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撞破南牆不回頭
打聽好了消息,拿到了地圖,又吃完了飯,三人決定直接回房休息,明日好趕路。
許一念跟着兩人上樓,可樓還沒上,就被一個下樓不看路的一個衣服華貴的公子哥撞倒在地,一塊黑色玉佩從許一念的懷裏掉了出來。
“咦,這是什麼玉?”
貴公子一臉好奇撿起了黑色玉佩。
“這是我的,請把它還給我。”
許一念就要從貴公子的手裏奪回黑色玉佩,這玉佩可是他爹給他的,他絕不允許落入他人之手。
“哼,什麼你的,我撿到的,就是我的!”
貴公子一腳把許一念踹倒在地,又愛不釋手的把玩着玉佩。
“許兄弟!混蛋,你在幹什麼?”
走在前面的蕭雲生和雨姑娘終於發現了後面的動靜,蕭雲生一臉怒容的往下沖。
“別靠近我們公子!”
突然幾十名大漢將蕭雲生和雨姑娘擋住。
“滾開!”
蕭雲生一躍而起,就要從幾十名大漢的頭頂飛過,但就在這時,一位老者也躍起一掌把蕭雲生拍了回去。
“好渾厚的內力!”
蕭雲生的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眼神忌憚的盯着眼前這位老者。
“你這個強盜,你還我玉佩!”
許一念又爬起來一瘸一拐的沖向那個貴公子。
“原來是個小瘸子,給本少爺滾!”
貴公子一腳狠狠的踢在許一念的肚子上,將許一念踹飛出去,張口就吐出一大口血。
“許兄弟!”
“你們過不去!”
老者把蕭雲生和雨姑娘死死的攔住。
“把…把玉佩還…還給我”
看着許一念又倔強的爬起來了,貴公子勃然大怒。
“你這個死瘸子,找死是吧!”
上去一腳又把許一念踹翻,又在他胸口處踩了幾腳。
看到許一念又吐了幾口血,呼吸都變得若有若無,貴公子解氣的就轉頭要走,下一刻他的腿就被一隻手給抓住。
“你…你把玉佩還給我…把它還給我……”
貴公子忍無可忍了,他居然制服不了一個瘸子。
“你找死是吧,文老,殺了他!”
“是,少爺!”
那個武功高強的老者答應一聲,猛的一跳,跳在許一念的身前,抬手一掌就要向許一念拍下。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嬌喝響起,雨姑娘玉足輕點,便越過人群,她抬起纖纖玉手往文老按去。
文老只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衝到了天靈蓋,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力感襲來,顧不得許一念,反手一掌便對上雨姑娘的一掌。
一股強勁的氣浪猛然散開,一些人猝不及防的被吹倒在地。
而那武功高強的文老頓時像個破布袋一樣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柱子上,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他卻顧不得自己強勢,而是滿臉驚駭的望着雨姑娘。
“你居然已經是固體期的修士,你到底是什麼人!”
雨姑娘對文老無動於衷,她把許一念給攙扶了起來,許一念幾乎渾身無力的倒在雨姑娘柔軟的懷裏。
“許兄弟,你沒事吧!”
沒有文老的阻攔,這時候蕭雲生也成功來到了許一念的身邊,在他另一邊攙扶。
雨姑娘把許一念交給蕭雲生,她直接一步踏出,來到那個貴公子身前,只見寒光一閃,一柄劍橫在了貴公子的脖子上。
“交出他的玉佩,饒你不死!”
貴公子頓時嚇了一跳,連文老都在這個神秘女子手上不堪一擊,他就更不要說了。
“你…你別亂來,我可是江家之人,你動了我不怕被江家報復嗎?”
“我再說一遍,把玉佩交出來。”
雨姑娘不為所動,橫在貴公子喉嚨上的劍輕輕一動,就劃出一道血痕。
“少爺,快把那玉佩給她!”
文老見自家公子還在威脅這個女子,心中不由大急,他涉世未深,不明白固體境的含義,這可是已經開始脫離凡人範疇,邁向仙人的境界啊!
貴公子只好咬牙把那黑色玉佩交了出去,雨姑娘拿過玉佩就去遞給了許一念。
“你的玉佩。”
“雨姑娘,謝謝你。”
失而復得,許一念在感激雨姑娘的同時,也為自己的弱小感到不甘和無奈。
“幾位,今日之事,是我們的過錯,他日必當登門道歉!”
文老留下一句話就急沖沖的帶着自家公子走了,離開了金瀾客棧。
“二位,我實力弱小,再與你們同行只會拖你們的後腿,所以我就不跟你們去望仙島了。”
許一念眼中閃過黯淡之色,不知道他有沒有命到達那望仙島了,不過已經到了這裏,他也不想回頭了。
“許兄弟,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先回去休息吧。”
……
許一念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拖着疲憊疼痛的身子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火燭跳動的深夜裏,許一念的胸口處的黑色玉佩也開始閃爍着金光,並且玉佩越來越滾燙,就算是已經熟睡的許一念也被燙醒了。
“好燙!”
許一念被燙的就要起身,但是他吃驚的發現,他居然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
“這是怎麼回事?”
許一念還來不及細想,他胸口處的黑色玉佩便緩緩浮起,散發出璀璨的金色光芒。
“這是…我爹給我的玉佩!”
許一念大吃一驚,沒想到他爹給他的玉佩還有如此變化。
此刻黑色玉佩中的黑色已經徹底消失不見,通體變成燦爛的金色,一縷縷金色的光條從玉佩里伸出,鑽進許一念的身體裏。
許一念的身體也開始浮了起來,而且當那金色光條鑽進他的身體后,他就感覺體內有一股強烈的灼熱在烘烤着他的全身。
這股灼熱讓他痛不欲生,但是他發現他現在居然喊都喊不出來。
隨着金色光條不斷湧進許一念的身體,他的身體表面出現了一根根金色的紋路,他的眼睛也變成了璀璨的金色,充滿了高貴和威嚴。
但是許一念自己卻毫不知情,他現在已經昏死了過去,他現在的行為都是無意識的。
不知活了多久,金色玉佩停止輸送金色光條,許一念重新落回了床上,玉佩也恢復了黑色,緩緩落入許一念的懷中。
燭光照耀下的房間又恢復了平靜,彷彿剛才所發生的只是一場夢,只有一道虛幻的儒雅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了許一念的床邊。
“唉,凡人之體,欲融本源,必以千錘百鍊。”
隨着一聲幽幽的嘆息響起,虛影也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