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天命難違,時序有常。周而復始,步往消亡。奔涌不敗,源水之泉。濤聲千年,不駐一嘆。濯清亦可,溫風凱旋。荒阡石爛,斯人默言。霎時烽火,洛水蜿蜒。彌留慨嘆,霽雨難安。滬短船斜,萬念歸元。”時光捲軸之上的話語,終是追不上的白色大門,某種神秘力量的引導,都究竟暗藏了哪些玄機?
混亂之前,斕滄國兩任守護者接連遭遇不測,被賦予希望的命定之人亦濯卻在被追殺中失聯。
神皇降下法陣啟動,縱使千年奔騰如水無垠的神器系統,竟也瀕臨崩潰。
難道說,神皇的力量,真的難以企及,這個世界,終究只是他們手中的玩具嗎……
“當你的世界裏只剩風聲,那你所聽到的嗚咽從何而來。”
當那位命定之人悠悠醒來——
眼前是那無盡的紛亂……
未來有人在遠方等待……
跨越千年之久的契約,溝通三個時空的神器,斕滄國六任守護者的傳承,千萬弱小生靈的吶喊,能否令無上的神皇發聵,逆轉大局,讓希望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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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亦濯,似乎生來便在黑暗的夢境中飄蕩。
有聲音不停地告訴他,他是斕滄國的命定之人,寄託着斕滄國未來的希望。
“哦?是啊……你繼續說……”
一片寂靜……
他也習慣了,不以為意。
因為一個連他自己都忘記的原因,他於千年前陷入了沉睡。他在黑暗的夢境中飄蕩了好久,只有一個未知的聲音陪伴着他。他認真地聽,又很快地忘記,周而復始,似乎自己就是為此而生的。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個聲音不再講述着故事。
他又習慣了,不以為意。
他又飄蕩了好遠,他看見前面逐漸出現亮光,是一座白色的大門。
大門一旁,背對着他,站着一位和他年紀相仿的少年。
少年開口,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有一位少女正在向你奔來,你或許只看得見她的背影,可你將陪伴着她的眼淚走到她的終點。
有一位戰士正在離你遠去,你或許只聽得見他的傳說,可你將伴隨着他的鱗甲走到你的巔峰。
不用多問,也不要迷惑於上面的預言,我無權干涉的的選擇,但我依然將全部的希望寄託他你的身上,在黑暗夢中的一切你都會忘記,這裏只是你暫時的駐足。危機正在籠罩斕滄國。命定之人,蘇醒吧。讓希望在這片大地之上重新點燃!”
大門敞開,無名少年的身影漸漸消散,化為地面上的漣漪。
他呆住了,深以為意。
大門的那邊,發生了什麼?少女和戰士,又都是誰呢?
亦濯深吸一口氣,不再耽擱。只見他走上前去,離開了黑色的夢境,黑暗漸漸融化,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聽到了久違的雨聲。他將前往斕滄國所在的時空。
在遙遠的斕滄國主城的雨華台內,一位少女正緊急處理着各地的發送過來的公務。如今的斕滄國遭受着強烈的攻擊,而年輕的守護者繼任不久,一個國家的重壓就這麼壓在這位少女的肩上。
“阡嵐小姐,敵軍正突破我們西南海域的第一龍骨柱防線!”斥候飛快來報。
“不用你報,我看的見。”阡嵐站起身來。雨華台是一處浮空島,坐落於斕滄國主城的最高處,可以俯覽整座斕滄國主城所位於的瑙鑲島。
只見她覆手為雨,召喚出一把溦雨劍裹挾着自己的神器之力向那個地方發射,能看出她的眼睛微微發光。幾秒之後,那一片瞬間翻起滔天的巨浪,帶有着追蹤能力的溦雨劍即使穿過千里,依然精準地擊殺了敵方首領。而本國的戰士通過龍骨柱的掩護,沒有遭受任何影響,隨後展開反攻,將敵國士兵逐出。
“啊!真不愧是斕滄國的第五任守護者!”斥候激動地大喊。他偷偷抬頭觀察,那邊捲起的巨浪還沒落下,而那阡嵐早已坐下繼續處理公務,看似輕鬆。只見那阡嵐膚若凝脂,身體纖弱,有一副沉魚落雁之貌,頗有洛神風采,一雙眼睛卻常常潤濕,不知為何。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這位少女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報!時風有最高級別密函送到!”一位使者前來稟報。
“拿過來,誒?斥候小哥,你怎麼還沒走。”阡嵐對着他微微一笑,心裏卻咯噔一下,時風所在的遠征軍區域在龍王晏駕之後,都是滬元進行聯絡,為什麼時風送來了密函?
“情況特殊,你們全部撤下。”阡嵐拿過信件。
“啊!啊~收,收到!”那個小斥候腦子一熱,和其他人滑出了雨華台。
眾人沒有走遠,在雨華台外紛紛議論。
“唉,老龍王一走,各地都亂起來了,不知道這位少女能不能擔起斕滄國的重任啊。”
“我看她十天了沒出過這裏,一直處理公務,哪裏戰事吃緊,她一把劍扔過去,就能把敵人全揚了。”
“就是啊,龍王的眼光不會有錯。有神器加成的守護者對絕大多數人來說,各項能力都是碾壓性的。”
眾人討論半天,也不見阡嵐出門,這時斕滄國雨華台秘書世桐小姐走了上來,說要接替阡嵐的工作,目前因為條件緊急,阡嵐正親自趕往忘思川。
“啊?我們一直在這,沒看見她出去啊?”眾人不解。
“這小姐脾氣急,事又緊張,直接跳窗戶跑了。不就離地五六千米嗎?我咬咬牙也能跳,不過她直接跳我家後院還沒把我家喵嗚吵醒。我睡覺翻個身那個小貓耳朵就支棱一下。”世桐一邊搖頭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