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針鋒相對
龍族抽卡,開局成為高天原頭牌正文卷第二百二十一章;針鋒相對隨着這個老人從黑色的悍馬里一步走出,同樣看清了對方的全貌。有着一頭短髮,雖然花白,但猶如鋼針般站立。
儘管身穿着一身漆黑長風衣,可依然掩蓋不住對方那魁梧的身材,那張有着皺紋的臉龐上顯現出不怒自威的威嚴。
眼看着這位老人走出來,一旁的侍者趕忙就要撐傘,可是被老人的氣場驚嚇的渾身顫抖,甚至連雨傘都要拿不穩了。
老人冷哼一聲,率先推開這位侍者,緊接着他自行撐開了一柄傘,緩緩走向了昂熱。
一旁的麗莎看到走來的老人,那對大藍色的瞳孔不由得微微收縮了一下,直到被昂熱拍了拍手背,她才回過神來。
「麗莎,你先去酒店吧,其他校董已經各就各位了。」
「好。」
麗莎點了點頭,率先撐起一柄雨傘,走進了身後的白色酒店。
老人在走到與昂熱間隔兩米的地方停止了身形,昂熱也沒有率先跟對方打招呼,同樣目光淡然的看向了對方。
兩人站立在風雨之中,雨水順着黑色雨傘的外援朝着四面流淌下來,形成了一道道水珠般的簾幕,他們就隔着簾幕相望。
慘白色的雷霆頓時照亮了昏暗的天際,也同樣照亮了兩位老人那張冷峻的臉龐。
「昂熱。」
一身黑風衣的老人率先開口,雖然他的聲音並不大,卻能夠蓋壓天上的驚雷,就像是獅子發出沉悶的吼聲,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一旁的侍者渾身顫抖,臉色煞白,感覺像是生了一場大病,其實他身處在這兩位老人的氣場之中,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很優秀了。
不過等到這兩位老人離開的時候,他可能會直接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如今看着雙方依然還在對峙着,他只希望這兩位老人能夠結束的快一點,否則他真的就要堅持不住了。
而聽到對方的呼喚,昂熱也同樣語氣淡漠的說道:「貝奧武夫家主,你來了。」
不過兩人在分別開口之後,都沒有繼續再說話,因為此刻已經無需多言了,被昂熱稱為貝奧武夫的老人在出場的時候,就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此次校董會議想要溝通的內容,昂熱在郵件裏面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所以由此也能夠看出這位家主的態度,對方甚至還沒來到酒店之前就已經亮出了刀鋒。
所以昂熱跟對方沒有什麼好說的,此刻已經是刀鋒相向,只不過大家還都在剋制,因為雙方的身份還不允許他們直接撕破臉。
否則直接真刀真槍的幹起來,那跟混混有什麼區別,只是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昂熱就是個混混。
雖然他偽裝的像個花花公子,可是很多事情他都是不講道理的。
如果這一次他在郵件裏面溝通的內容沒有談妥的話,他真的會像一個混混拎起棒球棍去敲爛那些校董們的腦袋,也包括面前這位貝奧武夫家主的腦袋。
雖然他沒有棒球棍,但是那一把從不離身的折刀就是他的武器,他這一次來不亞於一場戰爭。
然而對於貝奧武夫而言,他自身更像是一個劊子手。
所以一個劊子手也不會跟其他人講道理的,他只會面對自己所認為的敵人,然後掄動起自己的大刀,直到將對手的腦袋砍下來,於是也就造就了兩人對峙的這一幕。
雖然他們還並沒有開始談判,但是雙方的態度已經拿出來了,非要說生死相向也是毫不誇張。
如今風雨雷鳴不斷呼嘯,而一邊的侍者只能死死的抓着手中的雨傘,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個老人只是單手抓着雨傘,就能夠保持如此淡定的姿態。
可他明明雙手抓着,還有一種隨時都要
被吹飛的感覺,尤其是在這兩位老人的力場碰撞之下,他真的快要扛不住了。
直到從身後的白色酒店裏傳來古老的鐘鳴聲,就像是一場會議開啟的號角,昂熱與貝奧武夫同時收斂起了自身的鋒芒,然後紛紛朝着酒店走去。
似乎剛剛的一幕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留下那位侍者,而且他再也扛不住了,一屁股直接坐在了積水裏。
房間裏面顯得有些陰暗,因為這裏並沒有電燈,而是使用那古老的燭燈,那淡淡的燭火只能勉強照亮座位上的人,他們圍繞着一張長桌而坐。
在這間屋子裏共有七人,分別是兩女五男,而他們都分別代表着這個世界上各個領域裏的財富者或者是權力者,可以說每一個人都擁有着無法想像的權利與財富,想要巴結他們的人都能夠塞滿一座城市。
但如今他們因為一個共同的目標來到這裏,想要解決某種糾紛,所以他們在這一刻的身份僅僅只是卡塞爾學院的校董。
昂熱則坐在長桌一端的最盡頭,看起來就像是所有人的領袖一樣,而在他的身後是一面橢圓形的窗戶,窗戶上鑲嵌着水晶般的玻璃。
透過這面玻璃能清晰的看到外面起起伏伏的海面,甚至還有那漆黑如墨染般的雲層。
一道道閃電在其中穿射遊走,時而照亮了昏暗的房間,也同樣照亮了那一張張深沉的臉龐。
仔細看的話,昏暗的房間裏這七張臉龐都各有特色,除了昂熱的英俊與溫文爾雅,甚至帶着點玩世不恭,不同其他人,要麼顯得老成持重,要麼顯得極為陰森,甚至還有的面容枯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參加一場葬禮。
就比如昂熱身邊所坐着的一位校董,對方身穿着黑色的西裝,手上卻戴着一副深紅色的手套。
那張枯槁蒼老的面容堆滿了肅然,感覺更像是來參加自己的一場葬禮,而且因為他的到來,似乎自身也剛剛從棺材裏面起身。
老人身邊還放着一架氧氣呼吸儀,似乎對方隨時都會缺氧,然後再把氧氣面罩罩在自己臉上大口呼吸。
就在昂熱看過去的時候,對方臉色憋的發黑,也同時在這時候趕緊將面罩套在了自己的臉上,然後呼哧呼哧,大口呼吸起來。
昂熱不由得挑了挑眉頭,生怕對方在這一刻直接猝死過去,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可能接下來就不是一場所謂的談判,更像是一場追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