稀飯,你先將就着喝了。”蔡胡姬遞了一大碗稀飯到我面前,我低着頭一胡嚕就喝了起來。
“哎,你慢點,對着辣白菜吃,沒人跟你搶。”蔡胡姬說著隨後便看向了我,看得我抬頭也不是,不抬頭也不是,剛才那一下的感覺會時不時地在腦海中浮現着。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蔡胡姬問我道。
“什麼日子呀?”我抬起頭好奇地問了句。
“你真的記不起來了嗎?”我的這一回答,蔡胡姬貌似覺得很不可思議,“今天還是爸爸的生日,你怎麼給忘記了呢?”
“啊。”我轉念一想,還真的是,敲我這記性,把這麼重要的日子給忘記了。
“姐,對不起哈,我給忘記了。”
“沒事,忘記了不要緊,姐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蔡胡姬對我笑着。
“什麼機會?”我一聽內心就來勁,只要能讓爸媽高興,那做什麼事情都是值得的。
“我們待會去林間抓野兔子回來,待他們回來做頓豐盛的晚餐。”
“嗯,好呀。”對此我當然是很樂意,一直在學校裏面寄宿,這種野外撒野的機會可是很久沒有干過了,隨後我快速地扒拉着,一大碗稀飯便進入了肚子中。
蔡胡姬看着我這忙慌的樣子,很是好笑,“慢點喝,你看滿嘴都是稀飯渣渣。”
嘿嘿,我笑着用手一抹,這便完事了。
“我去爸媽房間裏面找兩手手套,我把這碗拿去洗了。”
“嗯,好。”我應聲道,隨後便走進了爸媽的房間。
我在房間內的桌子上和椅子上翻看着,床上也看了下,就是沒有找到什麼手套。
“這該會不會放在衣櫃裏面呢?”我內心想着,隨後便打開衣櫃找了起來。
家裏頭的衣櫃是老式那種對開門的,衣櫃外面刷着一層紅漆,而裏面則是原始木頭狀態的那種。
“嗯。”我嘴巴緊閉了下,一股樟腦丸的味道撲鼻而來。
“在哪裏呢?”我一邊翻找着,一邊嘴上嘮叨着。
這衣櫃裏面都是爸媽平時穿的衣服,還有一些是我們小時候穿過的衣服。作為一個普通家庭,所有父母親平時很節儉,即便是那些用不到衣服也捨不得丟掉。
柜子總共有三層,我從最上層開始找,找了兩層都沒有,最下面一層放置着一個也是刷着紅漆的小盒子。
“這裏面應該是放着寶貝吧,比如爸媽的存摺之類的東西。”當是我內心是這麼想,所以也就沒有拿出來。但是當我準備關門的時候,內心還是掙扎了下。
“看看吧,看看自家到底有多少錢,大不了原態還原就是了。”在內心的這種想法促使下,我將那紅色的木盒子給拿了出來,隨後放在了炕上。
這時候我姐蔡胡姬已經在卧室外喊我了,“胡鮮,你找到了沒有,要不要我進來幫你。”
“啊,那個不用了,你把碗洗好了就行。”
我回應了后,隨後快速地將木盒給打了開來,並沒上鎖。我看到了紅盒裏面除了些發票,還有一些老式的紀念幣之外,就剩下一本紅本本和戶口簿了,那紅本本的封面也有些破舊。
我從小到大,都沒怎麼看過自己家裏面的戶口簿,好奇心促使我快速地打開翻了起來看。第一頁是老爸蔡學工的檔案,我快速地過了一遍,第二遍是老媽的,第三頁是我姐蔡胡姬的。當我翻到第四頁的時候,才看到了自己的一些信息:
姓名:蔡胡鮮性別:男.....
其中上面的登記時間引起了我的注意,這戶口簿是在十六年前進行了變更登記,好端端的為何要進行變更登記呢?
我思前想後也沒有覺得這些年來有什麼大事發生,在我記事以來,家裏面似乎都過得很平常。隨後又重新翻了一遍,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接着我打開了那本紅本本看了起來,隨意地翻看了下裏面的內容,應該是一本日記本,字跡有些暗淡了,但是還可以看得出來字寫得挺工整的。
我印象中老爸蔡學工是不識字的,以前給人家做長工的時候,所做的工天數都是用木炭灰畫在牆壁上畫正字的。而且還讓我和姐兩個人不要擦拭掉,否則就沒有飯吃了,對此我倆也倒是很聽話,從不敢去觸碰,以至於時間久了,那屋內的牆壁上黑乎乎的一大片全部是。
而老媽識字與否,這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就是沒有看到過其寫字。
“這內容記在本子上多好呀。”我自言自語地嘀咕着,笑話老爸老媽用木炭灰記工叔有點搞笑。
然而,我轉念一想,這哪裏有人會識字還有這樣操作的。
我想着想着,內心萌生了一種大膽的猜測,這日記本不是爸媽的。
那如果真的不是爸媽的話,會是誰的呢?好奇心促使我快速地翻開着後續頁的內容,並讀了起來。
“這...”我有點吃驚,這裏面記載的內容根本不是我爸媽的,而是一個名為蔡琳鳳的,看這人的名字應該是一個女人。
當我想繼續讀下去的時候,門外再次傳來了老姐的聲音,“小鮮,你好了沒有,我們要出發了。”
“哦,哦,來了,出來了。”我一邊回應着一邊慌亂地將日記本揣進了衣服內兜之中,並快速地拉上了拉鏈。隨後將其他東西原樣地放回到了木盒之中,並賽回到了衣櫃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