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意外

叄意外

少女不再多說,接過李朔風丟過來的刀喊了一聲:“葛逸!”

“what?喊我幹啥?你們打就打,莫名其妙喊我幹什麼?”葛逸一臉疑惑。

少女二話不說,將那把泛着藍光的劍丟向了葛逸,摔在葛逸腳邊。

與此同時,白常和李朔風同時抽出自己的刀劍沖向對方,少女因丟劍給葛逸所以晚上了一步。

而白常和李朔風已經對過一招,李朔風明顯是處於弱勢的,果然經過紙符加持的白常,儘管強悍如李朔風還是不敵。

少女之後也與李朔風一起上戰,但是局勢頂多持平。

葛逸自始至終都是在一旁看着,也沒有撿起那把少女丟過來的劍,劍柄就離葛逸右手指尖不足一寸之處。

李朔風的闊劍有着力量的優勢,但在靈活性上卻欠缺了許多,每當白常的劍落下之時全都由李朔風抵擋,而進攻則完全靠少女了。

不知為何,少女越打臉上那一抹詭異的笑意越濃,似乎這並不是一場死斗而是舞蹈,美麗與致命並存。

之後少女的劍術越來越精密,白常隱隱有不敵之勢,漸漸落了下風。

這時不知葛逸哪裏來的勇氣壯着膽子問:“你們還不準備告訴我嗎?那你們把我攪和進來幹嘛?觀戰嗎?”

少女與白常都遲疑了一下,只有李朔風不為所動,抓住這個機會彎腰將闊劍橫掃過去,少女反應過來,跳上李朔風的背借力躍起,從高空刺下。

白常剛好躲過那橫掃的闊劍,隨即用劍抵住空中的劍,不過從空中來的一劍力道巨大,劍尖稍稍偏了一點,貼着白常的左臂劃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口瞬間出現在白常手臂上,鮮血順着手臂流過指尖滴答在地。

白常與葛逸同時大喊:“殺了他(她)告訴你全部。”

此時雙方都已經快要力竭,而葛逸卻是動都不敢動,現在勉強能動的也只有那張嘴了:“我有這個能力嗎?我要是有,不早自己跑了,你們現在都看不到我了,你們以為我想摻和這場論劍遊戲嗎?”

一旁的李朔風看都沒有看葛逸,把地上的劍挑起來踢到葛逸懷中,並把葛逸一把推了出去,白常和少女不約而同雙雙朝葛逸刺來,葛逸不知所措:“喂!你們…”

這明顯是不表態就先殺你,不讓你保持中立的態度嘛。

葛逸情急之中把懷中的劍用力向前丟去,並急忙滾到一邊,別的不說,保命這點葛逸還是很及格的,儘管現在雙腿抖個不停。

兩人見一刀未中,紛紛後退一步逃出對方的攻擊距離,趁這會兒,葛逸立馬從背後的包中翻出兩樣東西,一把看似普通其實並不平普通的木傘還有一個匣子,木傘是防止那兩人又打過來的,而匣子則是用來開鎖的,房間門從剛才開始就鎖上了。

果不其然,那兩人看對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便又朝葛逸衝來,他們都是抱着得不到就殺掉的心態,葛逸手中的木傘立即彈開,擋住二人的攻擊刀尖卡在木傘里,巨大的力量把葛逸推向後方,白常與少女同時向兩邊揮刀,木傘直接被從中切開,斷成兩個半圓。

葛逸一陣心疼,他花了三天的時間,從繪圖到製作,這可不比普通的傘那麼脆弱,這把木傘不僅輕巧便捷,而且極為牢固,在颱風天氣都不一定會壞,就是有可能把人吹飛。這是葛逸第一次用這把傘也是最後一次。

李朔風見勢立即橫刀直指白常,白常剛才的轉身正好是一個機會,

可這一點白常也深知,這裏只有一個,另一個還是沒有出手的,所以這一個有防備的偷襲被白常輕易躲過,也正因為這個契機,那三人又打了起來。

葛逸知道這群人沒一個好東西,立馬掏出手機對着那邊說:“你們信不信我報警?”

那三人回過頭,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着葛逸,葛逸見三人不理自己,氣憤地撥打了報警電話,嘟嘟幾聲后對方傳來甜美的女聲:“您好!您目前尚不在服務區內……”

葛逸氣憤地看着手機狀態欄上那信號顯示圖標頂着一個紅色的叉,瞬間便明白了剛才那三人的眼神。

葛逸把手機塞回背包中,一把抓起背包和地上的黃貓偷偷向門跑去,到達門時,拿出那個匣子,那匣子就是一個萬能開門器,之前葛逸晚上回家忘記帶鑰匙時在路燈下琢磨了一晚上才弄出來的好“寶貝”。

葛逸將匣子扣在鎖孔上,擰動發條,裏面的精密齒輪開始運轉起來,隨着齒輪的運轉,能夠聽見鎖孔里咔咔的彈簧聲,這是開鎖器正在校隊鎖孔的聲音,只要再花上十幾秒,這個老舊的鎖便被葛逸打開了。

而另一邊,少女一刀刺向白常:“老頭兒,劍在那小孩身上你怎麼不去搶啊?”

白常自下往上擋掉少女的刀:“那劍不是你們要嗎?我要那破劍幹嘛?”

少女再次橫掃一刀:“你們既然不要那劍難不成要那小孩?”

白常貌似被少女說中了,臉色微微一變,隨機掩飾過去並反擊一刀:“你們想要什麼,我就要什麼。”

少女用眼神示意李朔風,隨後自己脫離戰場,向著葛逸衝去,李朔風代替少女與白常交戰。

葛逸發覺身後的少女,立馬滾到一邊躲開這一刀,可惜他身後就是那開鎖器,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劈在開鎖器上,裏面的零件散落一地。

就今天一天,葛逸連損兩件“寶貝”,這讓他非常不舒服,但也沒有任何辦法,今天弄不好命都得丟這兒。

葛逸把手伸進背包,對着少女吼道:“放我走!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少女輕笑一聲:“有本事你就自己走出去啊!”

葛逸立馬把手從背包中拿出來,手中赫然是一把仿真槍,這可是葛逸半個月的努力,差點把自己小命都給搭進去,那次裝子彈時沒有上保險,槍走火了,一槍打在了天花板上,不過那個簡易的消音器倒是起了作用,不然鄰居都得找上家門了。

還在背包時,葛逸便悄悄把保險給打開了,彈夾容量為標準的八發子彈,不過葛逸僅在裏面裝了四發子彈,因為材料不足,槍體外觀異常醜陋,表層的鐵不難看出有些生鏽的痕迹,雖然葛逸已經用砂紙打磨得很光滑了,但是一些縫隙里的鐵鏽還是難以徹底清除乾淨。

葛逸的速度已經很快了,拿出槍時便已瞄準加上開火,但是少女比他更快。

葛逸從未用這把槍對準一個活着的生物,他深知槍的危險性,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所以現在的葛逸雙手止不住的發抖,他也曾想過把槍對準黃貓試試,不過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子彈經過火藥爆炸時產生的推力急速向前飛去,子彈殼則因相互作用力彈出槍膛,瞬間響起金屬的撞擊聲與葛逸扣動扳機的動作幾乎是同時,那是槍口對準的少女在離葛逸不足三米遠的地方用刀斬擊子彈的聲音,使子彈偏離了正常的軌道,從少女的身旁劃過,刺破了衣袖,巨大的后坐力將葛逸的手震得生疼,彈殼落在地上發出“叮呤呤”的聲響回蕩在這空蕩蕩的辦公室里,異常刺耳。

而另一邊的打鬥卻聽不到任何聲音,他們兩個好像被隔離在一個無聲的環境中,葛逸的仿真槍還對準着少女,他本不想扣動扳機,但是少女那強勢的氣勢讓葛逸迫不得已,一種巨大的恐懼感如海浪般向葛逸襲來,那種恐懼感前所未有,就連剛才白常和少女同時出刀砍向葛逸時都沒有現在這麼大的恐懼感,就像獅子盯着一隻離家很遠的兔子一般,而他現在就是那隻兔子。

葛逸還沒從自己向一個生命開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就又被少女以刀擋子彈而震驚,這種事怎麼可能出現在人間啊!

而眼前這個穿着普通校服的少女卻那麼輕描淡寫地做到了,葛逸對自己的造出來的槍非常有信心,絕對可以媲美警局的標配手槍,卻奈何不了眼前的這命少女。

少女慢步走來,如果放在以前,那他一定會暗自竊喜,竟然有女生願意接近他了,而且還是這麼好看的女生。

但是現在,眼前的少女卻不像剛見面時那樣令人心動,葛逸果斷連續打出最後的三發子彈,無一例外全部向著少女飛去,少女揮動手上的長刀,一一斬向子彈。

李朔風漸漸有些體力不支,先前二打一兩人配合起來還能有一點優勢,現在少女獨自脫離戰場,那一點點優勢漸漸消失,現在則是以白常進攻李朔風防守的打法,但也只是勉強防守下來,好幾次白常的刀尖與李朔風的脖子擦過,絲絲血跡出現在李朔風的脖子上,不過並無大礙。

當葛逸拿出槍時,李朔風知道自己還得拖一會,用命來拖。

他這條命其實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死了的,他沒有身份信息,當年的一場事故讓他失去了一切,也讓他失去了在這個社會上生活的資格。

如果沒有那名少女,他絕對活不到現在。

接連三聲槍響,緊隨着刀具撞擊子彈的聲音響起,隨後便是白常的一聲吃痛的大叫,其中一枚子彈經過反彈射入了白常的大腿中,大片的血花濺起,灑滿一地血紅斑點,白常吃力擋掉李朔風擊來的一刀,從上衣口袋中摸出一張符紙貼在腿上,符紙瞬間便沒入白常的大腿,白常轉身,向後擲出刀,暗罵一句:“這也在你的計劃之中嗎?”

隨後翻出窗外,這是十七樓......

在無人問津的牆角下,一隻黃貓安靜地趴在那裏,顯然是睡著了,貓耳忽然閃動了一下,一道破空的風聲傳入耳中,那反彈過來的子彈飛速地向著黃貓飛來,黃貓睜開一隻眼,四肢發力輕輕一跳,子彈打在了後方的牆上,黃貓伸了伸懶腰,慢悠悠地向著葛逸走去,誰也沒有注意刀到這個事件的發生,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踩着空調的鐵架跑了。”李朔風從窗前轉身對少女說。

“疾行符?老頭子符挺多的啊!”少女不甘心地笑了笑。

收起刀向著葛逸走來,葛逸舉着那已經沒有子彈的槍呆立在原地,看着少女一步步向他走來,少女一手打掉葛逸舉着的槍,指着葛逸的鼻子說:“再敢那槍對着我,小心我把你打廢!”

葛逸不自主的點點頭,少女轉過身對李朔風道:“交給你了,我還有事。”

說完又提起剛才走到葛逸身邊的黃貓,葛逸本能地想要搶過來,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黃貓對少女貌似很不滿,兩隻爪子對着空氣亂抓,少女用手指抬起貓腦袋:“貓不錯,養得挺肥,就是凶了點。”

說完把貓往葛逸身上一丟,冷漠地說道:“下個星期三,華林居見,早上八點,不準遲到。”

少女說完一腳踹開房間門走了出去,李朔風看了一眼葛逸,便也離開了。

危機解除,葛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似乎剛才的空氣一直是凝固着的一樣,抱着黃貓,艱難地站了起來,在褲子上蹭了蹭虎口震裂時出的血,撿起旁邊的手槍與那些散落一地的零件,將黃貓放到自己頭頂后開始整理自己的背包,餘光突然瞥見一旁泛着藍光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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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相未燃之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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