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密謀
“可憐的人啊!你們有一萬次機會殺死弱小的我,可是最後卻甘願做慾望的傀儡,一點一點被心魔吞噬!”
———約翰·路易斯
(目前可以公開的情報:約翰·路易斯,原蘭斯洛特騎士學院1994級學生。英靈:“心魔”,評定等級為B的無實體英靈。
畢業后前往M國分部成為高級探員,性格內向,在校期間與蕭楓、亞歷山大西奧多宙斯等人私交甚好,但不知什麼原因,他在1999年耶路撒冷的諸神之戰中,選擇背叛學院加入當時主導梵蒂岡總部的聖戰分子陣營,成為已經在諸神之戰被處死的前任教皇手下的一名紅衣主教。他將學院的作戰計劃幾乎全盤透露給梵蒂岡總部,導致學院傷亡慘重,其中包括死去的雅典娜、亞歷山大西奧多宙斯等人。
總的來說,約翰·路易斯在校期間,待人友好,沒有任何違反校規的紀律,成績優良,除開性格有些內向外,所有人都願意成為他的朋友。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某晚,梵蒂岡聖彼得教堂內……
“你來了!”卡洛斯·韋爾納坐在房間的角落,微弱的月光透過彩窗玻璃鑽了進來,聖母瑪麗亞的畫像在窗面上散發著神聖的光芒。
男人推開門從寂靜的樓道中邁步走進來。“教皇閣下!”他微微鞠躬,表示尊敬。
“你的申請書我已經看見了!”卡洛斯身出黑暗中,而男人此時站在月光下,如同刺身裸體,他臉上的表情和想法只要有一絲異動就會被那個被稱作教皇的人所察覺。“說說吧!我為什麼要把你調到梵蒂岡總部來,或者說你到這裏企圖什麼?”
男人依舊低着頭,只不過他將自己的眼睛緩緩抬起看向卡洛斯,眼神里透露出堅定與邪惡!
“教皇閣下!我可以成為您最忠誠的智囊!”
“哈哈哈哈哈!!!!”卡洛斯把玩着手中象徵教皇權力的戒指,緩緩從黑暗中站起,又在離月光僅有一線之差的距離停下了。男人努力透過黑暗想看清楚他的表情,但只能看見在空中輕輕飄動的白髮
“約翰·路易斯!我身邊有兩個絕對服從於我的兒子,他們一個勇敢堅毅,一個聰明冷靜!我為什麼還需要你!”卡洛斯轉過身,邁着沉重的步伐準備再次坐下去。
“尊敬的教皇閣下!我承認,您說的這些我都比不上他們,可是我也一點是您需要的,也是他們不會具有的!你知道嗎,我曾從一個東方朋友那學到過一句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男人緩緩往前走了兩步,臉上露出陰險的表情繼續說道“一個人的性格自打他生下來以後就註定了,就算是再漫長的生命中,他為了生存或者其他,選擇隱藏自己的天性,以另一隻面貌示人。可是那個天性就像是一顆根植於他心中的種子,除非那個人死亡,否則它永遠不會消失!米迦勒,擁有勇敢,利曼擁有智慧,您擁有如凱撒大帝般的野心,而我……!”
約翰·路易斯埋下頭轉動了幾下眼珠說“而我擁有你們都不具備的心狠手辣,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突然,卡洛斯猛地從椅子上坐起,它如同一頭老邁的獅王,將男人狠狠掐在牆壁上。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尊敬的,M國,亞利,桑那州,首席,紅衣主教!”卡洛斯一字一句的緩緩吐出
男人被強大的力量掐在牆壁上,動彈不得,甚至有一點喘不過氣來,他忍住痛苦,
擠出一點笑容面對着教皇說道。
“還有!我還沒有說完,今天來和閣下您談話,我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
卡洛斯沒有說話,皺着眉頭靜靜看着男人
“您的兩個兒子並不是您親生的,萬一……有……一天,他們……知道……了!!!”
教皇的手腕越來越用力,漸漸地男人整個臉因為血管堵塞變得通紅,臉上出現極度猙獰的表情。就在他的脖子快要被這頭年邁的獅王給生生擰斷時,卡洛斯鬆開了手,男人如同垃圾一般掉落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貪婪的呼吸空氣!
“就憑剛才這句話,我真的會殺死你,約翰·路易斯!”卡洛斯來酒櫃前,仰頭喝下一杯烈酒後嘴裏發出暢快的聲音!
男人靠着牆壁癱坐在地上,他用手緩緩擦乾嘴邊的血跡,陰險的看着男人說“一個人要證明自身的價值,總得冒點險不是!”
一陣沉默過後……
“哈哈哈哈哈哈哈!!!!!”兩人看着對方,口中發出不和身份,猖狂的笑容。
卡洛斯端着一杯烈酒從黑暗中來到月光下,將威士忌遞給對方。
“Showme!向我展示你的價值!”男人在教皇的凝視下,痛快的飲下那杯烈酒!
他將玻璃杯放在一旁,用手緩緩撐起身體,退到教皇的身後,隱藏在黑暗中彷佛在那一刻成為了卡洛斯的影子!
“請讓作為您最忠誠的智囊,約翰·路易斯!為尊貴的閣下您,獻上第一份大禮!”
教皇背對着男人,看着牆壁上猙獰的黑影“說出來,讓我聽聽!”
“梵蒂岡總部,目前對兩樣東西非常感興趣,一個是暫時存放在蘭斯洛特騎士學院地下冰庫的潘多拉魔盒!另一個則是……那個男孩!”男人故意壓低聲音說
卡洛斯,冷笑了一聲,並沒有開口。
“作為教會的一員,自從我叛變學院后……”
卡洛斯打斷了男人的講話
“你還真不害臊啊,這麼說自己,難道不怕以後在歷史中留下不好的名聲嗎?”
“哈哈哈哈哈,名譽!可能對於某些人而言名譽確實很重要,但對我來說,一個更適合在黑暗中當影子的人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我說過,我會不折手段取我想要到的東西,就像當初我可以拋棄所有的一切站教會這邊!”
“這麼說,是不是有一天你也會背叛教會,或者說背叛我。”
“我想不會的,因為在這個世界上能讓我容身和實現理想的就只有學院和教會兩個地方,至於前者,我已經斷絕了聯繫,教會現在是我這個流浪的人唯一可以證明自身價值的地方!”
男人頓了幾秒,在原地仔細觀察着卡洛斯的表情
“我們繼續回到正題!對於潘多拉魔盒的移交,如果按照正規程序而言,需要取得教皇的手諭、三權法庭的允許以及宙斯家族的同意,三權法庭不用說了,它本身就算梵蒂岡總部的下屬法院機構,雖然是獨立的,但我想那群死板的老頭應該不會不識抬舉吧!”
“我想聽聽宙斯家族你想怎麼應對。”卡洛斯走到酒櫃旁邊,再次給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
“很簡單!”男人得意的仰起頭“那個男孩就算關鍵,我想你我都很清楚,我們都共同參加了1999年在耶路撒冷的諸神之戰!那個男孩就是被鳳凰封印后,哈迪斯冥王靈魂的化身,即使他現在沒有覺醒自身的力量,可他身上的力量是世界上所有人都覬覦或則說害怕的!”
男人走到卡洛斯的身邊,恭敬的說道“而宙斯家族,這一代唯一繼承家族英靈的就是,雷昂·宙斯。簡單的來說,他們兩人身上各自流淌着祖先的血液,舊時代的諸神之王,奧林匹斯的皇帝,宙斯和冥界之王,哈迪斯!”
“目前為止,我們沒有任何關於波塞冬家族後人的消息,但這沒有任何關係。因為,哈迪斯和宙斯、波塞冬即是親兄弟也是世仇。在三兄弟聯合起來打敗他們的父親泰坦神族,克格洛斯之後。哈迪斯作為大哥卻被趕到了,最孤寂最暗無天日的冥界,而他的心臟卻被兩兄弟封印在了耶路撒冷,作為一名擁有無窮力量的死神,他可以隨意穿梭遊盪在冥界和人間,但每當他抬頭仰望,那些高高在上的諸神時,沒有得到一點憐憫。”
“因為他的兩個兄弟害怕他這個哥哥,當他們還弱小時,他們期待哥哥強壯的身體能夠保護他們抵禦一切來自外界的危害,可當有一天,他們擁有了自己的女人,自己的領地,自己的財富,他們害怕有一個人會把他搶走,他們既是最為弟弟對於年長哥哥本能的恐懼,也是處於弱者對強者的害怕。”
“所以他們毫不留情的把哈迪斯的肉身趕到冥界,而他的靈魂則被永遠封印在了耶路撒冷。如果,你想問這是一種什麼感覺的話,大概就是,他可以品嘗這世間最好的美酒,但是那美酒進入嘴中就如同白水一般寡淡無味,他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中,見證了無數悲歡離合,可是他無法真實體驗到,那悲傷、那歡笑到底是感覺,只有那強擠出的淚水,傷心的時候應該是怎樣的!”
“所以,哈迪斯憎恨他的兄弟們,而宙斯家族的人也會害怕哈迪斯,更何況現在那個男孩身上有着哈迪斯未覺醒的力量!而且在1999年的諸神之戰中,宙斯家族的上一任繼承者就死在哈迪斯的手上,所以這種仇恨是不會消失的!”
“所以呢?”卡洛斯冷冷地看着男人說
“教皇您親自聯繫宙斯家族的代理董事長兼理事,帕拉西奧·阿蘭·宙斯!您和他達成一個目的,就說,無論以後教會和學院的關係怎麼樣,甚至說有一天到了翻臉的地步,您都會保證宙斯家族和他的侄子雷昂·宙斯不會成為梵蒂岡總部的敵人,還有,宙斯家族得到教皇的授權,只要李江海體內的力量失控,預計會造成重大危害的情況。宙斯家族可以無條件的擊殺李江海,並且不會受到三權法庭、梵蒂岡總部以及學院的問責,而他們所需要做的就只是在潘多拉魔盒的轉移條款上籤個字!”
卡洛斯抿下一口烈酒,拿起未燃盡的雪茄放在嘴邊,煙霧瀰漫在他和男人之間。
“你當我和宙斯家族的人是傻子嗎?約翰·路易斯!先不說你這個想法合不合理,就算我能和宙斯家族達成協約,你認為帕拉西奧他會和我們達成協議嗎,別忘了,在那次諸神之戰中,他哥哥的死,很多程度說由我們和上任教皇造成的,你覺得他會忘了嗎?”
“哈哈哈哈……”約翰·路易斯站在原地,笑得滿臉通紅
卡洛斯單手握着雪茄,眼神變得逐漸有些兇狠“你在笑什麼?”
“咳咳咳!!!”男人抬起佈滿血絲的眼睛望着教皇說道“所以說,您需要的我這個心狠手辣的智囊不是嗎?尊敬的教皇閣下!”
男人走到酒櫃前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上一杯烈酒,滿滿飲上一口,“誒嗨……”
“您不用想得這麼複雜,您知道嗎,閣下!您應該把問題和疑惑拋給帕拉西奧,你只需要把我剛才說的那些真實想法,大膽明確的向他表達,但前提,只有你和他知道,除了我以外不要牽扯到第三個人,帕拉西奧,這時一定會拒絕你。”
“那麼,讓我來猜猜他接下來的做法,應該是點上一隻香煙,躺在那舒服的真皮椅子上,思考,為什麼您會找他說這些,這到底會不會是陷阱,因為對於他而言,消除一個能明確對整個宙斯家族造成危險的人物,僅僅是在文件上籤上一筆是很划算的!”
“而且,還是在梵蒂岡總部教皇的允許下。就算除了任何事,最後也能推到教會這邊來。所以在經過心裏鬥爭后,他一定會簽字的。而教皇您這邊,也不用擔心,您不用和他達成任何紙質協議,甚至連文件都不用下,這只是你們兩個間的君子之約。宙斯家族可以有機會殺掉哈迪斯,而您也可以乘機將潘多拉魔盒轉移到梵蒂岡總部來,而且宙斯家族還在中間幫您制衡了學院蕭楓那邊的力量,大家各取所需罷了,所以這筆生意,我們是賺的!”
卡洛斯將雪茄放到嘴邊深吸,笑容逐漸變得誇張起來
“作為一個男人,我們總得做些冒險的事不是嗎?”約翰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希望,你在梵蒂岡總部這邊工作愉快!紅衣主教,約翰·路易斯!”
教皇和男人伸出右手,緊緊的我在一起,兩個人的笑容在煙霧下都顯得有些陰險邪惡,似乎都有着自己的打算。
此時,門外……
教皇秘書,利曼·丹頓正靠在寂靜的樓道牆壁上,抽着香煙。冷漠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些殺意!很明顯,剛才的一切他都聽到了。
辦公誰內,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利曼一個閃身來到了樓梯口的角落處將自己隱藏起來。
“尊敬的教皇閣下,晚安!”男人恭敬的做完祈禱手勢,低頭對着緩緩關上的房間,可他的眼神卻陰險的往樓梯口這邊張望,就像是他知道黑暗中隱藏着一位男人一般!
他拿起燭燈,一步一步朝着樓梯口走來。利曼緊緊貼在牆邊,直接用手槍香煙掐滅!
就在男人要走到樓梯口時,腳步聲卻停下了,他停在了牆角的另一邊,就相當於一個90°的牆角,約翰·路易斯和利曼·丹頓,各自靠在了這個直角三角形的兩個直角邊上,只要一轉頭就能看見對方!
利曼·丹頓,緩緩拿起被掐滅的香煙,重新放在嘴邊將它點燃,他心裏面明白,那個男人早就已經知道這有人了!
“呼!”他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率先開口說道“你確實很聰明!”
“oh,尊敬的約翰閣下,您在這裏幹什麼!是來散步嗎?”男人無聲的笑容在燭光下逐漸猙獰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沒看出來啊,紅衣主教您還會這一手!”
約翰·路易斯沒有說話,靜靜等待着他的再次開口。
“今天晚上21:50,您提前通知我說,教皇會在22:00召見我,我很奇怪作為教皇秘書的我居然都沒有提前收到通知,而您卻知道!”
利曼深吸一口煙繼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就是在21:50去見的教皇吧!在你進入房間前給我打的電話,而你的目的就算讓我聽清楚剛才那些話不是嗎?”
約翰·路易斯緩緩往前邁出一步,故意裝作可憐說道“怎麼會呢!尊敬約翰閣下,我只是一位普通的紅衣主教,而您才是教皇身邊最尊敬的人啊,至於在裏面說些什麼,我只是和教皇探討了一下基層教徒的信仰問題,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親自去問他!又或者說您是不是聽錯了,也對,您一天公務繁忙,早點休息吧,約翰閣下!”男人說完準備下樓離開
利曼將煙頭扔到地下踩滅,雙手捏住他的衣領,冷漠的盯着他說,薄薄的鏡片中透露出一絲殺氣。
“但願,我聽錯了!可是我得提醒您,紅衣主教,約翰·路易斯!知道根據教會第14條懲戒條例,作為騎士教會內部人員,神父、主教等一系列第職別或高職別神職人員,在背後議論、宣揚違背教義宗旨、蠱惑他人、編造謊言等行為造成重大危害後果和損失的,會被判處什麼樣的罪罰嗎!”
男人盯着利曼的眼睛,淡定的說出兩個字“割舌!”
“對,沒錯!”利曼鬆開雙手,緩緩的給他整理好衣領,最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你喜歡去哪,你喜歡幹什麼我管不着!可是,一旦你敢傷害我那至親容易受他人蠱惑的兄弟,米迦勒,聽着,你一定會很痛苦地去見聖父(上帝的別稱),或者說像你這種人下地獄也不是沒可能!”
利曼盯着男人,緩步退後,隨後跳下樓梯口,瀟洒的消失在黑暗中。
約翰拿着燭燈,臉上的笑容自始至終沒有消失,他低下頭俯視腳下的一階階樓梯,緩緩開口說道。
“可憐的人啊!你們有一萬次機會殺死弱小的我,可是最後卻甘願做慾望的傀儡,一點一點被心魔吞噬!”
“哈哈哈哈……!”笑聲回蕩在深夜的樓道,陰森恐怖……
梵蒂岡某教堂上空……
微風拂過男人的頭髮,他敞開胸膛的白襯衫,愜意享受着涼爽。
“喂,來瓶啤酒?”男人對着正在爬上樓頂的約翰·路易斯說道
“噢,呼!!!”約翰喘着粗氣來到男人身後
哈迪斯撇頭看了一眼自己扭曲的影子,砰地一聲將手中的啤酒捏爆然後仰頭暢飲。
“給你最後一次警告,不要想着用那可憐的英靈讀取我的想法,明白嗎!”冷冷的眼神如同一把鋼刀穿過男人胸膛。
約翰·路易斯害怕得踉蹌着後退幾步,而地面哈迪斯的影子也在月光的照耀下變得正常。
“抱歉,尊敬的哈迪斯閣下!”男人恭敬的說道
“交代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獅子已經老了,他除了有一對快要被時光磨皮的利爪外,其他的東西特別是腦子,愚鈍不堪!”
“幹得不錯!來陪我喝一罐啤酒!”
男人接住哈迪斯扔來的啤酒,坐在他身邊,就着一根酸黃瓜喝起來。
“您吃這些東西會有味道嗎?自從上次聽您說過,沒有心臟后!”
“當然,我吃任何東西都有味道,我都任何感情都有感覺,只是你知道嗎!一個人在傷心的時候,他是會哭的,可是當我想起一些傷心的事,我知道我傷心了,可我哭不出來,就像你們人所說的一個人激動時,身體會分泌很多的腎上腺素,但當我激動時,我的身體是平靜的,就像吃火鍋和吃海鮮,一個是極熱、一個是極冷,可對我而言,我的身體不會有任何自然的反應,就像是平淡至極。一個人品嘗美酒,和跟一群好朋友品嘗美酒,對於你們而言,也許酒量會增加,會覺得這酒更好喝,可對我而言,它還是一個味,我不會因此而激動,而傷心、而過度狂歡,簡單的來說沒有心臟,就像是世間一切美好的味道和感覺我都能感知到,可我卻依然覺得寡淡無味!”
“看來一個小時前,我猜對了!”
哈迪斯喝下一口啤酒,打趣的說道“怎麼,你是這樣給那頭年邁的獅子說我的!”
“對,當時只是我的猜測,可現在跟我猜的八九不離十吧!”
哈迪斯站起身喝光最後一罐啤酒,將它隨意的踢到廣場中央。
“您交待我的事已經辦完了!那我與您的交易!”約翰·路易斯望着男人說道
“放心!那頭獅子,一定會死在大草原上的,老了就該給年輕人讓位不是嗎?”哈迪斯點上一根煙走向樓頂的一側,轉過頭再次說道“知道嗎?你這種人,我曾經遇到過許多,但他們都有一個同樣的結局!”
約翰·路易斯還是保持着那張看起來像是假笑的笑臉說道“哦?那是什麼!”
哈迪斯瀟洒的從房頂上躍下,聲音回蕩在樓房周圍“下地獄!”
“哈哈哈哈哈!”男人拿着啤酒,站在原地望着天空中的圓月,柔和的月光照在傳教士外套上,那早已習慣渾濁的雙眼中,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男人喝光啤酒,將罐子同樣踢了下去。
“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