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病的少年
250號城市。
郊區，秘密監管所。
清晨六點，早上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昏暗的房間中，李志突然驚醒，捂着頭從地上爬起，面目不停變換。
時而溫和，時而猙獰，時而面無表情。
過了好一會，李志臉色平靜下來，不再不停變換，但臉上還是呈現處痛苦之色。
幻聽，幻覺，腦海中全是各種紛亂的畫面，耳邊也儘是各種各樣的聲音。
李志知道他這是突發惡疾，又犯病了。
趕忙顫抖着手，往一旁早就準備好的小藥瓶摸去，急不可耐地將瓶蓋擰開，從中倒出兩粒白色小膠囊，囫圇吞棗地吞下。
然後彷彿力盡了一般，張開雙臂癱倒在地，大口喘息着，忍耐着痛苦，等待負面效果褪去。
又過了大概幾分鐘，興許是藥效發作了，李志臉上的痛苦之色盡數褪去。
“呼呼~”李志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后，看了看牆壁上密密麻麻凹進去的拳印和自己有些泛痛的雙手，嘟囔道：“我真服了老二了，每次都把我搞得全身酸軟無力，要不是不知道，我還以為我被哪個窮胸極惡的小姐姐給幹了呢。”
“嗯？昨晚老三也出來了？”李志瞥了一眼遺落在地上的一張紙條，有些驚訝，將之拾起，打算看看老三這次給他留了什麼話。
“別天天開導自己，鐵杵都要磨成針了。”
看着紙條上簡短的一句話，李志臉色一黑，將紙條撕了個粉碎。
自己現在正值青春年少之際，正是應該見縫插針的時候，獎勵下自己怎麼了？
當手藝人也有錯了？
傳統手藝是能丟的嗎？
李志心中有些不忿，隨即來到房間門口的金屬門處用力拍門。
“砰砰砰！”
“基哥，基哥！快放我出去！”
位於房間角落的監控攝像頭微微轉動，傳出了無奈的聲音：“我聽到了聽到了，你別敲了，我這就來給你開門。”
聽到回復后，李志這才心滿意得地停下手，安靜地等待蔡基來給他開門。
他是名精神病患者，因受刺激患上了多重人格分裂的同時還覺醒成為了一名水屬性的天覺者。
天覺者皆是得天獨厚，不可思議的存在，不過因為他多重人格的不穩定，和他本身的不配合，他被聯邦好吃好喝地關在了這裏，等待病情的好轉和態度的轉變。
而這個被他叫做基哥的蔡基，就正是負責監管這裏一眾精神病患的負責人。
幾分鐘后，蔡基頂着黑眼圈，滿臉疲憊地過來給李志開了門。
李志打量了蔡基兩眼，注意到了他的黑眼圈和一副進入了賢者模式的惆悵的臉色，笑着調侃道：“基哥，你這是又偷偷獎勵自己了？”
“胡說！我才沒有！”蔡基略顯心虛地辯解了一聲，然後揉了揉自己的臉，盡量讓自己的臉色好看些后，才沒好氣地道：“還不是守着你沒睡好我才這樣的。”
“誰知道你是不是偷偷在看比賽，然後一個人邊看邊玩單人訓練營？”李志翻了個白眼，顯然沒當回事。
“我又不是你，我才不玩什麼單人訓練營！”基哥惱了：“我只雙排的！”
“呵呵，多人組排大亂斗就不行了？”李志呵呵一笑，然後一把攬住基哥的肩膀，朝他的辦公室走去：“走走走，我要上網，我跟你說，互聯網的世界真是太精彩了。”
基哥：“......”
其實他最多能接受三人組排......
他看了看錶，有些無奈：“這才六點多......”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李志絲毫不在意基哥的抗議，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硬拽着蔡基朝他的辦公室走去。
他已經饑渴難耐了。
途中經過特殊病友區的時候，李志自來熟地跟他們打着招呼。
這裏關着十多個人，跟他一樣，都不是普通的精神病，都是受刺激患上精神病的同時也覺醒成為了覺醒者。
不過在李志看來，他跟這些人是不一樣的，這些人都只是普通的覺醒者，並不是天覺者，沒有什麼特殊能力，就只是身體機能遠強於普通人罷了。
而他，是個萬中無一，能讓人尿尿分叉的水屬性天覺者。
當然，在他看來，最大的不同還是，這些人是真的有病，而他沒病。
精神病人總是覺得自己沒病的。
這十多個人注視着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的李志，皆是忍不住面帶異色，在他們看來，眼前這位才是真正的神經病。
但是他們並不敢表露出來，而去對李志在這裏的特殊待遇也不敢有異議。
甚至面對李志的招呼，他們也得熱情地回應。
“大哥早上好。”
“大哥吃早餐了嗎？我這裏還剩了個雞蛋。”
“大哥我這還剩了個牛奶。”
“......”
沒辦法，他們只要一回想起李志突發惡疾，犯病時候的樣子，眼中就忍不住閃過一抹驚懼之色。
那是真正的魔鬼！
李志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毫不客氣地接過有人遞過來的牛奶雞蛋，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我才是這裏的老大好嗎......基哥在一旁看着這一幕，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但也不好多說什麼。
畢竟上頭說了，只要不是什麼特別過分的要求，都可以盡量順着李志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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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先在這玩，我去彙報一下。”
蔡基跟李志叮囑了一聲，便要轉身離開去彙報李志的情況，但下一瞬，他的腳步就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急了：“你又在搞什麼飛機啊？”
他說著衝到電腦前，直接關掉了李志點開的網站，痛心疾首地道：“誰特么的一大早的就看比賽視頻啊？！”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用完我的電腦，我的電腦里都莫名其妙的多出來好多病毒，要不是我的電腦系統受數據要塞的保護，早就被人給黑了啊！”
“所以說這不是沒關係嗎？”李志撇了撇嘴，然後甩鍋道：“你又不肯把你的學習資料借給我看，我這不是就只能自己上網找學習資料了嗎？”
蔡基：“？？？”
“合著這還是我的錯咯？”蔡基氣笑了，不由分說地將李志又點開的網站關掉，然後氣急敗壞地說道：“我不管，你打lol也好，網上衝浪也罷，反正就是不能搜學習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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