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到賀蘭，勝賀蘭生
清晨至黃昏，賀蘭世家門前。
下車第一時間葉無塵便伸了個懶腰，自顧自道：“終於到了。”
“賀蘭府，原來是母親回娘家啊！”
“少爺。”頭戴斗笠紗帽的月蓮上前阻止，即刻伸出手邊幫葉無塵整理儀容邊說道：“少爺，這是您外祖家，千萬千萬要注意儀態，以免讓夫人失了臉面。”
說完她又望了望由清竹扶手而下的賀蘭敏柔。
“沒事，都是自家人……”
當他說話期間，下車的葉母示意月蓮雙手捧着信物，交予了賀蘭府看門之人。
不出一刻鐘，鐘聲在賀蘭府內深處傳來，七聲響起不多也不少，敲響間隔也剛剛好，那是在告訴來者的身份。
葉無塵看着中間兩扇板門出來之人，緩緩跨過門檻走出走到母親賀蘭敏柔面前，而自己對待這群有着血緣關係卻看着陌生面孔，到如今真正見到時，去不知道說些什麼。
“這是外孫無塵吧，長得跟敏柔真像。”
一個束髮黑白交雜之間，葉無塵一看他就感覺有上位者的氣息，如他在葉氏的父親一般，笑着誇讚他道。
“外祖父好，外孫無塵祝您福壽康安……”
葉母一旁聽了，也為兒子的聰明而默默點贊。
“好了好了，大家都進去吧。”
在他外祖父出言叫他們進去之時，遠在家族的葉夷光也在褐色的桌案上收到了他們母子平安的消息。
“敏柔，無論你什麼時候來，賀蘭家的大門都為你開着。”坐於正位的葉無塵外祖父語氣之中充滿着對女兒的疼愛。此外葉無塵也能隱隱約約感覺出來，老人家有十分難以言明的情緒，特別是看向他時。
葉母則不耐煩地說：“好了，父親。”
一個舅舅立即脫口而出指責葉母道：“有你這麼頂撞父親的嗎，賀蘭敏柔。”
而葉無塵的外祖父已經明顯生氣了，他重重拍了兩下扶手道：“為父跟柔兒講話，你插什麼嘴。”
“就是。”
“就是。”
……
葉無塵好幾個舅舅都是低頭品自己手裏的靈茶，話很少，無聊到轉起了碗蓋。通過現場也明白了母親在本家的地位，當真是受盡寵愛。
“父親我不服，憑什麼眾多兄弟姊妹當中，偏偏把最好的住處和修鍊的資源都給了她賀蘭敏柔。”
“你不服打一架，賀蘭若。”葉母戲謔道：“要不換一種方式讓我兒子挑戰同境界中你的那些蠢貨兒子。”
當傳到葉無塵耳中時，冷不丁地冒了身冷汗，第一時間心裏埋怨母親：“你這是坑兒子！”不過他同時也感到欣喜，因為寶劍鋒從磨礪出，是要不斷找人切磋，才能提升自己的戰鬥技巧。
“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等着瞧我那些兔崽子們如何好好地教導教導你那寶貝兒子葉無塵。”
他賀蘭若的確打不過葉母賀蘭敏柔，可若拼兒子他又豈能畏懼乎。如果能狠狠打臉賀蘭敏柔，那麼也能出了賀蘭若他這幾十年積攢的惡氣。
“我葉無塵也很是期待，與各位表親切磋一下。”
“明日辰時，東院擂台等候。”
母子一人一句便離開了賀蘭家的正堂。
“父親你看他們母子??”
“夠了。”
葉無塵此時來到獨屬於母親的那間小院，他在二層樓閣欣賞赤黑之間的漆器，聞着龍腦香香氣出來的紫香爐，好奇的他卻一不小心撞到了懸挂垂落的玉璧。
“月蓮、清竹你們去伺候少爺沐浴更衣，滿臉的灰塵，等會怎麼吃飯。”賀蘭敏柔心疼無塵道。
“是。”
不一會，熱水倒在了木桶之中，清竹為他解去身上的衣服，在最後一件時，葉無塵害羞道：“你們先出，本少爺自己洗。”
“母親，我回來了。”
“嗯，塵兒快來吃飯，再久些就要涼了。”
賀蘭敏柔看着乾淨多了的葉無塵，他儀容得體而十分滿意道。
等快至飯後，賀蘭敏柔鼓勵兒子說道：“塵兒，把教你的真本事都拿出來，母親相信塵兒你能戰勝他們。”
接着吩咐自己身後的侍女帶葉無塵去取一卷書冊，那是關於賀蘭家基本修行的功法，還有相應武技的信息。
“嗯嗯，明天就等塵兒如何表演給您看。”
葉無塵吃飯期間，忘記主事，而專註在書冊的內容中，比美食還津津有味。
賀蘭敏柔為他夾了一塊方正的紅燒肉道：“塵兒快吃飯，那書什麼時候看都可以。”
“母親，好吧。”
第二日卯時，東院擂台之上，葉無塵已在等候切磋對象的到來。
“喂，葉家的，看你表兄等會如何好好教你。”
“阿兄說笑了，等會小妹教訓他即可。”
賀蘭若家的兒女們，你一言我一語明顯說給葉無塵聽的話，雖有失禮，但賀蘭若作為家長也沒有阻止，以同樣桀驁不馴的姿態朝賀蘭敏柔看去。
反觀賀蘭敏柔卻是不屑一顧，不去理會晚來的賀蘭若一家。
“少廢話，你們中哪個先上來。”
“阿兄阿姊先稍候片刻，讓我賀蘭生抽他個鼻青臉腫，讓他明白什麼是兄尊弟卑。”
說話完畢，這十二米長寬的擂台已經被火浪沖洗，賀蘭生快速地站到了葉無塵對立面。
他手中拿着一把寬兩指，長兩尺半的環首刀，傲然道：“無塵表弟，表兄先讓你三招，三招之內只防不攻。”
“那辰弟則恭敬不如從命了。”葉無塵先故裝有氣無力的樣子回答道。
“哈哈哈…”
“哈哈哈…”連其他年齡相仿的賀蘭同輩也笑了，不過沒等他們笑完，葉無塵便給了他們一個驚喜。
葉無塵快速出劍，劍指生的咽喉，跑動姿態應了一句詞叫直搗黃龍。
賀蘭生見此也震驚不已，話出已經是覆水難收，右手持刀欲正面抵擋葉無塵的來刺。
第一招對於賀蘭生雖化險為夷，但還有第二招繼續，被葉無塵雙手持劍犀利地砍向賀蘭生那持刀之手，迫使其持刀不穩，立馬撩劍讓環首刀脫手，最後葉無塵如行雲流水一腳把賀蘭生踹離擂台。
賀蘭敏柔也停止吃手上那顆藍色靈果，笑容顯露為葉無塵高興的同時，意料之外於心裏可能會更多些，這可是自己兒子第一場正式的比武啊。
“還有誰上來？”葉無塵彷彿在擂台之上有戰勝對手莫名興奮的感覺，他自己也很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