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禍躲不過!
“軾姐,你幹嘛!”塗任往抵住他的滲血的喉嚨,激動道。
“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軾吼道,“幾個月前,對,就幾個月前,你把我弟弟殺死了,就學校海選那天,是的沒錯,就是那一天!”
“不是這件事,跟我關係真的不大啊!學校防護措施自己沒做到位,怎麼要找我報仇……”
“我管這些!我弟弟是被你親手殺死的,找你復仇不也是理所當然?”
“我……”
“今天,我就要以你命祭奠他的在天之靈!”說著,軾將自己手中的彎月朝塗任往猛甩過去,空中旋轉的彎月帶動着颶風,順着將掠過的樹葉切割掉。
塗任往終於反應過來,身子被彎月強大的氣場逼地連連後退,危機之下,他用右手凝結出大量碎冰,欲想延緩彎月的速度,最後俯過身子,躲開了。之後,便翻滾進入身旁的草叢,使得回到軾手中的彎月也沒有對他造成傷害。
彎月重新回到軾的手上了,塗任往才想起來,軾的弟弟,就是海選那天,被自己失手打死的人。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塗任往俯在草叢裏喊到。
“你敢說人不是你殺的?”軾與剛才和塗任往聊天的軾相比,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既然你想殺了我,為什麼還要和我聊一路的天?直接把我就地解決不好嗎?”
“呵,實話告訴你,我就是喜歡和將死之人聊天,聊那些人生大道理,這也是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了解我。”
“你的意思是……”
“了解我的人都已經死去了,包括,被你殺掉的,我的弟弟……”
“……”
這時,軾拖着彎月,一瞬之間,“瞬移”到了塗任往所在的草叢,後面留下了一長條紫色的殘影,塗任往連忙向右側閃躲,軾抓住機會,朝他閃躲的方向劈砍,而塗任往迅速凝結出冰盾擋在自己面前。
“嘣!”塗任往被衝擊力震出數米遠,直到撞到了身後的一顆巨樹。冰盾也碎了一地,軾不屑地拍掉了濺在身上的冰碴。
“你知道你身後的巨樹是什麼嗎?這顆巨樹可是從亞爆前就開始生長,活過了亞爆的千年巨樹。”軾說,“我還算對你好的了,特意選在這個地方作為你的墳墓!”
“亞爆是什麼?”塗任往不知為何問出這樣的話。
“……歷史沒學好嗎?也對,你根本還上沒第一節歷史課。”
塗任往摸了摸自己身後的“千年巨樹”,接着摸到了一層黏糊糊的液體,塗任往確信這一定是巨樹流出的樹脂,於是他抓下一層樹脂,用樹脂凝結出淡黃的冰凌,趁軾還在說話時,狠狠向她甩去。
軾畢竟是年級第一,反應力可不是開玩笑的,只見她舉起彎月就切開了這顆淡黃的冰凌,誰知,就在這顆冰凌被切開的一瞬間,受熱爆出的大量的樹脂,粘稠的樹脂統統糊在軾的身上,使她做出動作也要花費很大的勁。
“用這種小伎倆也想難住我?”軾放下話,雙手緊握彎月,旋過身子,再次猛甩出去,塗任往覺得不能再保留實力了,右手緊握,精神緊繃,一瞬之間,塗任往化作一攤碎冰,真正的他出現在軾的身後,右手凝結冰刃,自下而上朝軾的後背劃過。
軾的彎月還在遠處飛行,因此她沒有反制的機會,只能硬生生接下這次攻擊。
“呵,也許也只有你這種人能殺掉我的弟弟了,詭計多端,不可理喻!”軾迅速與塗任往拉開距離,接住自己的彎月,接着依靠慣性引導彎月向上移動,接着朝已經沒有反制能力的塗任往以最大的震懾力劈了過去。
“澎!”說時遲那時快,一陣巨型脈衝激光包裹住了軾的身軀,使她瞬間失去了力量,塗任往也藉機躲過了攻擊。
脈衝激光漸漸淡去,只見軾的身體周圍閃爍着微弱的全息護罩,這應該是軾所帶的某個保護裝置,她極其不耐煩地說∶“你知道打擾我做事,會有什麼下場嗎?”
“我管我有什麼下場,我只知道我不出場我的好兄弟連下場都沒有了!”說罷,何渝從草叢躍出,迅速將與軾拉開距離的塗任往扛在背上,以最快的起跑姿勢向森林外圍奔馳而去。
“呵,可笑。”軾停在原地,觸碰自己的手臂,全息投影呈現在軾眼前,接着聯繫起什麼人……
“你怎麼跟來了?”塗任往半疑惑半感激地問。
“我以為你會先謝謝我呢。”何渝發起牢騷。
“那我謝謝你嗷,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跟蹤我了吧?”
“我跟蹤你……不,怎麼能用‘跟蹤’這個詞呢?那我不是擔心兄弟的安危,做你暗中的保鏢?你看我猜測的多准。”何渝說,“你是說錯什麼話了?我看你倆剛開始聊的挺好啊,怎麼突然別人就揮啊砍啊……”
“行了別說了。”塗任往不耐煩地說,“當務之急應該是把我送到宿舍,我再好好跟你說。”
何渝回頭斜視了一下背上的塗任往,表達了自己內心的不滿,便繼續趕起路。
他們有驚無險地抵達學校門口,何渝放下塗任往,大夥總算鬆了口氣。
可剛要進校,就迎面走來兩個壯漢,他們就是中午吃飯時要求塗任往會面軾的兩位,他們勾肩搭背,像是連體了一樣堵在學校大門中間,其中一個用獨特的語氣對塗任往和何渝兇惡地說∶“大姐頭的命令,別跑。”另一個也裝腔作勢地說∶“投降,或,打爛屁股!”
何渝二話沒說,抽出手槍,一束脈衝液體射向兩名壯漢,而他們卻沒有躲閃,居然硬生生接下了何渝的攻擊,帶有觸電刺痛的液體濺射在他們的皮膚上,刺激着他們的肉體。
“啊——真舒服!”其中一個自我感嘆說。
“讓我嘗嘗!”另一個說著,居然用手直接抹掉脈衝液體,還放進嘴裏抿了一番。接着,感嘆道,“啊——真不錯!”
“他們兩個的聲音好噁心啊。”塗任往嫌棄說。
“不管了,我們趁機溜進校門,快!”說完,何渝率先奔在前面,奈何兩位壯漢的體型實在太大,何渝死馬當作活馬醫,尋找壯漢與大門之間的縫隙,並朝縫隙衝刺。
“甩小聰明,嘗嘗厲害!”一個壯漢放下狠話,一張巨手扛起即將逃跑的何渝,兩名壯漢的四隻腳同時一躍,帶動何渝懸挂在空中,接着四條腿緊緊夾住何渝的脖子,用力一擺,何渝便被擺回了塗任往身邊,不同的是,衣服上多了一層塵土,肌肉上多了一層淤青。
“沒事吧,何渝?”塗任往蹲下身子,關心道。
“沒事,小傷。”何渝擺擺手,說。
“乖乖站好!”倆壯漢再次惡狠狠地鎮住他們。
“你等着,我去和他們試試。”說完,塗任往站起來,手裏凝結冰刃,朝倆壯漢刺去。
誰能想到,冰刃竟然在刺中壯漢的一瞬間,被他們結實的肌肉硬生生震碎了。便如此,塗任往也被倆壯漢相同的招數擊倒在原地。
“真的沒辦法了嗎?”何渝說。
這時候,會操縱沙土的余典昇正好準備進校,他看了看塗任往和何渝這樣落魄的模樣,又看到有兩個壯漢堵在校門口,不緊倒吸了一口涼氣。
“同學,請問,你們在做什麼?”余典昇想要和兩個壯漢交涉。
“完成任務!”其中一個壯漢說。
“他們是我的朋友,你們為什麼不讓他們進校?”
“完成任務!”另一個壯漢說出同樣的話。
“這裏是學校,不是你們打架的地方,如果再這樣下去,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多管閑事,是不是找打?”
戰事一觸即發,周圍的塵土開始因余典昇的手勢來回漂浮,慢慢聚攏出一塊巨大的沙石,接着,余典昇手一揮,沙石便向倆壯漢砸去。
“啊——真帶勁!”受到沙石衝擊的他們再次做出享受的表情,樣子看起來十分欠打。
“他們皮糙肉厚,用點實質性的攻擊手段來打他們啊!”半撐在地上的何渝對余典昇喊道。
“明白!”余典昇回應道,接着雙目凝神,肌肉緊繃,方圓幾十米的塵土開始聚合在余典昇的手心,霎時間,余典昇的手心猶如包裹着沙塵暴一樣,陸續朝倆壯漢發射沙粒與沙塊的混合物,沙子猶如刀片,沙塊猶如子彈,一點一點地切割掉他們的皮膚,破開他們的防禦。
“有點痛,但是,爽!”他們的皮膚已經被刮出了血疤,但依然一副享受的表情。
“可惡,要集中不了精神了……”余典昇強撐着身體,最後還是沒了力氣,雙手撐着膝蓋而站里着,嘴裏不停地喘着粗氣。
“沒用的,放棄吧,奴隸們。”兩個壯漢不屑地說。
三人都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而兩個壯漢只是被刮破了皮。
這時候,從校內走來一個花甲之年的老着,看見如此情形,一臉厭惡地指着兩個壯漢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啊?”
“這個聲音……”壯漢突然被嚇出一身冷汗。
“又是你們,這個小黑還有這個小白,又給我在學校闖禍!”老者帶着特殊的地方口音,責怪着兩個壯漢。
“果然,是達維,快撤!”說完,倆壯漢朝學校外狂奔,不到五秒,便沒了蹤影。
“謝謝老師!”余典昇首先直起身子,向老者鞠躬道謝。
“謝謝老師!”何渝與塗任往同樣道謝。
“誒,你們可不要見怪呀,那兩個污拉稀是我的學生,他們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說怪話,做怪事,兩個人就是兩個怪人,你們以後啊,可不要跟這樣已經廢了的人交朋友啊!”老者伸出手臂,朝向倆壯漢逃跑的方向,上下擺動手指批評着兩個壯漢。
這麼看來,兩個壯漢的名字(也許是代號、或者是外號),分別叫作小黑和小白,兩個人是接受軾的命令來攔截何渝與塗任往的,這樣以來,下就可以說的通了。
“感謝老師!”三人再次鞠躬道。
“哎呦,行啦行啦,快一點站起來!”說著,還不忘將手臂向上反覆揮舞,示意他們趕緊起身,“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字叫作常達維,你們可以叫我常爺爺,我剛剛看了一眼你們學生的信息表,原來我是就你們今後物理課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