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是誰,在敲打我頭?

第7章 是誰,在敲打我頭?

山鬼趁着陳落也嚇得驚慌失措的時候,忽然將懷裏的血屍朝他推了過來,陳落毛骨悚然:“你別往我這兒扔啊。”

陳落手忙腳亂的阻止山鬼這種“丟死人了”的行為。

“你既然從小住在這裏,那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山鬼面目猙獰的怒視着陳落。

“這……我雖然住過這裏,但跟它真不熟!”

陳落心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這玩意放《走近科學》裏沒個七八十集都講不清楚,你來問我?

看着山鬼慌亂的樣子,陳落心中卻在暗自思索:它害怕的原因是什麼,是受傷嚴重?還是在這裏發揮不出實力?又或者是這禁域之中的怪物比它要更恐怖?

“姐!”

陳落試圖喚醒並不存在的親情:“你既然這麼強,一定知道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吧,我想問下,這個空間是真實存在的,還是只是一個幻覺?”

山鬼原本並不打算給陳落解釋,但轉念一想,這是陳落的法則禁域,不幫他過關,自己可能也出不去;而幫了之後,他不過是從零品變成了一品,雖然災難法則排名前十看起來很嚇人,但是一品對三品,優勢在我;

“法則禁域是法則對於自己挑選的繼承人的一個考驗,同時也是被考驗者心中的一個執念;你這麼多年來,最想要得到或者知道什麼,法則給你的第一個禁域就是什麼;所以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你比我更清楚。”山鬼道。

執念?

陳落瞬間明白了。

城南孤兒院,對陳落來說,是一個痛苦又美好的地方;

在這裏,他深刻的體會到了沒人要的孩子,會遭受到什麼樣的對待,可以說他現在小心謹慎、又能為了生存捨棄一切(甚至災厄面具這種寶物)的性格,就是在這裏被培養出來的;

同時,他也認識了唯一一個能讓自己覺得親近的同齡人,有了一段灰暗中唯一耀眼的童年回憶;

只不過這一切的愛與仇,都隨着十年前的一場大火煙消雲散。

那天陳落撿到了災厄面具,然後就大病一場被送到醫院,並不知道孤兒院裏發生了什麼。

只不過讓陳落不解的是,為什麼一個活下來的都沒有?

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落蹲下仔細的看了一眼那具血屍,這是一具成年男性人類的屍體,全身的皮膚都已經被剝離,只剩下血肉筋膜;

看的陳落頭皮一陣發麻,胃裏的東西都在翻湧,他強忍着沒有吐出來。

就算他再聰明,畢竟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饒是他冷靜大膽,此時也感覺兩條腿都在打顫。

撿了根木棍,陳落戳了戳那血屍的肌肉,發現已經變得僵硬上;

“你想幹什麼?”山鬼看着陳落對着血屍咽了一下口水,忍不住好奇。

“判斷下死亡時間。”說完陳落解釋道,“我想看下這個世界的時間線是什麼樣的?現在是哪年哪月。”

陳落回到了院子裏,走向了那刻滿字跡圖案的紅磚院牆,想通過牆上的刻字來判斷下時間;

山鬼眼神中帶着一絲懷疑的跟了上去。

陳落在牆角找到了一塊磚,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一隻小狗的圖案。

山鬼看着陳落蹲着牆角認真的檢查,忍不住想要偷襲,打算把陳落按到牆上,從背後一頓輸出。

但考慮到這是陳落的禁域,它強忍住了立即殺死陳落的念頭。

陳落站了起來,

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如同打開了一條時間隧道,無數的畫面紛紛後退,所有的人和事物都在變年輕,無數鮮活的畫面閃過,最後,隨着陳落一揮手——

暫停!

時光停在了十年前孤兒院失火的前一天!

記憶中的畫面里,這片院牆上並沒有這一個圖案,也就是說,這個圖案是失火的那天才出現的。

在這個禁域的時間線里,今天,就是失火的那天!

陳落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難道自己可以知道那天失火的真相了?

“禁域的第一個任務,是拿到院長辦公室里的東西,走廊盡頭的那間房子就是院長辦公室。”陳落道。

“你在前面走。”山鬼道。

陳落知道它是想讓自己探路,但是現在自己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轉身朝着走廊走去,那血屍倒在地上,並沒有什麼動靜。

這條走廊一米多寬,兩邊的牆壁都粉刷成了上半截白、下半截藍綠色的樣子,典型的八十年代的裝修風格;走廊里只有幾盞老舊的鎢絲燈,散發出昏黃的橘色光暈,剩餘的大部分地方都籠罩在陰影之中;

走廊兩邊是一扇扇房間的門,淺綠色的油漆斑駁脫落,露出被蟲蛀的木質;陳落記得一樓的房間是醫療室,餐廳,保潔室,院長辦公室等地方;

這條走廊和兩邊的房間,承載了陳落許多痛苦的回憶;小時候,陳落是一個犟脾氣,無論怎麼挨打都不肯承認那些自己沒有犯下的錯,因此背上和屁股上總是傷痕纍纍;

而同齡的那個小女孩,則像是天生就懂得別人一輩子難以理解的人情世故一樣,乖巧懂事、甜言蜜語把院長和其他職工哄得團團轉;不光大人們喜歡她,連貓貓狗狗的小動物們都喜歡她;她從來沒挨過打,還多次保護下陳落,要不是她,陳落可能早就被扔出去了。

空蕩蕩的孤兒院裏,找不到其他活物,只有一人一詭的腳步聲回蕩着;

走着走着,陳落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走廊不過二十多米長,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到盡頭?

就在他準備回頭看的時候,忽然間眼角的餘光掃過牆壁,發現昏黃的燈光下,牆上的影子不知道何時,多出來了一個。

那影子身材矮小,像是一個小孩子,靜悄悄的站在兩個人的身後。

陳落的脖子瞬間僵住了。

“姐。”

“幹嘛?”

“你回頭看下,咱們身後是什麼東西。”陳落聲音都在打顫。

山鬼也看到了那個影子,身體瞬間繃住:“你怎麼不回頭?”

“要不我數到三,咱倆一起回頭?”

“好!”

“三!”

山鬼下意識的一回頭,登時明白自己上當了:“我吸死你!”

陳落此時也顧不得別的,撒腿就跑。

這孤兒院內部,像是一個迷宮一樣,有幾個房間之間還是互通的,陳落不知道進去之後會不會遇到別的詭怪,但是他想先把山鬼甩開。

陳落隨手拉開一個房門鑽了進去,轉身就通過內部的一個暗門,到了另一個房間。

身後傳來了山鬼凄厲的嚎叫,和巨大的碰撞聲,似乎是山鬼在暴怒的砸碎着什麼東西。

陳落躲在柜子中,緊張的捂住口鼻,連呼吸聲都不敢發出來,聽着山鬼的聲音漸行漸遠,一路朝着走廊的另一端打砸過去了。

陳落送了一口氣,苦澀地抽動了一下嘴角,乾笑一下卻沒能發出聲音。

身後的黑暗中,傳來了一聲小孩子的輕笑。

草!草!草!

陳落用比山鬼還快的速度,衝到了走廊上,正看見山鬼衝進了隔壁的房間,然後不到一秒鐘——

“啊!!!!”

裏面傳來山鬼驚恐的尖叫,和劇烈的撞擊聲,像是有什麼不明的生物襲擊了山鬼。

為了確保山鬼能看清到底是什麼東西,陳落貼心地幫它把門鎖上了。

遠親不如近鄰,隊友間友愛的互助令人暖心。

裏面的慘叫不斷的傳出來,山鬼錘着門希望出去;幾分鐘后,漸漸的沒了聲響,只剩下山鬼大口的喘息聲。

過了幾秒鐘,門忽然砰地一聲碎裂,山鬼全身是傷,狼狽不堪地逃了出來。

陳落透過破碎的門洞,看到地上躺着另一具血屍,也是被剝了皮挖了眼,內臟似乎也丟失了,比之前的那具身材嬌小一些,看身體構造應該是一具女性屍體,此時已經被山鬼撕碎,七零八落。

山鬼看到陳落,怒不可遏。

它破門而出的太突然,陳落這時候也沒時間逃跑了。

“姐……”

山鬼狂吼了一聲,全身帶血,朝着陳落猛地一擊。

在災難法則的禁域中,他似乎用不出技能,但是強悍的種族優勢還是讓它發揮出了強橫的力量;

“鐺!”

一聲巨響,這一擊精準無誤的打中陳落的臉,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陳落被直接打飛到走廊的另一端。

山鬼被震的後退了幾步,半邊身子都麻了,很驚訝於陳落臉皮的厚度。

等它看清之後,才發現陳落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厚重的青銅面具。

這面具顯形的時候,整個禁域的陰影里,那如同鬼魅低語一般,細密的嘈雜聲一下子消失了;似乎黑暗中的詭怪,也感覺到了懼怕。

山鬼怒視着陳落,現在已經顧不得殺掉陳落的後果了,它現在只想吸干陳落的血肉。

“你怎麼越來越矮了?”

就在山鬼準備再次衝上來的時候,陳落忽然開口道。

山鬼面色一變,有些驚慌:“你在瞎說什麼?”。

陳落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試探性地道:“剛進入禁域的時候,你的身高從兩米多變成了一米五,現在你估計只有一米二了。”

還有一句話陳落沒說,那就是山鬼這次的撞擊,比剛進入禁域的時候,力量明顯小了很多。

“呵!”山鬼猛地鼓動起全身的血氣,身高再次強行拔高到了一米四,“你是想試試我現在吃不吃得了你是嗎?”

山鬼背後的九宮星盤再次閃爍了一下,然而還沒到一秒鐘就消失了。

它面目猙獰,狂吼了一聲,全身的氣血翻湧,皮膚下的肌肉如同蟲子一般蠕動,朝着陳落猛衝了過來。

“鐺!”

陳落摸出了災厄面具,-抬手就是一記猛擊,山鬼衝過來的身體,像是一個保齡球一樣被直接打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撞在牆壁上,然後重重摔在地上。

陳落有點驚訝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面具,沒想到能揮舞出這麼大的攻擊力。

山鬼趴在地上,噗地一聲張開嘴,吐出一灘混合著牙齒碎片的血水,再次看向陳落的眼神,已經有了一絲的恐懼。

陳落已經舉起了面具,露出一絲獰笑:“看來我猜的沒錯,在這裏你是打不過我的。”

陳落早就通過災難感應,知道了山鬼的能力是採補法則,而這個禁域的法則是災難,那應該是專屬於自己的,否則山鬼在裏面不會這麼難受。

山鬼強撐着身體站了起來,全身都在顫抖,它的喉頭迸發出一絲絲的低吼,脊背弓起,肌肉鼓動,像是想要發動全力一擊。

陳落知道它無法使用法則技能后,對它的恐懼已經降低了不少,冷笑了一聲:“在我的禁域還能讓你把我給欺負嘍?”

“鐺!”

“鐺!!”

“鐺!!!”

走廊的空間就這麼大,山鬼無處可躲,凄厲的慘叫在二層小洋樓里回蕩,此時一米四的身高已經被陳落錘成了一米二。

陳落想起之前被它險些吸干致死的畫面,氣就不打一處來,下手尤其的狠,敲的山鬼滿頭是包。

山鬼一開始還是嘶吼着反抗,可是隨着越打越小,它的力量也越來越弱,漸漸的只能抱着腦袋挨打了。

“哥!”山鬼忽然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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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復蘇:每天一個虐詭小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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