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第153章 靈魂和靈性
維護和平這種事情，宜早不宜晚。
唐吉可德和他的同伴懷揣的光榮的心情踏上了前往斯特拉斯的旅途，在布斯巴頓醫院這段日子裏面，他們的物質生活只比外面的好上幾倍，但是精神世界卻是豐富多彩的。
他們代表着正義，為人類二戰。
騎士都是青年人，哪一個不幻想自己背負偉大的使命。
所謂天選之人，羅慕路斯。
其實就是潮氣蓬勃，中二滿滿。
聽到唐吉可德有任務，其他騎士們無不怒吼：“那些怪物肯定都是惡魔製造出來，它們說不定想要禍亂人間，好讓地獄的撒旦歡喜。”
“世道越來越亂了，我們得更加努力才行了。”
“今天的訓練量加倍。”
“好！！！”
在騎士的滿腔熱血的吶喊聲中，伊凡的背影多少有些灰溜溜的。
還好他本來就不怎麼愛出面，所以茉珀社的騎士都沒有發現他，就是發現也會以為自家社長是因為怪物橫行而憂國憂民。
實際上，伊凡是有點臉紅。
因為這些超凡怪物都是自己的弄出來的。
“有原因，卻又無人可以責怪。”
“只能儘力彌補了。”
根據他的復盤，伊凡穿過之初的精神狀況不太正常。
珀爾塞福曾經和他一起研究，他們發現伊凡現在的行為模式和他穿越開始的行為模式有很大的不同，甚至和一般意義上的中世紀貴族和現代人都有所區別的。
剛剛穿越，那個時候伊凡雖然像個正常人。
但是實際上野心勃勃，心裏想得就是怎麼統治別人。
為了保住家族的富貴，可以輕易地拿病人、手下去做實驗，甚至在他明明知道【腐蝕葯汁】有很大問題的情況下，還拿這種藥物去治療馬薩林。
可以這麼說，馬薩林迫害革命家一般的鍋要放到伊凡的身上。
野心、沒有同情心的人格像一個中世紀貴族。
他精鍊的手段、科學的態度又像是一個現代人。
伊凡的人格極為的矛盾。
等到他開始切割自己的靈魂的時候，矛盾就更加突兀了，表意識支離破碎，潛意識充滿自我毀滅的傾向。
他表面上依舊在做實驗，實際上行為已經在殺死自己了。
為了知道原因，伊凡在【幻境】裏面分離出了自己的一部分記憶。
當然，其中不包含穿越的記憶。
珀爾塞福很聰明，她能夠看出伊凡少爺隱藏了一些東西，但是她不介意，因為她現在正陪伴在伊凡少爺的身邊，而不像那個茉莉早已化為虛無了。
可能是當局者迷的關係，伊凡只覺得這些記憶很熟悉，但是看不出特別之處。
珀爾塞福冷靜道：“這些記憶單獨看，確實很難發現異常。”
“但是.”
她伸出手指了指：“您的目的是不一樣的，您過去的目的和現在的目的也是不一樣的。”
伊凡摸着下巴：“我一直把凌駕眾人之上掛在嘴邊。”
“這可能是您一開始的目的，到了後面分裂的靈魂的時候，就開始變化了。”
她操控【幻境】播放伊凡在馬戲團做實驗的場景，一些血淋淋的鏡頭頓時出現在平台的空地上。
老人、小孩，男人，女人。
伊凡不忍直視，但畫面中的聲音卻是異常的瘋狂。
“救命，救命吶！”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惡魔，你是個惡——魔——！”
“我腿上面長滿了鱗片，是那個惡魔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
然後是.
死人，死人，很多很多的死人。
馬戲團的團長走到他的眼前，后怕不已道：“你這什麼轉基因實驗太厲害了，好多可怕的怪物啊，要是能拿來展出，我一定可以發財。”
“可惜，我已經答應了你，要幫你看住怪物。”
“要不然，我一定能出大名的。”
光幕里的畫面持續播放，很快就落到一系列的實驗器皿上。
伊凡忽然開口制止，他已經不想再看下面的畫面了，有的事情雖然是他做過的，但是並不會讓噁心的事情變得不再噁心。
所謂的轉基因實驗。
其實就是利用【肉芝靈粉】自帶的克隆性質，把異常基因寫入到其他生物裏面。
比如說把狼人的基因寫入到人類身上，或者把魚骨上提取的基因寫入到猴子的身體裏面。
基本上都是超凡基因寫入到容易繁殖的生物體內。
這樣方便伊凡可以收集超凡材料。
要不然你以為布斯巴頓醫院裏面【再造細胞】是從哪裏來的，都是從實驗動物的身體裏面活活提取出來的，而且每一次提取出來的分量都是有限的。
伊凡生怕哪次提取多了，把這種生產機器弄死了。
畢竟實驗室生物不太好養活。
另外關於【肉芝靈粉】為什麼能夠寫入基因。
它和【腐蝕葯汁】的藥性不同。
【肉芝靈粉】的藥性是再造。
【腐蝕葯汁】的藥性是恢復和變異。
再造就是根據肉體的情況把它變成一個完整的存在，如果你只剩下一隻手了，那麼就會根據這跟手把你變成完整的，如果你只剩下一根手指了，那麼就會把這根手指變成完整的。
當伊凡給實驗體注射異種超凡基因的時候，這種細小微粒似乎無法也再造為新型的個體，因為它們短暫地生存在了其他個體內。
此時，使用【肉芝靈粉】。
就能實現超凡生物的轉基因變異。
說得簡單，做起來難。
基因變異是一回事，基因崩潰又是另外一回事。
超凡畢竟是超凡，普通生物根本承受不了這種基因的侵蝕。
所以還是老方法。
以量取勝。
只要我的實驗體夠多，總能碰上幾個成功的。
於是那段時間，馬戲團周圍屍山遍野。
但凡能夠看到這種畫面的【匪手幫】成員，除了眼罩男那幾個，其他還真沒有幾個敢背叛伊凡的，當年要是早些時候讓小喬治也看到這種畫面，說不定也不會皈依天主教。
珀爾塞福認為：“您的變化可能和巫術迴路有關。”
“怎麼講。”
“根據這段時間的調查，基本上每個人靈魂裏面都有巫術迴路的存在，但是還不清楚巫術迴路和靈性的關係，但是如果稍微魯莽一些，倒也不是不可將巫術迴路和靈性聯繫在一起。”
伊凡點點頭，他們之前認為靈性越強的，巫術迴路就越多。
像珀爾塞福、伊凡都算是靈性比較強的。
唐吉可德的靈性比較弱，巫術迴路只有兩條。
這時，伊凡突然回過味了：“一般人的巫術迴路只有1到9條，但是我的身上居然有足足32條，這不是因為我天賦異稟，而是因為我的靈魂發生了變異。”
“或者說融合。”
珀爾塞福認真道：“但是充滿負面情緒的融合，直到那次儀式的發生，您的靈魂才算是恢復正常了。”
“根據我計算，您的靈魂至少融合了三個人。”
說到這裏，女死神不再開口了。
雖然她沒有人類的模樣，但是那黑漆漆的虛無之地還是傳來了極為專註的注視，到這裏伊凡徹底明白了，他靈魂裏面其實融合了三個人。
一個是中世紀的伊凡。
是在穿越后融合的。
就是融合的不徹底，和版本不兼容。
意識一次又一次地錯亂，差點沒把他坑死。
再一次說明了伊凡身上的系統很不靠譜，做人還是得靠自己。
第二次、第三次。
是融合珀爾塞福、茉莉的靈魂。
而這一次才徹底解決了伊凡靈魂上的問題。
不過，珀爾塞福的研究雖然接近了答案，卻和真相還差了一點。
因為伊凡不是融合了三個靈魂，而是四個人的靈魂。
那三個人是誰大家都知道。
但是第四個人是誰，究竟又是什麼時候融合的暫時放到以後來講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