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
也只有瘋子才會選擇把那幅畫給買下來吧。遇到這種恐怖的玩意兒,不應該是撒丫子就跑,然後回家躲到被子裏去嗎?
此刻,寒愈的大腦里很亂,滿腦子都是自己剛才從那幅畫中看到的景象。說實話,他寧願相信剛才是自己的錯覺。可當他再次控制着自己的眼睛釋放那些詭異之物之時,卻又在那幅畫上看到了同樣的景象。
“這幅畫究竟是何人所作……”寒愈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了:“正常的眼睛應該只能看到這幅畫黑色的色調,而只有我的眼睛才能看到這黑色下隱藏的東西。嘶……難道這幅畫中的人真是我,可這怎麼可能?”
在他的記憶里,他從來沒有去過類似於原始森林的地方,更他媽沒有見過脖子扭斷的黑袍人。
他不知道自己買下這幅畫是否是個理智的選擇,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將所有的畫都拿着,雖說有點吃力,但好歹還是能夠帶的回去。他和老頭告了個別,便直接向自己的老式小區趕了回去。
儘管寒愈的體力還算不錯,但帶着好幾幅畫爬上九樓,還是累的他有些喘不上氣。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並將那幅畫放在了工作枱上,拿出了一個手電開始研究了起來。
“儘管這幅畫的畫框看起來很新,但從畫布和顏料上來看,這畫應該有些年頭了。”寒愈皺眉思索着:“不過為什麼這幅畫的原主人為什麼要把舊畫框給替換成新畫框啊?按說如果是拿出去賣的話,越是有年頭的畫越是值錢啊。”
寒愈不知道這幅畫在來到那個中年攤主的手裏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就憑這幅畫的作畫水準與保存完好的程度,如果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根本不應該會被拿到地攤上來賣。
“還是無法在畫上找到作畫者的署名,或許只能通過畫作本身的內容來尋找答案了。”
隨着雙眼的一陣劇痛,無形的扭曲之物再次從面前的怪畫中爬出。寒愈讓自己冷靜了一些,他仔細的端詳着扭曲之物下這幅畫的每一絲細節。
午夜,森林,佔據了畫三分之一的天空。跪着的黑袍人,以及環繞着的那個站着的自己。畫作的內容並沒有那麼複雜,可觀察的越為仔細,卻越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詭異。
“這些黑袍人的脖子被扭成這樣,肯定是死了吧……”
“這幅畫將三分之一的空間留給了天空,可卻沒有在天空上畫上任何的東西,比如月亮與星辰。這是作畫者想要表達些什麼嗎?”
“為什麼……為什麼我有這樣一種感覺,畫中的這個我就好像在盯着作畫者方向。”
寒愈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將有關這幅畫的關鍵詞輸入了搜尋引擎中。他希望在網絡上,能夠找到一些有關於這幅畫以及這幅畫的創作者一些信息。
可隨着他瀏覽着網絡上給予他的信息,一滴又一滴的冷汗逐漸從他的額頭上滲出。他的心跳開始加速,呼吸也有些急促了起來。
“十五年前冬,國外某未開發山區森林外圍,守林員約翰發現了七具身着黑袍的人類男性屍體。死者死相凄慘,被守林員發現時屍體跪在地上,似乎圍成了一個圈。他們的脖頸完全斷裂扭曲,頭部以90度的角度仰望着天空。”
營銷號在這裏還配上了一張打着馬賽克的配圖。寒愈看了看這張配圖,又看了看畫。他在想,把這幅畫扔了是否可行。
“當地警方初步判定,受害者的死亡原因為頸椎受鈍器攻擊而導致的斷裂。根據當地法醫判定,受害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午夜3~6點之間,並且死亡相距時間極短。”
“根據當地警方調查,受害者皆為叢林附近的卡拉德小鎮的居民或者遊客,他們接在半年內於小鎮內失蹤。”
“據知,根據線索,當地警方懷疑本案兇手與某邪教組織有關。案件至今仍在偵破過程中。”
“在這裏小編提醒大家,出國旅遊要注意安全哦,別去沒有人煙的地方。”
寒愈似乎是依舊不甘心。他數了數畫上黑袍人的人數,數了足足五遍。最後他確認,正是7個人。
甚至,他對比了網絡上受害者的照片。結果他發現除了自己以外,畫上畫的那可謂是栩栩如生。
“這他媽不是一幅寫實畫吧。”
他又在網上搜集了一下有關這起案件的相關信息。這起案件在當年還是挺轟動的,發生在距離自己足有半個地球的某個國家。不過看起來直到現在,這起案件還沒有多少後續的報道,應該是仍尚未偵破。
如今,那個叢林和那個小鎮都被開發成了當地的景區。隨着越來越多的遊客,似乎就連當地的警察都快把這個案子給忘了。
可寒愈總覺得,有關這起案件的所有報道卻總有些含糊其詞,讓人感到隱約的不對勁,就彷彿少了些什麼關鍵的東西。可他卻始終無法抓到那個關鍵的點。他開始翻閱大量的資料,包括那個從林和小鎮的信息,受害者的信息,甚至不放過任何小道消息。
直到夜已經深了,寒愈實在是沒有膽子繼續查下去了。他關上了燈,上床睡覺。
而他並沒有看到,黑暗中,他放在工作枱上的那幅畫似乎發生了一些極其細微的改變。這個夜註定不同,或許對他來說,這是他的人生的轉折點。亦或者,夢魘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