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卡卡西，野原琳
第4章卡卡西，野原琳
“卡卡西？卡卡西？”
“琳？”
星河燦爛的夜空之下，仰卧於屋頂凝望着滿天繁星的白髮少年偏了偏頭，看着正在屋檐下仰頭和自己打招呼的少女，神情不振地歪了歪頭。
“我剛剛給哨所里的其他傷者做完檢查，回來的時候發現你沒有在自己的房間裏，所以就想着你是不是又跑到這裏來發獃了……”
短髮的女孩一躍而上，身姿輕盈地落到了帶着面罩的少年身旁，看着他露在外面一黑一紅的兩隻眼睛，眉頭微皺地問道：
“又在想帶土的事情了嗎，卡卡西？”
“是啊，在想帶土的事。”
旗木卡卡西挪了挪身子，給野原琳騰開了一個可以和他一起仰望星空的位置，然後在女孩嘆着氣坐下的同時，幽幽地低語道：
“戰爭很快就要結束了吧？”
“應該是的吧？”野原琳撩起了自己的頭髮，有些心疼地看着正在揮霍自己查克拉的旗木卡卡西，“神無毗橋之戰以後，岩隱那邊就已經沒有多少繼續和我們打下去的想法了，聽說水門老師說，三代大人已經派遣了使團前往火之國和土之國的邊境，在為與土之國的和談做準備了。”
“雲隱那邊的話，有水門老師的活躍，本就不佔優勢的他們應該也沒有繼續把戰爭狀態維持下去的餘力了，雖然說現在免不了還需要在雷、土兩國的邊境駐紮足夠多的忍者來保持威懾，但大的戰爭，應該是已經結束了。”
“真快啊……距離那場戰鬥，也就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吧？”
旗木卡卡西嘆了口氣，閉上了自己的右眼，側過臉，用那隻來自摯友宇智波帶土的寫輪眼看向了自己下方的哨所，聽着風裏傳來的並不那麼安詳的呼嚕聲，感慨着說道：
“前線的局勢已經可以讓傷勢不那麼重的傷員們退到後方來一邊養傷一邊在哨所兼職了，雲隱和岩隱也很快就要和我們進行和談了……和平的到來，真是快得叫人覺得有些像是在做夢一樣。”
“卡卡西……”野原琳看着卡卡西臉上那道抹不掉的傷疤，神情也不由得有些低落了起來，“第三次忍界大戰已經持續了很久，每個村子都死了很多很多的人，大家都差不多到了必須要停下來休養生息的時候了……即將到來的和平，可不是突然來到的啊。”
“是啊，是靠着帶土還有其他前輩們的犧牲，才勉強又鮮血淋漓地換來的……”
“卡卡西！”
眼見旗木卡卡西又開始陷入到對宇智波帶土過分投入的懷念當中，甚至不顧那隻閉不上的寫輪眼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多大的負荷，野原琳果斷地轉身抓住了他的手，讓正想再一次地為自己當初的倖存而自責的旗木卡卡西不由得一驚，然後，他便看到了一雙堅強而真摯的眼睛：
“卡卡西，帶土他把自己的寫輪眼託付給你，是希望你能夠用這隻眼睛看清前方的道路和未來的風景的，他絕對絕對，不會希望你一直一直沉淪在對他的愧疚和對自己的自責之中的。”
野原琳握緊了卡卡西有些粗糙的手掌，小而柔軟的雙手卻帶給了卡卡西足以讓他的身體和心靈為之顫抖的溫暖。
“如果卡卡西你真的想要讓帶土的在天之靈感到寬慰的話，就多用他的眼睛，去看一看他用生命換來的和平和未來，替他守護好他想要守護的東西吧……帶土那麼喜歡笑的人，不會想要看到你一直苦着臉的樣子的。”
“琳……”
卡卡西的神情有些錯愕，他不知道自己低落的情緒居然會讓同伴擔心到這種地步，就在他不知道該回應些什麼才好的時候，野原琳伸手蒙住了他的右眼，然後在臉上露出了一個讓人安心的陽光笑容，對着卡卡西眼眶中那隻紅黑相間的眼睛語氣輕鬆地說道：
“帶土，你看得到嗎？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哦？戰爭馬上就要結束了，等回到木葉村之後，應該就有時間和卡卡西一起去拜訪那幾個一直很受你幫助的老爺爺老奶奶了吧？安心就好，我會拉着卡卡西一起，接過你的擔子把他們給照顧好的……
雖然說卡卡西是上忍，可能不太有時間一直呆在村子裏，不過我可是稀缺的醫療忍者，呆在村子裏的時間應該會比他多很多，一定會幫你做好那些事的。”
“還有，你也不用擔心寂寞之類的事情，我和卡卡西約好了，只要我們有時間，都會去紀念碑那裏把我們在任務和平時生活里遇到的事情說給你聽的。
雖然轉述難免會有些缺漏啦，但你的眼睛應該可以從卡卡西那裏看到一部分吧？我再來補上你沒有看到的那一部分，應該就能還原得差不多了……”
“我和卡卡西都會好好地活下去，帶着你一起去看和平降臨之後的風景的……所以，還請你保佑卡卡西，讓他這個以後也要一直在外面不停奔波執行任務的傢伙好好活下去，好嗎？”
“琳……”
“卡卡西，你也和帶土做個保證嘛，保證你之後不會再一直垂頭喪氣地困在他的事情里走不出來。”
注視着野原琳元氣、可愛、堅強、善解人意又近在咫尺的臉蛋，旗木卡卡西久違地輕輕笑了笑，然後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右眼，學着野原琳的樣子，向自己的好友起誓道：
“我一定會保護好琳的，帶土。”
“喂卡卡西！也和帶土保證一下你自己的人生態度啊！”
“啊，這個就不必了吧？帶土他大概，還挺樂意看到我垂頭喪氣苦悶不已的表情的……”
卡卡西不好意思地躲開了野原琳不滿的目光，拉了拉自己的忍者護額，打算結束這種用關不上的寫輪眼看世界的奢侈行為，但就在他即將用護額擋住自己的左眼之時，卻意外地捕捉到了一層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薄紗一般的水霧，正緩緩地將哨所包圍起來。
今天的天氣是那種晚上會起霧的天嗎？
不是，應該不是。
那麼這場霧……
旗木卡卡西猛地睜大了眼睛。
“敵襲！敵襲！全員戒備！是霧隱的……”
嗖。
一道幾乎融入風中的黑影從無比刁鑽的角度射向了正在大喊的旗木卡卡西。
對方的速度很快，但還不足以躲開雙勾玉寫輪眼的洞察力。
於間不容髮之間，旗木卡卡西抽出了自己忍具包里的苦無，精準地格擋住了那個帶着面具的身影的近身突襲。
“欸，該說不愧是寫輪眼嗎？明明動用霧隱之術的時候已經很小心了，居然還是被你給察覺到了啊……”
戴着霧隱暗殺部隊面具的襲擊者有着十分年輕的聲音，以及讓旗木卡卡西忍不住眉頭大皺的巨大力量，藉著月光的照耀，他看清楚了襲擊者所使用的那柄比起苦無來要長上不少，但說是短劍的話形狀又有些太過奇怪了的武器——
那是一根外表像是玉石一般晶瑩，但卻有着鋼鐵般堅硬與銳利的骨頭。
“屍骨脈……霧隱打算全面宣戰了嗎！？”
“風火疲敝，雷土無力，我們霧隱作壁上觀，在戰爭終局出來坐收漁翁之利，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水遁·水牢之術。”
卡卡西目光一凝，下意識地就與自己身前的襲擊者對拼了一腳，然後藉著力一個後空翻向後躍去，準備護住缺乏近戰能力的野原琳，想辦法和眼前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讓他毛骨悚然氣息的霧隱暗部周旋一番。
但他在後空翻的過程中，只看到了對方手上以高速結出了水牢之術的手印，卻並沒有看到有被查克拉浸透的沉重水流從對方身前處盤繞而起——
“糟了，琳！！！”
轉過身，另外一個與偷襲者有着完全一致裝扮的傢伙已經將一隻手插入了憑空出現的巨大水球之中，而旗木卡卡西想要護住的野原琳，如今正一臉驚慌與擔憂地在水牢之中和他對視着。
“好了，現在你要怎麼做呢，寫輪眼的英雄，旗木卡卡西？”
沒有表情的面具之後，輝夜憐看着旗木卡卡西驟然凌厲起來的目光，語氣平靜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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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