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

告別

咚咚咚”幾聲敲門聲響起,不知是誰?但是這房子幾天沒住人了,現在葛逸剛回來就有人找上門來,是不是有點太巧合了。

“小逸你覺得是誰?”上官朗小聲地問道。

葛逸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隨機向門口喊去:“誰啊?馬上就來了。”

上官朗則自己向著裏間滑這輪椅。

“小逸啊!是我,王姨,你回來了啊?”王姨在門外回應道。

葛逸慢悠悠走過去開門,給上官朗足夠的時間。

葛逸打開了門,將王姨接進屋中。

“剛才見你家有動靜,還以為進小偷了,原來是你回來了啊!這幾天你不在,我就幫你們看門了。”王姨自顧自的說道:“對了小逸啊,你不是去上大學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王姨將靠窗檯的椅子霸佔了,葛逸只好拿了一張小板凳坐下:“我……我上的是警校,這次是跟着老師出來學習的,剛好路過家門口就進來看了看。”

王姨明顯有些失落:“警校啊?警校可以啊,不過小逸你要放聰明點,最近那個事情你們應該知道吧!”

“什麼?”葛逸裝作不明白。

王姨一拍大腿:“還什麼?就是那件殺人案吶!是你們在查吧?”

葛逸恍然大悟:“哦,對…對!是我們在查,不過我還是學生,只是幫老師拿些東西整理整理材料之類的。”

王姨臉上的凝重之色舒緩了些許:“那還好,那還好,對嘛你這種學生就應該干這些活,那些臟活累活就叫那些已經畢業的警察來做才對,聽說那個殺人犯兇狠得很啊,給別人連捅了十多刀,小逸你還沒畢業,這案子你沒必要摻和,讓那些警察去就好了,你乖乖在學校獃著就好了,實在不行就像這樣幫他們跑個腿,案子破了不也算你一份嗎。”

葛逸露出一臉被識破了的窘態:“對啊,我也是這樣想的啊!這不偷個懶回家玩玩嗎?”

王姨一臉高興:“哎喲,我家小逸就是聰明啊!你是不知道,你小時候那有多蠢,冬天烤個炭火把頭髮烤沒了,小時候來你家你給王姨搬凳子,還把你的兒童車給搬來給王姨坐,哈哈!”

“王姨,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我已經不是小孩了。”葛逸提醒道。

王姨也不再笑了:“對啊!已經不再是光着屁股就往外跑的小孩,我家小逸也成一個堂堂正正的大人了,以後說不定還是一個體面的警察呢!”

“對了,小逸你還有錢用嗎?不夠的話就從王姨這裏拿,王姨這裏還有很多用不完的。”說著便要掏錢。

葛逸連忙攔住:“夠用,夠用,學校為了照顧我們這種貧困學生都有補貼的。”

“夠用啊?夠用就行。”

王姨似乎都沒有回去的想法了,後面又和葛逸聊了半天小時候的事,然後想起來要回去做飯才捨得走的。

上官朗從房間裏出來:“那個王姨對你還挺好的。”

“嗯!小時候爸媽不在家都是王姨在照顧我的,再要麼就是去張叔家,王姨六十多歲了,只是因為輩分關係才叫她姨的,她之前也是有孩子的,但是因為一場事故,她二十多歲的孩子走了,王姨和我媽媽關係好像很好,之前兩人見面就是有說有笑的,現在也只是和她丈夫兩個人在生活,他們家的情況和我家好不了多少,王姨的丈夫在附近的鋼鐵廠上班,工資也不是很多。”

上官朗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那現在還要去那裏嗎?還是說就在你家等單隊的下一步通知?”

葛逸看了看家裏:“去張叔家看看吧!好久沒見面了,

順便買點東西。”

“那走吧!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

在一偏低矮的小房子中,一棟七層的高樓異常顯眼,綠色的爬山虎順着牆角爬上了房子的三樓,有一些根部的草早已死亡,但還是死死的黏在牆上不肯下來。

而還有一些牆角有着明顯的爬山虎的痕迹,但是卻不見爬山虎,應該是被孩童扯下來過吧!

灰顯與林曉站在樓梯間門口,林曉將那把匕首貼上紙符,灰顯在附近召集了少數老鼠斷後,又派遣了幾隻老鼠精銳在前方順着牆角往上跑。

“確定是這一棟?”林曉疑惑地問着灰顯。

“你就相信你的灰仙吧!我感覺在這裏那就一定是在這裏,雖然我沒有全球定位系統,但是我的誤差絕對不超過一米,不過進去看看也好,反正沒什麼事做。”灰顯保證道。

“我問的是那個東西在不在這裏。”林曉再次強調。

灰顯一愣:“啊?我只是說我族人的兇殺現場是在這裏,再說了那個東西在不在不還是得進去看看才知道?”

灰顯一直是這樣,林曉也不知道是贊同了還是不想理這個類似於神經病的灰仙和他一起向著樓上走去。

“所以說,還是沒什麼東西啊!”林曉收起小刀。

剛才她和灰顯兩人已經把整棟樓給上下搜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一樣,甚至連一點鬼魂的氣息也感覺不到。

林曉手中的這張“通靈符”已經處於激活狀態,只要周圍有靈魂一類的東西便會自燃,但是剛才從樓下搜到樓上,這張符依舊完好無損,這也足以證明這棟樓裏面是沒有靈魂逗留的。

只有三種原因了,一:灰顯的判斷錯誤。

二:鬼魂早已離去。

三:“通靈符”失效。

第三種情況幾乎不可能,這些符紙都是林曉從她父親那裏弄過來的,一般不會出什麼問題,不過如下這種情況還有一種可能,但是目前林曉還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所以自動忽略了。

而那最後一種情況便是:“通靈符”等級過低,不足以探測出隱藏在此的鬼魂。

“嗡嗡,嗡嗡”兩人的手機同時震動了,紛紛拿出手機來看,一般他們設置提醒的都是局裏面的相關人員,而且也只是震動提醒。

“警局集合!”只有簡單四個字,是單鋒發過來的,短訊是群發的,葛逸和上官朗也收到了。

“該走了,單隊喊人了。”林曉收起手機對灰顯說道。

這裏是沒有出租車的,得去附近的街邊才能喊到出租車,他們還得往前走幾百米。

葛逸推着輪椅,來到了張叔家門口,張叔正在和一個老太稱廢品,那名老太衣衫襤褸,手中提着一個破舊的麻袋看着秤上的數字,張叔見葛逸來了,也只是向葛逸點了點頭,示意馬上就好。

葛逸也看懂了張叔的意思,畢竟已經認識這麼多年了,光是一個眼神就能夠表達想要說的話。

老太很是輕車熟路地將麻袋放到秤盤上,完全不需要張叔動手,電子秤的數值瘋狂飆升,張叔眉頭一皺,待數值穩定下來后心中便有了答案。

將袋子一提,用手掂了掂,更加確定了這有問題,將袋中的瓶子全部倒了出來,然後把其中灌了水的瓶子全部倒掉,最後再放在上面稱了稱,點了點頭,現在的數值才是沒問題的。

隨後便從那破包中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幣和幾個硬幣給了老太,老太拿着錢,似乎有些不滿意的走了。

還記得張叔以前和葛逸吹牛,說他自己的手比秤還准,這個東西多重,他一拿就知道,他還清楚什麼品牌的飲料瓶有多重,以前的葛逸還不信,張叔便把那些飲料瓶的重量報了出來,葛逸不信,還自己跑去稱,最後才發現原來張叔並沒有吹牛。

畢竟張叔干這個也幾十年了,做多了,自然就清楚了。

某些人賺些小便宜,把水灌滿再拿過來賣,別人的不知道,但是拿到張叔這來的,第一次灌水來賣,看那些拾荒者可憐,便也不計較,但是第二次第三次這樣來,張叔便會揭穿他們。

剛才那個老太已經是第二次了,張叔才毫不留情,畢竟張叔的家境也不是很好,也就只能靠這個維持一下生活,雖然也有一些存款,但也只是他一個人用,對他的生活來說已經足夠了。

“葛逸啊!進來坐吧!”張叔洗完了手,準備幫葛逸推輪椅。

“我就不進去了,這大夏天的,屋裏估計很悶,我就在外面吹吹風吧!”上官朗突然開口道。

張叔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笑着說:“也對,我這屋裏也沒有空調,確實悶,葛逸啊,不如我們也在外面說吧。”

“不用了,不用了,外面沒有凳子,還是去屋裏吧,我也只是聊聊幾句,等會可能就要走了。”葛逸回絕道。

“走了,去哪,不多玩會兒嗎?”張叔一臉詫異。

“大學的一些事情而已,張叔不用擔心,這次來也是看一下張叔,說不定下次見面就得到過年了。”

“哦,嚯嚯,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原來是這個啊!沒事,張叔不擔心,唉!小逸也是個大學生了,出息了啊!”張叔開心的笑着。

兩人一同進屋了,張叔拉過一張椅子讓葛逸坐下。

張叔四下看了看,對葛逸說道:“你看我這,也不知道你要來,椅子也沒擦地也沒掃。”

“不用管這些的,我又不嫌臟,小時候還和張叔一起睡覺呢?”

“那是你小時候不懂事,不怕臟,現在都成大學生了,在外面得多注意注意自己的形象,別讓別人說了笑話。”張叔用一張乾淨的布擦着凳子。

還沒擦完,葛逸便一屁股坐了下來:“走過來太累了,我歇會。”

張叔笑了笑,將白布疊好放在了衣架上。

葛逸也不嫌臟,將那茶壺中的水倒在杯子中便喝起來,也不知那茶葉是泡過多少次的,隔了多少個晚上。

張叔自然也是看見了,面容和藹的說道:“我就知道,就算全世界都嫌棄張叔我,小逸也不會嫌棄我的。”

葛逸肯定的答道:“那是必然,再說像張叔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被全世界嫌棄呢?”

“我管他世界嫌不嫌棄我,我有小逸就夠了!”張叔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那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喝酒呢?

喝完用袖子一擦嘴:“對了,過幾天你過生日,張叔也沒幾個錢,就給你買了塊巧克力,當作生日禮物了了!”

說完就朝裏面的房間走去,過了一會便出來了,手中拿着一塊嶄新包裝的巧克力,想來應該是特意保存着的吧!怕弄髒了。

巧克力是市面上最新的那一款,好像在東海市只有那一家商城才有的賣,但是那家商場離張叔家可是很遠的。

葛逸接過巧克力,好好收了起來:“張叔,現在好像沒到我生日吧!”

“這不是你說要到過年才能見嗎?我不現在給你,難不成等你生日過了再給?萬一你不知道,還認為張叔不記得小逸生日呢?”

“那好吧!”葛逸知道,張叔這人活了大半輩子,現在已經不對什麼事相當上心了,能記得他生日並且在電視上留意這麼一款巧克力已經是很用心了。

“新來的一批廢品裏面有一個有趣的東西,小逸你要不要看看?”還沒等葛逸回答,張叔便又鑽進裏屋去。

出來時手中便拿了一個黃色的寶石一樣的東西。

“張叔見識少,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但是看樣子應該不會差,小逸你看看認不認識,就一同當作生日禮物送給你了。”

張叔將石頭放到葛逸手心裏,那是一顆散發著黃色光芒的石頭,黃色的光芒有節奏的跳動着。-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個寶石之類的東西吧!張叔你有時間找個寶石店賣了吧!應該挺值錢的。”葛逸將寶石推給張叔。

張叔沒有接:“我要有什麼用?我不愁吃不愁穿,活得自在的很,這麼多錢揣懷裏不踏實,給你了,這也算生日禮物的。”

“那好吧!我收下了,謝謝張叔!”葛逸又把石頭拿了回來。

“好了好了,你親戚是不是還在門口等着?別讓他等急了,看樣子身體還沒我硬朗吧!下次小逸過生日,張叔帶你爬山!”張叔略微向門外看去。

“好!張叔要等着我回來!”葛逸起身向門口走去。

梯山便是東海市最高的山,那是一座死火山,但還是噴發過一次,在十八年前,當時地質學家還又重新斷定過一次,不會再有噴發了,山在東海市外郊葛逸家在東海市郊區,站在家滿口透過小巷便可以看見那巨大的身影拔地而起。

葛逸走時張叔只是笑着看着離去貌似在想爬山的美景。

“那位就是張叔?”上官朗問道。

“嗯,張叔原名叫張民武。”葛逸繼續推着輪椅。

“走吧!去警局。”上官朗發現葛逸走的路不對才提醒道。

葛逸一臉疑惑:“去警局幹嘛?”

“單隊沒有發你嗎?你拿出你手機看看。”上官朗再次拿出手機確認了消息。

葛逸拿出手機,上面確實有一封未讀消息,只是手機的聲音和震動都沒有開,才不知道。

一條消息,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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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相未燃之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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