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請子奕救我一救
江寧彷彿沒有察覺到來人一般,自顧自地抿着酒,閉着眼睛聽着歌伎唱曲。
魏延此刻站了起來,站在了來人的面前。
而那公子哥身後的家丁護衛,也往前一步,這幾人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公子哥舉起右手,示意他們退下,說道:“閣下可是江寧,江子奕?”
江寧雖然閉着眼睛,但是其實心神其實一直都在他身上,聽見劉琦的問話,江寧也睜開了眼。
“正是,不知兄台名諱?”
“家父乃是這荊州牧也!”
江寧又拿了一個乾淨的酒杯,倒滿了酒,推向了對面,說道:“幸會幸會,公子可是劉琦?”
江寧剛說完,劉琦身後的幾個士卒彷彿戳中了痛點一樣,大聲道:“大膽,竟敢直呼少主名諱?還不過來拜見?”
聽到此話,劉琦轉過頭,低聲喝道:“退下!我和子奕兄弟對飲,你們幾個插什麼嘴?”
見狀,江寧也沒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們“表演”,只是覺得頗為有趣。
“讓子奕兄見笑了,家丁有些不識禮數了!”
“無妨無妨,勾欄酒肆,本就是放鬆的好地方,倒是不必為此影響了這大好心情,不是嗎?”
“子奕兄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江寧說完這話,就不在言語了,專心的聽着小曲,彷彿眼前的劉琦只是來拼個桌一起聽曲的公子哥罷了。
倒不是江寧不着急,其實江寧的內心早已經焦躁不安,但是他卻強逼着自己鎮定下來,畢竟現在對面的人恐怕比自己還要着急。
一曲畢,江寧知道,自己該走了,剩下的節目就不是正常聽曲的人能看的了。
看到江寧起身,劉琦也站了起來,吩咐家丁拿着銀錢提前去把賬給結了。
“劉兄,這...”
“子奕兄,方才家丁不曉事,打擾了你的雅興,我倒是頗有些過意不去,這頓酒錢,為兄出了便是!”
不得不說,雖然曹操評價,若劉景升之子,豚犬爾,但是此刻劉琦給自己的感覺,至少為人處世,待人接物方面都很得體,不愧是世家大族出來的!
江寧剛想抱拳感謝,卻發現劉琦向前一步,說道:“子奕兄弟,若只是聽曲享樂,這等地方倒是不配你我身份,此地倒有些僻靜的別院,不若今日為兄做東,叫來貌美歌姬,權當給兄弟賠罪,如何?”
江寧嘴角漏出一絲笑容:“聽曲自然能行,不過...劉兄乃是荊州牧之子,實打實的皇親國戚,身份自然是極高的,但是在下嘛...”
“貌似我沒有介紹自己吧,反而是劉兄一眼就喊出了寧的名字,而且若說因為賠罪而請我,寧多少是有些不信的。”
劉琦訕訕的笑了笑,說道:“子奕兄弟果然睿智,在下確實有些機要事想跟子奕商榷,此地風月場所,人多眼雜,倒是有些不合適了。”
江寧點了點頭,說道:“那寧在此可要多謝劉兄款待了!”
倒不是江寧故意拿喬,若是江寧絲毫不懷疑的就跟着他去,那反而更容易引起劉琦的懷疑。
像現在這樣,火候恰到好處,既沒有拂了他的面子,也不至於顯得突兀。
江寧跟着劉琦,左拐右拐,來到當地的一個小別院,看樣子這個小院已經有些年頭了,估計這也是他在新野的一個住所。
既來之,則安之,江寧四平八穩的坐在座位上,等着劉琦的安排。
隨着劉琦一聲令下,許多貌美的歌姬緩緩而入,而下人們也早就端着酒菜侯着。一聽到劉琦的命令,此刻也依序進來,沒多會,江寧面前就擺上了一桌酒菜。
“看樣劉兄這是早有準備啊!”
劉琦笑道:“子奕兄願意來,為兄喜不自禁,自當倒履相迎,因此倒是提前吩咐下人做好準備了。”
酒足飯飽之後,看到下人們徐徐往下撤掉餐盤,歌姬們也緩緩離開,江寧知道,今晚的重頭戲要來了!
看着劉琦盯着魏延的目光,江寧擺了擺手,讓他也出去侯着。
此刻,屋裏就僅剩下江寧和劉琦。
劉琦突然大禮向江寧參拜:“還請先生教我!”
江寧也蒙了,這...多少有些猝不及防啊!
剛剛還一起談笑風生,喝酒聊天,一結束,你就給我搞這套,倒是太刻意了啊!
你倒是矜持一下啊!
江寧連忙扶起劉琦,說道:“劉兄先起來,此舉頗為不妥,子奕身為一介布衣,無官無職,又能幫到你什麼呢?”
劉琦順勢起了身,但依舊謙卑說道:“子奕兄弟此言謬矣,官職、權勢,這些只要兄弟肯幫我,我都可以給你!”
江寧內心泛起一絲冷笑,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承諾給我官職和權勢?
但是江寧臉上卻表現一臉惶恐的樣子,說道:“劉兄此言倒是折煞小弟了,小弟何德何能,能讓劉兄如此看重,你且說是何事,若是寧力所能及的,自然允諾。”
聽見這話,劉琦才又坐了回去,他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唐突了,但是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跟江寧開口。
不如索性直接一點,坦誠布公的談一談,能不能成,這全看江寧的意思了。
按照江寧之前的說法,倒沒有明確拒絕自己,至少這是一個很好的信號。
於是劉琦嘆了一口氣說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家父...家父身體抱恙,我為長子,本應該由我來代替父親掌管大小事務,但是...”
“劉琮仗着身後有蔡家、蒯家的支撐,惡意在父親面前中傷於我,而且他們本就是此地世家豪族,提供給劉琮的資源也更多,照這樣下去,我...我必為劉琮所害,還請子奕救我一救!”
“劉琦在此拜謝了!”
看着言辭懇切的劉琦,江寧知道他所言非虛,這也是他提前預料到的情況。
劉琦能夠把這些全部都跟江寧吐露,說明此刻他真的已經被逼的快走投無路了,不然也不會剛見面第一天,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部告訴了江寧。
“此事乃劉兄家事,寧不便多言,若是因為寧,導致你們兄弟手足相殘,日後劉荊州怪罪下來,寧怎生擔當的起啊!”
說完江寧便起身作勢要走,劉琦見狀,臉色突然變了,連忙攔下了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