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小魚”落網
敲了一陣沒反應,蘇楠剛想撤回安全通道,屋裏傳來了一聲:“誰啊?”
“換燃氣表的,來看看你家的管道。”蘇楠答道。
防盜門“吱”的一聲打開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着粉色睡衣,容貌平平,皮膚黝黑的中年女性,抱怨道:“這麼早就來,還讓人休息嗎。”
“不好意思,我們要去的地方多所以早來會兒,打擾你休息了。”現在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但是蘇楠不想在這個問題和她糾纏,看過照片,蘇楠確定這個女人正是苟三的媳婦兒。
粉衣服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進來吧。”
然後蘇楠在女人的引導下,來到了廚房,蘇楠走的時候放慢了腳步,眼睛朝周邊瞟了一下,這個房子方方正正的,一進門就是玄關,往裏走是客廳,客廳兩側各有一個卧室,兩個卧室的門都緊閉着,廚房就在一進門的左手邊。
蘇楠打開了廚房內的櫥櫃,露出了燃氣表,蘇楠在“檢查”燃氣表的時候,腦子飛快的運轉,怎麼確定卧室內是否有人,硬闖肯定不行的。
“大姐,你家的燃氣管道可能有點問題?”
“怎麼會呢,我用着好好的啊。”粉衣服女人有點詫異。
“別看現在沒啥大問題,但是有有泄露的風險,真出了事再去管也來不及了。”
“那你趕緊給我們檢查一下。”粉衣服女人對燃氣的修理雖然不懂,但是她知道燃氣的引起的事可都是大事。
“因為我們這需要檢查的戶數多,今天就來我這一個,人手不夠,你家先生在家嗎,我得讓他幫着我。”蘇楠顯出了為難的表情。
“什麼事啊,我不行嗎?”
“一會兒我把燃氣閥關了,得把這些管道卸下來一點點查,管道又重又臟,還是男的幫我好。”其實蘇楠也不知道燃氣檢查有沒有這道工序,反正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肯定也不懂。
粉衣服女人猶豫了一下,轉身去從客廳穿入右手邊的卧室:“建軍,你快起來看看,咱家燃氣有事了,快起來。”
“啥事,我這剛睡下,不是不讓你喊我嗎。”屋裏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蘇楠聽到男人的聲音一喜,看這女人的姿色,屋裏應該不是別人就是苟三。在車裏聽張鵬介紹,苟建軍才是他的大名,因為他原來販毒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狡兔三窟,小心謹慎,江湖稱他苟三,沒想到今天這麼容易就能夠碰到他。蘇楠很快恢復了平靜,繼續裝模作樣地看燃氣表,他必須再次確認清楚才能給屋外戰友發送信號。
男人極不情願的揉着眼睛走進了廚房:“這燃氣用的好好地怎麼壞了?”蘇楠仔細地瞅着男人,寸頭圓臉,滿臉橫肉,身材矮胖,沒錯,就是這兩天蘇楠“朝思暮想”的苟三。
“怎麼沒事啊,要不你來這好好聞聞,我得把門口的工具拿過來,把閥門給關了,你們這也太不小心了,要不真出事就是大事。”蘇楠話語中帶着批評,邊走邊說。
苟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睡醒,反應也有些遲鈍,他走到燃氣表旁左看看又看看,內心還在疑惑關閥門怎麼還要什麼工具,自己也沒看出什麼問題啊。忽然聽見門口有幾聲咳嗽,接着一陣雜亂聲,只見自家的防盜門被一伙人沖開后立馬朝他撲了過來,然後他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壓住了。
“別動,苟建軍,警察。”張鵬把苟三的頭抬了起來,收了槍,亮出了一下警官證。
苟三被李翔宇和陳陽壓住胳膊和後背,
喘着粗氣。
“知道自己犯什麼事了嗎?”張鵬接着問。
苟三沒有說話,把頭扭過去一邊,他認識張鵬和他的兩位弟兄,這個時候喊冤也是徒勞的。
粉衣服女人聽到響動,趕緊從卧室跑了出來,一看這陣仗,心裏明白了什麼意思了,沒有大吵大鬧,就一直問你們想幹嘛。
“大姐,你是他媳婦兒吧,我們津港市公安局禁毒大隊的,現在傳喚苟建軍到我們那接受調查,告訴你一聲。”張鵬又把警官證給女人亮了一下,此時苟三已經被扶了起來,雙手被拉到了後背,上了手銬。
走之前,張鵬呼叫了屬地派出所弟兄增援,把苟建軍的媳婦兒先行帶到屋外,鎖住大門。李翔宇也留在原地,等待田坤明的檢查證。
回去的路上,張鵬當駕駛員,蘇楠與陳陽分別坐在苟三的左右兩邊,苟三的雙手被手銬鎖在了身後,胳膊還被一邊擒住一個,動彈不得。蘇楠想起了自己的戰術課內容,車內押解犯罪份子必須由警察左右將其夾住,防止犯罪份子跳車,而且要把他們的手牢牢控制住,這樣他們就失去了主要的攻擊能力。蘇楠沒想到書本的知識與實戰聯繫的那麼緊密。有人會說,犯罪分子的雙腳也能攻擊啊!其實,在車內狹小的空間裏,他們的雙腳很難施展開來,即使能蹬出去,力度也不大,而且很容易被同坐的偵查員控制住。
禁毒大隊的審訊室里,苟三繼續保持着沉默。
“苟建軍,咱倆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既然敢抓你,就是有人點你的‘炮’,你自己幾斤幾兩你清楚,我也清楚。”張鵬坐在審訊台前說話,他知道像苟三這種老手輕易不會張口,他在等待警察先打牌,他要摸清警察手中的牌后,再做打算,所以張鵬先扔出一點信息。苟三是黃毛的上游,智商和經驗也是比他高了一個層級。
“沒事啊,苟建軍,你可以就一直這樣不說話,你身邊這幫人零口供定罪的人也不是沒有。”張鵬繼續試探着他。
“他家的檢查開始了嗎?”張鵬問一起參與訊問的陳陽。
“老田那邊他們開始了。”陳陽答道。
“苟建軍,我陪着你坐在這,咱們一點點磨,我們的工作就是干這的,我看看能不能給你也來個零口供。”張鵬的聲音中蘊含著憤懣。
“張警官,咱們也見過幾次面了,我在監獄經過教育,早就不賣散包了。”苟三終於開口了。