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李爾德
迪恩就這麼度過了五年的時光...
也在屠宰場幹了五年...雖然是間隔性的，學校的本意只是為了讓他們熟悉這些血腥的場景，紫荊城怎麼說也算是靠近帝國中部的城市，周圍要是有什麼危險的魔物棲息地之類的早就已經被帝國肅清了，甚至這裏的冒險者公會分部還是掛靠在城市行政處。
有些人表面上總想苟着，實際上巴不得天降各種奇遇，好讓自己天下無敵，開啟水晶宮...
實際上到現在連個青梅竹馬都沒有...原本是可以有的，誰叫這傢伙嫌棄人家幼稚呢？
“遊戲不香嗎？小說不香嗎？”
所以說阿宅單身不是沒有原因的。
當然，重點的一個原因還是...他太矮了...當初李爾德剛入學一米六了，而現在的李爾德都一米八幾。
而他...
嘛，強者和身高無關...譬如利威爾...是吧
“明天！就是你們的畢業考試了！有些人會進入高等學院，有些人會去軍隊預備部隊中報到，有些人會遵循傳統去當個獵人等等，雖然大家的路各有不同，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辜負在學院中學習的這一身本領！今天就不訓練了，大家好好休息！解散！”
今天的實踐課程，教官再次說出了這麼一段激勵人心的話，迪恩懷疑是不是有套專門的稿子用來應付各類事件的，畢竟去年的學長畢業貌似也是這麼一套說辭。
不過，五年的時光，眾人都成長了許多，一直以來被迪恩鄙夷只會長肌肉的李爾德，文化課成績也追到了迪恩的後頭...如果不是某人開掛，李爾德可以拿到戰鬥課程和文化課程的雙第一。
迪恩的戰鬥課程則一直保持在及格線之上的水準。
不是他藏拙。
畢竟他頂着一個“精神力缺陷”的身份，在對戰課程中他從沒有真正的使用出用魔力加持的柔拳法，這一缺陷使得柔拳法基本變成了關節技。
當然，並不是魔改的柔拳不強，而是因為太強，缺少精神力控制的魔力無法達成不傷人而勝之的場面，這一點在他入學前科波菲爾提起過，也試驗過，低階的魔法盾根本防不住螺旋勁的魔力穿透。
什麼？沒有白眼怎麼看透魔力運行路線？
開玩笑，直接洞穿身體各個關節之後我管你有什麼魔力運行，螺旋勁魔力自帶干擾性質。
這也是這個世界的修行體系缺點之一，越是複雜的魔法就越是需要身體的協調性，畢竟調動的都是體內的魔力，而不是像DND的構建法力模型或者藍條法師們的精神海儲存魔力。
而經過幾年的學習，當初從維克口中了解的魔法其實有那麼一些出入，譬如火系雷系自傷的缺點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重。
魔法的生成距離取決於個體精神力所能延伸的距離，並不是一定要藉助手臂或者魔杖釋放，而專精類法師則更不需要擔心這一點，專精烙印帶來的元素親和使得這類施法者可以無視某一類由自身發出的魔法帶來的負面影響。
譬如火系專精法師完全可以像是凱爾薩斯一樣隨時開着五個小火球在身後旋轉而不傷害自身。
當然了，這些都和迪恩毫無關係，全系魔法師也就代表着無法專精，這與精神力無關，只和體質有關，除非他的魔力總量和精神力強度能達到帝國專精法師標準線的五倍以上。
很顯然，穿越者自帶兩倍精神力和兩倍魔力在迪恩身上並不適用，
他充其量也只是比同齡人標準高出一些...或許...1.5？
“欸，話說你們打算去哪個高等學院？”解散之後的眾人組成一個個小團體，眾人都聚在一起后李爾德說到：“我打算去帝都學院，老師說我這樣的成績已經穩了。”
率先開口的是歐文，五年的學院洗禮，當初那個熱血笨蛋雖然一如既往的熱血，但也擺脫掉了笨蛋的頭銜。
“我打算就在紫荊城的高等學院就好，我成績一般般，而且家也在這，反正老爸老媽也還要我回去繼承酒館的...”
嗯，同樣是酒館老闆的兒子，不同的是，歐文家的酒館可是紫荊城內的連鎖產業，這是個真正的富二代。不過迪恩他們都去過歐文家裏，那兩老溺愛兒子得不像話，肯定不會讓他去參軍一類的。
“我也想去帝都，但是老師說我的成績可能不大行，最優的選擇應該是比諾堡高級學院，雖然比不上帝都學院和普洛斯學院，不過在魔法研究方面也不遜色多少。”穆林的家中是魔法公會分部的高層，受家傳風氣影響。
穆林說完，眾人都看向了迪恩，只剩下他了。
“我也不知道...我估計會投待選吧。畢竟大家都知道我的情況，天知道哪個學院能看得上我。”待選，類似於把檔案放出去，讓各個學院看這個學員的情況自行選擇，這個世界有着遠程通訊的魔法，靠着類似天線一般的魔法塔維持信號傳播，倒是不用擔心效率。
“這個確實，不過迪恩你不要氣妥，哪怕你沒法使用魔法，但你的理論成績都能排到第一，想必在一些高級學院也很受青睞的。”鹿溫還是出聲安慰他。
“或許吧，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啦，說不定我就不用去高級學院，直接提前回家繼承酒館，到時可以來紫荊城和歐文經常交流經營的心得了。”迪恩笑道，他其實並不失落。
幾人說說笑笑，開始決定今天下午的行程。
這幾年下來，他從更多的書籍中了解了這片大陸的發展史，也明白了帝國的建立是多麼的艱難，查爾斯大帝簡直就是天選之子，或者說更像是某個穿越者前輩，不過人家是龍傲天模板。而帝國的種種政策和對待民眾的態度以及身邊的環境，也讓迪恩漸漸喜歡上這個國家。
如果他猜得沒錯，肯定會被塞入帝都學院，至於理由？呵，心靈震懾，敢光明正大的遮掩他能使用聖焰的事情，母親的人類身份，強大的三個長輩，其中一個還是非本土血脈的銀月精靈。
這些都不足以和帝國官方扯上關係他是不信的，紫荊城那個掛靠的冒險者分會他可是去過不少次，從未見過任何一件關於本土精靈們作亂的事情，大部分都是魔獸突變襲擊或者按季維護某一地區生態平衡的任務。
如此強大的帝國，會沒有遮天般的白手套和情報系統？魔力檢測又不是什麼太難的法陣，更別提那些關於外神氣息的檢測手段了。
至於當初那個出現在林場的光明神信徒，很明顯，那就是個被人灌輸了力量和洗腦了的冒牌貨，至於動機？他還不夠了解這片大陸，黑暗勢力肯定會有，說不定只是某些勢力用來誤導的棋子罷了。
去到帝都被切片或者當成小白鼠？
如果真的有他們早就幹了，何必等着他在初級學院混那麼久。
而在某處...
略顯昏暗的房間中，或者稱之為密室更加恰當，因為這個房間除了一副桌椅之外，牆上都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柜子，就像是銀行保險庫里的儲物櫃一般，而坐在唯一的一個椅子上的中年人，把玩着手中的留影水晶，散發著讓人壓抑的氣息，一開口，他的聲音就如他的氣質般陰沉。
“我記得，明天是初級學院畢業考的日子吧。”
而回應他的，是在陰影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女性。
“沒錯，老大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還是在明天有什麼行動？”
“五年了...”
“您是指...維克的孩子？”
“去安排吧。”
“是。”
兩人似乎習慣了這樣的對話，僅僅幾個字眼，那個女性就明白了自己上司的意思，便退出了房間。
......
第二天：戰鬥系考場
考場的草地上，李爾德和昆西教官相對而立，兩人都沒帶上任何防具，只拿了訓練用的木劍。而場外則有人負責用留影水晶記錄下這次戰鬥，並作為成績的一部分寄往帝都。也只有李爾德這種優秀的人才有着這般的待遇，像是大多數學生的考核成績還是寫在書面上。
“開始！”
隨着裁判一聲令下，李爾德並不急着衝出去，按照平時一般，先手甩出三發小火球來試探。
果不其然，教官只是輕輕地往左一閃便躲過了這三個火球，作為試探的那三個小火球也打在地上稍微掀起了一點泥土而已。
李爾德並沒有操控跟蹤的意思，因為教官已經沖了上來，他不得不握緊手中的劍與教官戰在一起。
作為從前線存活下來的老兵，這種試探只會徒耗魔力，雖然只是面對學生的考試，但是教官們可以使出全力攻擊，這樣才能逼出學生的真實水平，而面對學生的最優解，當然是用熟練的近身戰逼亂對方節奏，而不是用魔法遠程對轟。
這也是一直讓學生們鍛煉身體以及武技的原因，前線的蟲子們可不會站在原地給你轟。
“地縛術！”
“地縛術！”
對拼在一起的兩人同時使出這個魔法，兩人的腳下一軟，就要陷入地面之中，而兩人又同時施展化石為泥堅固地面並同時往後一退。
兩人的打鬥越來越快，這讓場邊的迪恩感覺有些乏味，反正李爾德再怎麼天賦使然，戰鬥經驗哪比得上身經百戰的老兵，這個世界的士兵退役年齡不算太晚，一方面是好安排工作，另一方面...他們也兼顧學校內的主要安全顧問。
所以哪怕僅僅是李爾德這種天賦和努力驚人的傢伙，憑藉幾年的鍛煉學習，也很難戰勝一個正常退役的老兵。
不過如果是武器防具齊全，雙方的勝負就說不定了。
五五開吧，迪恩估算了一下雙方裝備齊全的實力差距，順便再腦海中模擬一下自己對戰老兵的贏面。
三分鐘結束
裁判敲響了停止的鈴聲，場上的兩人也在瞬間停止交手後退分開，
“李爾德，不錯，我會在你的考核評估上籤上我的名字。”
昆西拍了拍李爾德的肩膀笑道，能得到一個老兵的推薦，李爾德已經能躋身進入到了前線士兵水準。
“謝謝您的誇獎，多虧了您幾年來對我的照顧！”
李爾德給武學教師鞠了個90度的躬，看得出來，他也十分的興奮，多年的努力得到了希望之中的回報。
呆在考場內相繼和幾個相熟的老師同學打完招呼，李爾德走向了等待的迪恩。
並且...把迪恩直接舉了起來!當做人形啞鈴鍛煉手臂。
“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迪恩懶得掙扎，因為那樣看起來就像是女孩子撒嬌一般...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習慣了，但是每次還是忍不住吐槽。
“按照老爸的評估，我如果能拿到教官的推薦，考上帝都學院的概率又大了不少！”
“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姓馬的商人？”
“嗯？那和我考帝都學院有什麼關係？”
“他提出了一個理念：概率永遠只是概率，當你提及這個概念的時候，你的概率就會被無限地縮小。”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算了，不管了，話說你還打算藏着你那柔拳的秘密啊，要我說，按照你的水平，昆西教官說不定三分鐘就會栽。”
“咳咳...知道就好，你知道，我這個人不喜歡炫耀。”今天考場挺多人的，李爾德這邊吸引了不少目光，這讓迪恩覺得挺尷尬：“話說回來，可以把我放下來了嗎？你再這樣會容易被女孩子誤會你喜歡男性。”
李爾德聽到這話急忙放下了迪恩，正當迪恩鬆了口氣的時候，這時賽琳娜也不知道從哪竄出來，學着李爾德剛才的動作也給了迪恩一個舉高高！
“還來？！所以你們兩個是不是有病？”
身高體量擺在那，迪恩的力量確實比他們兩人弱上了不少，這種情況下只能發揮語言攻勢...
“我也通過了教官的試煉！能和李爾德一起去帝都學院啦！”
“那為什麼你不去抱李爾德？”
“人家不好意思嘛，反正迪恩是我們的吉祥物嘛。”
“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多了個吉祥物的屬性。”迪恩無奈，只能使出柔拳指法點在賽琳娜的手臂上，不附帶任何魔力，單純的力量透體，便使得賽琳娜的手突然無力，迪恩也得以掙脫站回了地上。
迪恩堅信着命運會給予他這個穿越者選擇，哪怕他不做任何事情，所以對待這次考試並不是很上心，也沒有像是李爾德他們一樣申請和教官對戰來加分。
“剛才打敗對手是用的這一招嗎？”賽琳娜甩了甩手臂，過了十多秒才從那種酸痛無力感中恢復，這讓她不由得十分驚奇：“說起來我還沒和迪恩打過呢？迪恩要不要我們對練一場？我不用遠程魔法！”
肌肉女...迪恩心裏吐槽到，可不敢真說出來，直接轉移火力：“別，打架找李爾德，我打不過你。”
迪恩說著直接把身旁看笑話的李爾德直接推出來。
“你就說懶。”李爾德嘟噥了一句，也沒有揭穿的意思，便迎向了賽琳娜。
雖然賽琳娜平時都是和他們打成一片，也經常張口閉口就是要追李爾德，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但是大家，包括李爾德也知道她說的話都是認真的，所以他一直不知道怎麼去回應對方。
看着賽琳娜這元氣滿滿的笑顏，李爾德終於下定了決心，向前一步，把手搭上了對方的肩膀，臉頰也靠近了過去。
“恭喜你也進入帝都學院。不過我想說的是...”
“嗯!”賽琳娜一時間有些羞澀，李爾德第一次對她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這讓她不由得閉上了眼，等待着對方的下一步...
而李爾德也輕輕湊到了賽琳娜的耳邊說到：“我想說的是，其實我喜歡的是胸大的...”
這話迪恩也聽到了...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李爾德！！！
賽琳娜臉色更是漲紅了幾分，不過從表情上來看，更像是惱羞成怒一般。
“沒想到你是這樣膚淺的傢伙！”賽琳娜咬牙切齒的說到，接着便一拳打向了李爾德。
憑心而論，賽琳娜起碼是正常發育狀態，不過也稱不上大就是了。
輕鬆的擋下了拳頭的李爾德聳了聳肩說到:“別這樣，大家都是好朋友不好嘛，有些東西是沒法強求的，對吧。”
“我就是不服！憑什麼用這種膚淺的借口來拒絕我！”
“嘖嘖嘖...這怎麼能叫做膚淺呢？這是個偉大的愛好。”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針鋒相對着，拳腳也未曾停下。
不多時，歐文和穆林也趕來，和迪恩一起坐在一旁看戲。
“純情賽琳娜大戰渣男李爾德。”
迪恩給這場戰鬥下了定語。
---“帝國的未來是什麼！是這一所所學校！是這一個個孩子！”---節選《普洛斯語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