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大夢誰先死,平生有誰知

第1章大夢誰先死,平生有誰知

新安末年,戰亂紛飛。此年間,生靈塗炭,民不聊生,百姓流離失所,可謂是大悲之世道。

皇權貴族們痴迷於長壽之術和冶鍊仙丹,皇權貴族與地方貪官相互勾結,甚至不惜用人的生命祭天,更有可恨之人竟拿童男童女做煉丹材料,殘忍至極可謂令人作嘔,百姓們敢怒而不敢言。每年的正月十六就是各縣進獻童男童女的日子,每個縣的進獻數量每年20名,湊不夠的縣城官員一律斬殺。

於是,就發生了這樣一件驚心動魄的事。

青石突然從甲板昏醒來,抖了抖臉上的海水,頓時感覺頭昏腦漲,渾身發冷,海浪不停的衝過青石的身體,伴隨着嘴裏海水苦鹹的味道讓青石狂吐不止,伴隨着海水一古腦的吐了出來。

而此時他只能一動不動的躺着,任由海浪習圈,本能的求生慾望讓他強忍痛苦地眯着眼,看到的景色着實讓他吃驚:一望無際的大海,伴隨着黑壓壓的烏雲,放佛天地相連把自己擠壓在了中間,雷聲隆隆陣陣細雨!青石哪有功夫理會這些,腦子中只有一種信念:活下去我還不能死!你們都還活着嗎?青石只記得出發的日子是新安426年,已經在海上行進4個多月,也不知自大船遇事昏迷了多久。

突然,一直海鷗飛來,“嗚嗚”的叫了幾聲,順便拉了一大包的糞便在青石的額頭。說來也怪,這糞便沒有絲毫臭味,反而有股清香之味。青石心想:我都遭遇次劫難了你還來捉弄我,幸虧我連打你的力氣都沒有,否則我把你先拔毛後下鍋,吃個爽快!

霎時間,青石感覺一陣熱流從腦門襲來,直接傳遞到身體各部,意識逐漸清醒不少。青石慢慢做了起來,看着這番景象哪還有哭的思,瑟瑟發抖的坐在一塊漂浮在大海中的木板上,恐懼讓他閉着眼抱起了頭,簡直不敢相信所發生的事情。船隻已經全部損毀,甲板、木片、船帆、屍體、散落的食物以及死魚飄滿周圍的海洋。

“還有誰活着?有活着的人嗎?我是青石你們回答我啊”青石大喊着,望向支離破碎的船隻,一邊喊一邊搜尋夥伴,終究是沒有人回應,只能看到海中有幾具屍體漂浮着。

突然一條巨大的鯊魚張着大嘴從眼前飛過,噗通一聲扎進了大海里,嚇的青石打了個冷顫,心想:還好我閃躲的快,要不就成了你腹中之物。不行,我得上船,就是死我也不能便宜了你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們貪得無厭,只會榨取弱者的血肉,就像沽名縣那草菅人命黑白不分的貴族和貪官!

得趕緊想辦法上船,否則只能葬身在鯊魚口中。青石找了些被吹斷船帆上的繩子,頂端拴了一根木棍,儘力的往支離破碎的船上扔,可是船太高了他怎麼也難以扔到掛住障礙物的位置。他失望的搖搖頭,大喊:難道上天真的要亡我青石?你們做夢!

他繼續用手划著水圍繞大船繞行,看有沒有地方可以攀爬上去。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了倒下的帆桿,青石用盡最後力氣往上面一扔,木棍終於掛在船帆的繩子上。順着繩子,費勁九牛二虎只力才爬到船上。嚴格的說此時的船已經不叫船了,除了框架還在其餘全部破碎不堪,在船的底部甚至能看到海中遊動的魚兒,黑壓壓的在爭搶打翻散落的食物。

肯定還有人活着,我得找到他們。“老煙叔,老煙叔你在哪?”青石拖着沉重的身體搜遍了整個船,只看見幾名年輕的水手屍體形態各異的倒在甲板上,青石心想是不是老煙叔像我一樣跌進了大海里,

待我有力氣了定下去尋他。一轉頭,突然發現老煙叔的銅煙管,別在身後,繼續搜尋。

“不行,好渴好餓,也不知昏迷了多久,我得吃點東西,就算是死,我也要做個包死鬼。”青石搖晃着虛弱的身體連走帶爬到儲藏間,抓起食物就往嘴裏塞,吃的狼吞,一隻手拿着一個鵝腿啃起來。這是老煙叔在上船時帶來的,留下一直沒捨得吃,本想等到任務完成凱旋的那天才拿出鵝腿和好酒來慶祝。吃罷,他狂飲了幾口船帆上積落的雨水,緩了一會這才有了力氣。

我得去海里尋老煙叔,他平生對我最好,想盡辦法保護我,要不之前我被貪官誣陷,早就成了他們的替死鬼,已是一個怨死的亡魂了。

說罷,青石用兩個繩子和船上散落的木板做成了一個繩梯,又用剩下的繩子和較大的木頭做了一支簡易木筏和船槳,以便在海中划行,木筏起碼可以起到保護作用,省的葬身與鯨鯊之口。

青石奮力將木筏拋下大海,然後順着繩梯爬到了上面,心想:一定要找到老煙叔,哪怕是屍體也要把他帶回來。

恰好此時雨停了,黑雲散開,毒辣的烈日蒸烤着一切,說來也怪海上的天氣就是變化多端。青石奮力的划著木筏,把搜尋到的一具具船友們的屍體送繩子拉到一塊大木板上。說來真怪,船上一行九人,加上大船甲板上的兩具屍體,總共打撈出七具,唯獨不見老煙叔。青石從午時搜尋到天色逐漸黑暗,卻始終不見老煙叔的影子。青石不斷的向遠方望去,此時,風平浪靜的遠方海面上一無所有。

“老煙叔!老煙叔你到底在哪?”青石失望的哭叫着。

伴隨着天逐漸越來越暗,水面上捲起了浪花,這浪是越來越大,突然一條巨大的鯨鯊一躍而起,從甲板拖走一具屍體撲咬吃起來,隨後越來越多的鯨鯊圍過來。霎時,一條鯨鯊張着大嘴向青石撲來,青石奮力一躲才免得結果性命,嚇了一身冷汗,它們是衝著屍體來的,青石慌忙快速划水,好不容易劃到繩梯附近,快速的爬上了大船,虧得是年輕有力。

青石望向大海,此時木板上的七具屍體蕩然無存,全部落入鯨鯊之腹。據說鯨鯊在上百公里之外都能感受到食物的氣味,想來是屍體的味道吸引來它們。

青石失望的哭了,眼淚一涌而出:“想不到老煙叔這樣大善之人竟也落得如此下場,上天真是不公。心想老煙叔怕是已經葬身鯨鯊之口了,老煙叔哪怕讓我見你最後一面,為你潔面,磕幾個響頭也算是為您送終,報答您的救命之恩。”他對着茫茫無際的大海邊哭喊邊磕着頭。

不再搜尋,不再張望,身躺甲板,任憑生死。

原來青石年方28歲,是海味居酒館的一夥計,過着湊合能養家餬口的生活,勉強度日。母親生下他就去了,父親跟隨軍隊去打仗不幸戰死在殺場,家裏一人倒是輕鬆自在。在秦朝男的過了16歲后不娶妻已經算是大齡剩男了,可是青石哪有多餘的錢糧來養活妻子,也沒人願意嫁他,他總是自嘲道:也無父母也無妻子,過得倒是輕鬆自在。

此時戰亂四起,老百姓都不知道到底是活着好還是死了好,很多人都是食不果腹,這世道怎一個“慘”字了得。

一日,有一頭戴銅盔,身披戰甲的軍官來到酒館,好是霸道,場面十分威風,酒館的食客趕忙逃的逃,散的散,酒館亂作一團。他還帶着十二名衙役,每個都是全副武裝,生怕有人劫了性命一般。頃刻間酒館只剩下官家的人和幾個夥計,掌柜早就逃之夭夭了只留下賬房先生。

原來這名軍官大名曹中,是有名的狠角色,其貌天生邪惡,身高六尺有餘,濃眉大眼,下巴長的嚇人,其一副明目猙獰的樣子,彷彿隨時要殺人。他夥同地方官員到各個地方為皇權貴族搜集煉丹用的潼南童女,有時還去抓一些成年男女作為助葯燃劑。有人親眼看到過他們把孩子放在丹爐中煉化為灰燼,把男人扔進丹爐柴火中,其行為讓百姓恨之入骨,卻也無可奈何。

曹中此行的目的是運送丹材和丹火,也就是20名童男童女和兩個成年女性,隨行的有三輛車馬。曹中接到軍令,即日起,運送車隊務必在三日之內到達英摩公爵府邸,如若耽誤一刻,即當斬首示眾。曹中深知英摩狠毒,與曹中相比其殘暴程度十倍有餘,行程不敢絲毫怠慢,為確保準時到達可謂是煞費苦心,為防止這些孩子的父母聯合起來劫車,曹中命他們武裝到了牙齒。

英摩公爵是新安國國王英霸的親弟弟,其身高七尺,眉毛連成一條線,眼睛極小,身材消瘦,鼻子宛如鷹嘴,如此高大的身材竟只有60斤不足,臉部及全身骨架清晰可見,活生生一副行走的骨架。其仗着哥哥的皇權行事更為囂張,草菅人命,殘害百姓,凡是向長兄英霸國王告狀之人皆死於非命。長期以往,國內大小官員及百姓無一敢向國王揭露其罪行,自然成了新安國的一霸。

英摩公爵患上了一種怪病,每日到辰時心痛如絞,生不如死,幾度有結果自己的想法,虧得事前讓公僕們收走了房間內所有兵器鐵件,天生怕死,唯恐遭了意外。說來也怪,這病辰時一過,立馬恢復,像個沒病的人。英摩每日寢食難安,度日如年,幾度消瘦,也因此養成了殘暴的性格,郎中殺了一批又一批,無一能醫治此病。

一日,有一自稱黑風老道的道士帥徒弟四人來到英摩公爵府邸,聲稱可以為公爵根除頑疾。

是日,英摩接見了他們一行五人。

英摩打量着他們師徒的模樣,恨不得立刻一刀把老道砍了,一字眉,朝天鼻,小眼睛,嘴巴如雞眼,頭如鵝蛋那麼大,樣貌甚是恐怖。相反,他四個徒弟倒是個個眉清目秀,相當標誌。正要抽刀,心想不妨問尋下,再殺不遲。

“你是何人,有何本領?竟敢出此狂言,你若能治好本公爵的病賞你個榮華富貴,治不好讓你們師徒五人全部投到天龍湖餵魚!”英摩努道。

“英摩公爵請安心,貧道自幼學習治病之仙術,長生之奧秘外加凡人成仙之術,公爵的病我以胸有成竹,定能做到根除。”黑風老道微微一笑道。

“口氣着實不小,速速診治,若無效果本公爵現在就要宰了你!”英摩懷疑道。

“公爵請看!”頓時一陣黑煙從黑風老道身體噴出,老道飛在半空中,幾乎要夠到房梁,嘴裏還念着什麼咒語。突然落到英摩身旁,將一刻藥丸送進英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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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重生之夜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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