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風雲
大周王朝。
乾元十四年正月初一。
正值新年伊始,萬物更新。家家戶戶的門前也都掛滿的喜慶的紅色。孩童們三兩成群歡快的游耍在白雪皚皚的街道上。家裏稍微闊綽點的,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家裏給買的甜食,期待下一次的新年。家中的男人,結束了一天的勞作,等待着與妻子兒女一同歡愉團圓。
生活或許就是如此,無論是現代還是以往,平平淡淡才是社會常態。只要身邊有家人的陪伴,一切都是美好。
……
在大周西南方的南蠻郡,幽州城正中心,存在的一座百年老府——西南王府(原定遠侯府)。
大周西南王張二河,在二十年前承襲了其父親的爵位,成為了大周第三任定遠侯。在繼承爵位之後,張二河為大周領兵打下了廣袤的國土,讓大周從一個彈丸之地漸漸成為了頂尖大國之一。其殺名遠揚,令邊疆的蠻夷和敵國眾人聞之色變,小孩聞之止泣,實力演示了什麼叫用拳頭說話。
張二河也因為從龍之功和開疆拓土的汗馬功勞被大周新皇大加獎賞。封為西南王,領威遠軍七萬鎮守西南,掌管西南四郡一切軍政事務。兼領鎮遠將軍,品上一等。在大周王朝中,其勢力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正在此時從西南王府那厚重高大的府牆中向外傳出一頓充滿怒氣的吼叫,其聲如洪鐘,要是放在現代比得上一大喇叭了。
“別跑!站住!你個逆子真是氣煞為父!”
張二河身穿一襲黃金盔甲,臉上寫滿了怒氣二字,手中抄着一根長木棍在府里穿梭着追趕着張山。
因為常年在戰場上廝殺,張二河的身上充滿着如同屍山血海般的殺氣,再加上此時正是怒火中燒,身旁的下人僕從紛紛跪倒在地,低着頭瑟瑟發抖。
“你小子反了天了!老子的話你都敢不聽了!站住,不然一會打斷你狗腿。”
張山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正值十三豆蔻年華,加之常年習武,其逃命的速度着實是不慢。
身穿厚甲行動不便的張二河一時間還真追不上如泥鰍般滑溜的張山。
父子二人僵持不下,可張山吃了年紀的虧,在體力方面自然是不如正當壯年的張二河。
眼瞅着快要被追上了,張山急中生智,朝着張二河身後的天空中一指,大喊。
“看!飛鳥!”
而後趁着張二河分神之際,突然轉彎一個加速跳過府中的那道門檻,奪門而出,逃到府外。
看熱鬧吃瓜是人的天性,此時的王府門外早已經聚滿了被張二河吼聲吸引而來的人們。
“這是怎麼了?王爺怎麼剛回來就發這麼大的火?”
人群中傳來議論紛紛。
“你還不知道呢?這王府二公子趁着王爺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天天魚游在那百花樓。”
“這不,王爺剛得勝歸來就聽到了各種風言風語。”
“於是乎就帶着兵將百花樓給圍了,那場面壯觀的喲!”
一位衣着簡樸的老人家拄着根拐,為身邊的青年解惑到,一邊說著一邊還輕輕的來回搖頭。好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情。
“張山這紈絝子弟,臭名遠揚,混跡在百花樓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王爺為何此次火氣如此之大?”
“看你這身裝扮,是外來的商人吧?不知道也正常。"
“這百花樓啊,新來了位仙子,名為雲裳。那音容笑貌……嘖嘖,可真沒得說!”
“這不,剛來這幽州城沒多久,便當上了百花樓的新花魁。”
老人越說越起勁兒,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知名的目光。
“只可惜啊這雲裳是個清倌,當上花魁那日起便放言,只有讓其在詩詞造詣上折服,才有探尋閨中的機會。”
“傳聞有一富家子弟砸下了百金,也未能得到一親芳澤呢。”
青年商人聽聞后頻頻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隨後面容中又帶有一絲疑惑,又轉身問向老者。
“可這花魁與張山又有何干係?”
老者手捋着白鬍,大笑。
“哈哈哈哈,因為那富家子弟,便是這位二公子啊!”
“要是論吃喝玩樂二公子在這幽州城中無人能與之匹敵,可要是詩詞歌賦嘛……”
“所以他大手一揮,置下百金想要與雲裳姑娘春宵一刻,沒曾想卻被其一頓數落。這不,一氣之下就帶着家丁衝進百花樓,想要逼迫雲裳姑娘就範。而後嘛……就是王爺回來兵圍百花樓那一幕了。”
……
而在此時跑出府外的張山停下逃跑的步伐,轉過頭來對着張二河說道。
“老頭子別追了!你這老胳膊老腿的,再給累着,不值當,不值當。”
“您老先消消氣兒,我再出去浪會哈。”
言罷便撒丫子趕緊跑,消失在了人海中。
張二河聽罷無疑是火上澆油,一副要將這逆子不打死不罷休的架勢。正欲踏出府門追向前去,便被一位面容姣好的美婦出手捏住了耳垂,攔了下來。
“張二河!你想咋滴?想打死我兒子不成?”
斯~張二河廝殺多年,什麼傷痛沒經歷過!可唯獨遭不住這捏耳之疼啊!
“夫人,夫人,放手放手,有話好說好說。”此刻被美婦拿捏住的張二河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威風凜凜,只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童般求饒道。
婦人是張二河的結髮妻子,西南王王妃,張山的親生母親,王香花。
“夫人,你講點理兒啊!這次是這逆子……不是這小子犯錯了,我這是教育孩子呢。”
一聲逆子剛出口,張二河就感覺到自己耳朵被捏的力道加大了,急忙改口,這才給自己的耳朵鬆了點勁兒。
王香花是京城世家王家之女,與張二河本是政治聯姻。可由於王香花這火辣的性格正好對上了張二河奇怪的胃口,使得這張二河對王香花寵愛有加,唯命是從。
“我才不管呢,我山兒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我看啊,倒是你自己想去百花樓了,藉著山兒的事情在這裏大做文章呢吧!”
說到這裏,王香花冷哼一聲,放開了張二河的耳朵,轉身向內院走去。
“不是,夫人!夫人!”
張二河眼看着王香花生着自己的氣,再想想已經跑的無影的張山,不得以放棄了出門追逐張山的心思。
張二河一身怒氣無處發泄,將木棍往地上狠狠一扔。轉過身時看到在一旁事不關己的龍且,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小子就在一旁看着啊?看熱鬧呢?怎麼就不知道幫忙攔着那逆子!”
張二河張嘴對着龍且就是一頓輸出,彷彿將龍且當做了張山給好一頓臭罵。
頓時一位在戰場上大殺四方,令敵軍聞風喪膽的凶將,被罵的委屈感油然而生。
“我……”
龍且拉着個腦袋,滿臉的委屈無以言表。
張山是什麼人啊,大周西南王的二公子,更是王香花心尖兒上的寶貝。
在這幽州,不,在這大周朝內又有幾人不知張山紈絝的品性。
他龍且雖說是張二河的副將,但同時也還是張家的家將,又怎敢出手攔截張山呢。
但凡他今天把張山給攔下來了,保不齊日後被張山報復成什麼樣。
“你什麼你!還不趕緊找那逆子,別再讓他惹出什麼事端來。”張二河氣兒都快理不順了,接連咳嗽了三四聲后,急忙走向後院,哄王香花去了。
龍且無奈答應下來,雙手合抱對着張二河的背影鞠了一躬后,轉身向府外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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