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優秀的法師往往都有高超的劍術
“有受傷嘛？”
艾瑟莉雅微微舉起安泊斯的手打量。
“呃，並沒有。”安泊斯尷尬地說道，“那個，多謝了。”
看到安泊斯沒有受傷，艾瑟莉雅一臉嚴肅：“安泊斯，我不知道你在墨菲爺爺的傳承里看到了什麼，但是強行壓縮魔力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為。”
“我會注意的。”安泊斯看向空中。
魔力造成了扭曲已經消失，元素都消散了出去。
“你真的了解你剛剛在做什麼嘛？”艾瑟莉雅皺着秀眉，這讓安泊斯懷疑似乎另有說法。
艾瑟莉雅家族傳承淵源深厚，他們對於魔法的研究肯定遠超常人——雖然不見得比得上存在了不知幾千年的塔羅會，但是肯定遠遠超過了安泊斯這個半吊子。
所以，安泊斯表示艾瑟莉雅大小姐請教導我吧！
“唉。”艾瑟莉雅扶額，“我猜你是因為魔力一直沒能長進，想要通過精純魔力的質量來加強魔法的威力對吧？”
安泊斯點頭：“我認為魔法隨意志而改變，只要我對魔法的追求越強，越能打破我現有的極限。所以我在精純我的魔力。”
艾瑟莉雅似乎有些驚詫於這份觀點，她沉吟了一下，點點頭：“說法不算錯......我母親就說過‘魔法是一種精神的具現’。她認為一個人精神力越強大，釋放的魔法越強大。和你所說的意志改變魔法類似，但是你自己都說了，意志影響的是魔法，而不是魔力。”
艾瑟莉雅舉起手中訓練的鐵劍：“你知道武器是怎麼鍛造的嘛？”
“鐵或者其他的金屬，通過高溫淬鍊，然後反覆的捶打，最後磨刃成型。”
艾瑟莉雅將鐵劍橫在身前：“金屬能不能成為百鍊鋼，要考慮它本身的材質和鍛造的技術。魔力能不能精純，你要考慮你的靈魂和身體。”
“魔力的儲量受靈魂影響，魔力的強度受你的身體素質影響。”
“你能被墨菲爺爺選為繼承人，說明你有不俗的靈魂強度。”艾瑟莉雅收起劍，展露出自己的手臂。
艾瑟莉雅看着瘦瘦弱弱的，這肱二頭肌比安泊斯的都粗。
“可你的身體不足以支撐魔力精純的過程，一旦強行精純，你的魔力迴路會爆掉。”
艾瑟莉雅讓安泊斯伸出手，手背朝上，指着他的血管說道：“魔力迴路和血管走向相同，你這個年紀，身體很脆弱，除非從小用魔葯泡澡，不然你的身體強度不能支撐強大的魔力，魔力迴路一旦斷掉，你就會大出血，半死後變成普通人。”
安泊斯恍然大悟：“也就是說，我想要精純魔力就必須遵守客觀的身體素質。”
“是的。”艾瑟莉雅滿意點頭，“我的母親曾一度不能晉陞，她的精神力非常強大，魔力儲量也足夠支撐她更上一層。然後她就找到了和你一樣的辦法，魔力精純。通過增強魔力強度的方式，增強魔法的威力。”
“我的母親是一名Ⅴ階的冰霜騎士，已經達到了普通武器無法讓她流血的水平。可即使如此強大的身體素質，她體內的魔力迴路都差一點爆開。”艾瑟莉雅談起此事還心有戚戚。
安泊斯聞言也是有些后怕，他揉了揉手腕，不知道在想什麼。
想要用意志增強魔法的前提是有足夠紮實的魔力，而想要擁有足夠紮實的魔力就需要一副強大的身體。
所以，近戰法師才是魔法師正確修行道路？
安泊斯想像了一下，
一聲黑袍的亡靈法師，身邊站着無數的亡靈生物，然後拔出自己的長劍，率先一步沖了上去。
“前有白袍劍聖甘道夫，後有黑袍劍聖安泊斯？”
看到進入幻想時間的安泊斯，艾瑟莉雅在他面前揮揮手。
“抱歉，走神了。”安泊斯回到現實，“也就是說，如果我想要精純我的魔力，需要鍛煉一下體魄？”
艾瑟莉雅點頭，又搖了搖頭。
安泊斯不明白，艾瑟莉雅解釋道：“你畢竟是法師，氣血這方面始終比不上戰士。除非你願意雙修戰士途徑，或者，你可以服用魔葯。”
“算了吧，煉藥術士都是奸商。”安泊斯留下來的錢財雖然也被不少，卻也不足以揮霍。雖然他眼饞外力的捷徑，但是腳踏實地的穩妥更讓人放心。
雙修戰死途徑其實是個不錯的選擇。適合安泊斯的戰士途徑有一個和亡靈法師對應的黯影騎士職介。相比於亡靈法師，元素法師和召喚師的特點，黯影騎士有些單調，和亡靈法師召喚（製作）的亡靈騎士相比就差一個偽不死性。
“法師也可以學戰技嘛。”安泊斯說出自己的想法，“反正亡靈法師和黯影騎士同宗同源，多學點不會分心。”
安泊斯都這樣說了，艾瑟莉雅自無不可。兩個人交流了一下，艾瑟莉雅作為王國准騎士，Ⅱ階聖光騎士，對於基礎的體魄鍛煉自有章法，而且她很擅長安泊斯眼饞的劍術。
“肉體的強度不止能依靠自我訓練。”艾瑟莉雅露出爽朗的微笑，“好戰士是打出來的。今天開始我們進行對練，我會嚴格要求你的。畢竟，對於劍術，我一向認真。”
......
艾瑟莉雅的嚴格遠超安泊斯的想像。成為劍聖的道路也遠比安泊斯想像的困難。
十幾斤重的訓練盔甲套在身上根本無法靈活行動，安泊斯還必須舉着鐵劍。安泊斯很想甩甩酸痛的手腕，可是艾瑟莉雅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左邊！”伴隨她的指示，安泊斯舉起劍擋住左手。
可是他的反應跟不上艾瑟莉雅，他舉起了劍，艾瑟莉雅的木劍也已經打中安泊斯的胸甲，安泊斯吃痛後退，剛剛鬆懈，又是一聲。
“右！”
來不及再舉劍擋住，木劍上傳來的力量讓安泊斯直接朝後栽去。
“嘶......”安泊斯癱坐在地上，汗水順着臉頰流下，頭盔遮住臉不好擦拭，安泊斯只能甩動腦袋，不讓汗水流進眼睛裏。
居高臨下，艾瑟莉雅手持木劍，伸出一隻手，將安泊斯拉起來。
“還要繼續嘛？”艾瑟莉雅看看天色。
“繼續。”安泊斯後撤幾步，重新舉起劍，面色不改。
艾瑟莉雅盯着他看了幾眼，搖搖頭：“你差不多到極限。”
“今天只是讓你體驗一下。”艾瑟莉雅沒有重新舉劍，“休息吧，你應該慢慢來。”
“你沒有用力？”安泊斯看着遊刃有餘，甚至呼吸都毫無變化的艾瑟莉雅，忽然起了爭強心。
“這裏是花園。會破壞地皮的。嘛，雖然我平時也不愛惜就是了。”艾瑟莉雅踢了踢已經被磨得沒幾塊好土的草坪，“後天我帶你去我們學院吧，那裏有正規訓練場。”
皇家學院嘛？說來安泊斯其實挺不理解。洛瑪王國，洛瑪王室，為什麼開的學院卻叫皇家學院。
“明天我想要出門一趟。”
“我又沒限制你的自由，你隨時可以出門的。”艾瑟莉雅將木劍放到背到身後，“不過，注意不要再和那些種族歧視的蠢貨起衝突了，犯不着惹一身的跳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