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集尋找伐木工
這第一次解密對於我來說,無疑是失敗的,而且還增加了一些疑惑,諸如:沙漠、黃大仙,這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和蔡小篆兩人明明是身在同一個地方,而我卻能有幻境之中的沙漠出現,而他卻沒有。如果用科學的角度去解釋,或許只能認定為,我心中有過多的雜念,從而導致了心有所想,意念之中才會出現這些東西。而對於沙漠的合理解釋,應該是理解為當時我是處在一種極其寒冷的冰天雪地之中,很渴望獲得溫暖,而沙漠無疑是溫暖極限化的一種而已。
“對的,應該是這樣的。”我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着,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鄉,而且又出現了十里坡那個陷阱。
夢境之中,我依舊出現在了沙漠之中,而且還是同樣的地方,我摔倒了,同樣是來了個底朝天。因為有了白天的經歷之後,我知道待會會有那黃大仙對我噴霧氣,於是這一次我直接是將身體翻了過來趴在了那裏。
約莫過了幾分鐘,我慢慢地將身體轉了過來,面前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那烈日在炙烤着沙漠。
我站起身往沙漠腹地走去,酷熱的氣流讓我喘不過氣來,我將身上穿的衝鋒衣脫去。這樣一來便輕鬆了許多,越往裏走我越發感覺到心灰,除了沙子依舊是沙子。
那種縹緲無邊的場景,我想此刻我正在經歷着,實在是走不動了,我一屁股端坐了下來。
“什麼東西?”屁股被什麼東西給膈應着,那感覺猶如小時候和蔡小篆他們玩耍,被人偷偷地用手摸了屁股一把的感覺一樣。
於是我雙手撐地,趕忙翻身躍了起來,便看到了一雙手攤放在了我剛才屁股所坐的地方。
這手應該是男人的手,我能看到其手背上長有濃烈的細毛,當我將頭靠近觀察的時候,看到了那手指還在細微地抖動了下。
“哇靠,人還活着。”我驚呼一聲,隨即將手上的衝鋒衣往旁邊一丟,便瘋狂地用手挖了起來。這沙漠之中挖一個人極其的困難,眼看着挖出了一大截,便有不斷地流沙重新將剛才所挖的地方給重新填滿了。於是我站起身,雙手拉着那隻手,使出了吃奶的勁,咬着牙想將其給拽出來。然而還是我想多了,根本沒用,幾乎是紋絲不動。
如果這時候有一輛挖掘機就好了,這靠我的兩隻手去挖,根本是無濟於事。但是我這人就是比較軸,越是難搞的事情,我越想着去完成他,想將這人給挖出來。
“啊。”我狂叫一聲,幾乎將身體的全部力量都給使上了。
“小鮮,小鮮。”正當我快要將那人的頭拉出來時,耳旁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轉頭望去,便看到了老姐站在我旁邊,“小鮮,你是不是做夢了,怎麼搞得滿頭大汗的,還在那裏喊着快出來,快出來,沒事吧。”
“哦。”我右手伸出被窩,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真是滿頭大汗的。我現在還不想把做夢的事情告訴老姐,於是編了個謊言,“剛才夢到跟同學在一起吃火鍋,那辣味的確夠爽,滿頭大汗的,呵呵。”
對於我的這個理由,老姐蔡胡姬自然是相信了,還笑着說道,“這大白天的就做這等好夢,看來你真的是想吃火鍋了,改變我帶你去。”
“真的嗎?”我興奮地直接抱住了老姐,就差在其臉上親一口了。
“幹嘛呢,這麼大了,還想刷流氓不成。”老姐嘴上責備着,我估計她內心肯定是很高興的,畢竟這可是姐弟倆最好關係的表現。
隨後,老姐讓我起來,“快起來吧,你回來后就一直在睡覺,連午飯都沒有吃。”
“哦,好。”我回應了句,隨後便讓老姐先出去,畢竟自己只穿着***睡覺的,讓老姐看到了那是夠尷尬的。
......臨近晚上的時候,爸媽從外面回來了,對於他們的回來,我不知道是否內心有疙瘩在緣故。像平常的話,都是很高興的跑過去,去翻翻他們袋子中有沒有帶回什麼好東西。這是養成了許多年的規矩,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過來的。而老姐蔡胡姬依舊是和以前一樣,跑過去接過了母親手中的袋子,“媽,你們倆有沒有帶什麼好吃的東西呀?”
“這麼大了,還想着吃東西啊,應該好好想想嫁人的事情了。”老媽沒好氣地回應了句。
“哎,媽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在我們這兒有個風俗,那就是如果家裏面有好幾個孩子,大的沒有成家的話,那麼小的就不好談婚論嫁了。雖然現在年代有所不同,但是這種傳統下來的風俗依舊是在民間流行着。
而對於我來說,自然是談婚論嫁還尚早,大學都沒有畢業。當然,如果我現在談婚論嫁的話想必家裏面也不會反對的吧。
晚飯後,我以白天玩累了為由,很早就回到了自己房間裏面,而且還是鎖上了門。期間老媽和老姐兩人都過來敲過門,我都以入睡了為由而沒開門。
我躺在被窩裏面藉助枱燈的亮光,再次翻開了那本紅色的日記本,仔仔細細地從頭開始閱讀了起來。
從日記本裏面,我查閱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這日記本的主人家就在我們長壽村,而且其父親還是一位伐木工。這樣一來劃定的範圍就縮小了許多,待明天我先去趟蔡小篆家裏,讓他幫忙問問。
當然我自己去問也可以,就是怕節外生枝,有的時候,藉助別人來辦事,相比較起自己來可要有利得多。
......
第二天,我出門後去找了蔡小篆,這傢伙的確是個懶蟲,比我還能睡,太陽都升起老高了,還躲在被窩裏面。
“嘿,起來了,陪我去辦件事?”我掀開蔡小篆被窩的一個角,將其頭露了出來。
“該不會又要去那狐仙廟吧。”這十里坡在我們這兒私底下又叫它為狐仙廟,當然這麼叫自然是和黃大仙的事情有關聯。
“去什麼狐仙廟,和我一起去找伐木工。”我對着蔡小篆說明了來意。
“伐木工?”蔡小篆聽我這麼一說,立馬從被窩鑽裏面鑽出了整個頭來。
“嗯。”我衝著他那疑惑的眼神點點頭。
“你家要蓋房子啊?”蔡小篆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蓋什麼房子啊,現在誰蓋房子還用木頭的啊。”自從響應退耕還林之後,林區已經嚴禁禁止私底下亂砍樹木了,所以很多以前是伐木工的,現在都只能被迫改行了。
“你到底是去不去呀?”我催促着一直在問七問八的蔡小篆。
“去去去,你老胡說的我能不去嗎?”
蔡小篆被我拉起來后,我倆就朝着村子裏面走去,為了更省力地得到答案,我和蔡小篆兩人直接去了村長家裏,這樣詢問起來也比較方便。
我讓蔡小篆進去問,而我則在村長家的院門等着他,然而他進去后,沒多久就喊我進去了,搞得我心裏面慌慌的。
村長畢竟是一村之長,我對他多少還是有點忌諱,而且也很少與其有過溝通。
“來,來,胡鮮坐到炕上來,暖和些。”村長對我笑着將我迎到了他家的炕上。
我則木訥地看着他,心裏頭可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蔡小篆對他說了什麼,讓他這樣熱情地招待着我。
“快畢業了吧?”村長繼續微笑着看着我問道。
“嗯,快了快了。”我坐在炕上,手不安分地沒地方放,只能左右手抓得緊緊的,用眼神瞄着一旁的蔡小篆。而他則將頭低着不敢正視我的眼神,我也是醉了。
“聽小篆說你在找伐木工?”
“啊,那個,嗯。”我內心咯噔了下,隨後便是慌得一逼,該不會自己心中的事情被村長給撕破了吧。
“這該死的小篆,到底說了什麼呀,早知道,就不該帶他來了。”我在心裏面臭罵著蔡小篆。
“現在村裏面伐木工可沒有了哦,以前倒是有幾個。”村長說著隨後點起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你們學校搞的論文題目是退耕還林的事情吧。”
“哈哈。”村長繼續說道,“這伐木工和退耕還林還真的是有些關聯,你的這個想法很好。”
我聽着村長在說的這些,忽然間感覺到世界如同翻了天一樣,這原本還以為是狂風暴雨的前的緊張,猛然間就如同雨後彩虹一樣的寧靜與祥和。這一切當然得歸功於蔡小篆,他居然將要問的事情說成是我學校論文的需要。我真的是太佩服蔡小篆說謊的能力,這樣子一來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問這個問題了。
隨後村長給我倆列舉了村裏頭以前做過伐木的幾個人,我則是將其記在了心裏面。而其則繼續跟我倆說著一些大道理,我則人在聽,心裏頭早已經飛出了這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