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 是非成敗轉頭空
諸天大明聯盟正文卷第六百八十八章是非成敗轉頭空面對各方勢力的挑釁與逼迫,朱啟元用鐵腕告訴了所有人,他是朱厚照的兒子,不是軟弱無能的庸碌之君。
老朱,朱棣等諸王要權是吧,那就給他們,組建早就與朱厚照商量好的,那所謂的大明皇家議會。
但諸王只有議政權,沒有決策權,掌握一票否決權,任憑諸王想的再多,皇帝不支持,都是白費力氣。
至於文官,商人,世家,宗門等勢力,根本無需當回事,鬧事者,唯殺而已!
明面上掌握着東廠,西廠,錦衣衛,暗地裏有青龍會倚為臂助,要鎮壓鬧事者,不算什麼難事。
屁股不幹凈的,東廠,西廠,錦衣衛出動,抄家滅門一條龍服務。
找不到把柄的,青龍會暗殺滅門。
大明最大的暗殺組織乾的,跟皇帝又有什麼關係。
玩陰的也好,玩暗的也罷,朱啟元通通都不虛,被他爹朱厚照壓得抬不起頭的一群敗犬也敢狂吠,誰給他們的膽子。
朱啟元剛剛上位,就開始了與各方勢力的博弈,雖是朱厚照留下的潛在隱患,卻也是必然的事情,皇權獨尊,豈有與他人共享的道理。
皇帝掌控天下,集中所有資源以強國,各方勢力貪婪又自私,一心趴在帝國身上吸血,不願付出任何代價,這本就是對立的,是矛盾的根源。
朱厚照曾經對朱啟元說過,天下,是一塊大餅,皇帝,則是分餅的人,這餅怎麼分,其中大有講究。
一塊大餅,猶如天下有限的資源,將餅的大半分給了各方勢力,各方勢力吃飽了,會長的無比強壯,相對的,各方勢力吃飽,平民百姓就會挨餓,進而威脅到皇權的穩定。
百姓吃不飽了,會想着造反,各方勢力壯大了,會想着獲得更多的利益,無論怎麼樣,皇權都會動搖。
所以,分餅的時候,可以給各方勢力一部分,但不能讓他們吃飽,乃至吃撐了,寧願將資源多分給平民百姓,也不能讓各方勢力膨脹。
把大部分資源分給平民百姓,既能贏得民心支持,也能令帝國總體實力不斷壯大。
即使平民百姓中出了個天縱奇才,且桀驁不馴之輩,也威脅不到皇權,大不了將其高高供起,不求為己所用,只要不鬧事就行。
如同西遊時代,天庭招安孫悟空一般,付出一個有名無實的官爵,就能穩住一位強者,怎麼樣都穩賺不賠。
正是明悟了朱厚照的“分餅論”,朱啟元才不會慣着各方勢力,該拉攏的使勁拉攏,該打壓的毫不留情。
組建皇家議會,用有名無實的權柄穩住老朱與朱棣等人,再對鬧騰的各方勢力明裡暗裏的各種打壓,一通操作下來,朱啟元的皇位就坐穩當了。
在心狠手辣方面,朱啟元不如朱厚照,做不到如朱厚照一般,為了江山皇權,近乎無所不為,狠起來,親戚也照殺不誤。
但在玩弄權術這方面,朱啟元其實比朱厚照更勝一籌,上位后一番連削帶打的操作,令老朱都無話可說。
朱啟元的皇途邁上正軌,朱厚照也在遊歷大明山河。
自本土出發,途經洪武,孝康,洪熙,宣德等各州,足跡踏遍大明的每一寸山河。
說來可笑,朱厚照雖一統大明,但他卻極少出宮遠遊,大明許多絕勝風光,他都沒看到過。
他這一生算是輝煌的,雄才大略如老朱,朱棣,仁義寬厚如朱標,朱高熾,全都敗在了他的手裏。
可他的人生也是悲哀的,猶如一隻小鳥,困於皇宮那名為權力的鳥籠之中,極少自由自在的飛翔過。
年輕時與各方勢力集團斗,大明走上超凡之路后,又忙着與老朱等人勾心鬥角,或是閉關苦修,這天下的絕勝風光,他看到過的,很少,很少。
大羅一念,遍觀三界六道,整個大明的一切都呈現在他的腦海里,可自己親眼看到的,與真靈之力掃視到的,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
張太后臨終前,說他活得太累,是對的。
行走在大明的土地上,感受着天地間澎湃的生機,朱厚照心靈前所未有的放鬆,也釋懷了。
江山也好,皇權也罷,終是過眼雲煙。
“如有來生,我不想做皇帝了,當一個浪子也挺好。”
“一身布衣,一匹老馬,一壺濁酒,未嘗不是一種活法。”
永樂州北部大草原上,朱厚照騎着一匹老馬,手裏提着一個酒壺,望着夕陽落下的餘暉,感嘆萬千。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那夕陽的餘暉,就彷彿印證着他現在的處境,他距離落幕,也不遠了。
夕陽西下,尚且留下凄涼絕美的餘暉,他若死了,又能留下什麼呢?
心頭不甘?苦澀?
或許都有一點,朱厚照也說不準,但他不想死,奈何時局所限,深陷大劫之中,已然無從脫身。
混沌歸墟大劫是陰謀,他的存在又何嘗不是呢?
從封神大戰過後,陰謀就開始了,他,逃不掉的。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輕聲念出楊慎所寫的傳世名篇,朱厚照面色平靜若水,卻又暗含鋒芒。
大劫來臨時,他固然難逃應劫之厄,但算計他的人,也別想好過。
笑談過往,坦然應對,不代表他會乖乖被人算計,而沒有任何怨言,他可是睚眥必報的大明太武帝朱厚照。
劍眉微微一動,澹然道:“既然來了,便出來吧。”
空間猶如水波蕩漾,一道絕美的麗影靜靜的出現。
艷冠天下,美絕人寰,玉容彷彿最完美的藝術品,挑不出一點瑕疵,美的驚心動魄,無瑕無垢。
氣質勝似寒風中挺立的梅花,傲骨天生,貴氣非凡,更有一種澹然恬靜之美。
正是朱厚照的妻子,贏飛雪!
“為什麼要來?”
看着容顏傾城無雙的贏飛雪,朱厚照面色複雜道。
始皇帝與多位至強者利用贏飛雪算計了他,逼得他不得不去應劫,他該厭惡贏飛雪的。
可是贏飛雪是他的妻子,是陪伴了他一萬多年的伴侶,更是他兒子女兒的母親,僅此一點,他就實在厭惡不起來。
在那些大能者的棋盤中,他與贏飛雪,都是棋子罷了,又何必相互為難。
“我難道不該來嗎?”
贏飛雪反問朱厚照,眼眸中不由閃過一絲悲哀。
哀己命運之不幸。
混沌歸墟大劫之事,朱厚照應劫之人的身份,她全都知道了。
因為知道,所以傷懷,從始至終,她就是用來算計朱厚照的一枚棋子。
“哈......”
朱厚照笑了笑,縱身下馬,隨意坐在草地上,問道:“後悔跟了我這個混蛋嗎?”
“無所謂后不後悔,我們都沒得選,不是嗎?”
贏飛雪坐到朱厚照身邊,聲音清冷道。
夫妻二人並肩觀賞着落日餘暉,倒也挺像一對神仙卷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