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我給我表哥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倆吧,他平時就喜歡這些神神鬼鬼的玩意。說不定他能看出些什麼”胖子說
“行”
經過昨晚這麼一出。我是徹底相信了我是遇上髒東西了。就在我百度哪裏的寺廟靈驗,能夠驅鬼辟邪的時候,一輛車聽到了我們面前。車上下來一個長發清秀面容姣好的“女人”。他看撇了眼胖子,轉過頭看到我后皺緊眉頭,凝視了一會兒后。開口說道“你……”
看着這人的盯着我凝重的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下意識的感覺到他看出了什麼。他能看出我的問題,胖子他沒騙人啊,他這親戚是真的有能耐的。我趕忙回到“美女我是胖子的朋友,救救我啊。”
他不悅的說到“第一我是男的,第二我救不了你,我只是天生對髒東西敏感,感覺你不對勁。”
“我明明和你說了是我表哥啊你怎麼張口就叫美女”胖子奇怪的說到。
我無言以對。是啊我恐怕是被昨晚的事嚇得昏頭了。都怪女鬼鬧得。
“先上車吧”
上車后我將這幾天遇到的事和表哥說了。着重講了昨晚遇到的女鬼。表哥聽后湊近看了看我的脖子。聞着表哥頭頂傳來的洗髮水香味我臉紅了。
“你脖子上真的有手印”表哥驚奇地說道。
“你臉咋紅了?”胖子問到
“天有點熱”我訕訕的答到
“熱嗎?現在明明是秋天啊。”
“劉胖子你別扯這個了,你能不能關心下正事”我趕忙岔開話題。
“行了,別鬧了,我先帶你倆去找個人”表哥一腳油門把沒準備的我倆甩的七葷八素。
聽表哥說我們去找的是個民間跳大神的老師傅,是他之前聽人說過後去採訪過的有真本事的能人。正好也在重市。不過和託夢讓我去找那個爺爺不是一個鎮的。是叫什麼長山鎮。
胖子在一旁呼呼大睡。表哥突然問到
“你爸之前和你提過你爺的事嗎?比如說他早就死了之類的?”
“沒有”
“那你就沒好奇過自己爺爺哪去了?”
“沒有,窮人哪來那麼多親戚,我只知道我爸是外地來的。”
“好吧,你真牛掰兄弟。”
“……”
“重市豐都縣,這地兒有意思啊,就當去旅遊了吧”
“你們的話癆是家族遺傳嗎?”我問到。
“哈哈哈,大概是吧,我們家人都挺話癆的。”
“……………………”
昨晚一夜沒睡,我已經困得不行了。索性閉上眼睡了過去。
在剛才的了解下原來胖子的表哥叫劉飛飛,26歲。家境殷實。因為天生對髒東西敏感所以對這些比較感興趣。所謂的敏感並不是指他能看見髒東西,而是對近期內發生過這種怪事的人或物會有一種特殊的說不出的感覺。只是有種陰冷,莫名的恐懼。下意識的想要逃離的感覺。
你倆快醒醒!!
我醒了過來。透過後視鏡我看到了表哥驚慌的表情。心裏不由得一緊張。
“咋了表哥?”胖子睡得迷迷糊糊不麻煩的問到。
“見鬼了,見鬼了!!!”
“啥!!!哪呢?別嚇我表哥。”
表哥瞪大了眼睛看着路邊。我順着視線看了過去。
一個穿着白裙的女人在前方路旁低着頭招手攔車。“你倆看到了嗎,我草。”路邊的女人歇着腦袋緩緩的抬起了漏出慘白的面孔,
陰森的笑。我頓時頭皮發麻,車離她越來越近。我早就嚇得閉上了眼睛。感受着后脖頸處陣陣涼風,我彷彿失去了呼吸和移動的能力。
直到劉胖子開口對我說到“楊碩你沒事吧?”
我睜開眼女鬼已經不見了。
我顫抖着對錶哥說到“表哥咋回事啊?”
“我我我我和胖子三個小時前尿急停車撒了泡尿你睡著了沒叫你,胖胖胖子看地上插着幾支香就尿了上去。回來后就發現導航就死機了。”
“我問那女鬼,沒問這個!”聽着表哥越扯越遠我趕忙說。
“女鬼就是導航失靈後半小時看到的,這已經第6次了”表哥顫顫巍巍的說到。
“我之前咋沒看見”劉胖子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繼續說發現“你不會騙我倆吧,大晚上的”
“你看個屁,你踏馬就知道睡,撒完尿你就睡了。不信你問小楊,他剛也看到了。”
“我看到了是真的”我看着眼胖子說到
“我草童子尿不是辟邪的嗎怎麼會還撞邪呢?”
“你特么是童子嗎?”我懟到
胖子訕訕的笑了笑。
“導航死機前顯示沿着路直走二十分鐘就到長山鎮了,我踏馬都開了三小時了連根毛都沒見。”
“毛?不是有女鬼嗎。表哥你去把女鬼褲子拔了不就有毛看了嗎,哈哈哈”胖子玩笑到。
聽着胖子這麼說我內心一陣無語,死胖子還是這麼膈應人。表哥透過後視鏡瞪着胖子沒說話。看著錶哥生氣的樣子我連忙打圓場“胖子你踏馬別鬧了,真有鬼。”
“真有鬼咋了?待會你看我不把她褲子拔了。女鬼?我還色鬼呢。”
我倆都不想理這傻子。就這樣沉默着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
表哥轉頭看了胖子一眼說到。“你不是要拔女鬼褲子么?待會我停車你下去拔。聽到沒?”
“去就去,嘿嘿楊哥咱倆一塊吧。”
我撇了死胖子一眼“去你妹。”
“嗚嗚嗚,小楊啊小楊你可太絕情了啊。”胖子乾嚎到。
“閉嘴別嚎了,看前面”一陣急剎車后表哥指着前方大概一百米處的一個一個女人在對着我們招手。
“表弟你快下去啊,看看到底是個啥玩意。”
“去你妹,快開車。”
“快去,冤有頭債有主肯定是找你的,誰讓你閑的亂尿。”
“表哥,別啊,我錯了,快開車啊,我信了,我真信了。”
突然女鬼不見了,,我透過後視鏡看到一席白影,猛地一個轉身,一個臉色慘白披着血紗的女鬼面帶微笑的出現在眼前,兩個血洞般的眼睛,額頭上纏着一條條的破爛灰紗。她抬起胳膊揮動紗袍,眼看着就要爬上汽車。我嘶吼到“快開車!!快她就在後面。”
表哥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
“車壞了,快跑。”表哥打開車門跑了出去。
胖子緊隨其後,我打開車門時候已經晚了,女鬼順着胖子打開的車門爬了進來。
女鬼透過領口漏出了一片雪白,不過我沒心情欣賞。因為我看到了那一條暗紅的傷口。這不正是哪天夜裏那隻掐我脖子的女鬼嗎。我去,我嚇得雙股站站。大腦一片空白。
“你還是來了,你真不怕死嗎?”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
“大姐,我們無仇無怨,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哼”女鬼輕哼了一聲說到,“我已經警告過了,是你找死的”女鬼貼上來掐住我的脖子。
不是吧又來這套。我用力的推着她就沒有任何作用。肺部傳來火燒一樣的痛苦。我突然想到童子尿。打小就聽說童子尿辟邪,剛好我從上車開始就沒放過水了。拼了,死馬當活馬醫吧。一陣漫長暖流從我褲襠留出。在我失神間女鬼消失了。
我從行李里翻出條褲子換上,來不及收拾座椅就去追他倆,此時已經凌晨三點過了,周圍一點人煙都沒有,這是一條鄉道路邊種着水稻,風吹過稻穗傳來刷刷的聲音,讓我感到一陣心寒。“阿彌陀佛,無量天尊,觀世音菩薩,斗戰勝佛……保佑我”我在心將我平生認識的神佛通通念了一遍。
就這樣走了有十分鐘左右我的腦袋感到越來越暈,越來越暈,撲通一聲我到在了地上。此時我正躺在路中央,強撐着困意一點點爬到路邊,我怕被車壓死。
摸着路邊的野草,困意席捲而來,我忍不住睡了過去。
恍惚間我聞到了一股香火味,我睜開眼一看,我正躺在一個黑洞洞的狹小空間裏,四周手感彷彿是木頭。就在我摸索間,我的右手摸到了一塊冰涼粗糙的柔軟物體,它似乎……似乎是一隻手!!
“啊!!啊!!”我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慘叫。用力的嘗試的站起來,可我的四肢發軟沒了力氣。就在我絕望的時候剩下傳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孫子啊,別晃了,我的身子骨都快被你壓散架了。”
我內心一喜彷彿得救了一般,瞬間他就是我親爺爺。
我連忙說道“爺爺這是哪啊,快放我出去。”
“這是哪?這是老子的棺材。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突然間他的一隻手環抱在我胸前,一隻手從我背後蓋在我臉上。巨大的力量讓我無法掙脫,我的手在不停抓着四周的木頭,尖銳的木刺扎進可我的指甲縫裏。
“唔,唔唔”我想向他求饒可被蓋住了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我感受着肺部隨着時間流逝空氣越來越少,火辣辣的痛苦充滿了肺葉,彷彿全身的血液都擠進了腦袋裏。極度的恐懼和痛苦使我一點點喪失了意識。雙手和雙腳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直到停了下來。
難道我就要這樣死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