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飛翔的大明人

一十八、飛翔的大明人

18、飛翔的大明人

平靜並不知道自家大哥真的在後面幫他加強化,在幫他‘刷buff’。

他只覺得現在站在這的自己腦子可能有問題。

如果不是腦子有問題,又為什麼會站在這呢?這都不是螳臂當車了,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平靜是個普通人,他很清楚自己是個普通人,徹底的普通人。

平天城收養了四個孩子,大姐二姐兩個女孩都擁有特殊的才能,大哥簡江在他看來是瘋的厲害,他也擁有了特別的才能......雖然那才能的本質是精神病跟神經病的後遺症,但也是特別的才能不是?

靜心裏清楚得很,自家大哥是‘特別的人’,他只是瘋的太厲害了,精神扭曲的厲害,再加上身邊有像大媽媽那樣的人引導,才產生了自己沒瘋的錯覺,假裝自己是一個正常人在努力奮鬥、努力積極向上的生活。

在外人看來他那精神狀態根本就是異於常人。大媽媽之所以對他催婚催的最厲害,就是因為擔心他這樣下去久了不會有正常的女孩子要——

平靜很清楚,簡江是個母控,這點本身還好,畢竟平天城與簡江之間沒有血緣關係,雙方年齡差也是八歲這個微妙的......其實也能勉強算是適婚年齡的程度。

但問題就在於,簡江那異於常人的思維迴路,讓他將這份母控給無限擴大了,他對男生還好,對女生幾乎都是當女兒養的態度,也正因如此,雖然跟他關係不錯的女性很多——非常多、特別多,畢竟誰不討厭一個對自己溫柔陽光的暖男呢?但真正考慮婚嫁的女性卻很少。

但平天城一直在擔心自己大兒子的婚嫁問題,擔心他能否組成正常的家庭。

“......”

靜並不知道眼前的女性適不適合與自家大哥組建家庭。

只是,看着眼前的新垣照,在手槍射程被限制,被迫進行肉搏戰時,一個蓄力二連擊,第一拳將人彷彿格鬥遊戲般打‘浮空’,而後緊接着的第二拳將人整個轟飛到五米開外去后......靜弟弟有些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如果沒有人工肌肉緊身衣作為防禦,正常下去這兩拳會沒命的吧?)

說到底,靜並沒有才能,也沒有能夠稱得上是特別的地方,他之所以在這個家庭里,是因為他跟平天城是有血緣關係的遠房親戚。

他既不如大姐一般擅長格鬥,也不如大哥一般擅長使用槍械,他甚至沒有什麼進取心,沒有什麼能成得上是慾望的東西,他就打算平平淡淡的度過一生。

雖然有練劍道,但那是因為家裏沒人對這個有興趣,練這個的話就不會被人拿去與哥哥姐姐們對比,而且......在身邊全是奮鬥逼的情況下,徹底什麼都不做的話反而有種莫名的負罪感。

靜沒有什麼特別的慾望,對家裏人的要求大多數時候也是逆來順受,唯一想做的事情可能就是‘能作為一個觀眾在觀眾席上看自家哥哥姐姐們波瀾壯闊的人生故事’吧。

平靜人如其名。

平穩的、安靜的,作為觀眾,不願跳上舞台,就這樣默默看着不也挺好的嗎?

平靜十四歲的人生一直都是如此度過的。

......直到今天。

靜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腦子一熱,就答應了大哥那無禮的請求,站在這個場地上。

信賴小姐......雖然真的很可愛,但這不符合靜的性格。

只能說靜在‘逞強’,還是那種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在‘逞強’的愚蠢情況。

“......”

但事已至此,就儘力而為——盡量不要在後輩(信賴)面前丟人吧。

平靜平靜的觀察着新垣照的戰鬥,思考着對策。

面對人形戰車的‘超限暴力’能力者,只能使用手槍這種程度的火力情況下,就算有準備考錦衣緹騎的預備役實戰派在,也撐不了多久。

即使作戰內容並非以勝利為目標,而是以削減新垣照的體力為目標也一樣。

新垣照舉着其中一個昏迷的人當肉盾橫衝直撞,撞翻一個就換新的肉盾繼續猛攻。

(這什麼人形母猩猩啊......跟大姐差不多)

當然這話靜只敢在心裏說。

前方最後的兩人——有過雇傭兵經驗,準備考錦衣緹騎的雙胞胎姐妹前輩——試圖從兩個不同的視野死角夾擊,卻被新垣照張開雙臂,以一個極其離譜的角度分別拽住了她們的衣領,而後猛地一拉扯,讓雙胞胎姐妹在自己面前臉碰臉撞在一起,最後滿臉鼻血的失去意識倒下后......輪到靜了。

當然,前輩們的努力不是沒有效果,至少這一輪新垣照的‘HP分數’下降了大約一半的數量。

不過,靜並不認為,自己能夠打光剩下的那一半。

......但靜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雖然不認為自己能贏,但他依舊服從簡江為他設計的戰術,全力行動了起來。

清空新垣照剩餘的‘HP分數’是不可能的,但在電競的規則中,有一項名為‘斬殺’的特別規則,具體來說,脖子附近的致命部位只要受到一定程度的斬擊或貫穿類型的傷害,人工肌肉緊身衣就會直接判受傷者出局。

新垣照沒有什麼想對靜說的話,直接拔出手槍,擺出了動作格外標準的持槍動作,向著靜連續開槍。

但早有預料的靜,按照簡江的後方指示,在新垣照還在擺姿勢的時候,便先一步躲入了如小型迷宮般的掩體群中。

手槍的火力無法擊穿掩體。新垣照立刻追擊,而她剛轉過一個拐角,面對的就是手持武士刀的靜的拔刀斬!刀鋒直指咽喉要害部位!

然而並沒有什麼效果。

超限暴力的異能體質賦予了新垣照怪物般的反應能力,靜全力使出的拔刀斬的刀鋒,被新垣照乾脆的以空手入白刃接下,旋即新垣照便打算以怪力奪下刀刃,近距離一腳踹在平靜的腹部讓他失去意識——

但平靜搶先了一步,在武士刀被奪走之前,就先一步拋棄了手裏的武器,一個路打滾逃到了迷宮的另一頭去。

這自然也是簡江教給他的作戰計劃。

當新垣照再度經過一個轉角追上來的時候,面對着又是一記拔刀斬!

原來......平靜、或者說簡江,居然提前在靜的逃跑路線上插好了武士刀,讓他用一把扔一把,以此往複不斷循環,不斷削減新垣照的體力,甚至是尋找那‘斬殺’的一線生機!

這個計劃簡單而又有效。

唯一的問題是......因為這場比賽是表演賽,熱武器只能用手槍,不能使用炸藥,否則以靜所知道的自己大哥簡江的性格,肯定會在每把武器刀上都捆上炸藥。

不但能暗算敵人,也能破壞武器,避免出現武器被對方奪走的情況。

......比如現在。

新垣照乾脆也提刀追砍了過來。靜還是想像不出自己獲勝的畫面。身體素質的差異實在是太大了,雖然新垣照顯然沒有舞刀弄劍的經歷,但靜本人也不是什麼劍豪劍聖或者習武的專家。

靜只覺得自己在走鋼絲,在新垣照如狂風驟雨般的攻勢下走鋼絲,他脆弱的身體彷彿一葉扁舟,隨時可能在驚濤駭浪中被打翻吞沒,他只能不斷的集中精神,甚至放棄了花時間去思考,僅憑本能去行動。

他都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跟魔愣了似的在這拚命,這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啊?難道是有什麼神秘力量將他洗腦了么?他甚至覺得耳邊傳來了幻聽:

“動作太多餘了,難看難看,不過這副明知打不過還拚命掙扎的意志還算湊合。”

(你行你上啊!)

靜下意識的在心裏吼了一聲回去。哪怕他甚至不知道是誰在說話,哪怕他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在他耳邊念叨。

“......咦?”

而那個聲音在沉默了一瞬之後,居然變得好似......驚喜交加?

“你聽得到我在說話?你是‘通靈者’?你這娃娃怎麼突然就覺醒了通靈者的體質?”

這個聲音到底在說什麼——沒等靜開口回應,那聲音的主人自顧自的說道: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真的上了——雖然這不是海上,但小子!借你身體一用!”

啊?靜猛然驚覺,自己失去了控制身體的能力,甚至彷彿靈魂出竅了一般,意識被彈出了體外,來到了彷彿背後靈一般的視角,愣愣的看着自己身體的背部。

“呵!”

佔據了他身體的某人則是一聲怒喝!爆發出了靜本人絕對做不到的驚人動作,一口氣拉開了與新垣照的距離,但與嘴上的豪言不同的是,他想都不想便繼續逃竄,逃到了下一個轉角。

新垣照不疑有他,提刀繼續追擊,與先前一樣的斬擊再度衝著她的要害而來,並不會劍技的照則是以壓倒性的體能優勢揮劍格擋——不,是打算以蠻力砍回去!

兩把武士刀的刀鋒碰撞,然而與此同時,第二把武士刀從‘靜’的另一隻手中揮出!

這是......二刀流!

【這個被約束、或顯現於此地遊魂之境的靈魂便是......】

【1、哪吒】

【2、戚繼光】

【3、鄭成功】

【4、鄭芝龍】

【5、朱棣】

【6、佐佐木小次郎】

【7、宮本武藏】

【8、上泉信綱】

【9、柳生十兵衛】

【10、沖田總司】

【判定4】

“......鄭芝龍?誰啊?”

作為‘幕後黑手’成功幫自己弟弟開掛的簡江愣愣的看着命中的選項4。

“二刀流、二天一流?難道不應該是宮本武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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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現實是戀愛冒險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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