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劍宗
“咦,師哥,你看那裏有什麼東西在發光?”
安靜的雪地里,突然傳出一個女子驚訝的聲音。說話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右手握着一柄碧綠sè的短劍,這麼冷的天,她卻只穿了一身薄薄的紗衣。
“莫不是軟玉草?”站在女子身後的是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穿着一身青灰sè的長袍,身後背着柄長劍,左手拿着一個銅鑄的羅盤。
“不對啊,按理說前面那要是軟玉草的話,這羅盤應該有反應的啊。”
青年疑惑的看着手中的羅盤,只見羅盤的指針安安靜靜的,一動也不動。
“師兄,師傅和我說過,軟玉草的靈光是青sè的,可你看那光卻是白sè的。”少女指了指前面說道。
“雖然不是軟玉草,但我們還是上前看看吧,說不定也是個稀罕的寶貝。”青年滿懷憧憬的說。
“嗯。”
兩人往前迅速走去,不一會,沒走幾步,他們驚訝的發現,這裏的地上坑坑窪窪的,不少地方還有血跡,很顯然剛剛有人在這裏打鬥過。
見此,兩人jǐng覺的看了看四周,待發現沒有人影后,這才繼續向前。很快,他們就找到了光源。
只見他們眼前,倒着一個年輕人和一個老頭,這個年輕人臉sè蒼白,渾身都是血,並且有好幾根肋骨穿體而出,看上去觸目驚心,不忍直視。
青年的胸口處,有一處致命的傷口,而那白光,正是從這傷口處透出來的。
“原來不是寶貝啊。”年輕女子顯得很失望,撅了撅嘴說道。
那灰袍青年倒顯得很鎮定,走上前去將手指放在青年的人中,過了片刻后驚訝的說道:“奇怪奇怪。”
“怎麼了,師哥?”年輕女子好奇的問道。
聽了她的話,青年人站起來,然後指着地上的人說道:“你看他的胸口,那裏傷口直達心臟,是一處要命的傷,按理說這青年應該死絕。”
“可剛剛我試了試,這人雖然渾身冰冷,但是鼻尖卻還有微弱的呼吸。”
“你說一個人心臟碎了卻還能活着,奇怪不奇怪。”
“什麼,你說他還沒死?”年輕女子一直以為倒在自己面前的,已經是一具屍體了,現在卻聽說他還活着,頓時覺得驚奇萬分。
“我再看看那個老者的情況。”
青年人說完,又將手指放在老者的鼻子上,片刻后他發現,這個老者毫無呼吸,應該已經斷氣多時了。
“那我們怎麼辦?”年輕女子向青年問道。
“看這裏的樣子,剛才應該有一場修士之間的戰鬥,而這個青年當死未死,胸口又冒着白光,應該是個修士無疑。不如我們將他帶回師門,請師傅定奪好了。”
“可我們這次下山的任務是帶回軟玉草啊,要是帶着他,豈不是很不方便?”年輕女子疑惑的說道。
“根據師傅的說法,軟玉草應該就在這附近,可是這羅盤卻始終沒有動靜,應該已經被人摘走了。”
“我們出門的時候,師兄不是囑咐我們,根據情報,松風觀的雷橫也往這邊趕來,要是我們遇上的話千萬不要同他爭鬥。”青年人一邊從地上將蘇寒給背起來,一邊對着年輕女子說道。
“你是說軟玉草給雷橫給摘走了,那我們豈不是白走一趟。”對於不能夠帶回軟玉草,年輕女子顯得很不甘心。
“師兄,你說這傢伙是不是被雷橫打成這副德行的。”隨即,她又好奇的問道。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聞到他身上有股焦味,或許真是雷橫的神雷打傷的也不一定。”
聽了青年的話,年輕女子怒了努嘴說道:“那這傢伙倒也厲害,能夠在雷橫手下撿回一條命。”
“算了,我們還是不管這些吧,回師門先?”青年背着蘇寒說道。
“走,回家咯?”年輕女子已經從失去軟玉草的不甘心恢復過來,興奮的喊道。
……
大石鎮所在的地方叫雲中郡,雲中郡的西南群山林立,無數山峰像是在相互比高似的,高高聳起,直插雲霄。
這其中,又以一座山峰最為高大,比其他山峰足足高出兩倍還不止,那些看似高不可攀的雲彩,竟然只能在它山腰飄蕩。
至於其他的山峰,在它的面前,更是顯得矮小無比。這座山峰,就是此處的巨無霸,是群山的帝王。
不過,讓這座山在雲中郡真正出名的,不是因為它的高大,而是因為它是一個著名的宗門——劍宗的所在地。
此刻,先前那一男一女,正往山頂趕去。沿途有不少的背着劍的修士,見了他們二人,紛紛駐足行李。
儘管上山的路十分陡峭,並且青年的身上還背着一個人,但是這一男一女的腳步都顯得十分輕鬆,竟然走平地上走的速度慢。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山頂。只見這裏開闊平坦,竟然有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的地面被人蓋了一層青石板,看上去平坦規整。
廣場的一旁,有一座宏偉的宮殿,宮殿正中間的房樑上掛着一塊朱紅sè的牌匾,牌匾正中間“劍宗”兩個字顯得氣勢磅礴。
兩人沒有在廣場停留片刻,便繞過大殿,只見大殿之後是一大片較小的宮殿,二人朝着其中一座宮殿走去。
只見這座宮殿房梁的正中間,也掛着一塊牌匾,上書“鑄劍”二字。
二人開門進去,宮殿裏面顯得有些空曠,只站着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在看到二人後,老者開口說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身後背的是什麼人。”
“師傅。”
“爹。”
青年和女子各自像老者行了禮,然後青年將身後的人放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將自己怎麼遇到這個青年的事情說了一邊。
在聽了青年的話后,老者也顯得很好奇,走到椅子邊,細細的看着那個重傷的人。
只見此時,這個青年胸口的白光已經顯得很暗淡,彷彿隨時都會滅掉。
在親眼見了青年的傷勢后,老者用一種驚訝的語氣說道:“這人心臟被利器擊穿,可是竟然沒有死去,真是奇怪。”
“還有就是,這個青年體內的印記為何如此的奇怪,沒人控制的情況下竟然自行吸收着外界的靈能?”
“爹,你看他活不活的下去?”年輕的女子開口詢問道。
“難說,難說。這樣好了,你先將他帶下去休息,喂他吃些靈草。”老人對着青年囑咐道。
“是。”
……
重傷的青年,自然就是自殺的蘇寒,此刻他的意識模模糊糊的,做起了一個奇怪的夢。
只見他的面請,是一座雄偉的,完全由青銅築成的巨大宮殿,宮殿的四周籠罩着一層黑sè的霧氣,在一輪圓月映襯下,顯得恐怖異常。
周圍很安靜,這裏彷彿是一個沒有聲音的世界,蘇寒就靜靜的漂浮在青銅宮殿門前的空地上,好奇的望着眼前的宮殿。
這時,一聲清脆的金屬之音從宮殿方向傳出來,只見宮殿那扇巨大的銅門,猛然打開。
“踏。”
“踏。”
“踏。”
隨後,一陣接着一陣的馬蹄聲從青銅宮殿內傳出來,只見無數的馬車衝出青銅宮殿。
成千上萬突如其來的馬車,讓蘇寒的心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這是他這輩子見到過最壯觀的事情!
“哇。”
“哇。”
夾在在馬蹄聲中的,是無數嬰兒的哭聲。這些詭異的馬車,帶着無數的青銅血棺,帶着無數的嬰兒,向著四周散去。
這時,蘇寒終於意識到,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一幕,正是自己小時候經歷過的事情。這些,都是他潛意識裏的東西,根本不是夢。
就在他這樣想到的時候,青銅門裏,突然走出一個黑袍老者,只見他輕輕的將手中一柄漆黑的長劍,朝着蘇寒的方向一擲,然後說道:“太早了,你來的太早了。時間還沒到。”
老人的聲音,聽起來不是十分真切,如同遠處飄渺的歌聲。
這時,蘇寒看到他那並漆黑的長劍,猛然扎在自己的額頭,嚇得他渾身一抖,睜開了眼睛。
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不大的房間裏,透過一扇正對着他的窗戶,可以看見外面的雪花在空中飄個不停。
蘇寒想坐起來,可是他剛一動,就感到劇痛無比,嚇得他乾淨躺了回去。
“你醒了,真是不可思議。”
蘇寒看到門外進來了一個穿着粉紅長衫的女子,正對着自己呵呵的笑。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裏?我爺爺呢?”蘇寒幾乎是一口氣問道。
“什麼人嘛。人家救了你,你連謝謝都不說,就先問人家一大堆問題。”長衫女子顯得有些不高興。
蘇寒也覺得自己有些失禮,於是耐着xìng子說:“謝謝你救了我,請問你是誰?”
“我叫柳嬰兒,這裏是劍宗,至於你爺爺,我才不知道哪個是你爺爺。”這個女子對蘇寒之前的無禮,顯然還是有些記恨,語氣生硬的說道。
“師妹,人家剛醒來,你就別和他計較了。”門外又走進了一個人,正是先前拿着羅盤的那個青年人。
“小兄弟,我叫古劍,你叫什麼名字。”隨後,這個青年又朝着蘇寒問道。
“我叫蘇寒,請問你有沒有見過我的爺爺?”蘇寒關心爺爺,因此再次開口問道。
“我們救你的時候,旁邊有一個老人,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爺爺?”古劍說道。
“是的,他一定是我爺爺,請問他現在在那裏?”
聽說有爺爺的消息,蘇寒顯得很興奮,趕緊對着青年問道。
“這……”
古劍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事實。
“古大哥,你快說啊,我爺爺在哪裏?”見了古劍的猶豫,蘇寒心頭閃過一絲擔憂。
“他已經死了。”
古劍一咬牙,說出了真想。
聽了古劍的話,蘇寒瞬間呆了,失神的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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