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薪
“喂!那件案子有結果了嗎?”一位披着大衣的男人躺在躺椅上,悠閑地抽着煙,手中拿着報紙看得津津有味,報紙不知是哪一家不知名的出版社出版的,上面的小字密密麻麻的如同螞蟻一般,爬滿整個報紙。
報紙整個不見一張配圖,這種報紙有人看就怪了,怪不得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出版社。
上面的日期是三天前的,而男人正盯着其中一行小字反覆觀看,男人名叫單鋒。
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用手指輕敲了幾下老式電腦的鍵盤,看着電腦屏幕回答道:“還沒有,不過最新來的消息說又出現了目擊者。”
老人的其中一條褲腿裏面似乎是空的,不過卻有一雙鞋在他的褲管下面安靜的睡着。
單鋒摁滅了煙頭,將報紙放在了一邊,:“問過目擊者什麼情況嗎?”
“還沒,目擊者有兩名,一名孩童一名婦女,目前仍在昏迷中。”老人將輪椅滑離了電腦桌前,伸手在書架上拿下一封文檔。
“等他們醒來再問問吧,如果意識不清的話就把他們的記憶刪了吧!如果記得,就問完再刪吧,最近那些東西越來越不老實了。”單鋒說完向著電梯走去。
老人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自顧自地翻看着文件,在單鋒快要進入電梯的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句:“聽說要來新人是嗎?”
單鋒頓了頓:“哎,是啊!多少年沒有來新人了。”隨即走了進去。
“找到大學沒有?”林曉抿了一口西瓜汁問道。
“沒有,怎麼可能有大學要我?”
林曉點了點頭,貌似承認了這點:“想找工作嗎?”林曉放下筷子,雙手十指相扣放在下巴下撐着頭,滿臉期待地看着葛逸。
葛逸也放下筷子,反問道:“你來推銷工作的?”
林曉眨着大眼睛滿不在意的回答道:“不然呢?你以為呢?難不成跟你出來約會?”
“你不是應該向我解釋一下昨天的事嗎?”葛逸沒好氣道。
“沒什麼好解釋的,他想殺你,我幫你攔下來了。”林曉風輕雲淡道。
“我從未見過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葛逸心裏這樣想着,但是嘴上可不敢這樣說:“那可真是謝謝你了,不殺之恩。”
“嗯!你能這樣想最好。”
“不過我現在還不想找工作,吃完這頓飯,離開這個餐館,我們各奔東西,各找各……你找你媽,我去找我的貓。”
“說到你的貓,那隻貓來了嗎?沒怎麼注意。”林曉突然問道。
“當然來了,你要幹嘛?”葛逸將貓抱的更緊了。
林曉瞥了一眼葛逸那副樣子:“那隻貓成精了,好好照顧。”說完林曉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成精了?那會變成動漫裏面那種長腿貓耳的貓娘嗎?”葛逸故作樣子,把貓抱起來仔細看了看,貓嘴裏正叼着一分鐘前葛逸給它的雞肉。
林曉頓時無語:“別盯着看了,不會變的,而且我感覺它好像只對你親近,除了你誰都不讓抱。”
葛逸一陣失望,放下了貓。
“有名字嗎?”林曉看着貓問道。
“有啊,有好多,懶貓,蠢貓,傻貓……”葛逸滔滔不絕地說出了一堆名字
“行啦行啦,我不想聽你把所以貶義詞帶上貓字再說一遍,你那是名字嗎?林曉擺了擺手。
“那你說該叫什麼?”葛逸反駁道。
林曉想了想道:“比如就叫柚子吧!”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
“喵嗚~”柚子吃完肉衝著葛逸叫喚了一聲。
林曉一陣驚奇:“你看它都答應了,那就這麼定了吧!”
葛逸不服:“我的貓我愛怎麼叫怎麼叫,對吧!蠢貓?”
柚子並沒有回應他。
林曉笑了笑,隨即便哀嘆一聲。
葛逸莫名道:“你‘唉’什麼?”
“我在想你的前途可謂是一篇黑暗啊!你自己想一想,你說你一個高中學歷出來能幹什麼?現在這個時間大學都開學了,也不會再招人了,而且現在你還沒有穩定的工作,四年你覺得你爸媽能回來嗎?五萬元生活費,你要撐過四年,一年1.25萬元,一個月只有1041元,這日子你覺得行嗎?”
葛逸大喜過望:“什麼?我一個月有一千多元?你不說我還不知道,竟然有這麼多?”
林曉扶額,她一個上流社會的人怎麼能知道一個月一千對這個棚戶區的孩子來說已經是非常多了,也正是因為她幾乎都不擔心錢會花完,所以一千對她來說可能一天都不夠用。
“你能不能有點上進心?”林曉無語道。
葛逸現在滿面容光煥發:“雖然我知道你是為了讓我去工作,說吧!多少工資?”
“同意了?那麼這五千是你昨天加班的工資。”林曉丟出一張卡:“一個月的工資是五萬元,這是剛開始,以後如果表現得好的話應該能到我這個工資。”
葛逸已經呆住了,什麼樣的公司?一個新員工第一個月就五萬的工資?以後還有加成:“你……你工資多少?“
林曉愣住了,她哪裏有工資啊?她需要工資嗎?
“一個月八萬吧!”林曉隨便編了一個數報給葛逸。
葛逸這時已經麻木了:“為什麼昨天還有工資?”
“因為你既然同意了,那麼你也就是我們旗下的員工,昨天你也是我們計劃中的一個關鍵點,所以理應有工資,而今天就是面試,而面試關就是我!”林曉緩緩說道。
葛逸已經被巨額的工資沖昏了頭腦,直接將那張五千元的卡纜入懷中。
林曉繼續說道:“基於你今天的表現,所以……哼哼!”
葛逸慌了:“這位風華絕代,閉月羞花,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林面試官大小姐,請務必將為納入你們旗下的公司不管做什麼工作,我一定任勞任怨,做牛做馬,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力將本公司推向世界的十強!”
林曉莞爾一笑:“想不到你還挺有才的,行吧!你被錄取了,這是你的工作證。”
林曉遞過去一張小本子。
那是一張警官證,葛逸並沒有懷疑,掃了一眼就將工作證收入囊中。只是這個證件好像和他之前見過的不太一樣,好像在他的證件照後面不是單色的,而是有一個靛藍色的零件,精密的齒輪相互扣合,貌似在旋轉,又好像並沒有轉動,即使是葛逸也沒看懂這個零件中的齒輪是如何運行的。
“看來是有備而來啊!工作證都辦好了?”葛逸雖這樣說,其實心裏高興得不行。
林曉自信地說:“那可不?不用懷疑我的業務能力,我們這個工作比較特殊,也有特殊的工作證,不過不用懷疑這是假的,你拿到警局去別人也是認可的,我們只是缺乏想像,就直接套用別人的模板了。”
“那不還是假的嗎?”葛逸不屑說道:“我還是不拿去警察局試吧!免得進公司第一天就被警察抓了。”
林曉沒有管他:“每天就可以來報道了,什麼時間都可以,公司在海山路十四號,我吃好了,每天見。”
林曉說完就要走,卻被葛逸叫住。
“還有什麼事嗎?我趕時間。”林曉象徵性地看了看錶。
“嗯?把帳結一下。”
林曉摔門而走,留下一句:“先付后吃。”
“啊?那沒事了。”葛逸尷尬道。
次日清晨,葛逸大叫道:“完了完了公司在哪來着?睡了一覺全忘了,昨天光顧着吃飯,都沒聽林曉說的什麼了。”
葛逸急得上躥下跳,瘋狂砸着自己的腦袋,試圖用這種方式想起來,他可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工作證都被他看了遍,背景中的機械零件他都能畫出來了,卻還是看不見地址二字,甚至連傳真和電話都沒有,真就三無公司唄?
突然窗戶外面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娘你聽說過海山路十四號那地方有個公司嗎?”
“沒有?那地方不是廢棄好多年了嗎?之前那裏有一個工廠,海山路前158號都是那個工廠的員工宿舍,現在工廠搬走了,那些房子也舊了,都沒人住,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房地產商不給他推平了。”
“現在搞了個公司,聽說待遇還很好,我想把我兒子給塞進去,可惜我兒子不太想去,唉!”男子惋惜地說道。
突然隔壁傳來王姨的聲音:“小逸啊!一大早的吵什麼吵?不去上學嗎?”
“不好意思啊王姨,吵到你休息了,我現在就準備去上學了。”葛逸連忙道歉。
他已經想起來公司在什麼地方了,就是那男人口中所說的那個公司。不過等葛逸出去的時候那男人卻不見了,只剩下一個大娘拿着水瓢在澆花。
葛逸和那個大娘並不熟,所以並沒有多問什麼,回家收拾起東西來。
一切完成之後,抓起牆角的木匣子就準備出門,柚子見葛逸要出門了,立馬捨棄了櫃枱上的剩菜剩飯跳到了葛逸身邊,葛逸也沒管柚子,完全當作空氣了。
公交車在海山路停了下來,但是下車的卻只有葛逸一人。
從家裏出發時還是晴空萬里,但是現在的天空已經是一片烏雲,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海山路,以前坐落在這裏的是海山煉鐵廠,建廠的時間比較早,當時還沒有那麼多民房,也就沒考慮到污染物排放的問題。之後因為地皮緊缺,開山比較困難,便在這周圍一帶建了民房,之後政府過來查,查到污染物排放超標,便停廠了。
以前工人的員工宿舍,現在都已經老化了,小樓裏面空無一人。
或許是今天清晨下了些小雨的緣故,路面上的水還沒有干,某些水坑中帶點淡淡的紅褐色,那是鐵鏽的顏色。
葛逸數着那些小樓的編號,一,二,三……十四編號的排列並沒有規例葛逸找了好久,真不知道是誰這樣設計的?
房子有新有舊,最新的是一號樓,葛逸並沒有去找十四號樓之後的樓,進入樓道,一股發霉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踏着水泥石板所搭建的樓梯,上面的青苔還有很多,表面的水泥有些還脫落了,葛逸真擔心這年久失修的樓梯會不會經受不住自己的重量斷裂開來。
樓房並沒有很高,只有五層樓,窗戶緊閉,沒有一間有人居住的氣息。
葛逸反覆回憶着地址,會不會是自己搞錯了?這都快趕上他家的配置了。
幾分鐘后,葛逸從樓道中出來了,看了看樓房側面刻的大大的“14”二字,又一頭鑽了進去,這次他挨個敲了敲門,然而沒有一家回應葛逸,不過有回應才出了鬼了。
裏面有一家的門並沒有鎖,但裏面早已破爛不堪。
剛才出來是確認這到底是不是十四號樓,怕自己眼花繚亂看錯了,這次進去葛逸便仔細觀察起來,“玩躲貓貓呢?”葛逸抱怨道。
在上三樓時只顧着觀察四周,卻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台階,竟然一腳踩空差點摔倒,幸好下意識地扶住了旁邊的護欄,在才沒有一屁股坐在青苔上。
繼續向上走去,在五樓時又被雜物拌了一下,差點又摔一次,也是抓住了旁邊的護欄,才免去了臉着地的痛楚。
把手上的灰往身上蹭了蹭,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急忙往三樓跑去,摸了摸三樓的護欄,確實沒有灰塵,再去摸了摸二樓和一樓,都是沒有灰的,像是被打掃過一樣,葛逸再去摸了摸四樓,一離開三樓,護欄上便佈滿了灰塵,這也就說明,3樓及以下是有人經常活動的。
但是三樓的房間門是開的,葛逸之前就進去過,裏面啥都沒有,奇了怪了。
來到四樓,葛逸直接暴力破門,上腳就踹,然而這顯然是徒勞的,雖然很久沒人住了,但是在門的質量是真的好,只憑葛逸的力氣恐怕是不能奈何這門分毫。
葛逸放棄了,開始在牆上摸索,從四樓一直摸到三樓,不過還是一無所獲,頭頂有一盞照明燈,葛逸摸了摸牆上的小鐵片,一經導電,燈立馬亮了起來,發出淡黃色的光,照亮了這樓道中一些昏暗的角落。
燈光打在葛逸身上,樓道里又悶又熱又潮濕,他不想找了,抱怨道:“一個破公司藏那麼隱蔽幹什麼?”隨機又搖了搖頭:“或許是自己太蠢了吧!這估計也是公司給我的考驗吧!天上掉的餡餅都接不住。”
不知何時,柚子嘴裏叼着葛逸的工作證,這條短褲沒有口袋,葛逸只好將工作證放在木匣子裏,但不知為何會出現在柚子嘴裏。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把工作證拿回來再說。
“蠢貓,這時候還給我添麻煩!”葛逸呵斥道。
柚子充耳不聞,朝一個方向走去,葛逸立馬撲了過去,想把柚子捉住,柚子隨便一跳便跳到那破門的把手上,葛逸隨手一抓,柚子再次往一個方向跳去,不料卻被葛逸抓住了尾巴,葛逸搶過了工作證但是頭卻撞在了牆上,扶着牆站了起來,工作證正好被摁在那控制照明燈的鐵片上。
片刻,側面的牆體內便傳來了電動機的聲音,整面牆凹了進去由中間向兩側拉開,這竟然是一個電梯!
葛逸也曾想過是以這種暗道的方式進去,畢竟找了這麼久都沒發現半點蹤跡,唯獨那被人經常擦過的欄杆。
不過卻沒想到暗道被概設為電梯,不再是那如同盜墓筆記中的一個磚塊按進去,然後一陣機關聲響起,兩側石門打開,露出燭火通明的道路,用的是如此先進的技術。
同時,他也萬萬沒想到那不起眼的樓道燈觸控開關還是一個刷卡的電梯門開關。
“這隱藏的,比我高明多了!”葛逸讚歎着走進了電梯,電梯沒有樓層按鈕,葛逸進去后電梯門直接關上了,門外的一切又恢復成了原樣,只是剛才在門外的一男一貓已消失不見。
電梯開始加速下降,速度應該是比普通的電梯要快不少,畢竟葛逸也是坐過電梯的人,那種失重的感覺和平常商場裏面的電梯感覺完全不一樣,而且電梯的開門和關門也是沒有一點聲音的。
門開了,映入眼帘的是另一扇門,門旁邊有一個刷卡機,應該是用來打卡簽到的,將工作證放在上面,顯示屏上面顯示出葛逸的基本信息,最下方綠色的字體顯示“身份正確,准許通行”。
同時金屬大門向兩側牆體收縮,裏面是一間燈火通明的辦公室,十二盞白熾燈散發的強烈光線照亮了整個空間。
葛逸小心地往裏面探頭,左看看,右看看。
在一台電腦前面坐着一位老頭,除他之外整個辦公室再無一人。
老人似乎早已發現了他,但是卻沒有看葛逸,眼睛一直盯着電腦屏幕不放,直到葛逸一隻腳跨進去才開口道:“別看了,進來做,早發現你小子了,在外面磨半天找不到路,你再墨跡一會我說不定就親自出來接你了。”
葛逸臉一紅,什麼也沒有說,進來過後在旁邊拉了一把椅子在老人身邊坐下。
“第一天上班?”老人明知故問,但是還是要走一走流程的,誰知道葛逸會不會在別的地區上過班?
葛逸點點頭,“過來掃一下臉。”老人一下子用手臂挽住葛逸脖子,不等葛逸回答,便將那個掃臉完成了。
葛逸第一時間肯定是反抗的,但是那老人力氣大得出奇。
掃完臉后電腦上顯示出葛逸的各種信息,有些已經填了,還有一些空着沒有填寫,老人在鍵盤上噠噠幾下,將那些空着的地方填完,按下了空格鍵。
同時葛逸的信息一條條被踢出了面板,取而代之的則是老頭剛才填寫的那些信息,而背景上黑色的地球水印也被抹去,而在世界各地的普通警局的檔案裏面已經全部刪除與葛逸有關的各種信息,一位名叫“葛逸”的男孩的信息已經被劃為了空白。
葛逸看着這神奇的一幕:“哇塞!大爺你誰呀?這麼強的嗎?這沒看錯的話是國家情報網吧!就這麼篡改了信息?難不成你是世界級的黑客?是不是只要在家裏敲一敲鍵盤,全球各大銀行的庫存就都劃到了你的名下?”
老人笑了笑:“小夥子,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啊!而且我是那樣的人嗎?我也就頂多把某個國家的總統信息改成我的信息,直接名正言順的當國王這種程度而已。”老人伸手敲了一下葛逸的後腦勺,以示警醒。
“搞得像你這個思想不危險一樣。”葛逸小聲嘀咕道。
“對了還沒和你說規則吧!”老人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我叫上官朗,複姓上官,單字一個朗,明朗的朗,是這所公司的兼養老保安,也是公司文件管理者,我們這個公司不屬於國家,也不屬於人民,沒有任何機構可以命令我們或者制裁我們,我們自己管理自己,但也不能太過囂張,我們的日常工作是打怪和刷經驗。”
“等等!打什麼怪?刷啥經驗?”葛逸驚訝道。
“什麼怪都打,什麼妖魔鬼怪魑魅魍魎之類的。”
“老人家,你怕不是老糊塗了吧!還是太過於沉迷於網絡世界,小說看多了?這世界哪裏來那妖魔鬼怪給你打?”
“呵,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你以為怎麼沒的?妖鬼本應在地府待着,可是總有那麼一些不老實的,就像人一樣,有那善惡好壞之分,不老老實實的遵守規律,來凡間作威作福。”上官朗一副高深的樣子,讓人捉摸不透。
“你小子可能沒有看見,但某些人看見了,而看見的人,有的活着,有些卻已化作那惡鬼的食糧。”
“那為什麼活下來的人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葛逸不解道。
“嘿嘿。”上官朗暗笑兩聲:“就如你剛才聽到我說出來這種事的時候那樣,你又何曾相信過?
現在的人崇尚科學,認為一切事物皆有它應有的科學道理,但某些事情不是用科學能夠解釋得清的,那些發生在世界各地的未解之謎,現在可有一些科學的說法嗎?
還有一些人則因為沒有被那些東西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而選擇了眼見不一定為實。而相信那些東西真實存在的人,我們就需要自己動手去清除他們關於那部分的記憶。”
葛逸若有所思:“所以說,這貌似是一個高危職業啊!”
上官朗默許了:“算是吧!但是我們這個職業的死亡率遠遠沒有那些武警和消防隊員那麼高。”
葛逸打了退堂鼓:“那我現在退出還來得急嗎?”
上官朗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可以,但是我得先清除剛才我對你說的一切,這有可能會損傷道你的大腦。”
“啊?要咋清除?”
上官朗拿出一個手電筒模樣的東西:“用這個,只需要照一下,你就有概率進入精神病院。”
“為什麼?”葛逸不解道。
“都說了,這有可能損壞大腦,甚至是眼睛,極大可能造成失明。”
“那……那還是算了吧!我感覺這裏也挺好的。工資待遇也不錯。”葛逸眼睛不自主地看向了那個東西。
外觀和手電筒沒啥兩樣,就是多了一顆忽明忽暗的紅寶石。
上官朗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這玩意現在還在試驗階段,具體副作用有多大,我也不太確定。”
“那這能量產嗎?”葛逸好奇地問道。
“不能!”上官朗肯定道:“裏面有重要元件,暫時比較稀缺,量產是不可能的,但是送你一個還是沒問題的。”
葛逸欣喜若狂,直呼:“上官老爺子大氣!”
這東西太高級了,完全不在他的理解範圍內,甚至是那些頂尖科學家發表的論文都沒有涉及到的區域。
“別亂使用啊!”上官朗提醒道。
“了解了解!”葛逸立馬回應。
葛逸四周看了看:“公司就你一個人嗎?”
葛逸其實是在找林曉,說好的明天見,結果現在還不出來,其實葛逸心裏還是有點想看見她的。
“辦公室現在就我一個人,公司裏面還有一個圖書館管理員在。”上官朗指向一個書架:“還沒跟你介紹工作吧!”
什麼工作?是不是和你一樣坐在電腦前指揮作戰?“葛逸興奮道。
“指揮前線?不、不、不你的工作才是在前線,而且指揮前線是要親臨戰場的,哪裏會坐在電腦前?”上官朗賊笑道,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葛逸立即反駁:“我打什麼怪啊?隨便來個正常男人都可以完爆我這種小弱雞,。”
上官朗將椅子滑到書架旁,抽出一本破舊的黃皮書,把書丟給葛逸:“慌什麼?不會打架就學啊!看看這本武功秘籍。”
葛逸這才發現上官朗坐的是輪椅,少了一條腿,葛逸頓時一陣同情:“上官爺,你的腿……”
上官朗輕鬆一笑:“嗨,幾十年前的事了,以後有機會再和你說。”
葛逸沒再問下去,翻開那本“武功秘籍”。
書沒有書名,只有一個作者:上官朗。
用的是很久以前的黃草紙,上面用鋼筆寫着飄逸的字跡,字跡雖然飄逸但是不失工整,寫着用劍的各種方式。
“一個星期內把它背完。”上官朗端着茶杯,眼睛還一直盯着電腦。
“這怎麼可能呢?高中的時候一篇文言文我都背不下來,還背這?”
上官朗沒有看他,只是問道:“背不完?”
葛逸堅定道:“絕對背不完!”
“那行!工資由5萬降到2萬。”上官朗拿出一個類似於記賬本一樣的東西,提筆便要往上寫。
葛逸一把抓住那隻手:“背得完!背得完!”
“記好了,一切和文字搭邊的東西都是歸為我管的,財務自然也不例外。”上官朗輕描淡寫道,好像管理這麼多東西絲毫不費勁一樣。
葛逸露出痛苦的神情,認真地看起了書。
“自己找個喜歡的工位坐吧!沒放東西的位置都是沒人的。”
“哦!”葛逸敷衍道,隨後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