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本命印――覺醒!
面對蘇嬰的劍,蘇寒不避不閃,真的如同他自己說的那樣,任憑鋒利的寶劍穿過他的胸膛,帶着一簇鮮血在他身後兜了個圈又飛回到蘇嬰手中。
鮮血從蘇寒的胸口用處,頓時,蘇寒的整個前襟都沾滿了鮮血,滴答滴答的不少血開始往下淌。此刻的蘇寒,整個成了一個血人,但他卻不管不顧,反而顯得格外冷靜,只是靜靜的看着蘇嬰,彷彿着了魔。
對於蘇寒的舉動,蘇嬰顯得有些吃驚,她愣了愣神,隨後說道:“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我真的不會殺你吧?”
蘇寒沒有說話,如同木偶一樣,依舊是怔怔的望着蘇嬰,眼神開始變得迷離。
站在一旁的李浪,等的不耐煩了,厲聲喝道:“師妹,別浪費時間了,回去要緊。”
言畢,李浪在原地高高躍起,在空中打開玉扇向著蘇寒甩去。只見那玉扇一脫手,就開始劇烈的旋轉,在空中呼呼作響,如同一個巨大的風車,勢不可擋的沖向蘇寒。
眼看玉扇就要撞到蘇寒了,蘇寒紋絲不動。
李浪舔了舔嘴,他對自己玉扇的威力毫不懷疑,彷彿已經看到蘇寒給他劈成兩半。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徹底驚呆了。
只聽得碰的一聲,那玉扇停在了蘇寒胸前一寸處,再也不能前進。
看到這一幕,蘇嬰也徹底愣住了,要知道李浪可是一個一印殘月境的修士,剛才甩出的玉扇威力或許不能開山但是劈石卻是毫無問題的,可是現在竟然連蘇寒的身體都近不了。
李浪和蘇嬰頓時覺得此時蘇寒有些不對勁,再一細看之下,他們驚訝的發現,蘇寒胸前,一枚古銅sè的金屬片靜靜的浮着,向外散着青光,將蘇寒牢牢的給罩住。
“不能拖下去,這小子有點詭異。”
想到這,蘇嬰在一次擲出手中的長劍,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剛才還所向披靡的長劍,在蘇寒面前,竟然像玉扇一樣不能前進分毫。
這時,原本晴朗無雲的天空,不知何時聚集了大片黑雲,紛紛籠罩在蘇寒的頭頂。雲中雷光閃閃,巨大的雷聲傳向四野。
周圍開始狂風大作,蘇寒立在風中,頭髮被吹的四處飛舞,整個人顯得蒼白無比,在無雲和雷聲之下,如同上古的帝王一般,散發出一股俾睨天下的氣勢。
蘇寒的頭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sè漩渦,漩渦轉動,天上的黑雲開始向下壓迫,然後被漩渦吸了進去。
“不好,他,他竟然在覺醒本命印。”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能夠突然覺醒本命印?”李浪失聲喊道。
這一幕太過驚人了,李浪活了這麼些年,從來沒有聽說過誰在覺醒本命印的時候,能夠引起天地異動,並且,他頭頂的本命印為何如此特殊,竟然是黑sè漩渦狀。
作為一個修士,李浪對於本命印才清楚不過。所謂的本命印,指的是修士體內生出的第一個印記。
印記對於修士來說很重要,而本命印更是修士的根本。它就如同房子的地基一樣,奠定了修士修為的基礎。
通常印記有金木水火土五種屬xìng,一些特殊的修士會生出光,暗,雷,風,之類的異類印記。當然,本命印的屬xìng並不決定以後印記的屬xìng。比如,一個修士的本命印是金,但他成為二印修士的時候,生出的第二個印記卻是火。
但是,修士的本命印大多也是五行屬xìng,能夠伸出風,雷,暗,光的就已經少之又少,他李浪還從來沒聽說過誰的本命印是一個黑sè的漩渦。
可以說,蘇寒的本命印是異類中的異類,這怎麼能不叫李浪和蘇嬰驚奇。
“不行,我們現在必須殺了他。他的本命印如此奇怪,現在就有這般威能,等他覺醒成功后,我們定然不是他的對手。”李浪驚慌的說道。
“早知道他有這般奇異的本命印,當初別說是做他姐,就是做他夫人我也心甘情願啊。”蘇嬰顯得很後悔。
不過,修鍊了這麼多年,蘇嬰和李浪兩人都不是軟柿子,毫不猶豫的做出了絞殺蘇寒的決定。
李浪和蘇嬰各自催動體內印記的力量,只見他們的體表,一紅一藍各自附上了一層神光,在昏暗的天空下,燦燦生輝。
等兩人體表的神光強烈不比,人眼幾乎不能直視的時候,兩人互相對望了一樣,隨即默契的向前飛馳。
兩人飛過,只見地上留下一道巨大的軌跡,積雪化去,露出黑sè的大地,足以想見兩人威力之巨大。
眼見李浪和蘇嬰就要傷到蘇寒,這時,天空中突然閃過一道巨大的驚雷,轟的一聲打在蘇寒的本命印上,他的本命印開始猛烈的收索,一眨眼的功夫變的只有拳頭大俠,隨後沒入蘇寒的頭頂。
蘇寒的眼睛不再迷離,瞬間有了光亮,當他看到朝着自己衝過來的李浪和蘇嬰二人時,表情顯得痛苦無比。
“本來,我真的當你是我姐姐的,可是你為什麼要利用我,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蘇寒面sè猙獰,雙手握拳,整個人向前傾去,揮拳。
“轟”
響聲驚天動地,原本打算絞殺蘇寒的二人,驚訝的發下自己一接觸蘇寒的拳頭,渾身的印能就像水一樣泄了出去,收也收不住。
“他的本命印會吞噬!”
這個念頭閃過李浪和蘇嬰的腦海時,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體表的印能,一點點變淡,最後全都被蘇寒給收了去。
最後,兩人給蘇寒的印能震飛出,足足在地上劃出一道幾十步的軌跡才停止,砰地一聲倒在了雪地里。這二人胸前一片漆黑,像是被火燒過一樣,伴隨而來的,是深深的無力感。
他們發現,自己體內的本命印,如同井水乾涸一樣,再也聚不齊半分印能。
天空,烏雲散去,陽光卻遲遲沒有出來,整個天空顯得十分yīn霾。
蘇寒如同上古魔神一般,披頭散髮,渾身是血,一動不動的望着蘇嬰。
“你為什麼要騙我?”蘇寒質問道。
“這就是這個世界,你騙我我騙你,哪有這麼多為什麼!”蘇嬰吐了口鮮血,癱軟在地上說道。
“你走吧。”蘇寒揮揮手,痛苦的說道。
“你讓我走?”蘇嬰顯得很驚訝,難以置信的看着蘇寒。
“不管你如何,畢竟還是救了我爺爺一命,我下不了這個殺手,你走吧,再也別在我的面前出現。”蘇寒再次擺了擺手,隨後轉過身去。其實蘇寒有些話沒有說出,他沒告訴蘇嬰,自己對他那種淡淡的情愫。
在確定蘇寒是真的放過自己后,李浪和蘇嬰惴惴不安的撿起各自的武器,快步向著後方走去。蘇寒沒有注意的是,走之前,李浪輕輕的捏碎了手中的一塊獸晶。
蘇寒依舊處在痛苦中,他來不及回味之前的異變,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突然會覺醒。當時他只覺得自己被蘇嬰的話氣的不輕,被氣得絕望了。
當蘇嬰的第一劍飛過來的時候,他真的想到了一死了之,可是這時,胸前的那枚名牌卻發出一種詭異的能量,這種能量喚醒了他體內的另一種能量。
接着,他感覺血氣翻湧,不停的有東西注入自己的體內,讓他覺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勁。
這時,蘇寒感覺自己不能控制自己了,只能獃獃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異變,當他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時,恰好看到了李浪他們的最後攻擊,他便出於本能做出了那個雙手推擊的動作。
蘇嬰和李浪兩人走出去不遠,李浪突然盯着身後的蘇寒,惡狠狠的說道:“別得意,等我師門抓住了你,我一定將你剝皮抽筋。”
聽了李浪的話,蘇嬰失聲說道:“什麼,你通知了師門,師門憑什麼幫你?”
“就憑他搶了我們的軟玉草。”李浪一邊說,一邊將裝着軟玉草的玉盒,隨手往身後扔去。
裝着軟玉草的珍貴盒子,咚的一聲栽倒在雪地里,裏面的軟玉草吱溜一聲滾了出來,隨機靈光消失,表面變得黯淡無光,徹底失去了價值。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蘇嬰一下就明白了李浪的想法,再者丟了軟玉草,已經沒有退路,於是開口詢問道。
“把臭小子的爺爺抓起來,看他到時候還敢不敢在老子面前橫。”李浪嚴重閃過一道凶光說道。
正當李浪兩人密謀的時候,大石鎮西南深山中的松風觀,也就是李浪二人的宗門的山門主殿之上,松風觀宗主余天海正怒火中燒。
“什麼,我都故意派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出去了,竟然還有人搶走軟玉草。”
“去,給我去把那人抓回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散修,連我們松風觀看上的東西都敢搶?”余天海衝著底下的人怒氣沖沖的喊道。
聽了余天海的話,下首出來罩袍老者,恭敬的問道:“派誰去好呢?”
“雷橫,給我派雷橫去!”余天海怒氣未消,重重的說道。
“啊?!”
雷橫的話音剛落,下面那些長老弟子紛紛發出疑惑的聲音。
“有這個必要麼?根據傳回來的消息,那個散修才剛剛覺醒本命印,難道對付這樣一個人要派出一個二印修士,而且雷橫的第二印可是雷印啊,那可是狂暴無比的異印啊?”那個罩袍老者也覺得很難理解,因此出生問道。
“你們知不知道這個散修打敗蘇嬰李浪二人用了幾招么?”余天海衝著地下人問道。
“幾招?”
“一拳,就是簡簡單單的一拳。”
“什麼?!”
底下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要知道同印修士之間,新月,滿月和殘月三個境界相差的距離可不是一點兩點。他們是在想不通,一個剛剛覺醒本命印的人,怎麼可能一拳就打敗一印滿月的蘇嬰和一印殘月的李浪。
“這種人,留下來對我們松風觀是個大禍害,一定要趁着他實力不濟的時候絞殺掉。”罩袍老者面sè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